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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哪里不对劲?
灵儿的这句话,让自以为很了解她的书书都愣了一下。
美人主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你这个女人,对我做了什么?”
其实之前他就发现了,每次运用灵力的时候,丹田处总会隐痛。
不过刚开始时间很短,他也没太在意,更加没有往灵儿会对他下手这个角度去想。只是随着他用运灵力次数的增多,这种痛感越发的明显,之前他还猜想,可能是因为嫡系血脉不太兼容的关系。
灵儿轻松的耸了耸肩膀,“呵,你以为我会没有任何准备,就跟你进入你们君家吗?”单凭一个跟他毫无血缘关系的灵心,她就会将自己的命放在别人的手上?怎么可能。
灵儿的话让君赞脸色大变,听她的意思……
“难不成,你在客栈就在我身上做了手脚?”
好看的嘴角向两边上扬,一脸真诚的点了点头。“嗯,没错。不过你现在才知道,似乎太晚了点。”毕竟,毒以入骨。除了跟她求解药这一条路以外,再无他法。
如果他早一点发现的话,还能用其他的解药压制呢。啧啧啧,不过灵儿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君赞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顶着灵儿,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恶毒?呵呵,真是好笑啊。一个能在自己父亲身上用手段的人说我恶毒?一个能亲手给兄弟下毒的人说我恶毒?提起恶毒,比起君公子你,小女子我可是自愧不如啊。”
灵儿的话让君赞的瞳孔再度放大了一圈,“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究竟是谁?潜入我君州有何目的?”越跟这个女人接触,他就越觉得她的身份不简单。此刻他丝毫不怀疑,他被灵心那个死丫头骗了。
“君少爷说话要注意用词啊,什么叫潜入君州,姑奶奶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来的。至于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脸色一变,眸中少了刚才的戏愚多了一抹凌厉。
一眨眼的功夫,灵儿已经来到了君赞身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口。
之前因为万灵剑阵的反噬,君赞已然受了重伤。这会儿,灵儿下的毒药药性也发作了。不能调动灵力疗伤,也没有力气反抗。所以就像个死狗一样的,被灵儿拖到了眼跟前。
“如果你还想活命,就老实一点。乖乖的把你们君家的宝物送给我,平安的将我送出去。你要是还敢耍什么小心思,姑奶奶保证,我会让你死在我前头!”
受制于人就得听命于人,这个道理君赞还是懂的。虽然心有不甘,可是眼下活命最重要,至于其他的,还是等他逃出生天再说吧。
“我知道了,你先松开我。”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提着衣领,像什么样子。灵儿突然一松手,君赞没站稳,往后踉跄了两步。
“哎呦喂,看起来君公子很虚弱啊,你看这都站不稳了,接下来不会装晕倒吧。不过我告诉你,别说你装晕,即便你真晕,我也有一百种办法将你弄醒。你是个聪明人,配合一点,让自己少遭点罪,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想到又能捞到好多奇珍异宝,心情就愉快的不得了。所以这说话的语气,也就不是那么生硬了。
那种雪崩轰隆隆的声音依旧在继续,可是却始终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所以她猜对了,这个环境果然很奇妙。这里面所见的景象,有一部分是虚幻的,有一部分是真实的,还有一部分是半真半假。正因如此,所以这个幻境才更加的棘手。因为置身其中,很难区分真与假。
在雪山走了没一刻钟,眼前的景色就变成了森林。鸟语花香,树木参天,甚至能感觉到专属于森林的那种凉爽。
君赞这一路上算是老实了,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我说,这还要走多久,你不会是在领我兜圈子吧。”
“快到了,穿过这片森林,我们就会看到藏宝的地方了。”君赞有些垂头丧气的说着,看起来一副认命的模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灵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关于君家的事情,在很早以前她就调查过。这个君家三少爷看起来吊儿郎当,实则是个心机男。总不太相信,他会这般听话。
灵儿不经意的抬头看了看远方,心中记挂起了夏君驭。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尽管知道,有小白护着,他不会出什么大事。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免不了忧心。
灵儿的走神君赞自是注意到了,浓密的眉毛下意识耸动了一下,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去。
君家外宅,偌大的院子里各种姿势的仆人躺了一地,个个都齿牙咧嘴,看起来痛苦异常。
凉亭之上,一名白胡子老头满身酒气的拿着一个酒葫芦,一脸事不关己的喝着自己的美酒。
“这个老头究竟是什么人,这般厉害。”
他们都是君家修为不错的外门弟子,可是在他手上,竟然连一招都走不过。
说话的是这些外门弟子头领君戈,因为他年纪最长,修为也最高,平日里大家都称呼他一声老大哥。
另一名倒在君戈前面不远处的少年闻言,一脸无奈的答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何人,就是三少爷命令我用好酒将他骗到这里,然后解决掉。”
三少爷说的时候,语气轻飘飘的。加上这个老头看起来其貌不扬,他以为是个简单的差事,没多问就应承下来了。毕竟三少爷出手阔绰,平日里给他办事都会得不少好处的。谁成想这老头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竟是个狠角色。
这他们还没动手呢,只觉得一阵风刮过,紧接着全身疼痛无力,倒在地上……
“君小昊!我平时是不是告诉过你,别参与家族中的勾心斗角。我们的职责是守卫,不是杀人越货!”君戈语重心长的说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些外门弟子虽然跟他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可毕竟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实在不忍心看他们长歪。
君小昊一脸后悔的挠了挠头,“可是……可是他是三少爷啊,我能怎么办……”
君戈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三少爷怎么说都是主子,他们这些当奴才的,也不好太过分。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心软了。
“行了,下次再有这种事,你一定要提前跟我商议,别再自作主张!”
“知道了……”
君戈勉强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不过身形有些许的摇晃,清了清嗓子,一脸恭敬的问到:“老人家,对于之前的不敬君戈在此跟你赔礼了。希望老人家不要见怪,都是我这个弟弟不懂事,才会冒犯了您。敢问您是何人?来君府可是有事?”
“赔礼不必了,至于事吗,确实有一件。老人家我年纪大了,这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你们这不由分说的进来就对我老人家拳打脚踢的,这深深的伤害了老人家我脆弱的心灵……你们得赔!”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哦对了,还有啊,我家宝贝孙子还在你们君家呢,告诉你们君家那个老头子,我家宝贝孙子没事还好,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老头子定叫你们付出代价!”最后一句语气特别重,看起来半睁着的眼里闪出凌厉的光。
君戈眉头一皱,眼神射向君小昊。“你还害了一个孩子?”
面对君戈的质问君小昊一阵惶恐,连忙摆手摇头道:“没没没……没有啊,真的,三少爷就交给我一个老头……没有别人了。什么小孩子,我……我没见过啊。老大哥,你要相信我,真没有……”
君小昊平时虽然有些爱财,可是是个没心眼的直肠子,不会说谎。既然他说没有,那肯定就是没有了。
君戈回想起君小昊刚才说的,难不成那个孩子是被三少爷带走了?
可是最近家族内部的空气很紧张,君家上上下下,就连扫地小斯都知道不能惹事。君家老太爷是个刚直不阿的人,况且好不容易才出关,谁也不敢触了他的霉头。
这三少爷会在这个节骨眼儿惹事?
就在这时,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到院中的景象,眉毛一挑,“这是出了何事?”
声音中气十足,穿着一身亚麻色的袍子,腰间挂着的玉牌无声的诉说着他的身份。
在君家,只有嫡系和长老级别的人物,才会佩戴象征身份的玉牌。
“外门弟子君戈,见过九长老。”其实君戈并不认识这位长老,不过他的玉牌上刻着一个九字。据说这九长老是三少爷的师傅之一,是三少爷的人。
“问你出了何事,哑巴了?”
看这眼前的景象,这些子弟东倒西歪到了一地,九长老心情很是不爽。况且君戈还是外门子弟,打心眼里,九长老是看不起他们的。还没等君戈说话,另一名叫君小玲的女子就抢先开口了。
“启禀九长老,都是那个老头子干的,那老头子不知道因何故得罪了三少爷,三少爷命令我等将他拿下。没想到这个死老头儿,不紧不俯首认罪,还将我们都用邪术打伤了。九长老,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对于这些外门弟子荣辱,九长老是不关心的,关键是这件事关系到了三少爷。九长老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不以为然的瞅了一眼还在喝酒的药老,一脸嫌弃的说道:“真是一群废物,君家养你们究竟有何用?整天就知道打着君家的名头招摇撞骗,连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都收拾不了,简直就是给君家丢人!”
君戈眉头动了动欲言又止,他一人受委屈不算什么,不能给妻儿老小也招惹麻烦。这个九长老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还是不招惹得为好。只是那位老人家,今天怕是不能全首全尾的离开了。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我君家放肆?识相的赶紧下来,给本长老磕头求饶,或许本长老心情一好,还能给你留个全尸!”既然三少爷让这些废物收拾这个老东西,那他就必须死。
三少爷心思细密,从来不会做什么没把握的事。许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祸,需要善后。君老爷子出关在即,他可不能让三少爷出岔子。
宁可错杀,也不错放。
“放肆?你是在说老头子我吗?哎呦喂,看起来这是来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这派头,这口气,怎么,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君家老爷子?”说完,药老还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并非是他真的不认识君老爷子,而是故意这般说辞来嘲讽九长老。
“你!”
“你什么你?我老人家怎么了?你们君家究竟有没有礼貌,懂不懂的尊老爱幼啊?小的小的不像话,大的大的没规律,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今天,我就替君老头好好教教你们,什么叫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