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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悲凉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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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房的小护士看到凉梦醒了特别高兴,“你终于醒了。你真是好福气啊,送你来的男人和照顾你的男人都是一等一的好看。你有那么照顾你的人,怎么还能在大街上给冻成这样,烧的这么厉害。小心会死人的。小小年纪,怎么么不爱惜生命。”

    凉梦没有说话,看着旁边的点滴一滴一滴的缓慢地进入自己的身体。

    小护士见凉梦一脸冷漠,皱着眉头埋怨了起来,“看样子又是感情纠葛吧?那个张着绿眼睛的漂亮男人和后来的男人一看就是情敌。见了面眼睛都红成那个样子。不过我看你还是赶紧定下一个吧,留下来的小伙子,真的不错,他不停地给你敷额头,害怕你给烧坏了。这不刚刚又去打水了。我说你……”

    凉梦虚弱地说了一个字。小护士唠唠叨叨地没有听清楚,凑近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凉梦的声音被烧的有些嘶哑,“滚……”

    小护士一愣,肖新阳已经端着一盆水回来,连忙向护士解释:“我们闹矛盾了,不好意思,她脾气不好,还在生气。”

    小护士喊着肖新阳脸色微微好一点,依然小声地嘟囔着:“什么人呢?”

    肖新阳把毛巾放在水里,水温不是很凉,他加了一点热水。拧干后,又搭在了凉梦的额头上。

    凉梦瞪着空洞的眼睛看着点滴一滴一滴的滴落。就连肖新阳握住她冰凉的手慢慢地搓着也没有任何反应。

    Nick告诉他事情的经过,让他来医院的时候,他也无法想象凉梦会打击到这种程度。她一直都那么骄傲,霸道的让人生气。她却差点冻死在街上。

    肖新阳吻着凉梦冰凉似乎永远也暖不热的手,轻声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就是一切过去的太久,才会更加让人心痛。

    当最后一滴进入凉梦的体内。凉梦的眼睛慢慢地开始攒积光芒,干燥的嘴唇,嘶哑疼痛地喉咙喊出一句话,“我要回家。”

    家那个字,她说的很轻,很轻……

    仿佛不曾说过,如同根本不存在。

    肖新阳靠近问:“什么?”

    凉梦没有说话,微微勾起的嘴角,让肖新阳心中一跳。

    凉梦伸手拔掉手上的针头,艰难地坐起身来。掀开被子要起身。

    肖新阳抱住凉梦。“凉梦别在做傻事了,你还有我呢……”

    医院的暖气开得很足,肖新阳只穿了一件毛衣。凉梦趴在他的怀里,听着肖新阳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变得格外的温顺。凉梦一时不想动,就这样一直被肖新阳抱着。

    肖新阳拉着凉梦再次躺下,小心的给凉梦盖好被子,又摸一摸凉梦已经不烫的额头。看着凉梦温顺的表情,稍稍放心了下来。他握住凉梦的右手,“凉梦,你知道我们学校的何老师吗?”

    凉梦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脸沉静像是睡着了一般。

    肖新阳没有打算让她开始说话,他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那个何老师,就是一直推荐我去加拿大留学的老师。你知道他妻子就是你们学校的程老师,何老师曾经说过他们两个是在加拿大留学认识的,说不定,我们可以在加拿大一起留学呢。”

    他吻着凉梦的手心,轻叹,“凉梦,我们去了加拿大,就是在地球的那一半,把地球这一半的事情就全部忘记了吧。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凉梦的手指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睛,却开口说话,“肖新阳,你为什么喜欢我?”

    肖新阳没有想到凉梦会问这样的问题。喜欢上就是喜欢上了,根本说不出具体的理由。

    凉梦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可是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我是一个肮脏的生命,一个多余的人,没有人希望我活着,可是我却这么倔强刺眼地活在他们的眼中。”

    肖新阳猛然站起身来,“你胡说,你漂亮,光鲜,耀眼,你比任何人都美好,虽然有时候很霸道,但是你很善良!凉梦,你要以为自己这样污蔑你自己我就会离开你。”

    “光鲜,耀眼……”凉梦像是无意识的呢喃,声音却是对自己的嘲讽,“我确实想要这样表达,也确实这样做到了。我经历过生死,逃跑过,被无情地忽视过,我却这么阳光。别傻了,除非那是有人故意装出来的。以前我总是喜欢一群人围着我,那样我就会觉得暖和一些,多一些人情味。我那么贪婪,谁利用我,只要对我好上一点,我就会顺着他们。我的生活已经彻底的毁了,我只是在挥霍自己的人生。你和庞能,还有李媚然,你们都那么真实,可是我却是空洞的。我总是想,如果Nick回来,我一定会被填满,可是不行啊……根本不行……谁都填不满。”

    肖新阳呆立地站着,他从来没有听凉梦这样颓废的说过话。他从来都认为凉梦是坚不可摧的阳光。她会忧伤,可那是女孩子对男孩子的懵懂的青涩。她也许会想林一然,她可能会为此伤感。可是她却在想这些。

    肖新阳的手指有些颤抖,他第一次触到凉梦的心底深处。却这样冰凉……

    凉梦转动着眼睛看着肖新阳,“我渴望温暖,所以这么光鲜。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好。我根本什么都不是……”

    肖新阳攥紧拳头,眼神坚定,“你是我的,凉梦……”

    周围骤然变得静悄悄,只有点滴一滴一滴滴落的声音。静静的,又似乎啪啪的,宛若火红跳动着的心脏。

    安静的只有肖新阳的声音,清冷着,坚定着,来来回回……

    凉梦眼神一滞,看着肖新阳两秒,笑了起来。刚才的颓然像一场薄薄的雾,被凉梦笑起来的阳光轻轻拨散。“我不是谁的,我只是我自己的。不过,肖新阳,我饿了。”

    冬天的早晨来的很晚,冰冷的天际露出一点肚白显得格外的珍贵。

    肖新阳满心欢喜地跑出去,给凉梦买早餐。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凉梦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慢慢溢在眼角的是丝丝残忍。

    “如果我不好过,也会有人遭殃。”凉梦掀开被子,穿上衣服,看了看窗外露出一点的光芒。垂下眉,苍白的脸色显得下巴格外的尖小,她微微垂着头,隐没在立起来的冰蓝色的羽绒服里。

    凡城离凉梦的家很近,不到十分钟的路程。

    当凉梦拿着钥匙打开门走进屋里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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