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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梦眨眨眼睛,无辜地指着那四个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肖新阳把纸扔到窗外,坐在座位上,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无聊。”
凉梦背着手,挑挑眉梢,“怪不得墙那边那么多废纸,原来都是你的杰作。你知道爱护环境吗?”
肖新阳没有抬头看凉梦一眼,看着课本上的单词。
“不过没关系,肖新阳,我喜欢你。”
凉梦的语气,就想是上次对喜欢吃的一盘菜的赞美。但肖新阳还是轻微的一颤。
凉梦拿出一支玫瑰花放在肖新阳的桌上,笑盈盈地说:“不打扰你学习了,我走了。”
肖新阳托着腮看向窗外,没有扭头。一阵风吹来,带着玫瑰甜美的芬芳,肖新阳的嘴角微微的上扬。
庞能张大了嘴,眼睛瞪得圆圆的,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凉梦勾着庞能的脖子扯到了门外。把昨天和李媚然打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庞能依然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凉梦苦恼地揉揉额头,“昨天我肯定是睡糊涂了,接受了李媚然的挑衅。”
庞能咽了口吐沫,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李媚然怎么可能会穿着比基尼在操场上跑上三圈?”
“你也认为她一定赢?”凉梦歪着头,陷入一阵深思。“我现在就要制定一个让阻拦别人进我家的计划。”
“别啊,老大,你不能这么早就放弃。”庞能有点着急。“我们是站在一个统一战线上的。要是李媚然跟肖新阳在一起了,我怎么办啊?追人,这方面我有经验……我给你支招啊。”
“早晨找了一个厉害的人给叠了个心,想加上自己的署名,半天拆不开,你看肖新阳,两三下拆开了,一般的招他都见过。没用……”
“我知道肖新阳的兴趣啊,我们聊过的……”庞能殷勤地拉住凉梦。
凉梦狐疑地看着庞能。庞能更加着急,“他上次你没有回来,找你,我们聊过,他喜欢乔丹,真的,真的……”
凉梦点点头,看着庞能,略有深思,“这道不难了。”
午餐时间,凉梦拿出各种口味的巧克力摊在肖新阳的面前,“怎么样,我们在一起吧?”
李媚然挡在凉梦面前,掏出一个精美的饭盒,看得庞能眼睛都快炸了。肖新阳看着李媚然笑了起来。凉梦挑了挑眉离开。
肖新阳看着凉梦离开的背影,觉得吃得食物也开始美味起来。
下午,一个篮球放在肖新阳的桌子上,肖新阳还没有反应过来,庞能尖叫着抱住那篮球,声音开始哆嗦,“这是乔丹的签名,不可能!”
肖新阳表情淡淡地看着篮球,眼中闪过的一丝兴奋快速被清冷的表情掩盖。
“喜欢么?”
“你?还是篮球?”肖新阳感觉身体有些飘飘的,故作镇定地问。
凉梦看着肖新阳,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你说呢?”
“篮球你拿回去吧,放在这里容易被偷的。”肖新阳把视线重新移到书本上。
“还真是坚韧。”凉梦挫败地看着肖新阳,揪起庞能,“收起你的口水,圆圈!我可以考虑让你抱着睡两天。”
庞能一脸花痴样,口水却止不住。
下午如果不是太多的作业,恰到好处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年轻的皮肤上,应该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凉梦趴在桌子上,不时地写些什么。庞能爬过去偷看,被凉梦一拳挥过去差点把鼻子给砸扁。
“怎么了老大,有计策了?”
“恩,明天我什么也不会送,我有自己的绝技。如果不成功,我就用杀手锏!”凉梦眯起眼睛,庞能本能地打了一个寒战。
“那篮球要是你弄丢了,你就是用命来还也不行,知道么?哦对了,欣赏完了给肖新阳送过去。你是借的他的,明白?”凉梦站起身来,要离开。
庞能的下巴差点合不上,“你真的准备给他?你知道多值钱?”
凉梦安慰地拍拍庞能的肩膀,踢着牛皮靴走出教室。走下楼梯,谭暖正靠在栏杆上,看到凉梦直起身来。目光坚定,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凉梦,别闹了,你根本就不喜欢肖新阳。”
凉梦这一天第一次没有躲谭暖,认真地问谭暖,“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我?”
“你不过想证明你自己无所不能罢了,凉梦,这样的游戏太伤人了。”谭暖的话语像是温柔的劝告。
凉梦从谭暖的眼中捕捉到一丝快速闪过复杂情绪的痕迹,笑了起来,“说着喜欢,就会喜欢上。没有游戏,只有不肯走进赌局的赌徒。”凉梦转过身来,果然看见抱着一堆作业的肖新阳站在台阶上看着她和谭暖。“你进不进赌局?”
肖新阳看着凉梦的姿势像是一个邀请,斜斜的阳光把凉梦一半照亮,一半笼罩在阴暗中。肖新阳向后退了一步,转身离开。可他并不知道,这并不是最初的邀请,他早已进入赌局,很久,已经深入骨髓,印入命运的齿轮。
李媚然终于开始了正面的攻击,站在肖新阳的面前,没有拿问题册,没有拿午餐,脸红扑扑的,眼神闪烁。肖新阳清冷的眼正看着她,一切都很妥当。如果没有凉梦这个大灯泡就好了,她这一天总是霸占着庞能的位置,坐在托着腮专注地看着肖新阳,一动不动。
李媚然鼓起勇气,“肖新阳,我有话要跟你说。”
肖新阳目不斜视地看着她点点头。
“我……我……”李媚然紧张地看着肖新阳清晰的轮廓,坚毅的嘴角,“我们需要换个地方。”
凉梦立刻趴在桌子上一副装睡的模样。肖新阳哭笑不得,“你就在这里说吧,我出不去。”
“我……”李媚然脸都快要红透了,却说不下去。
“我喜欢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要跟我在一起。”凉梦又起来,看了一眼李媚然,快速地对肖新阳说。李媚然急得眼圈红了起来。
肖新阳看着凉梦,耳朵可以清晰的听到心脏一跳一跳的声音,还好他的还有残存的理智,“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
李媚然一急哭着跑开。
凉梦挑着眉梢,坦然地回答:“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们两个在同时追求你。你有选择我的权利,同时也有拒绝她的权利。”
肖新阳还想说什么,被谭暖走上课的声音打断。凉梦依然趴着看着他,他感觉自己耳朵后边有一团细小的火焰慢慢燃烧,烧尽了他的注意力。他低下头,低声恳求凉梦,“你别再这样看着我了,我根本没有办法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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