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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找魔力娃娃?”
斑挑的身影里在银亮的紧身衣中,露出一身完美的曲线,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间两面都覆着厚重窗帘的书房里。
男人显然被吓一跳地抬起头,在看到纤长的身影时,他惊愕地瞪大眼睛,也张大了嘴。
蒙着银巾的脸蛋微微露出了笑意,她约略可以看出这男人被她的出现吓呆了。
一身的银亮,现代感十足,炯炯有神的双眼闪耀着青春神采,这女孩单是她这一身打扮,就连灿烂的阳光都为之逊色。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一手里拿着银鞭,脚下一双银靴,她自信地打量着四周,每走动一步,银靴底下便会闪现一丝红光。
裘台蒂并不是非得穿红色的衣服不可,虽然红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她那一头挑染成酒红色的长发藏在一顶亮丽的银色假发下,让她看起来更为自信亮丽。
“我没猜错,红影果然是女的!”平抚下了惊愕,灰眼灰发有着坚毅线条的男人请她入座。
“知不知道这句话可能会害死你!”
铁诺微哂,小心地走近她,眼里全是惊奇。
“老实说,当你在电脑上敲上“红影”时,就已经为我带来了麻烦。”之后便有不少人开始在追踪发讯地址,只可惜侦查的速度仍然不够快。
“哦?”她挑了挑眉,自信地扬起下巴,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
“不过大家都认为是恶作剧,因为从不露脸的红影不可能大剌剌地打上自己的名号。”他几乎是有些欣赏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当然,我不会笨到告诉第三者我见过了红影。”那会为他惹来杀身之祸。
黑道也好,白道也好,他会惹来一卡车的麻烦。
“你很聪明。”不过她冷冷的眼神却教铁诺有点发毛。
压抑住了全身的紧张,铁诺才又缓缓地开口“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实在很好奇。
“你又怎么会猜测我是女的?”
“会用红玫瑰做标志的应该是女人。”
“这么有把握!”她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你有把握你现在看到的我,是真的女人?”
有一刹那,一丝困窘及不确定闪过了铁诺的眼眸,不过毕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他随即恢复神色。
“你是不是女的,我没兴趣知道。”知道愈多,麻烦也愈多。“我要的是一个能帮助我找回魔力娃娃的人,你行吗?”
有意思!裘台蒂的唇边泛起了欣赏的微笑。这个男人不愧是叱吒风云的大富豪,一切入了问题核心,他的犀利精狠让人佩服。
“你行吗?”他故意又问一次。
明知道她可以,光看她那自信的眼神以及因他的挑衅话语而微微扬起的眉,单是那份气势,他就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任务非她莫属!
他不过是在试探她容忍度的底限。
“若是不行,我怎么找得到你?”
这只老狐狸,得知她上网候教后,还不肯透露姓名、联络方式等。打一开始,他就在考验她的能耐了。
铁诺忍不住嘴角微扬,灰色的眼眸里全是激赏。
“没有办法查出我是谁、追踪出我的下落,要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替我找寻娃娃?”
“你怕吗?”
“怕什么?”
“怕用了我,会替你带来一卡车的麻烦。”
网路上的各项讯息,不但白道会全日监控,黑道分子亦然,显然他的百万美金悬赏早被人觊觎了很久,所以当她一回应讯息时,立即被反追踪调查,只可惜对方查缉不到。
“我的重金悬赏策略,早就为我带来了不少麻烦。”他似笑非笑地道。
他也有严密的保护措施,否则他不会得知红影回应后,网路上立即引爆了一番争论。
“为什么急着找娃娃?”什么样的娃娃需要花费百万美金去寻找?“又为什么称为魔力娃娃?”
魔力!魔力?她也十分好奇!
书房内有短暂的沉默,铁诺是在评估要不要告诉她真相吗?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半晌最后,铁诺投降!
眼前的女人愿意来接手这项不简单的任务,诱引她的,绝不会是那一百万美金。
“我是个瑞士人。”铁诺缓缓地道。
“我知道。”上门之前她做了一番“功课”
铁诺意料中的撇了撇唇角,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由我这一代开始,我们家才开始接触到大众化的香烟制品,之前,在我父亲掌舵的岁月里,我们一向仅以雪茄提供上流社会。”虽然如此,却常供不应求。“接触了香烟事业后,我们才举家迁来美国定居。”铁诺仿佛陷入那段年轻岁月。
裘台蒂耐心聆听。
“而娃娃,早在我父亲的年代之前,就已经拥有了,那是我祖父的宝贝,一对阿拉伯制玩偶。”
“一对?”
“是的,是一对。”
她还以为要找的只是一尊娃娃而已。
“这对娃娃非常特殊,至少拥有三百年的历史,是用软木雕刻而成,浑身柔软,宛若真人。”
裘台蒂忖度他的话。虽然拥有三百年的历史,却毕竟只是木刻的玩偶,竟价值一百万美金。
铁诺深吸了口气“拥有了它们之后,我们家才开始走运。”
裘台蒂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事业开始蒸蒸日上,而且”
“你所谓的“魔力”是指这个?”她突然打断他的话,语气中有些不悦。“一个放在家里供着的玩偶,能庇佑你代代昌隆,所以你才急着花钱找回?”她急着越过空间距离“抛头露面”竟只是来听他这个荒谬的故事!
“我话还没”
“我不接了!”裘台蒂火大地一挥手,由沙发上起身,准备走人。
敝异、荒谬、生气,种种不悦的心情,全显露在她的眼眸。
“你需要的是花钱再弄尊更像样点的,三百年的骨董还不够老!”两尊破木偶,拆了它都嫌费事。
“我话还没说”沉稳的铁诺突然急出一身冷汗,如果连她都不肯帮这个忙,那么克莱儿必死无疑!
“我没空听你说!”生气的红影是十分吓人的。
“我故事都还没说完,你不听完我要你找娃娃的理由吗?”
一丝冷笑的唇形轻蔑地扬了扬,只可惜姣美的弧度全被银巾遮盖住。
“不用听完,我也能掰!接下来的让我来发挥,保证比你说得更精采!”她已移步至门口,这个老人再紧跟着她不放,她要翻脸了!
“你怎么不说是你的香烟事业害人无数,才迅速累积了你的财富?”她突然冷脸侧转过身瞪着他。“你怎么不说你的事业能一帆风顺是靠那些爱抽烟的傻瓜急着向你贡献,而不是什么鬼娃娃庇佑!”他们将财富和寿命交给了铁诺,而这个家伙却急着找寻能庇佑他事业的魔鬼娃娃!
“别这么批评我的事业。”铁诺突然沉下脸来。他急着找娃娃,可不意味着他必须受人羞辱。
“哦,那真是失礼了。”她皮笑肉不笑地道。
“还有,别随便批评那两尊娃娃,它们虽然具备魔力,却不叫什么“鬼”娃娃。”
裘台蒂偏要跟他作对,轻蔑嘲讽的唇弧咧得更开“我知道凡事与魔字辈、妖字辈、邪字辈沾得上边的,都没一个是好东西。”她挑衅地扬了扬下巴,看他如何反应。
“别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那一百万的诱惑及对娃娃的好奇,促使你站在这儿有这个机会羞辱我!”而那一百万美金,则是他的血汗钱。“套句你刚才的话,会拿这一百万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裘台蒂突然大笑,声音非常清脆,随即凝住!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握着银鞭的柄,碰了碰铁诺的脸颊。“你还真不怕死!”算是带种了!
“别再这么批评我的事业。”铁诺显得疲惫,似乎跟她抬杠耗损了他不少精力。“我贩卖香烟并没有错。”
“哦?”裘台蒂只扬了扬眉,神情依然惬意,轻松自若。
“诺贝尔发明了黄色炸葯,全世界每年因此有许许多多无法估计的无辜的人因他发明的东西而失去宝贵的生命,怎么从没见有人批评过他?”难道设几个奖项,代表世人至高无上的荣誉,就可以赎去他的罪过?“更何况,他发明黄色炸葯的原理还是依据过去中国老祖仙的发明。”
铁诺小心翼翼地盯着她,他直觉这个聪明的女人是个中国人。
“中国人不也因此尝到了苦头吗?八国联军血染海棠大地,国土还差点遭分裂,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用血肉证实自己老祖宗发明的伟大。”裘台蒂非常巧妙地痹篇铁诺眼里的询问,她知道他正在猜测她的国籍。
“我们一定要这么“聊天”吗?”
“很抱歉,我已经对你的娃娃失去兴趣了!”
“等等!”铁诺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离开。“你不能因为我的事业而起排斥心理!”她竟以为他找寻洁蒂丝是为了他的事业缘故。
荒谬!
裘台蒂生气的转过身来面对他。“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一百万美金,你的理由没有吸引人的地方。”害她白跑了一趟,这个帐她都还没跟他算呢!
铁诺突然失笑。
“你笑什么?”她更火了,死到临头还笑!
“如果你听完我说的理由,我保证你会急着想接。”
裘台蒂翻了翻白眼,一脸的不耐。
“我说的“魔力”指的并不是这个”
“你接下来该不会要告诉我它们会说话、唱歌、跳舞、还会吃饭吧!”她眼里的讽刺毫不遮掩。
“不,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他走回书桌,示意她跟来。
裘台蒂只考虑了两秒钟,便又跟进去,被他话里的神秘吸引。
“这是雅各达。”他放了张相片在她面前。
裘台蒂拿起相片端详,相片中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娃娃,黑亮的头发及白净的脸庞,以及
“等等!阿拉伯人的肤色黝黑,怎么会制作个白脸娃娃?”
“这是他们的神,一个流传久远的神。”
“神”裘台蒂微挑的眉及眼瞳刹那绽放的光彩,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是的,神。”
“专门庇佑生意兴隆的吗?”她的不耐烦又回来了。
“不,你再看这个!”铁诺赶紧递上另一张相片给她瞧,知道这一次再留不住她,她会真的拂袖而去。
“你已经有两尊娃娃了嘛!”裘台蒂奇怪地来回瞧着两张相片。两尊娃娃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一个貌似春风,微微露出笑容,连眼神也柔和慈善;另一个却怒火中烧般,眉心紧蹙,凌厉刚冷的眼眸透出强烈的不悦,整张脸给人家的感觉就是刚狠蛮悍。
“我只有一尊。”
“那这是它的分身啰?”她扬了扬较怒的那一张,而她要找的就是这一尊?
“不,是同一个娃娃。”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
“它们是同一个娃娃!”铁诺再次强调。
“我知道它们是同一个娃娃。”不过一个是慈眉,一个是怒目,套点宗教色彩进去,一个是专事招福的,另一个就应该是所谓的“怒目金刚”吧!
“不,你听不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它们是同一个娃娃”
“我知道它们是同一个娃娃!”这个老头烦不烦哪!“只不过这一个是本尊,这一个是分身!”这个道理不用教也懂。
“不,你还听不懂我的意思,它们是同一个娃娃!”
“我知道”裘台蒂正要打岔。
“不是分身!”铁诺直瞧着她,语气坚决。“红影,它没有分身,这两张相片上的娃娃是同一尊!”他强烈的比着一。“是同一尊!是同一尊娃娃的脸部表情变化。”
“你说什么?!”裘台蒂愕然,双眼瞪得老大!
看着她的反应,铁诺暗吁了口气,他的克莱儿有救了。
“它叫雅各达,这两张相片都是它。”
“可是可是怎么会”她难得结巴。
铁诺微微一笑,坐了下来。“你想要问为什么同一尊娃娃会出现不同的表情?”
“因为它有魔力!”她冲口而出!这就是所谓的魔力吗?这么奇特的娃娃,她也想要。
铁诺笑了笑。“它是具有魔力没错,但是”
“它的脸部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变化呢?”裘台蒂突然打岔,好奇宝宝的心思全绕在娃娃上头。
真是太奇妙了!
她来回看着两张相片,爱不释手。
“这是雅各达失去爱侣后的容貌。”铁诺指着其中一张“这是它未失去爱侣之前的模样。”
“爱侣?”她简直无法相信。
“是的,爱侣。这对娃娃刚好一对,一尊是男孩,名叫雅各达,另一尊为女孩,名叫洁蒂丝。据说是真有这一对神,还是一对相恋的情侣,因此阿拉伯人刻意将之雕塑成男孩、女孩的容貌,意谓长青永久。”
“你的意思是这娃娃的脸部变化是因为”裘台蒂简直无法相信。
“因为雅各达失去了爱侣的关系。”铁诺替她把话说完。
这简直就是
“我说的是真的。”铁诺十分平静、笃定的口吻,她的反应早在他意料中。
“这种事”她就是有股说不上来的奇异感觉。
“我知道你仍旧不愿意相信我所说的,不过等你见到了雅各达之后,你会和我一样,完全体会到发自它身上的那股神奇力量。”说完他按下了一只遥控器,书柜突然一分为二,缓缓地旋开,后面竟有一间密室。
书房和密室是两个气氛截然不同的空间,书房幽静而清冷,似乎要有人走动才可以感受得到空气中的震幅,但一进入这间密室便马上可以感受到不同,一股说不出来的温暖感觉充斥在密室内,好像这里有人待着、守着,有人经常在这里出入走动,有着居住的气息。
但它却不是个房间,倒像个陈列室,干净幽雅的,还散发着一股馨香。
一尊娃娃安静地置身在一个大型精致、盛满绒布的木盒内,与她静静对视。
“这就是雅各达?”裘台蒂细声的说。她可以感觉得到,这里的安静气息中有着沉肃、庄严,而且不容许任何人侵犯。
她缓缓地低下头,俏眼眨也不眨地,审视着娃娃脸部的表情。
娃娃面容冷怒,一如相片,看似怒、看似酷、看似不悦,整张脸予人的感觉就是冷怒严苛!
“别太靠近!”铁诺赶紧拉开她正想触碰的手“雅各达不能容忍无礼的侵犯!”它会修理人的。
“哦?”裘台蒂撇过头来笑笑,带着兴味又缓缓盯上雅各达的双眸。
“这娃娃愈看愈漂亮!”她惊呼。初见这娃娃时便被它身上散发出的庄严尊贵所吸引,仅望一眼,就能感觉得到它的与众不同。
有股无形的力量仿佛射入了裘台蒂的眼中,让她惊异地愈靠愈近、愈靠愈近,几乎快与娃娃脸贴脸。
娃娃的眼珠好似会说话!
她惊异地又靠得更近。
她清楚地看到了娃娃眼中的愤怒与焦躁,它无言的厉眼仿佛透出深切的期盼与恳求,一股无法言喻却又能让她能感同身受
她的小口微张,眼眸瞪得老大!
“我说得没错吧!只要你见过雅各达一面,你就无法忘了它的存在,你就会爱不释手,愿意珍惜拥有它与洁蒂丝一辈子。”
裘台蒂缓缓地从诧异中回过神来,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我可以抱抱它吗?”她突然好想抱抱这娃娃。铁诺说得没错,任何人只要有幸见到这娃娃,都会被它的奇异与神秘吸引。
“那得看它愿不愿意让你抱,不过你脑瓶它那么近,应该没问题。”
听出他话里的蹊跷,裘台蒂转头看着他。
“雅各达有洁癖,未经他允许,绝不能乱碰它的身体,尤其更不能当着它的面戏弄或抚触洁蒂丝!”他的管家及请来的佣仆人人都知道书房是禁地,擅入者立即开除!
他举了之前发生的两个例子,又再度让裘台蒂瞠大了眼。
“你是说,如果未经它的允许乱碰它的话,会像上次那个一样,突然头痛欲裂、双耳出血、掩面哀号,直到滚出了书房为止?”
“是的。”两次巧合让铁诺心生警惕,从此他再也不敢将两尊娃娃随意供人欣赏,也颁下了禁足令。
“不过你能离它那么近,就表示它已接纳了你,你可以试试看。”上一次那个还离三尺远,就掩面而逃了。
红影手心发汗,可是又抑不住好奇心。
她缓缓地伸出手指轻碰了碰娃娃,却被它一身的柔软吓到。她轻吁了口气,搞不懂自己一身的汗从何而来。
慢慢地将娃娃托起,她再次望进娃娃的眼眸。
“你想要我帮你找回洁蒂丝,可是人海茫茫,你教我去哪里找呢?”她想也没想地说出这番话,完全没注意到此刻自己的大脑早已无法运作。“搞不好,它早就被人拆掉了、摔坏了,或者丢弃到垃圾场里,你教我去哪里找呢?”
“不会的!”铁诺惊出了一身冷汗,在娃娃的面前不可以随便乱说话。“洁蒂丝是一尊非常漂亮的娃娃,它与雅各达具有同样神奇的力量,只要看了它一眼,便难以移开目光,更不用说是弃之不理,否则两尊娃娃都曾有过遗失的纪录,却不论天涯海角到最后都能毫发无伤的平安找回。这不光是奇迹,也是它们的魔力使然。”
只要见了它们,就仿佛被下了“眷恋”的迷葯,说什么都舍不得调开眼光,说什么都割舍不下初见时的惊喜与诧异,直到将之据为已有。
所以两次的遗失纪录,完全没有在娃娃身上留下任何伤痕,最后又都能平安找回,似乎冥冥中有股神秘的魔力在操控。
“天下那么大,教我上哪儿去找呢?”
裘台蒂盯着娃娃的眼睛,仿佛被拉进了绚丽、神奇的魔力世界。她完全没察觉到自己早已不由自主地开口。
有人藉着她的口道出了她心中的疑虑,再藉着她的口说出了她想得到的答案。
“在台湾!人很多,却最隐密的地方。”
裘台蒂傻眼了!自己说出答案的同时,她又马上回复原来的犀利。
“这是什么答案?”
“没错,是在台湾。”铁诺道。
“台湾?!你怎么知道在台湾?”怪了,既然他都知道地点,为什么不亲自去找回来?
铁诺突然垮下了脸,突然间显得苍老脆弱。
“这是惩罚。”他喃喃。
“你怎么了?”裘台蒂急急放下雅各达,扶着铁诺在椅子上坐定。“为什么娃娃曾有两次遗失的纪录?它们又是怎么回来的?”
铁诺盯着她,细说从头。
原来雅各达和洁蒂丝这两尊娃娃,传说是阿拉伯的神圣遗留,这两尊娃娃看似祥和,不具任何威吓力,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只除了一件事例外!
就是绝不能将两尊娃娃分开!
如果分开了,也必须在七天内将之归回,否则暴怒的另一方便会施下重法,严惩将之分开的两人。
头一次遭窃的是洁蒂丝,当时没人留意洁蒂丝的遗失,直至有一天洁蒂丝被人送回家门口,底下压了一封信,言明将娃娃分开是如何如何的可怕等等但铁诺的祖父并未把警告放在心上。
后来娃娃传至铁诺父亲的手中,这回遗失的是雅各达,所不同的是雅各达算是他父亲送人的。
后来虽经追回,却差点要了铁诺父亲的命!他们付出了非常惨痛的代价,也让铁诺的家人从此对娃娃怀着戒慎恐惧的阴影。
“这就是它们的魔力!”裘台蒂恍然大悟,难怪铁诺会急着找回。
“它们的魔力不单只是如此!”铁诺眼含悲哀的说:“你知道为什么它只告诉我洁蒂丝在台湾,人多、却最隐密的地方吗?”
“谁?是谁告诉你的?”
“雅各达。我的小孙女克莱儿不听我的劝告,偷偷带着洁蒂丝到新加坡,你知道小女生都很喜欢洋娃娃。”他的语气十分地悲凉。“而洁蒂丝偏偏是克莱儿最喜欢的“洋娃娃””于是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从新加坡到台湾?但雅各达是怎么“告诉”他的?裘台蒂等着铁诺说明。
“当时同行的,除了我的妻子外,还有我的大儿子和他的小女儿克莱儿。从新加坡回来后,克莱儿便一直发高烧,等我接到消息赶回来后,她已陷入昏迷,情况时好时坏,体温忽高忽低,她虽一直都没有清醒过,口中却不停呓语“在台湾,人很多却最隐密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她把洁蒂丝弄丢了!”他突然崩溃地双手蒙着脸,所有的懊恼与悔恨全被那双大手所遮掩。
裘台蒂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半晌后才开口“医生”
“没有用!”铁诺猛地打断她的话,痛苦地摇着头。“他们查不出病因!你难道不知道吗?雅各达明明知道洁蒂丝在哪里,却不肯让昏迷中的克莱儿透露更多,只说在台湾,人很多却最隐密的地方!这教我去哪里找?”他痛苦的嚷道。“雅各达分明是藉机惩罚克莱儿,摆明了要克莱儿的命!三个月!只要三个月一到,克莱儿便没命!三个月后便会惩罚第二个人,然后是第三个,凡是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都逃不了被严惩的命运!除非遗失的娃娃能在三个月内安全送回,否则魔咒永不停止!”
这就是魔力娃娃的魔力!
裘台蒂张口了半晌,很想说点什么,但突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心头,让她打了个冷颤!
这是一个带有警告意味的冷颤!让她自动地抿紧嘴唇。
冷颤刺入心头的同时,一个念头飞入脑内。
为什么不把娃娃送走?
它们完全不具杀伤力,只要别把它们两个分开
她回望着雅各达,寻求答案。
或许娃娃真的会为拥有者带来好运也说不定,否则怎会令人如此难以割舍?她改望着铁诺。
有赏必有罚!珍藏娃娃的好运竟敌不过搞丢它的恶运。换作是她,也一样难以取舍,一样割舍不下!
“我会把娃娃找回来的!”裘台蒂蹲下身,诚挚地望进铁诺充满绝望的灰眸里。她有预感她能找回洁蒂丝。“请你把洁蒂丝的模样告诉我。”
刹那间,绝望的灰眸突然注入重生的光彩,铁诺激动欲狂!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心力交瘁之后,终于请到了帮手。
他的克莱儿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