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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在我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你已经远去,我还深深爱着你。
一
原以为我的眼泪已为你流尽,已没甚么值得我去哭泣。可当你弃在边界的玉佩,迎着扬沙,在风中低低呜咽时,才知道为你流的泪还远不够。
泪水滴在翠绿的玉佩上,,溅起珠花,在阳光下,飘响你离去的地方。在这一刻,我只能念你的名:“御弟
难到你心里真的没有我吗?“
风,吹起黑发,仿佛杂乱的思绪,凌乱不堪。
“月冷千山,乌啼花落,空怅惘,西凉女国。思心似箭,几经漂泊,苦强勉,无情本佛。木伤其华,人悲其歌,睹物边邑伤心处,曾经谁何?”
唱着这首歌,泪水在风中飘落,不知会否飘向你的身旁?
多想无神的双眸将你的身影深深烙下,永不离开我。
二
十八岁的那年,枫树上的叶片已转红,一如宫中富丽的装饰,因为今天,她们的--我,即将要登基了。
强压住内心撕心的躁动,不是因为要成为王,而是,多年的一个梦就要实现了:一个男子剑眉星目,一脸肃穆,嘴角却有一丝不羁。这个占据了我心房的人儿啊,究竟在哪呢?
如此煎熬的思念,我过了如行尸般的两年。又是一年秋,枫树的叶片
随风飘落,那一片火红,仿佛沉落的心,却在一只脚下粉碎。我愤怒地望着她,,侍女慌张地说:“陛下,大唐玄奘法师求见。”
“玄奘。”默默地念着名。我知道,你,终于来了。不理惊愕的侍女,冲了出去。
大殿上的你是那么出众,完全不理其他大臣的议论。神情肃穆,嘴角的那一丝不羁却已不见,双手合十,仿佛--佛。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却发现我们的距离是那么遥远,伸出手,想拨开眼前那一团水雾,却是徒劳无功的。才发现,自己造已泪眼模糊。
换完关牒之后,你就下去了,脚步一点也没停留,仿佛没有丝毫留意。“是啊,对我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又能奢求你甚么呢?”我自嘲的笑笑,殿外的枫叶纷飞。
接下来的几天,我推掉政事,陪你在宫中。只想在你心里占据哪怕只有小小的一点天地,但你始终都是和煦的笑。那笑让我想起了伽叶尊者。正是他的拈花一笑使他由人成了佛。你,也会吗?
终于有一天,我受够了这无边而折磨,对你说:
“御弟,你觉得我怎么样?”
“陛下仁义怜爱,体恤百姓,实乃明君。你还是双手合十。”
“可是我已经受够了,我只想作个普通的女人。你懂吗?”
你的身形终于顿了顿,却还是那般静穆。
“陛下,贫僧已清净六根,超出红尘,不问世俗之事。”
“可是你们佛家不是满口慈悲为怀吗?为什么对我这样一个弱女子视而不见?”清泪不禁流了下来。
你犹豫了很久,才徐徐地,仿佛虚无飘渺的声音道:
“是,佛曰众生平等。佛爱众生,正因为佛把一切爱给了世人,所以,佛本无情。”
说这话时,你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般,斗大的汗珠滚下,待发觉时,你早已远去。
“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这句话是对我说的吗?
但,,我压把你留下来,无论怎样。
三
陛下,你何苦如此呢?
我只是想把你留下。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看着身上鲜红的霞帔,心中就充满了温暖。“御弟,你在也走不了。”低低地呢喃着。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堂。女官高声地喊着,带着一脸的肃穆的你。
就算你以后可能恨我,我想你一定会明白的。强压着心中那种痛,想过去与你拜堂。不料一阵狂风吹过。恍惚中,一个尖锐的女声:“御弟从此就是我的了。哈哈”而你却已不见。
狂奔出去,漫无目的地跑着,一心只想找到你,直到精疲力尽,无力的跪倒在地。十指深陷入泥土中:“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个凡人?天啊,你若是有眼,为何不睁开看看?”声嘶力竭地喊道。
恍惚中,你伸出手来,轻拂我脸上的泪珠,轻轻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惊喜交加地抬起头,你却已远去。
“我们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止步吧。”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总在我看到希望时,你却将它扼杀?”
“如果你真无情,为什么你的声音会颤抖?佛,真的无情吗?”
四
漫眼黄沙,风吹过
鸣沙山,是否能压过我的哭诉?月牙泉,是否能多过我的眼泪?
“御弟,你可知风中有位女子为你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