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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旧事真相,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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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刀带着米朵去了镇子上,手头上的钱还是临来时封刀给的,主要是要给米朵置办点必需品什么的,封刀一直很疼米朵,觉得她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十分的可怜,无依无靠的,然而寨子里也只有这样一个女孩儿,所以格外的骄纵。

    两人去了镇子上,这一路上米朵懒得不想走,就让严刀背着她,严刀自然是乐得开心了。

    到了镇子上,米朵道:“严大哥,我好几天就都穿这么一件衣裳了,我们去布庄买些布料吧。”

    严刀最是不能拒绝米朵的请求,想到兜里还有封刀给的一两银子,应该是够了。

    两人去了布庄,米朵便像是乞丐到了馒头堆里一样,左看看右摸摸,恨不得将所有的料子全都买回去。

    严刀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自己也是非常的开心,可等到米朵抱着一大堆的布来的时候,严刀却开心不起来了。

    米朵笑的开心,“严大哥这些我都要了。”

    严刀有些忐忑,拉着米朵道:“朵儿,咱们不仅是要买这个,还得买别的呢,你现在就要这么多,一会儿该没有银子买别的了。”

    米朵闻言,不做声,只是委屈的抿着嘴,不一会儿,这眼泪便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严刀一看,心里疼得要命,急忙道:“朵儿你别哭啊……”

    米朵委屈,“严大哥,朵儿想要,朵儿想要嘛……”

    严刀看了看那一堆不便宜的布料,终于下了下狠心,道:“朵儿,你相信我,明天我就给你全部买回去,现在我们先回去,我的钱都放在家里了。”

    米朵一听,立刻喜上眉梢,“好。”

    翌日一早,夏蝉便起了身,在园子里练练太极拳,跟着宝儿一起扎马步。

    早上的空气清新,园子里的花儿上沾满了露珠,晶莹剔透,夏妞儿穿着一件新做的米黄色小裙子,手上挎着一个篮子,像只小蝴蝶一样在花园的花丛中跑来跑去,挑着合适的花瓣。

    葛氏则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弯腰低头去捡地上的落花,宝儿跟梅丫在扎马步,夏蝉也索性要锻炼身体,跟着一起扎马步。

    只是这真的开始了,夏蝉才知道这看似简单的东西,做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了。

    没一会人,宝儿还在坚挺呢,夏蝉就觉得自己的双腿开始哆嗦了,脑门儿上也出了汗,腰酸的难受,快要坚持不住了。

    夏宝儿转头,“姐姐,你歇一会儿吧,梅丫姐姐说了,这种事儿急不来的,要每天坚持,慢慢的才能延长时间。”

    夏蝉哆嗦着大腿,咬着牙道:“不成……我一定能坚持的……”

    虽是这样说着,这汗却是顺着头发往下淌,流在了脖子上,打湿了衣裳。

    玉自珩背着手从楼上下来,瞧见夏蝉咬牙硬撑的样子,道:“试着提气,将真气汇于丹田,再缓缓会升回,不可心浮气躁,须记得首先要心静……”

    夏蝉听着玉自珩的声音,慢慢的按照他说的来改变自己,果然,她感觉自己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累了。

    夏宝儿看着夏蝉渐渐轻松的神色,不满道:“姐姐作弊,姐夫帮着你了……”

    夏蝉收手,直起身子来,“好好好,我去瞧瞧饭,你自己练吧。”

    玉自珩拿着毛巾递过去,“干嘛闲着去扎马步,多累……”

    夏蝉笑着,“没事儿,锻炼身体嘛!”

    说着,道:“柚青,帮我准备水,出了一身的汗我要沐浴。”

    柚青应声,转身就去准备。

    夏蝉挽起袖子来,去揭开炉子上煨着的砂锅鸡看,一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味儿便飘了出来,玉自珩在一旁看着,陶醉道:“好香……”

    夏蝉笑笑,“这砂锅鸡我没有切开,而是放了一整只鸡进去,鸡肚子里塞了小蘑菇和小野菜,鸡肉表皮上还抹了五香酱花椒粉,这汤也是大骨汤,炖出来的时候可想而知,味道绝对好。”

    只是这样介绍了一番,玉自珩觉得这口水就忍不住,肚子咕噜噜的叫唤了。

    夏蝉攥着木勺子长长的柄轻轻的搅动,回头看见玉自珩馋的小可怜样儿,轻笑着,“来。”

    说着,夹了一筷鸡肉出来,一吹,“赶紧的赶紧的……”

    玉自珩慌忙吃下,顾不得烫,囫囵吞枣似得咽了下去,感觉嗓子眼儿冒烟了都要。

    夏蝉笑着,“好吃吗?”

    玉自珩眨眨眼睛,狠命的灌了几口凉茶水,眨巴眨巴眼睛道:“吃的太快,没尝出味道来。”

    夏蝉‘噗’的一声就笑了,这家伙,猪八戒吃人参果呢。

    将盖子盖上,夏蝉道:“没吃到味道也不能再吃了,再炖一会儿,大家该一起吃饭了。”

    上了楼去沐浴,换了一身衣裳,夏蝉便站在窗边开始梳理未干的头发。

    玉自珩站在她身后拿着干的绢布为她擦头发,窗子外凉风习习,轻轻扬起她鬓边的发丝,传来的清香之味,随风飘进了玉自珩的心里。

    玉自珩低头,轻啄了一下夏蝉的耳垂。

    夏蝉有点痒,缩了缩脖子道:“十三,我忽然想到,你说我给娘的婚礼弄在室外怎么样?”

    玉自珩好奇,“什么室外?”

    夏蝉指了指,道:“我正在想呢,没有合适的地点,现在倒不如就把婚礼设在农场这边,反正最近也运营不起来,到时候让乡亲们把草地收拾干净,圈起来,然后摆上桌子,蓝天白云,往前还是大海,这多好看啊。”

    玉自珩轻笑,“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婚礼要在外头办的,不知道能不能行。”

    在他眼中,自己这个小媳妇可不同于一般的闺阁女子,什么奇思妙想,灵感突发,都是自己从来没听听到过的。

    夏蝉笑着,“当然行,十三,你想象一下嘛,蓝天,白云,微风习习,鲜花,美酒,佳肴,宾客满棚,新人拜天地,耳边是海浪声,花香鸟语,在这种背景下,是不是超级感人?”

    玉自珩倒是被她说的给带进去了,轻笑道:“那好,既然你喜欢,那咱们就留着,等到成亲的时候,我就这样给你安排。”

    夏蝉无语,“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我真的打算这样安排。”

    玉自珩不爽,从背后抱着她的身子,轻轻的摇晃,“小知了,那我们成亲的时候怎么办啊?”

    夏蝉轻笑,转身看着他,“我们嘛,当然是你来想喽,想不好我还不答应呢。”

    说着,夏蝉道:“走走走,下去吃饭了。”

    玉自珩跟在后面,陷入了思考中,自己该想一个什么样的好主意来求婚呢?

    下了楼,葛氏跟夏妞儿正坐在亭子里洗花瓣,宝儿蹲在一旁玩着水,柚青将饭菜都端上了桌,夏蝉看着,道:“开饭啦。”

    一听开饭了,几人都是精神头十足,急忙跑来帮着忙。

    早饭煮了白粥,配着炸的金黄焦脆的馒头片儿,蒜泥麻辣菠菜拌粉丝儿,还有就是这一大锅的砂锅鸡了。

    夏蝉拿着布垫着,将砂锅的盖子打开,香味儿飘了出来,着实勾人馋虫。

    夏宝儿使劲儿的拱着小鼻子闻着,陶醉的道:“姐姐,真香,真香啊……”

    夏蝉笑着,“香吧,来,把你碗拿来,姐姐给你装。”

    宝儿急忙端着碗递过去。

    夏蝉帮着大家都装好了鸡肉,这才自己回了位子上坐下,道:“开始吃吧。”

    这砂锅鸡夏蝉是下了功夫的,搭配的猪肉块儿炖的早,烂乎乎油滋滋的,这鸡肉搁进去的晚一些,加上放进去的时候表面上刷了一层酱料和花椒粉,这么一炖,味儿都进去肉里头了,又有嚼劲又鲜美,简直好吃的不得了。

    再看鸡肚子夏蝉搁进去的蘑菇和野菜,这蘑菇和野菜都是夏蝉让人上山去挖了来的,开春之后,她便带着乡亲们上山,告诉大家哪些野菜能吃哪些不能吃,把能吃的都弄了回来,当做是平时的粮食。

    一来二去,乡亲们只要是是上山挖过野菜的,回家了都会择干净洗干净了放在篮子里给夏蝉送来,纵使夏蝉不想要,可架不住乡亲们的热情,只得收下。

    原本十分疏远的关系,因为慢慢的接触而变得融洽,变得亲近,变得像是一家人。

    夏蝉十分喜欢现在的状态,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算计,大家生活无忧,每天晨起耕作,日落而归,田园农家的小日子,温馨又幸福。

    夏宝儿吃着饭,特别的香,忍不住仰起脸来看着玉自珩,“姐夫,我姐姐做饭这么好吃,你真是挖到宝了。”

    一句话引得大家都是忍不住笑起来,玉自珩道:“是啊,我是运气好,但是你姐姐答应我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本身很优秀的不是吗?”

    夏蝉忍不住笑了,“吃你的饭吧。”

    夏妞儿轻笑,“姐姐聪明能干,姐夫霸气威武,正好相配。”

    几人说着话儿,这顿饭是吃的有滋有味儿。

    快要吃完饭的时候,封刀却忽然来了。

    “里正……”

    封刀大跨步的走了进来,满脸的焦急之色。

    夏蝉瞧着他的样子,就知道是肯定有事儿,于是急忙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吗?”

    封刀点头,焦急道:“里正,您给我的银子,被偷走了。”

    夏蝉一愣,她昨天给了封刀十两银子,是给他拿着不备之需的,因为要安排他去定州,肯定是免不得要用银子的。

    夏蝉皱眉,“你知道是谁拿的吗?”

    封刀一脸的愤怒,“是老三。”

    夏蝉一愣,“是严刀?怎么会是他?”

    春刀性子急,急忙道:“还不是因为那个贱丫头,非逼着大哥给拿钱买什么料子,大哥不给,就逼着三哥,三哥可能是着急了,便偷了大哥的钱走了。”

    夏妞儿在一旁听着,冷哼道:“什么玩意儿!什么逼着啊,就是他向着那个疯女人,现在偷钱了就是偷钱了,这就是事实,你还给他开脱什么,如果他真心不愿意偷钱,那女的拿着刀架着他脖子上逼他了吗?”

    春刀被夏妞儿说的语结,冷哼一声不予以理会。

    夏蝉皱眉,“如果是这样,那就走吧,这十两银子就当是赶他们走的钱,相信偷了钱走,他肯定也没这个脸再回来了。”

    封刀叹口气,“里正,我对不起你。”

    夏蝉摇摇头,“不用这么说,人各有命,你不必为了这种事情而心烦,当初收下你们兄弟四人,我便能看出严刀的问题来,他心机深不可测,且容易钻牛角尖,好胜心太强,若是走了弯路便不好了。”

    封刀微微皱眉,“毕竟是以前一起共事的,出生入死,好几年了,没想到这份兄弟情义,竟是抵不过一个女子来的重要。”

    春刀冷哼,“三哥就是心软,大哥,我当时就说,米朵那个臭丫头不是个什么好货,现在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整天就知道装可怜装柔弱……”

    封刀转头,皱眉道:“你少说两句吧,事已至此,我们难道还能回转不成?”

    春刀不做声了。

    夏蝉道:“罢了,此事就此作罢,以后不用再提了,只是这一次,之后不管这两人回来干嘛,都不准再进村,谁敢放行,一律赶出村子。”

    封刀急忙点头。

    正在这时,天刀却是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里正,大哥,不好了。”

    封刀皱眉,“怎么了老二?”

    天刀焦急道:“丢了的不仅是银子,还有山寨带下来的册子。”

    “什么?!”

    听到天刀的话,封刀和春刀都是大惊。

    玉自珩皱眉,“山寨带下来的册子?该不会是你们记录兄弟们背景和名字的花名册吧?”

    夏蝉一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糟了!

    封刀点头,面色沉重,“不错!那花名册中记录了我们寨子上上下下几十个兄弟的名字,只不过兄弟们死的死走的走,现在剩下的也只不过十几个,都在村子里,而且之前我们一直都是打劫那些臭名昭著的大地主,每一家每一户都写的十分的清楚,这份册子若是万一被有心之人拿走,交上官府,我们有牢狱之灾不说,还会连累村子和里正你,如果被当年那些被我们抢过的地主知道,我们更是在劫难逃。”

    封刀说完,春刀便怒了,“三哥好糊涂,好糊涂!”

    夏蝉冷声道:“糊涂?我看糊涂的是你才对!严刀不是糊涂,相反是聪明,他知道自己这一走出去不知道是好是坏,万一不好,那这册子就是他的救命符,他可以随时拿着出来要挟你们!”

    春刀听着夏蝉的分析,一下子愣住在当场。

    天刀却摸着胡子点头,“不错,老三为自己留了后路。”

    封刀皱眉,“里正,我必须出去找到严刀,将册子抢回来,否则我们兄弟都会有危险。”

    夏蝉点头,“你放心,我会帮你。”

    玉自珩敲着桌面,道:“这严刀手里虽然有册子,却始终是个不能当钱花的东西,他们两个人在外面,那个女人又是个大手大脚的人,十两银子这两个人肯定不能够,所以,为了得到更多的钱,他们会去……”

    夏宝儿急忙道:“肯定去赌场。”

    夏蝉转头,看着夏宝儿皱眉,“你怎么知道赌场?”

    夏宝儿笑着,“赌场就是赌钱的地方,我在外面听别人说的。”

    夏蝉皱眉,“这都是些什么人告诉你的,以后不许听这些话,知道了吗?”

    夏宝儿急忙点头。

    玉自珩道:“宝儿说的对,他只能去赌场。”

    封刀立刻道:“那我们即刻就去镇子上的赌场找他。”

    夏蝉摇头,“不要着急,就算是现在找到他,他肯定也不会把东西乖乖交出来的,到时候还会打草惊蛇,以后就更难要了。”

    封刀着急的很,“那这下可怎么办?”

    夏蝉想了想,道:“我们先去镇子上,你们三个,去各大客栈都查一查,他们住在哪个房间,记住要不露声色,如果能找到,就赶紧进去找一找,说不定他会将东西藏在房间里,我跟十三乔装,去赌坊找一找,夜里回来之后再作打算。”

    天刀点点头,“里正说的有道理,大哥,我们快些出发吧。”

    封刀点点头,几人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发了。

    此时正是上午,初夏的天气有点闷热,虽然间或有小风吹来,却仍是解不了众人心头的烦闷。

    夏蝉换上男装,玉自珩也是将头发包起来,两人扮作寻常的夫妻,去了银桂坊。

    大白天,银桂坊里却仍是一派热闹,各种桌子摆的大大小小的赌局,烟草味,男人的汗水味,各种乱七八糟的味道,让夏蝉有些脑子堵得慌。

    玉自珩伸手挡在她鼻子前,“要不然你先出去,我自己找就行。”

    夏蝉急忙摇头,“没事儿,我们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两人在门口换了碎银,然后拿着去了前头,随便的逛着。

    银桂坊是整个定州最大的赌坊,定州地势繁茂,来往商客众多,鱼龙混杂之地,赌坊便是最受欢迎的了。

    夏蝉左右的看着,希望在人群中找到严刀的脸。

    只是可惜一圈逛下来,却是毫无收获。

    夏蝉站在墙角,轻声道:“十三,会不会是我们判断错了?”

    玉自珩摇头,“不会,他肯定会在这里的。”

    夏蝉抿唇,纵使心中也是对玉自珩的话十分有自信,可是在事实面前,也是十分的沮丧。

    正在这时,夏蝉的眼神一瞟,却瞄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十三,你看那个人,是不是二姐的婆婆?”

    玉自珩顺着夏蝉的眼光看去,果不其然,坐在中间穿了一身大长衫的人,不正是莫仁天的娘娄氏吗!

    只是,娄氏如何在这里呢?

    夏蝉轻笑,“看来娄氏好赌,她闺女的嫁妆说不定早就被她败光了,要不然怎么能一直把着她闺女不嫁,还说什么怕二姐夫吞她嫁妆呢!”

    玉自珩挑眉,“你说的肯定对。”

    两人正说着话,夏蝉就猛地瞧见门外有个人走了进来,还带着一个女子。

    正是严刀和米朵。

    夏蝉一惊,急忙攥紧了玉自珩的手。

    玉自珩也看见了,他没有作声,微微上前一步,背对门口,挡住了夏蝉的身子。

    夏蝉踮起脚尖,往门口看去,严刀却不见了。

    “不好,我们被发现了。”

    玉自珩一转身,果真严刀已经没了身影。

    两人快速的跑了出去,正好看见了严刀带着米朵飞快逃离的背影。

    夏蝉跟玉自珩对视一眼,急忙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银桂坊在街道巷弄弯弯绕绕之处,此番追捕,竟是没有追上,被严刀给逃掉了。

    夏蝉皱眉,“好奇怪,严刀为何这么快就能逃走,他的武功不高的。”

    玉自珩微微敛眸,“刚才我在你前面,看到了米朵的眼神,那种眼神,全然不似之前的傻乎乎的眼神,而是一种镇定的,稳重的眼神。”

    夏蝉一惊,“会不会……问题出在这个米朵的身上?”

    玉自珩点头,“走,回去找封刀他们。”

    这边严刀被米朵带着跑了好几条巷子,才在一个墙角处停了下来。

    严刀看着米朵,不可置信道:“朵儿,你怎么这么熟悉这里的地形?”

    米朵笑着,“我之前在这里住过,当然记得了,严大哥,客栈我们是回不去了,刚才夏蝉他们能来找我们,那就是想置我们于死地了。”

    严刀皱眉,“大哥竟然这么不顾及多年情分!”

    米朵故意试探道:“严大哥,到底为什么封大哥会不顾一切的出来找我们,十两银子罢了,也不至于吧?”

    严刀的脸色微微的变化,道:“没什么……可能是心里不舒服,想把我抓回去吧。”

    米朵微微失落,没有问出什么来。

    严刀又道:“朵儿,现在这个时候,定州我们是不能待下去了,我们得走。”

    米朵笑着,“封大哥,我们能走到哪里去啊,夏蝉知道我们在定州,肯定会让人在各个关卡处设好人手,就等咱们落网呢。”

    严刀急了,“那怎么办?”

    米朵笑着,“我有个地方可以去。”

    两人去了的地方,正是莫家。

    严刀皱眉,“莫家镖局?”

    米朵笑着点头。

    去了后门,米朵在门上敲了几下,道:“我是朵儿。”

    不一会儿,门便打开了,一个老婆子看了米朵一眼,道:“小姐回来了,这男人是……”

    米朵笑着,“这是我的救命恩人,花婆,我要在家里住几天。”

    被唤作花婆的婆子点点头,开了门让两人进来。

    进了门,米朵带着严刀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严刀才忍不住问道:“朵儿,你是莫家的人?”

    米朵轻笑,“事已至此,严大哥我也不瞒你,这莫家的老太太,正是我的亲娘,当年我爹死了,我娘嫁给了莫家的老爷,当时我很小,不小心走丢,又被人捡到,最后卖身葬父的时候被封大哥救下,今年我才知道原来这莫家的老夫人就是我娘。”

    严刀咂舌,“那你现在……”

    米朵笑着,“我现在住在这里没事的,娘是这家里的老大,自然能保得住我,你安心的住在这里,不会有人找到这儿的。”

    严刀听着米朵这样说,才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夏蝉跟玉自珩赶回集合地点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封刀几人等在那里,见了夏蝉,急忙围了上去,“找到了吗?”

    夏蝉点头,又道:“被跑掉了。”

    封刀叹口气,“我们在客栈找到了他们的屋子,可是里面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

    夏蝉微微皱眉,道:“我们先回家,再从长计议。”

    几人坐着马车趁着夕阳西下的时间,回了家。

    进了村儿,夏蝉道:“关门,往后夜里的关门时间要比以往提早一个时辰。”

    守村口的村民点点头,“俺知道哩。”

    回了家,夏蝉道:“我要去找道长谈谈,你们几个先回去,不要担心,我一定可以帮你们拿回来。”

    封刀点点头,“多谢里正。”

    夏蝉跟玉自珩去找了毕方。

    天色暗了,毕方的屋子里亮着烛灯,夏蝉敲了敲门,道:“道长,你在吗?”

    屋子里传来毕方的声音,“小姐请进。”

    夏蝉推门走了进去,玉自珩跟在后面,将门关上。

    毕方坐在桌前,见了夏蝉进来便起身,恭敬的上前行了一礼,“小姐。”

    夏蝉上前,道:“又来叨扰道长……”

    毕方笑着,“无事,小姐此次前来,定是遇上了棘手的事情。”

    夏蝉点头,正要开口说,毕方却道:“小姐请这边来……”

    说着,毕方将桌上的东西拿给夏蝉看。

    那是一张地图。

    若是仔细观察,便知道这是定州的地图。

    夏蝉皱眉,仔细的看着,毕方端着茶杯再喝茶,夏蝉还没看出个怎么地来,玉自珩却先开口,“严刀在莫家。”

    夏蝉一惊,“什么?二姐家里?”

    毕方赞许的点点头。

    玉自珩伸手指着地图上的几个点,“你仔细想想,咱们从银桂坊出来,顺着这巷子转了多少圈,又是在哪里停下,将严刀他们跟丢了的。”

    夏蝉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然后顺着记忆一点点的游走,最终就在一个点停了下来,而这里,靠着莫家很近。

    夏蝉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二姐?”

    玉自珩笑着摇头,“不可能,二姐绝对不会,我想,咱们今天在赌坊看见了娄氏,应该不是偶然的。”

    夏蝉忽然惊醒,道:“你怀疑,米朵跟娄氏有关?”

    玉自珩点头。

    这时候,一旁一直没做声的毕方却开口了。

    “小姐,山寨带来的福音,无可限量,山寨的几个兄弟,乃都是小姐之后的强大助力,而这山寨带来的劫数,除此一劫,还有两劫!”

    夏蝉垮了脸,“道长,既然你能预测的到,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好提前避免啊。”

    毕方叹口气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贫道的性命虽不值得,可贫道也不能让小姐阅尽天机,这样会损小姐的阳寿,贫道只能多加提点,关键在于造化。”

    夏蝉听着毕方这样说,也是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玉自珩却道:“道长,此番劫难,可有化解之法?若没有,那须得承受的是什么?”

    毕方皱眉,道:“此番劫难,祸及整个村庄,小姐惟有将山寨兄弟们真正的融入村庄之内,才能免去此场劫难,另外,可能过不了多久,京城也要有动静了。”

    夏蝉一惊,“道长……”

    毕方却是眼神炯炯,“小姐放心,不必害怕,您现在身边的能人异士众多!”

    夏蝉抿唇,总觉得自己心下不安,以前若是自己还好说,可现在是全村人的性命,她不敢冒一丝一毫的险。

    毕方低声道:“顾清,善驭兽,制作兵器,武功高,可抵挡一面,梅丫,武功不俗,稳重,萧世子,郭大人,封刀兄弟,天泽冬故,小姐,你身边的人很多,你一定要懂得利用!”

    夏蝉看着毕方,一瞬间,觉得他的眼神十分的深邃,像是一潭湖水一样。

    她觉得自己瞬间充满了斗志。

    对啊,她身边这么多人,全都是自己的人,全都是值得信任的人,更何况,十三还在,自己怕什么呢!

    两人回了家,葛氏喊着道:“蝉儿,饭菜都在厨房。”

    夏蝉应声,“我知道了娘,你回去吧。”

    两人上了楼,柚青将饭菜端上来,夏蝉也无心吃饭,托着腮道:“十三,道长说让我们把山寨里的兄弟真的融入到村子里来,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玉自珩轻笑,在夏蝉耳边说了几句。

    夏蝉眼神一亮,茅塞顿开。

    夜里,莫家。

    娄氏刚从赌坊回来,便见米朵坐在屋子里。

    娄氏心下不喜,面子上却装作疼爱的样子,“朵儿来了。”

    米朵笑着,“娘,我拿到了那份名单了。”

    娄氏一愣,“什么名单?”

    米朵笑着,“就是秋枫寨里的那些人的名单,只要我将这名单送去给知府,一定将秋枫寨给围剿,一个都不放过。”

    娄氏并不感兴趣,坐下来喝着茶,道:“朵儿,你可知那知府是夏蝉的人?夏蝉的娘没几天就是知府夫人了,你还想着报官?”

    米朵一愣,“什么?!”

    娄氏轻笑,“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就不能放下吗?等到娘拿到了掌家大权,这荣华富贵我们母女几辈子都花不完。”

    米朵心中气愤,“娘,你难道忘了爹对我们的恩情了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娄氏轻哼一声,“当年若不是你爹到处惹事,我们母女会这样吗?我们是被他连累,现在能给他弄个墓碑已经很好了,你还想为了给一个死人报仇把我们娘俩的命都搭进去吗?”

    米朵气得要死,“娘,你怎么能这么说!”

    娄氏冷笑,“你要是觉得这里不好,那天高任鸟飞,你走吧,女大不中留!”

    米朵一愣,咬牙道:“好,你记住了!”

    说着,转身就走了出去。

    娄氏气急,“死丫头,竟然敢跟老娘耍威风!”

    一旁的花婆道:“夫人,你别跟小姐一般见识。”

    娄氏冷哼,“去传晚饭来。”

    花婆应声退下,娄氏却上了榻去,将抽屉打开,从中拿了一把钥匙出来,颤巍巍的去了床边,打开了隐藏在底下的柜子。

    柜子里安安静静的摆着一本旧书,娄氏瞧见书还在,便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烛光飞闪,一道银光闪过,娄氏睁大了眼睛,感觉脖子上一凉,便没了声息。

    “嗤,原来在这里,终于被我拿到了!”

    话音刚落,身影随即蹿出了窗子去,消失在夜色中。

    娄氏的死,伴随着莫仁天的狂躁。

    他找遍了娄氏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将那本书找出来。

    玉梦凡安慰道:“夫君,你也别太着急,我们要慢慢找,总不能她藏到了天涯海角去。”

    莫仁天皱着眉,“她死了倒是不足惜,只是这孤本,乃是绝顶重要的……”

    说着,莫仁天转头看着玉梦凡,“夫人,我对不起你,害得你跟我吃了这么多的苦,却到头来还是拿不到……”

    玉梦凡看着莫仁天痛苦的样子,伸手抱着他,“夫君,我们总会找到的,就算找不到,我们一家子只要在一起好好的就行。”

    莫仁天伸手摸着玉梦凡的头发,低声道:“爹说过,这孤本,关系到整个莫家的安危,若能拿到,定能振兴莫家,如今,莫家就在我的手里被毁了。”

    玉梦凡心里也是难过的很,却还是柔声道:“夫君,当下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很多事儿急不来的,时间还久,不要太有压力。”

    莫仁天点点头。

    娄氏死了,最为紧张的便是莫雨琳了。

    纵使莫雨琳之前最瞧不起的便是米朵,可是现在却只剩下米朵一个亲人,她又是最没主意的,在翻了娄氏的所有东西只找到了一沓赌债单子的时候,莫雨琳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她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能为自己攒下一点钱,现在娄氏死了,这莫家谁还能保护她?

    米朵惊讶娄氏死去的同时,却也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皇上决心建设定州,开河疏导建堤坝,为防每年的干旱,并且设官道驿站,定州作为商客来往最繁华的交通枢纽,此刻也要发挥它最重要的作用。

    而为了此次工程,皇上也派了一位巡抚来,协助管理。

    知府郭东义是从一品,而这位巡抚,却是正一品,在官级上,便压倒了郭东义一头。

    米朵从严刀嘴里知道了这个消息,心下却是激动不已。

    夜里,米朵灌醉了严刀,将他藏在身上的花名册拿了出来。

    借着桌上的烛灯,米朵一页页的翻着,上面的一个个名字,一笔笔的账目,都清楚的很。

    混进山寨快一年,她想方设法想得到这本花名册,可是却是怎么也接触不到,没想到如今这么快就能拿到手了!

    而且老天助她,竟然这个时候让皇上往定州调了一名巡抚。

    这下看看他们秋枫寨的人怎么逃!

    翌日一早,夏蝉起的很早,没在家里多停留,夏蝉早早的出了门去,让曹得寿将大家聚集起来,在祠堂准备开会。

    大家伙都是早早的吃完饭便去了祠堂,夏蝉看着人差不多了,便将自己的意思说了一下,“现在形势严峻,寨子里一共还有十六名兄弟,在事情突发之前,我们必须把这十六个兄弟纳入族谱,真正的变成泉水村人士,这样才能帮他们度过后面的一劫。”

    说完,夏蝉道:“大家有谁愿意认领回家的,十六名,只需要十六户。”

    话音刚落,人群里的乡亲们却是纷纷举手。

    “俺来,俺家就一个小娃,来俺家吧。”

    “俺家也行,俺家没个娃娃,闺女出嫁了,家里冷清的很哩……”

    乡亲们热情的很,十分出乎夏蝉的预料。

    她本来以为这项工作是很难的,没想到乡亲们竟然这么热情。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利的多了,夏蝉将几人全都登记入册,在族谱上写上,十六个兄弟都有了归宿,变成了真正的泉水村的人。

    这样看来,就算是有人来抓,也抓不走了。

    办完了这些事儿,夏蝉便去了毕方那里,告诉了毕方。

    毕方笑着点头,“小姐做的对。”

    夏蝉坐在椅子上,道:“道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毕方手中拿着三个铜钱,上面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红绳,他将三个铜板往桌上一抛,待铜板落下,毕方却笑道:“小姐,真正的较量,在后面。”

    上午的时候,夏蝉带着大家去收拾农场,为了葛氏的婚礼,夏蝉让人将前面的一块地全部收拾了出来,竟是意外的发现这里的沙子很细,若是赤着脚踩在上面,肯定是又软又舒服。

    这样看来,这里真的是最适合室外婚礼的地方了。

    曹得寿好奇,“里正,咱们弄这里干啥?净是一些沙子。”

    夏蝉笑着,“我娘不是要跟郭叔叔成亲了吗,这婚礼的现场,就在这里,时间不多了,咱们要先好好布置一下。”

    曹得寿一听,新奇的不行,一个劲的夸赞道:“里正好厉害,这在外头举办婚礼,俺还是第一次听说,咱们在这块儿摆酒席吗?”

    夏蝉笑着点头,“当然。”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守门的乡亲上前来道:“里正,外头来了一辆马车,说是巡抚大人来了,要来咱们村视察。”

    夏蝉一愣,“巡抚大人?”

    她听毕方提起过,皇上要派一名巡抚来帮忙管理定州,为防干旱,现如今这巡抚来了泉水村,是要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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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这书佳人已经定好了走向和格局,不出大意外的情况下是不会改的,现在快八十万了,各种角色死的死走的走,剩下的角色,都是在后期有至关重要的作用的,就像是毕方所说,小知了要成功,身边不可缺少助力,而现在身边这些助力,难道都是妥当的吗?都是真心的吗?勾心斗角的我也不喜欢,可是我不是写傻白甜的,要想收服人心,劫难经历必不可少,实话说,虽然出现了渣渣,可知了被虐了吗?十三被虐了吗?就像是西游记一样,九九八十一难,是为了后期取得真经做铺垫,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知了和十三以后的路还很长,各色人物的出现,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只有死,我始终坚信,你所受到的风雨,都是为了以后开出更好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