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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评定任务未成功]
等等等等!
唐诗搞定了王家那只变态,连带着把王家众人都给收服了,有钱有貌身边还有小白脸王司迁,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了,为什么判定她失败?
张绣茵最后终于接受陈恪文并且嫁给他了,在三七年战争全面爆发之前,她随陈恪文去了美国,那里有更好的医疗设施,更适合陈恪文发展,况且唐睿前些年也因病去了美国疗养,有亲人在身边至少还能多照应些。
唐佑安到底是富家公子,和林子琼终究有了矛盾。一个是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的富二代,一个是清高孤傲的女学生,在两个人结婚没多久,第一次的碰撞就是金钱的概念,唐佑安根本无法想象节衣缩食的生活,在他眼里,想要的买来就好,哪里会有这个那个顾虑。不过,最后他还是妥协了。
但事情远没有结束,林子琼家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都有,自从知道她嫁给了有钱人,三五不时地就有人死乞白赖地上门打秋风,今日说家里喜事缺钱,明日说老家盖房子来要钱,隔三差五地还有她哥哥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都有人上他们家来要钱……这些不仅林子琼自己不胜其烦,哪怕唐佑安再包容,也忍受不了林子琼拿他的钱接济亲戚的做法。
国内的形式越发不好,通货膨胀下,唐佑安挣的钱根本不够林家吸血似的挥霍,走投无路之下,他就回趟了唐家。
不管怎么说,父子终究是父子,唐睿对他是有割舍不断的感情的,唐佑安自己也是,哪怕从前说得再好听,可等到真正遇到了困难,以及生活上的艰辛,他第一想到肯定是自己的父亲。
可是等到到了唐家的时候,唐家已经举家去了美国。
唐家的老管家告诉唐佑安,他父亲因病去了美国疗养,留了封信给他,信上告诉他,碰到了为难的事可以去王家找他的姑姑。
唐诗自从和王司迁结婚以来,基本过上了女王一般的生活。王之文生怕她抛弃王司迁,简直是拿她当祖宗似得供着,王司迁又极力捧着她,要是没有因为战乱而到处人心惶惶的话,她简直都要乐不思蜀了。
唐佑安是在教会找到唐诗的。
此时正是中国社会转型时期,军阀纷争、日军入侵,民不聊生,大量民众流离失所,难民问题严重,上海也聚集了大量的难民。公共组织界已经架起了铁丝网,阻止难民涌入,各地到处都是草席搭成的棚屋作为暂时的栖息之所。
教会收容了一部分人,负担起了一些照顾,也有一些学生过来帮忙,唐诗负责出面凝聚了一部分银行的力量发动有能力的民众捐献物资,这个时候正是忙得不可开交,一听到有人来找,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撂下手上的事情,没想到,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一脸憔悴的唐佑安。
“佑安?”唐诗虽然有些意外,但想一想,也在情理之中。唐佑安终究是会回唐家的,等他去了趟唐家,知道唐睿已经身在美国了,他就该来找她了。
此时此刻的唐佑安,再没有刚刚留洋回来的意气风发,他已经被这个社会磨圆了棱角。身上穿的是有些陈旧,但依稀还能看得出好料子的衣裳……看到他这样,唐诗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说你好好地贵公子不当,非要闹着脱离唐家做什么?
唐佑安看着虽然忙碌,但却异常精神的姑姑,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了。现在街上全都是浑身疲倦、双目木然的人们,但唐诗却不然,她身上虽然没有穿着奢华昂贵的服饰,只是干干净净普普通通的素色旗袍,却看起来高不可攀,她站在面前,双手自然垂下交握,温和地叫他“佑安”,多么令人怀念的场景……
唐诗把唐佑安领进办公室,抽空给王司迁打了个电话,就回去了唐佑安聊了聊近况。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他和林子琼已经离婚了,不能忍受他逐渐冷硬和默然的心肠,林子琼离开了他,离开了上海。
她默默地听着,看到唐佑安说到情深处忍不住湿润眼眶的模样,心下也是一阵唏嘘。
“你现在独身一人我也不放心,你爸一个人在美国虽然有绣茵他们一家照顾,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他唯一的儿子,相信姑姑,你爸一点都没有怪你。”唐诗知道他现在肯定茫然,就索性劝道:“我让阿迁去弄船票了,你听姑姑的,去美国陪你爸吧,他一定很想你。”
唐佑安只是沉默。
他现在的心很乱,不知道接下来他该怎么做,但姑姑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现在回想起来,他实在是不孝……
等到日暮降临的时候,教会逐渐清净起来,一些难民自发组织安静地寻了僻静的角落休息,来帮忙料理的志愿者和学生们也陆陆续续回家了。
唐佑安跟着唐诗出门,然后就看到了k-44型的白色别克拉风地停在那里,车门边站了个手持文明杖的俊美男人,看到了他们俩,他伸手含笑地接过唐诗的手,另一手轻轻地为她拂去头发上沾到的一片洁白的桂花花瓣。
王司迁从前被人一枪伤了一条腿,再不能行走,所以一直都坐轮椅,直到后来唐诗的劝说,才同意试试重新行走的。现在基本的站立没有问题,当然大部分的时候他还是常坐轮椅的。
唐诗要来了船票,转头就递给唐佑安:“这是下个月的船票,你再好好地想想姑姑的话,听姑姑的意见,还是去美国吧,再说,国内的形式也不大好。对了,临走之前再来看看姑姑,还有你的小表弟你还没见过呢。”这个时候不是光有钱就能弄到船票的,有的人就是卖了房子花了一辈子的储蓄都未必能弄到一张船票,就这一张贵宾舱,也多亏了王司迁周旋了。
唐佑安有几分触动,默默地接过船票,然后看着姑姑笑着点头,转身就被王司迁拥着坐进了汽车里。
王司迁对他也笑了笑,这才对唐诗抱怨道:“船票就是为了他,你也舍得让我跑断腿地给你想办法去要?”
“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你王老板何时这么小气了!”唐诗拧了拧他胳膊,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直到他“哟哟哟”地叫疼起来才松手。
……
[虽然张绣茵得到了幸福,但违背了本故事的初衷,由系统自动判断为不成功。]
君冷冰冰的话打断了她的回忆。
虽然判定为不成功,但也不算失败。总之结局是好的,至少她又跟她的阿迁多了一世的幸福,哪怕身在乱世,可是看尽了世态炎凉,身边的温暖才能如此难能可贵。
“那接下来怎么办?”
[因为系统评估为本次任务不成功,所以下一世为惩罚任务。]
“什么惩罚任务?”还有惩罚吗?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这货说过!
君,你一定是猴子派来坑我的吧?⊙д⊙
[现在开始进入仙侠世界]
“喂喂,你还没解释清楚呢!”
眼前一黑,唐诗不负众望地进入黑暗里。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直觉得昏昏沉沉地漂浮着,上上不得天,下下不了地,然后重重的“呯”地一声,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要跟着吐出来了。
卧槽,谁特么打她?!
还没来得急睁开眼睛,她就又是持续地昏迷状态,但是她很快就感觉到感官逐渐变得灵敏,就好像上帝视角一样,哪怕她自己没有睁眼看清楚状况,她也能意识到在她身前站了五个人,四男一女。
“师父他老人家绝不会算错。天煞星乃丁级星中三颗煞星的最后一颗,这是天降的灾祸啊!”说话的是个身着白袍,白胡子的老头。
“大师兄说的极是,这是天降的灾祸,何况还是变异的风灵根……宣辰,万事我们皆可以商量,唯这个不行!”这是个美艳的女子,玄色的长袍加身,令她身材看起来更加修长。
“此孽障都怪我没能一掌将她劈死!”
“……”
几人众说纷纭,似乎都在讲同一件事,唯一个看起来最为年轻的那个,却始终沉身静气地不发一语。终于,在大家说得几乎口干舌燥,纷纷将目光凝向他的时候,一时万簌俱静。
他背着手,缓缓地踱步,雪白的长袍逶迤地拖在地上,他走到了唐诗身前,然后垂眸,似乎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在想的样子。
“我连情劫都接受了,何况区区天煞星。”他声音冰冷,连一丝一纹的波动都没有,尽管他年轻看起来在几人当中最轻,可他一说话,再无人开口。
“我意已决,这个孩子我收下了。”
他话落的同时,唐诗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只知道他袖袍轻轻地将她一卷,连人一起转眼就换了一个场景。
喂,虽然她还没清醒过来,但她也有资格要求一个作为女人应有的待遇吧?
把她当一包麻袋一样拖到床上是怎么回事!
唐诗的意识在呕地捶胸顿足的同时,猛然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石床上,底下硬邦邦地硌人不说,房子也空荡荡的啥也没有,只有几缕白纱透过窗外的风吹地胡乱飘摇……
她这是醒过来了?
唐诗下意识地探了探身上,发现原本有的伤口,现已恢复得七七八八,就是小身板看起来年纪不大。她骤然想到,刚才通过意识察觉到几人的对话,但当时场中只有她一个格格不入……难道他们说的“天煞星”是她?
她脸色一沉……
看来这回有点难办,所谓的天煞星,光听听名字就知道极为不祥了,并且如果她是天煞星,那其他几个看起来超级厉害的家伙岂不是正想着法子干掉她吗?
难道她一穿过来就是个□□/掉的命运吗?Σ(っ°Д°;)っ
“喂,君!”
怎么没动静?
她不死心地又吼了一嗓子:“君!”
还是没动静!
去了那么多趟世界,从未发生过这种事啊!难道……君不在了?
难道是被人打了一拳,把君打没了?太好了,她终于摆脱系统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生活了~
可是等等,没有系统,那谁来告诉她剧情啊啊啊!
唐诗急不可耐地下床,来来回回走了数圈,忽然,一道意识传递到她的识海里。
“醒了就过来。”
奇怪的是,她明明不识得路,却是因为那道意识,不由自主地就随着无形之中看不到的路引走去。对旁人或许转瞬即逝就能到的路程,唐诗兜兜转转走了不少路才走到一处大堂。
修仙之人对身外物都看得很淡,这里虽名为大堂,实际也没比她那间屋子要好多少。唐诗匆匆打量了一圈,最后将目光投向盘坐在蒲团上的身影。
这人身姿挺拔,一身白色长袍,乌润的长发披散下来,散落在蒲团边上,即便他的玉容隐在一道看不见的迷雾下,但仍然很清晰地就能分辨他脸上的面无表情,和波澜不兴的注视。
看他样子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愿,唐诗只好自己开口询问:“你是?”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徒儿。入我天道宗,就要受天道宗的约束,不得欺上瞒下、不得同门相残、不得心生邪念、不得……”他一气儿说了许多个“不得”,唐诗一下也没全记住,只知道这个鬼地方凭得要求那么多!
说了这些,见唐诗已经是一双蚊香眼了,他难得地顿了顿,又道:“我是天道宗宣辰,此处无妄山。”
“我叫唐诗。”她眯了眯眼睛使劲地瞧,始终没能看清楚他的长相,遂不得不放弃。
她的话一落,宣辰一时又不做声了。
但凡天道宗收了徒弟以后,俗家名字自然不再使用,但唐诗却在自己的师父面前道自己名“唐诗”,不知道该说她是无畏了呢,还是太天真了呢。
不过宣辰如今对她的期望只是循规蹈矩,她喜欢俗家名字便用俗家名字罢,宣辰不欲多说,挥手就让童子带她出去了。
这个时候,无妄山因宣辰收了个入室弟子,一时间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纷纷交头接耳地相互传递消息,道起这一桩八卦来。
天道宗是玄门当中算得上极有影响力的,每十年山门开放,择选有资质的孩童、少年,测试灵根,有幸能入天道宗的,日后有可能成就非凡,轻则延年益寿,多则在这天底下叱咤风云也非不可能的事。
天道宗的祖师爷虚空子已经修炼至元婴,其下五个徒弟宣寂、宣、宣、宣灵、宣辰几位真人各个都是金丹修士,其中宣寂已是金丹大圆满,到元婴只差临门一脚了。但不论哪一位真人,只要能被挑去当徒弟,已经是祖上积德的幸事了。
可徒儿也分万万种,虽然同出一门一脉,可外门弟子资质稍差,前途渺茫,又无名师教导,只能是对修仙一知半解,所以无不是挤破脑袋地想当内门弟子。内门弟子才是堪堪过了那道门槛,才真正意义上称得上是徒弟。
唐诗正是越过了这些人,直接做了宣辰的入室弟子。
那对别人来说,可是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啊,要知道,能当几位真人的入室弟子,无不是天生就独具慧根的,不是变异灵根就是只有一种属性的天灵根,最不济的至少也得是极为难得的相生双灵根。所以大伙儿一听宣辰真人自前两个弟子之后,终于收了第三个入室弟子,无不纷纷侧目。
修行不易,原本资源就是僧多粥少,那些得天独厚的人自然是享别人无法享得的一切资源,包括修行的功法、真人的指导,以及各种灵丹妙药。原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待遇,外门弟子想要修行得道,根本就是难上加难。
姚雪兰就是有四种灵根,俗称伪灵根,很杂,但不充裕。像她这样的弟子,在无妄山一抓一大把,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宣辰真人独独点名,将她带到无妄山来。可是,即便只是做个无妄山的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她还是觉得异常地高兴。
宣辰真人……真的是个很美的人啊……
“雪兰,我从炼丹室领到了灵露和真元丹!”正当姚雪兰心思不属地想地脸带红云,突然听到有人疾步跑来,声音里透着欢快和隐约的兴奋。
来人是和姚雪兰一同进入无妄山的单尘凌。单尘凌是金、火双灵根,很纯,据说他是近几十年最有可能成为入室弟子的了。虽然他现在还是内门弟子,但非常得上边人的看重,给他的丹药向来都慷慨。不过单尘凌统统给了姚雪兰。
对于这一点,姚雪兰也颇为无奈,撅着嘴巴摇头:“你就别顾虑我啦,我这种体质吃多了也是浪费,你不如自己服用吧。”
她这话,单尘凌明显不爱听,霸道地摊开她的手就把怀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全塞给她了:“别说这些,我没放弃希望,你也不许放弃,我听说有一种洗精伐髓丹可以洗涤灵根,你还是有望的。”
这种话,姚雪兰已经听过不下数遍了,虽然一开始却是抱着眸中期盼,但她后来挺说此丹药原本就难炼,所需的天材地宝更是难得……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刚跑出来,有没有打听到什么好消息?你这么厉害,宣辰真人一定教你很多功法吧?”姚雪兰收拾了一下心情,就转移话题道。
单尘凌就着她身边的树枝一攀,轻轻松松就跃到树杈上,晃着一条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别提了,师父叫大师兄教我们,哪有什么功法啊,不过是一些修行的普通法门,算了慢慢来,等日后我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时候,我来罩着你!”
即便有大师兄教也是好的啊,姚雪兰心底隐隐有一丝羡慕,就越发地起了狂念……若她当真幸运地得到洗精伐髓丹该多好!
“对了,你也听说了师父收了个内室弟子吧?”单尘凌忽然道,然后抬起头望着天空,一脸的钦羡:“听说是个比我们还小的女孩子呢,天生的变异风灵根。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变异风灵根?
姚雪兰不由地也跟着羡慕起来。
让她跟所有其他的外门弟子,心甘情愿地当个普普通通的伪灵根,绝非她的意愿!她绝不能就此放弃!
“单尘凌,你能教我修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