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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蓁颓丧的窝在床角,恨自己没用。
被秦士伟关在这里已经过了一夜,窗外正露出第一道曙光,告诉她天亮了。
今天,父亲就要应秦士伟的要求更改遗嘱和过户产业了,而奇迹依然没有出现。她已经祈祷过无数次,呼唤任何神明,希望她们赐与她一个奇迹。她告诉它们,就算拿她的性命来换取比聿忧的平安,她也心甘情愿。
但是,一切恳求都是徒劳。
秦土伟一发现她拿来的两只大旅行袋里都是用报纸做成的假钞后,马上将她绑起来,关进这间还不到两坪大的房间,然后打电话给她父亲,说出交换的条件。挂断电话后就愤怒的告诉她,因为她的欺骗,她父亲必须付出代价。
她不怕他对她怎样,就算他不断的辱骂、嘲讽、逗弄着她,她仍是无动于衷。一个连死亡都不拍的人,还有什么能让她恐惧的?
这一天一夜,他掌握了每一个能侮辱她。折磨她的机会。他待在她身边,不是为了与她作伴、玩乐,而是为了娱乐他自己。他的笑话恶心至极,而他的邪恶企图更是令人作呕。
原本秦士伟是想强暴她,但是无动于衷的她让他的兴趣顿失,因为他发现,在路蓁心中,贞操的重要性比不上她的傲骨,而他只是想看她痛哭流涕哀哀恳求他放过她的模样,既然得不到该有的效果,他也提不起兴趣去玩一个毫无反应的木头。
于是秦士伟又想到一个足以让她有表情的东西,那就是谷聿忧的性命。
他猜对了,也达到了他要她哀求他的目的。
可是,一切还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秦士伟已经动身前往拘禁谷聿忧的地方,准备将他杀害。
路蓁觉得好冷,蜷曲得更紧,试着将那些不祥的念头从脑海中抹去。
比聿忧不会那么轻易死去的,她不该胡思乱想,不该这么诅咒他!
和谷聿忧相处那数日的一幕幕掠过她的脑海。于是又一次的,她细细的回想他说过的话,他做过的事,他的表情
如今,只有想着他,才能让她提起一些些勇气继续奋斗下去,为对抗秦士伟而努力,继续这令人焦急煎熬的等待。
“砰”的一声,房间的门被用力的踹开,路蓁瑟缩了一下,随即挺起肩膀备战。
进来的人的确是秦士伟。
她谨慎的盯着他,想从他的表情中寻到任何蛛丝马迹。
他的眼神充满愤怒,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愉快的。他的情绪怎会如此矛盾?
“路大小姐,我迫不及待的想来跟你报告一个好消息呢。”秦士伟凑近她,平板的声音让人听了异常不舒服。
路蓁不语,只是目不转睛的瞪着他,看他还要耍什么花样。
“呵呵!比聿忧已经被我杀了。”
秦士伟的话像一枚炸弹,炸得路蓁眼前一片黑暗。
“不可能!我不相信!”她狂吼。这教她如何接受?如何承受?
可是,她真的不相信吗?那为何眼泪难以制止的奔流着?为何秦士伟的笑声这么刺耳?为何她心痛得无法呼吸?
路蓁承受不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眼前一暗,昏了过去。
“哈哈哈!路蓁啊路蓁,你再得意啊!你再清高啊!你再一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模样啊!哈哈哈”秦士伟狂笑着,久久不止。
哼!虽然不知道是谁救了那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但是他才不怕!他秦士伟可以抓他一次,就可以把他第二次!
哈哈,谷聿忧有什么可怕的,现在他手上有张王牌,不怕谷聿忧和路老头不对他俯首称臣!
很快的他就能得到一切了,不枉他长久以来忍受路家父女的窝囊气。
他拿起电话,拨给路达胜。
“准备好了吗?”秦士伟问。
“好了。”
“很好,现在马上到公园来,你知道的,就是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公园,同样的地点。”
“我知道。”
“嗯,到了之后我会再和你联络。”
“等一下,我要和小蓁说话!”
“呵呵!真是抱歉,她现在睡得正熟呢。”
“秦士伟,你没有伤害她吧?小蓁还活着吗?”
“当然喽!我怎么可能伤害我可爱的未婚妻呢?岳父大人,你真是爱说笑啊。”
“我怎么相信你?”路达胜忧心不已。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
“你!”
“对了,岳父大人,要你请的大保镖一起来,我要看到他出现在公园里。”
“他”路达胜看了一眼谷聿忧,在他的示意下道:“他已经被我开除了,目前不在这里,我也无法联络到他。”
“是吗?那就算了。准时来啊!岳父大人,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看到你女儿。”秦士伟挂断电话,深沉的眼神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路蓁,若有所思。
大保镖被开除了吗?很好!
“人在哪里?”谷聿忧来到一幢破旧公寓的对面,冷声问着一旁一身黑色劲装的人。
“是,在顶楼的违章建筑?锩嬗辛郊浞浚沸憔驮谧蟊吣羌洹!?br>
“好。你可以离开了。”谷聿忧紧盯着那关着他心爱女人的地方,对身旁的人淡淡的下了命令。
一瞬间,那黑色身影便从他身边消失。
比聿忧根本连眼也未眨,或许是早已见怪不怪,也或许他的心只悬在楼上的人儿身上,并未注意到黑衣人已迅速离开。
这次他可不会大意了。他谨慎的上楼,来到楼顶,拿出望远镜,眺望着对面那位于顶楼的违章建筑。
是左边的房间吧!
用望远镜望进窗户,他看见了她。
路蓁歪斜着头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她还活着,这是夜鹰的搜寻小组给的肯定答案,但是,秦士伟可有折磨她?伤害她?为什么她动也不动?
心脏开始剧烈的揪疼,谷聿忧马上将它压抑下来。他不能再重蹈覆辙,这一次,他会平平安安的带着路蓁全身而退。
探查了一会儿,他并未看到秦士伟的人影,猜想应该是前去赴约了。
很好,这就是他希望的。
重新下楼,他轻巧快速的进人对面大楼,一下子来到顶楼。
比聿忧拿起预备的工具,三两下轻松无声的打开门锁,潜进屋里。他四下张望,确定没人,但是为什么他老觉得空气中带点诡异的气息?
眼神转向左边的卧室,路蓁就在里面,想到她正动也不动的被绑着,他心情就平静不下来。
他飞快的来到门前,如预料中的一样,门是锁着的,不过这难不倒他。
很快的打开门,映人他眼帘的就是路蓁。
“小灵。”谷聿忧轻唤,正想上前,马上发现不对劲。
在路蓁所坐的椅子下铺着一块薄板,以他的经验看来,那或许是个炸弹。
如果他想移动路蓁,那么就必须在一秒钟之内,以等于或大于路蓁体重的东西代替她,否则炸弹就会爆炸,到时别说让路蓁全身而退,恐怕他们两个都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可恶的秦士伟,竟然使这么歹毒残忍的手段!
当他正研究该用什么东西代替路蓁时,身后的异样让他飞快的转身准备反击,不料依然慢了一步,他面对的正是秦士伟的枪口。
“咱们又见面了,看来还真是有缘啊!”秦士伟扬扬手枪,示意谷聿忧别轻举妄动。
“你不是去赴约了?”谷聿忧问。“我可没那么愚蠢!死老头一说你被开除了,我就开始怀疑,以你们这对狗男女的交情,你不会放着路蓁不管,所以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免。瞧!我不是又逮到你了?”
比聿忧愤怒的咬着牙,看一眼路蓁,然后转头问他“你把她怎么了?”
“冤枉啊!保镖大人,我可连动都没有动她一下。”秦士伟尖着声音嘲讽的喊冤。
“那为什么她会昏迷不醒?”
“这就要问你喽!”
“什么意思?”
“唉!其实事情是很感人的。她一听说你死了,就昏了过去,到现在还没回过来。想来我应该要感谢你,她这么昏迷不醒让我办起事来方便多了。”
比聿忧的心剧烈的疼了起来。
“你到底要怎样?”他再次问。
“很简单。我要你们死!”秦士伟阴狠的咬牙道。“而在取你们的狗命前,我要好好享受折磨你们的乐趣!”
“你!”谷聿忧冲动的想上前,却被秦士伟手上的枪制止。
“别轻举妄动啊!子弹可是不长眼的,就算你不怕伤到自己,难道就不怕我失了准头,要打你的子弹却伺候在那个残女人身上?”他威胁着,满意的看到谷聿忧不再有动作,双眼怒瞪着他。
瞪吧!别人愈是愤怒,他就愈得意。
似乎发现了这点,谷聿忧平静下来,在心里叮咛着自己,一切以路蓁的安全为重,而且冷静下来才能好好想想该如何脱困。至少这一次秦士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忘了要他先把枪扔了,他还是有胜算的。
“现在,过去把路蓁叫醒。”秦士伟命令。
比聿忧走过去,轻轻的拍打路蓁的脸颊。
“路蓁,醒醒,路蓁?”他温柔的、一声声的低唤。
唤了几分钟,路蓁依然没有反应,谷聿忧心里开始焦急。
“路蓁?小灵,你醒醒,我是忧,是我啊!我没有死,我就在你身边,睁开眼睛看看我,小灵”
谁在叫她?
路蓁轻蹙眉头,一幕幕的过往在她眼前闪过,她缓缓回想起车祸昏迷后的一切,断断续续的,从朦胧到清明,所有的事她都想起来了。
原来自己的灵魂出了窍,而那段时间,她都和谷聿忧在一起,而她,就是谷聿忧的小灵!
她竟然把他给忘了!
亏她还曾说过,只要有意识存在,就不会忘了他!
路蓁心中自责,他费尽心力找到了她,一直想唤底她的记忆,可是她却误解他、逃避他,而今,他已经死了。
死了,他死了!秦土伟狂妄的笑声充斥着她的耳膜,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他死了”这三个字不断在她脑海中回响。
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啊!她已经想起了一切,可是忧却死了,那么她还活着做什么?她根本无法活下去了呀!
就这么沉睡吧,就这么一睡不起吧
“小灵,小灵!”
谁在叫她?是谁?只有一个人会叫她小灵,是忧来接她了吗?
忧优
泪水奔流着,路蓁心中不断的呼唤。
忧,带我走
“醒醒,小灵,你快醒过来呀!”
不、不!她不要醒过来,她要找优,她想就这样沉睡下去,不要叫她醒过来,不要!
“小灵,醒来看看我,我是忧啊!张开眼睛看看我,小灵”
是忧!
有一瞬间,路蓁就要张开眼睛,但是另一个想法又涌入她的脑海。
不,忧已经死了,别欺骗她,她不相信!
“醒来啊!小灵,张开眼睛,我是忧,我没有死,现在就在你身边。记得吗?我说过,你是我的小小精灵,所以我叫你小灵,小灵就是你啊!”小小精灵!只有忧知道这件事,那么真的是忧来找她了?他没有死?
比聿忧心疼的望着泪流不止的路蓁。她梦见什么?为什么这么伤心?是因为她以为他已经死了吗?
“小灵,我没有死啊,你只要张开眼睛就可以看见我,只要张开眼睛就好了。秦士伟是骗你的,我还活着,活得好好的。”谷幸忧继续往她耳边低语,希望能唤醒她。
“忧”轻声响语从路蓁的口中溢出。
“小灵?”他紧张的望着她的脸,惊喜的发现她的睫毛眨了眨,然后双眼缓缓的张开来。“小灵,你醒过来了,你真的醒过来了!”
“忧,真的是你,你没有死。”路蓁轻声的低喃,冲动的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这是”
一阵鼓掌声打断路蓁未出口的话,同时也解答了她的疑问。
“很精彩!其是太感人了,不过到此为止。你,离开她两步远!”秦士伟扬着手枪命令谷聿忧。
“优,这是怎么回事?路蓁急问。
“如果你所见的,小灵不,我该叫你路蓁。”谷聿忧马上改口。
“忧,我的确是你的小灵。”路蓁微微一笑道,她已经恢复那段时间的记忆了。
“你”是真的吗?谷聿忧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急切的想得到答案。
路蓁没有让他失望,轻轻的对他点点头。“是的,我想起来了,对不起。”
“我会要你好好补偿我的。”
“够了,你们两个未免太不知死活,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边眉来眼去,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该如何惩罚你们呢?秦土伟愤怒地说,手中的枪稳稳的对准谷聿忧“先在你们身上打几个洞,你们认为呢?”
“放了他?你求我啊!”秦士伟得意地说。
“好,我求你放了他,求求你。”
“不要求他,小灵。”谷聿忧阻止她,懊恼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在等待机会,一个秦士伟分神的机会,只要半秒钟就够他反击了。
“你住口!”秦士伟低吼一声,枪声也随即响起,子弹不偏不倚的打中谷聿忧的大腿。
“不!”路蓁心神俱碎的大吼。比聿忧闷哼一声,单脚跪在地上,血液喷涌而出。
“这就是多嘴的下场!下次要记住闭紧嘴巴,我没问,就不许开口,知道吗?”秦士伟傲慢地说。
比聿忧看着路蓁,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用眼神告诉她,他没事,这点小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毫无须警的,秦士伟又开了一枪,打中谷聿忧的另一只大腿。
“忧!”路蓁哭喊着“秦士伟!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你有种就杀了我!”
她几乎疯狂了,奋力挣扎着,想起身和秦士伟拼命,又想冲到谷幸忧的身边。
“不要动,小灵,不要乱动”谷聿忧咬着牙,忍痛对她喊。
“对,乖乖听你情人保镖的话,你的椅子下可是有炸弹的,一个不小心砰!这里就不见了。”秦士伟故意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
“忧?”她寻求谷幸优的答案。
“是真的,秦士伟在你的椅子下面装了炸弹。”谷聿忧点点头。
“秦士伟,你疯了!如果炸弹爆炸了,你也逃不了!”路蓁怒道。
“我疯了?你这么希望我疯了吗?你可知道一个疯子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吗?他会在你的情人身上打好几个洞,让他一下子还死不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流干。你说,我有没有病?”
“不,你没有疯,你没有疯。”路蓁慌忙地说。“是我说错话了,是我不对。”
“哈哈哈!”秦士伟狂笑着。“我真怀疑我绑来的到底是不是路蓁,以前你对我不是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吗?你不是鄙视着我吗?你甚至在婚礼上弃我而去!怎么?现在竟然对我这么低声下气了?”
“秦士伟,放了他吧,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得罪你,你要的是我,不是吗?只要你放了他,你要我怎样我都没有第二句话,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会给你。”
“小灵”谷聿忧才想阻止她说这些傻话,第三发子弹又打中他的左肩。他不及防备的向后倒去“砰”一声躺在地上。
“该死”低咒一声,谷聿忧咬牙忍受着那烧灼的巨疼。
“住口!”秦士伟对着路蓁大吼。“你愈是为他,我就愈要折磨他。你心疼他是不是?我就在他身上开一百个洞!”
看到秦士伟疯狂的眼神盯着路蓁,谷幸忧终于等到了一个好时机。就算他的身上有三处枪伤,他的动作仍是敏捷的。
他飞快的抽出插在脚踝旁的短刀,在瞬间将它射出,准确的命中秦士伟拿枪的右手。所有动作在眨眼间完成,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秦士伟哀号着,枪掉落在地上,谷聿忧飞快的将它踢到一旁,然后拔出在腰间的枪。一瞬间,情势已逆转。
他依然躺在地上,不过手上的枪可是稳稳的指着秦士伟。
“结束了,秦士伟,你玩完了,认命吧。”他冷冷的说。
“不!我不认命,我不认命!”秦士伟捧着右手,将插在手上的刀子拔出来。
“由不得你!把刀于丢掉。”谷聿忧命令着。
“不!”秦士伟眼神狂乱,突然冲向路蓁“你去死吧!”
“砰!”枪声响起,只见秦士伟缓缓的倒下,双眼圆睁,逐渐失去生命的眼里充斥着满满的不甘愿。
“啊!”路蓁惊叫出声。
“小灵。”谷聿忧拖着身子,困难的来到路蓁的身边。“小灵,镇定一点!”
“忧,忧,他死了,他死了!”她慌乱的喊着。
“小灵,这是他咎由自取,他想伤害你,不得已我只好开枪了。”谷聿忧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路蓁点着头,要自己镇定,然后看向他,一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血!”
“我没事,这些伤都不碍事,秦士伟只是在折磨我。”
“现在怎么办?”她的椅子下还有一颗炸弹啊!
“你别急,让我看看。”他趴在地上研究着炸弹,然后忧心的蹙眉。
他发现这颗炸弹并不完全如他想像。如果用等于路蓁体重的东西取代,它的确不会烬炸,但是,如果那东西轻于路蓁的体重,它就会在瞬间爆炸,而那物品若重于路蓁的体重,则会在十秒钟之内爆炸。
“怎样?有办法吗?”
“有。”谷聿忧简短的道。站起身,忍着剧痛,他从带来的背包里拿出一支十字弓,将一捆粗绳打上一个结,绕在箭头上,走到窗前,对准对面的公寓射去。
之前他已经调查过,对面三、四、五楼白天都没人在家,幸好如此,省了很多麻烦。
箭准确的射中对面住家的阳台,绳子随着弓箭快速的穿过去。
比聿忧将绳子的另一端绑在屋内一处看起来比较牢固的地方,然后用力的拉一拉,确定绳子足以支撑他们的体重。接着他扯下腰上的皮带,挂在绳子上。
设计好逃生之路后,谷聿忧拖着秦士伟的尸体来到路蓁脚边。
“你要做什么?”路蓁讶异地问。
“那条绳子是我们逃生用的,而秦士伟是用来取代你坐在这儿的。”谷聿忧简单的解释。“小灵,你身下是一种感应压力的炸弹,当你坐上它之后,就不能移开,否则会很快的爆炸。除非我们用和你体重等重的东西,在一秒钟之内代替你,那么就不会爆炸,如果太轻了,它还是会爆炸,你了解吗?”
“可是秦士伟比我重,那又会如何?”
“如果重于之前的重量,那么它就会在十秒钟之后爆炸。”
“所以如果用秦士伟代替我,那么我们要在十秒钟之内从楼梯逃生是不可能的,因此你才设计了一条捷径?”
“聪明!等一下你听我的口令动作,我要在同一时间将你和秦土伟对调,然后你马上抓紧皮带,溜到对面公寓的四楼,正好可以降落在阳台上,你没问题吧?”
“我可以。那你呢?”
“我当然随后就到,放心吧。”谷聿忧轻吻她一下。“准备好了吗?”他吃力的抬起秦士伟的尸体,然后问路蓁。
“好了。”她严肃的点点头,蓄势待发。
“ok!听我的命令。”他也将位置调整好。“一、二、三,go!”
“真是丢脸啊!”病房门口传来一道线谑的声音,惹得病床上的人不由得哀号一声,认命的叹了口气。
“嗨!老大,老二,你们怎么回来了?漂亮的大嫂,美丽的二嫂,好久不见啦!我可爱的侄子兼人呢?”谷聿忧嘻皮笑脸的打着招呼。“兼人累了,我让他在家睡觉。”谷聿远微微一笑。
“我们听说你快挂了,原本准备回来奔丧,不过你看起来满好的。”谷聿成冷冷的瞄他一眼,淡淡的说。
“嘿嘿!以讹传讹,我只不过是做个健康检查罢了。”谷聿忧马上说。这种丢脸的事还是别提为妙。
话说当时他顺着绳子溜到对面的公寓之后,都还没有开口关心路蓁如何,就眼前一黑昏倒了,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里,后来才从护士的口中得知,是路蓁历尽艰辛背他下楼,在半途遇到公寓的住户,在住户的协助下将他送到医院来。
丢脸啊!区区几处枪伤就让他昏了,还被秦士伟那种三脚猫一再撂倒,不是奇耻大辱是什么?过我可没那么好运了,我啊!准会让他们笑话一辈子的。”
“你都没告诉我他们要来,不然我也不会这样。”
“放心,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以最真实的面貌相见是最好的。”谷聿忧拉住她的手道。
“你胡说些什么啊!”路蓁不好意思的偏过头不看他。
“我胡说吗?这是当然的呀。”他笑着挑眉。
“什么当然的!我可没有听到有人求婚。”她噘着嘴,不满地说。
“是吗?我记得的可不是这样。记得早在很久以前,我就说过,为了保我长命百岁,以后几十年可要好好的将你锁在身边,免得你这个傻瓜又做出什么吓死人的事。还有啊,我记得有个人把我的身子看光了,那时我也说过,未来的六、七十年,我可赖定她了,而那个人似乎还喜极而泣呢!”
“你胡说!”路蓁想起了那段回忆,脸更红了。
“是胡说吗?好吧,那就当我没说,这件事就算了。”
“什么!不可以!”她急得红着眼大喊。他不要她了!
比聿忧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她。
“你这个傻瓜。”他心疼的低斥。“看来除了我之外,也没人愿意娶你这个傻女人了。怎样?愿意嫁给我吗?”他在她耳边温柔地问。
看到她抬起头来,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又马上说道:“不许摇头,不许说不,否则我真的不要你了喔!”
路蓁微微一笑“看来除了我这个傻女人愿意嫁给你这个大笨蛋之外,你也娶不到别人了。”
“哈哈哈!那我们就笨傻联姻,来个傻蛋一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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