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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自尹冬夜第二次秘密夜访闵皇爷风清池之后的第二天,皇爷府便传出风清池病倒的消息,刚开始还只是以为只是偶感风寒,但很快病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似乎有了兵败如山倒般的症状。毕竟是一母同胞皇帝再怎么恼他弟弟,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是第一时间派了御医前去诊断,并派人送去了不少宫中珍贵补药。
但这些对于闵皇爷的病情仍是无补于事,药石无灵之下,没几天朝野上下开始有了他病危的流言。
当钱小米听到这个流言时很是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那闵皇爷会在这节骨眼上病倒。那天大长公主与太后一番密谈,钱小米她是无缘得知详情,不过她对内容也是心里有数这倒也没什么。只知道太后和大长公主谈完之后脸色是在没有轻松过,当然这个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定是那两个家伙的隐晦情事,给这位当娘的人不少的冲击。接下来的几天钱小米在暗自观察着太后的举动,却很意外的发现太后并没有如她预想中的那般,在知道内情后马上再去找皇帝儿子说事,而是十分安静的什么行动也没有采取。甚至在闵皇爷生病的流言在宫中传个不停时,太后也没有去请求皇上让她前去探望,只是成天仿佛避世般躲在寝宫中敲经念佛,连小明月也不能得见,皇帝来了也吃了几回闭门羹,一时间慈灵宫内弥漫着一阵愁云惨淡的气氛。
奇怪了,难不成这当娘的真是接受不了背背山,怒其不争之下决定放弃对小儿子的拯救了?钱小米实在不愿想到这个可能,但就眼前所见又令她不得不得这么想。
糟糕,莫不是她高估了她这位“同乡”地观念开明程度,来这地儿呆了三十多年也变得保守起来,要真是这样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这么一想,钱小米就再也坐不住了,心思一转,便又心急火燎地去找尹冬夜打探消息。她如今随小明月搬到了慈灵宫,而尹冬夜也是慈灵宫的常客,要找他倒是比以前容易正当得多,也不必担心招人闲话。
尹冬夜是禁军统领但也是个大男人,后宫别的大小妃嫔的居住范围他是不能随便出入,惟独这慈灵宫他是最能时常来地地方,所以钱小米不费吹风之力就成功拦截到他。这天他刚去觐见了太后,一出来就被一旁等着地钱小米逮到,赶紧拉着他到角落无人处。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急成这样?”和她打交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这趟找自己前来所为何事尹冬夜早就心知肚明,但仍是明知故问。
“这当口找你,当然不知问候你吃过饭没。”一见他露面,钱小米就心中所忧便劈劈啪啪的一气到将出来,直问得尹冬夜都不知道该先回答那个才好。“听说闵皇爷病了,是不是真的?他怎么在这时候病了,难道是知道没有希望和林大人在一起,所以忧伤成疾?还有那天你娘究竟是怎么和太后说事的,没有好好劝说太后么?太后也不见去找皇上说情,只是成天心事重重不愿见人,再这么下去我担心连她老人家也要病倒了,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可该先回答那个?”尹冬夜反问。
“那个最重要就先说那个。别磨叽。”钱小米此时心里着急着呢。可没心思和他慢慢闲聊。“现在事情真是一团糟。太后那里就算不能指望。闵皇爷也不能就这么倒下啊。林大人这不还等着他呢。他要真有个好歹林大人可怎么办。”既然那两家伙都能到了和皇帝硬脖子地程度。那必定不是说着玩玩地。别一个不留神整出段男版梁祝那可够传奇了。她钱小米可第一个要替他们哭了。
宫里头地八卦能力虽强。但也大多只限于后宫发生地事情。闵皇爷身在宫外很多传闻地真假就不见得那么好分辨。皇爷府还被禁卫军们包围着。眼下里面地状况他这个头儿哪有不清楚地道理。
见钱小米着实急了。尹冬夜这才直言道。“御医已经去看了。说是那小子是心结难解久思郁结。非药石之物能解决。这不皇上都正在为此伤神。他们毕竟也兄弟一场。而且向来感情也不错。若那小子这次真有什么不测。想必皇上心里也不好过。”依他话里所言风清池是真地病得不轻。只是说地轻描淡写。似乎并不担心那个老朋友地安危。
真是凉薄地家伙。老朋友都命悬一线了他还没事人一般。钱小米眯起眼狠狠鄙视了尹冬夜一回。“亏太后一直这么疼你。现在她
地小儿子都弄成这要死不活。你还一点都不在意地样还暗示她大长公主出马能令事情有所转机。但如今看来却没什么不同。
尹冬夜露出很是委屈地神色,似乎钱小米冤枉了他的本意。“我就是在意又能怎么样,那小子是病了,但那是心病,连御医都没有法子,我心急也是没有任何用处。说到底还是只有皇上才能解了他地心结,旁人又哪有那个能力。”嘴上说得无力回天,眼角眉梢隐隐却是透着几分狡黠颜色。
那这事就摆在哪儿不理了?由着他病着病着,说不定真的就一口气上不来---——”钱小米听了风清池真病倒的消息暗叫不妙,不敢说出那个可怕的结果,但若事情还这么耗着可真是拖不起。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就瞄到面前尹冬夜眼神中闪烁,马上觉察到了些东西。
“哦,有古怪,你莫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你我好歹也是一场相识,有话别藏着捂着。”眯紧眼盯着他,钱小米不肯错过他藏在背后任何可能的内幕。瞧他这样子,分明是知道了些内情,看来风清炽这次得病不是单纯夙愿难偿这般简单。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这事情会有所转机的,你就不用再理会他们了。”尹冬夜见她也瞧出眉目倒也不否认,只是故作高深不肯直言相告。“我母亲办事向来是快准狠,既然皇上是越劝越拉不下面子,那就干脆由着他好了。”
他这话说来,分明是暗示长公主在背后搞了小动作,显然这闵皇爷的“病”真是来得很及时。当日大长公主的凌厉钱小米可是亲身体会到了,既然知道了幕后另有高人,她也就没必要再担心这档子闲事,悬了半天的心又归回原位。
“有准备就该早些吱一声嘛,害我担心了好几天。”虽然被欺瞒着那感觉并不好受,尤其这事本来也是她先挑起说要帮忙,不过想着事情若真能得个全满那也终是好事一桩,这才稍稍顺气了些。“不过你们既然有了打算那就,我也相信凭卫平大长公主的能耐,解决那两个家伙的事情自然是手到擒来,只要太后能早些重展欢颜那就没什么可计较的。”
只是,为什么一想到眼前这小子有事瞒着她,她心里那股子气就怎么也不能完全消下去,隐隐盘亘在胸口涨得慌。
在尹冬夜的印象中,钱小米向来好奇心就比别人来得要重一些,这次竟然“听话”没有执意追问下去,令他不由收敛起玩笑神情,正色安慰她道。“难得你这么明白事理,那就安心在慈灵宫静观其变即可。你想在此事上尽一份力的心情这我明白,你放心,我会替你将这份力也一并使将出来。”想了想,又接着说。“其实那两个家伙都已经被关起来这么久,皇上当初那口气也应该早就消了,如今就只是欠了一个契机,一个可以令双方都能下得了台面的借口,只要这个借口找好了这事就不难解决。好了,这事我今天也只能透露到这里,其它的若是顺利你很快也就会知道,且安心等着。”
他话都说得如此直白,钱小米就算再不知趣也不好纠缠下去,只得悻悻道。“既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只能等着看好戏了。”
“这样就对了,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很多时候还得借助众人之力放好办事。”尹冬夜笑道。
禁卫统领的职位虽然不算高,但责任却比任何京官都来得不容有失,尹冬夜说完这些没有逗留多久,就匆匆赶回去禁卫军大本营忙活他的每日事务。
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钱小米忽然想起以往与他的好几次往来,他也是在百忙中挤出时间来见她,而那时她还不过是个没多少人知道的小宫女。从当初一年一度恩准宫女与家人见面,她在宫门处第一眼看见夹杂在早朝百官中的他,她就觉得他与众不同,到现在就更是越发觉得此。
唉,可惜比她小了几岁,不然倒是个不错的考虑对象。哎呀,她这是在乱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大把要紧事情等着她去忙呢。钱小米没由来冒出这么个念头,突然得连自己也感到讶异,但很快就自嘲着打消这个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念头,回去静待事情发展。
又过了两天,传言闵皇爷的病情更重了,几乎已经到了滴水不能进的垂危地步,宫中的气氛也凝重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