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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跟里面那位是什么关系?”
宋清晚弯了弯眼睛,“我是新来照顾他的,所以想问一下什么情况。”
小护士也没有多想,往病房里面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老人家年纪到了,伤的又重,能不能醒,还真是个未知数,你呢,就尽你的本分吧。”
“对了。”小护士好心提醒她,“不管再怎么忙,陆总长每个星期都会回来看望他外公,所以你做事也麻利着点,知道么?”
“嗯,好的。”
每个星期都来看望么?
宋清晚坐在椅子上,想到陆承颐不惜用命去保护他外公,也可见外公对他的重要性。
就像是她对外婆一样吧?
大概是有着相同的经历,所以宋清晚不由得有些心疼起陆承颐来。
她在医院里又待了几天,医生和护士对她也是格外的照顾,所以她身体恢复的很快。
一个星期左右,就被准许出院了。
晚香收拾东西的时候,一脸笑意的道,“总长知道您可以出院的消息一定很高兴。”
“嗯。”她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看她面色冷淡,晚香以为是因为总长没有来,所以她不太高兴,便安慰道,“在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总长是经常来看你的,这几天可能是因为公务繁忙,所以才没能抽出空来。”
宋清晚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情,他不来,她反而能轻松一些。
“我们走吧。”
她和晚香一起回到锦园,没想到当天晚上陆承颐也回来了。
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她对陆承颐又存了些畏惧。
躺在床上的时候,陆承颐突然将她翻了身,正正的面朝着他。
宋清晚心里一颤,男人冰凉修长的手指已经快速的将她的衣服给解开了。
如婴儿般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只剩下了肚兜。
她慌张之下,把医生给搬了出来,咬着牙撒谎,“医生说……我最近不能剧烈运动。”
夜色下,陆承颐的俊脸有些发沉,似乎若有所思。
以为他不高兴了,所以宋清晚紧紧的闭着眼睛,没敢再说话。
却能感受到他的手指慢慢游走到她的右肩,不偏不倚,正好停在她的受伤的位置。
已经结了痂。
他手指抚过的地方都有些滚烫。
陆承颐突然开了口,声音在黑夜中听起来十分的低沉,“想要什么?”
宋清晚倏的睁开了眼睛,眸子发亮,“想要什么都可以?”
“嗯。”
“我想要自由出入锦园,去上学,可以吗?”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陆承颐有些奇怪道,“你不是不喜欢读书,还退学了吗?”
宋晚清心头一跳,差点忘了大姐的事情。
心中慌乱,竟一时没有答上话。
“怎么不说话了?”他低声问道,嗓音也低沉了几分。
宋清晚心下一窒,手指紧紧的拽着被角,脑子迅速的转动着,终于编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那是以前,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是你的夫人,那就代表着你的面子,堂堂的总长夫人,总不能什么都不懂吧?”
她心如打鼓一般的等着他的回应,这男人实在是太可怕,生怕自己露出什么与大姐不符的破绽。
陆承颐似乎接受了这个回答,但是那双冰冷的眸子,却是深不见底,仿佛他已经觉察了什么。
宋清晚心突突突的跳着,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陆承颐才嗯了一声。
也算是应允了她的这个要求,也许对陆承颐来说不过是一件小事,但是对于宋清晚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一直紧抓着的心也终于放下去了一点,好在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她忍不住的抿唇,对他说话的声音都轻柔了许多,“谢谢。”
陆承颐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欣喜,在黑暗中也跟着翘了翘嘴角。
将她的衣服穿好,收回了自己的手,“闭上眼睛,睡觉。”
宋清晚莫名的盯着他看了一瞬,心里漫过异样的感觉,闭上眼睛翻过身去。
自从那天过后,陆承颐对她的态度就好了些,宋清晚也能跟他多说几句话,她也就慢慢适应了陆承颐在的日子。
这天,她才刚起床没多久,就听见公馆有些动静传来。
下了楼,见是赵副官。
他对她的态度也变得毕恭毕敬,“夫人,我是来接您回陆家吃饭的。”
宋清晚有些诧异,何况这也不是逢年过节的。
“这是谁的意思?”
“这是总长的吩咐。”
她不是很想去陆家,但是想到其他的层面,只能答应下来,“好,我收拾一下。”
自上次陆家公馆过后,她就再没来过这陆公馆。
在仆人的带领下,宋清晚才进入了公馆正厅。
陆知毅和其他两个夫人看到她突然回来,都有些诧异。
一看他们的表情,宋清晚心里明白了几分,大概陆承颐也没有告诉过他们。
她转了个弯,轻抿嘴角笑道,“爸,颐哥说很久没有回来看您,所以回来吃个饭。”
陆知毅脸色柔和了几分,朝她招手,“过来坐下吧。”
“谢谢父亲。”
其余两位夫人面上都带着和善的笑意,似乎邱从蓉也没有计较上次的事情。
不过宋清晚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花想容今天穿的是一件攘了一层青纱的高领真丝旗袍,露出来的皓腕上戴了一只凤镯,高贵独绝的气质倒是把一旁的邱从蓉压下去了几分。
许是因为陆淮安的事情还没解决,所以邱从蓉今天的打扮倒不是那么张扬,她平时最喜欢戴的珍珠项链今天也没戴。
金色云锦旗袍裹在她窈窕有致的身上,也算是引人注目。
宋清晚朝着二人行了个礼,“大夫人好。”
“二夫人好。”
两位夫人脸上倒是一直端着温婉的笑容。
“嗯,坐吧。”
陆家规矩向来严谨,尽管只有家里的人在,但是座位也还是主次分明。
陆知毅坐在主位沙发上,其余两位夫人一侧而坐,她是小辈,也是女眷,所以便坐在了邱从蓉的旁边。
邱从蓉一直带着微笑,她抬起茶杯淡淡的抿了口茶水,仿佛只是漫不经心的跟宋清晚聊天,“靖语,听说你父亲是靠着你母亲才走到今天的啊,你爷爷是个提督是吧?”
“不过你父亲这么多年似乎也还是那个位置,看来你父亲也算是个安分守己之人。”
话里话外都有几分讽刺之意,明摆着是要让她难堪。
宋清晚明白,邱从蓉是在报复她没有为陆淮安去说情。
“二夫人的记性真好。”她浅笑着回应,“几天没见,二夫人的精神似乎又好了许多,让人看着又年轻了。”
她的话让邱从蓉皱了皱眉,好狡猾的丫头!
明知她是在给她难堪,却不接茬,现在倒还来夸她,这不是表明了她邱从蓉的小肚鸡肠么?
花想容轻轻抿了唇角,并未说话,沉默着看好戏。
宋清晚把目光投向她,话题挑到了花想容的身上,“大太太也是有福之人,二少爷年纪轻轻就当了少将,这样的前途,并未几人可有,可见,您也是费了不少心血,才将二少爷教成了国家栋梁。”
连母带子的夸赞,让花想容唇角的笑意也不禁加深了些。
邱从蓉不屑,轻哼了一声道,“这难道就是你在宋家学到的东西?专门来巴结人的吗?”
宋清晚轻笑了一下,不徐不疾道,“二夫人说的哪里话,颐哥只娶了我一个人,就算是我想巴结,也得有对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