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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不和他好好谈谈,请他帮我取来所寻。毕竟这冥界太大,要想找到黄泉和忘川也不容易,更何况,就算找到,若是在遇到像他这般厉害的冥界差官守将,那还照样不是无法取到魂魄青泥和忘川之水!”
当下急速向后飞出二十多丈,退出东方终古的攻击范围一拱手向那穹空麒麟兽道:“且慢,前辈可是八百年前兽族第一圣兽使东方前辈?”
那穹空麒麟兽原本已经运起真气正要施展“惊雷九天”法术,却忽然听到眼前之人叫破自己姓氏,不觉微微一怔。手中真气顿住朗声道:“他亲娘的鳖毛蛋,你是何人?竟然知道老子的名讳,快如实道来!”
南宫易闻言又惊又喜,惊的此人言语似仍是敌意未消,喜的是自己猜的并没有错。当下振奋精神上前三丈道:“晚辈乃是人族北斗七星之一的玉衡星君南宫易。”
那穹空麒麟兽听了晃了晃巨大的脑袋,眼中精光删了两扇后道:“什么人族北斗七君?老子可没有听过!你说你是人族的,那缑亢青天那老儿是你什么人?”
南宫易闻言心中恼怒,但却强行压制下去,心道:“缑亢青天乃是上上一任人族圣主,这老儿出口无礼,若是平常,我定要让他尝尝玄火逆刃的味道,可是今日大事未了,若是动手,难免前功尽弃。”当下昂首道:“前辈所说的缑亢大帝,乃是我们人族上上一任圣主。晚辈不幸迟生了数百年,没机会仰慕他老人家尊荣。现下人族大帝乃是皇甫圣主!”
东方终古微微沉吟道:“原来那老儿也已死掉了,既然如此,你来这冥界鬼门关是所为何事?”
南宫易见他问起自己来由,当下说道:“只因我一兄弟遭奸人击杀,身躯被斩为六段,只有用冥界黄泉的魂魄青泥和忘川之水可以使其复原,这才来此求取,还望前辈能予以相助!”
“求取?相助?哈哈哈哈,你真是笑死我了!你以为冥界是寺院庙宇,都是供奉菩萨佛陀的地方,心怀慈悲普救苍生么?况且冲你刚才的威风劲,那是求取的样子么?别说那魂魄青泥和忘川之水我无力调取,就算有权利,也不会给你。你还是回去让你那兄弟留下遗言等死吧,不要在此撒野捣乱了!”
原本东方终古只说无力调取魂魄青泥和忘川之水那也罢了,可是却说让淳于翼然留下遗言等死,这样一来南宫易便再也忍不住了,当下怒目那巨大的穹空麒麟兽道:“东方老儿,你说不给魂魄青泥和忘川之水那还罢了,却为何一再口出污言秽语损我圣主兄弟。今日别说你这老儿再次挡路,便是冥界鬼王来此,爷爷也要斩他三撮胡子下来,取了魂魄青泥和忘川之水回去。”
东方终古闻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口中轻蔑道:“你这黄毛小儿可是吃了大蒜洋葱,口气竟还比脚气还大。就凭你也想让冥王亲自动手,真是狂妄自大大言不惭。我原本好心放你一条生路,你这小子愣地还不识趣。既然如此,老子便送你去转轮殿投胎!”
说完,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又是一道银光闪电暴射而至。
南宫易喝道:“禽兽老儿,爷爷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人族的神功法术,免得你整天躲在这万丈地底坐井观天!”当下冲天而起,急速避闪前冲。岂料那闪电竟倏然折转,怒射而来。
南宫易一惊,心下微微动怒,扬眉喝道:“他舅娘的胡辣酸汤,回去吧!”刃光鼓舞,不敢正面格挡,斜斜斩击在闪电侧芒。
“轰隆”雷光迸爆,巨大的冲击波将南宫易朝上方飞甩而去。南宫易周身剧震,呼吸不畅,经脉瞬间麻痹封堵。
穹空麒麟兽滑翔电冲,长尾破空狂舞,寒光闪耀。尾梢过处,劈起一串眩目的电光火花,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动弹不得的南宫易发起凶狂猛攻。
南宫易见势不妙,忽地将玄火逆刃脱手而出,念力暴涨运气横扫,炎风猎猎卷舞,七道红光气浪层叠怒涌。与此同时,数十道赤炎火麟“咄咄”激响,破风熊熊飞射。
“劈里叭啦”一阵爆响,赤炎火麟激撞在穹空麒麟兽巨体上,登时贯穿没入,白烟“哧哧”腾舞。穹空麒麟兽怒吼狂啸惨叫,巨尾“呼”地将七道火浪气墙瞬间斩裂,火光飞溅,银亮的光弧急速扩散飞射,正正击中南宫易的护身罡罩。
南宫易只觉全身筋骨似是全被震断,体内空荡荡的仿若天际边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朝山壁下坠去。
仓促之间,他默念解印法诀,只见飘在身前的玄火逆刃上忽然闪现出一道青光,金睛苍猊兽顿时被解印而出,身体电射而出负起向下急坠的南宫易,四足发力在山壁上的峭岩上点动蹿跃,唰唰唰一下,便有回到了刚才南宫易站立的地方。
穹空麒麟兽被烈焰火麟灼烧之下吃痛不已,当下怒吼狂啸着再次急速冲来,不知何以,到了血幕之间突然顿住不前,恨恨不平地震天狂吼,又是愤怒又是恐惧。
这时,只听远处黑暗的山峰上隐隐传来一个声音道:“青冥麒麟鬼使,还请手下留人!”
这个声音开始还似在百里之外,可是随着一句话说完,却已经出现在了南宫易对面山峰的峰顶上。只见那人一身白袍似神似仙,白须白发白眉白眼,面容瞧不清楚,身形飘忽不定却又气势迫人。
东方终古原本是要对南宫易至死一击,却不料真气法术运到一半,竟硬生生的激发不出。直到听到身后有人呼喊,这才猛然朝后退去封印穹空麒麟兽,现出原本黑甲人形。见到那白袍怪人后,躬身颔首语气恭敬道:“不知青冥尊者驾到,麒麟鬼使未曾恭迎,还请恕罪!”
只听那白袍人右手轻挥道:“这都无妨,你先退下吧,我来和这青年聊上一聊!”
东方终古闻言,转过脸来狠狠的瞪了南宫易一眼,这才转身飞身隐没在一座山峰之后。
南宫易听到东方终古管眼前这白袍老者叫青冥尊者,心想:“可是这白袍老者职位比那青冥麒麟使要大些,不然东方终古何以对他毕恭毕敬。眼见这位白袍老者语气谦和样子庄重,似不是什么恶鬼妖魅,何况方才要不是他出手阻拦,自己此时怕真的已经成了这冥界众多小鬼大鬼中的一员了。”
思忖已毕,当下忍着身体上的剧痛向那白袍老者微微躬身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南宫再次谢过了!”
那白袍老者也不说什么免礼之类的客气话,上下瞧了南宫易几眼,笑道:“小子,刚才就是你大闹了鬼门关吧?”
南宫易脸上微露尴尬,口中道:“大闹不敢当,只是晚辈救人心切,所以才一时鲁莽出手激斗!”
那白袍老者呵呵一笑道:“年轻人就是胆色豪气过人,竟敢独闯这幽冥之地,还大闹鬼门关,不错不错!”他口中称赞,右手不住的捋着一撮白须,双眼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南宫易的身体。
顿了一下又道:“今日你算是运气不差,遇到了我,若是平常,纵是有十个、一百个你来此冥界捣乱,也是必是有去无回枉送性命。”
南宫易见他将冥界说的如此厉害恐怖,心中难免不忿,自己好歹也是人族北斗七君之一,在神州六族之中可也威名不小,怎地却让这白袍老者如此轻视。只是碍于那白袍老者方才救过他的性命,这才隐忍不发,但脸色已然不悦。
那白袍老者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你不信?好,既然如此,你就出尽全力,用你平生最厉害的神功法术想我发招,看看是否能伤得了我分毫!”
南宫易见他说话如此狂妄,神色之上难免不屑。心道:“你自是刚才瞧见我被那穹空麒麟兽重创,这才故意设下此局,以显示你冥界冥法鬼术厉害,我才不上你的当!”
那白袍老者见南宫易迟迟未曾动手,忽然哦了一声道:“我忘了,定是刚才青冥麒麟使出手伤了你,这也无妨。”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粒殷红似血的丹药,续道:“这药丸名为魂魄血菩提,你服下后,身上所受的上尽可尽数在片刻间复原!”
南宫易眼睛圆睁,不敢相信的望着那粒药丸,心道:“这下可把牛皮吹破了。灵丹妙药我也见过不少,却从没听说过有什么药丸服下片刻便能治愈所受内伤,难道你这还是神药不成?”
白袍老者望着怔然在旁的南宫易,口中道:“是真是假你一试便知,难道还怕我在这冥界鬼门关内害你不成?”
南宫易心想也是,若是害他,刚才只需旁观那穹空麒麟兽全力击杀自己即可,何以出手相救。当下不再迟疑,结果那粒殷红的药丸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