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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一百二十一章拜拜
天忱做戏功夫更好,一大早的抵死缠绵,任门外是经鸨还是精明如顾朝云,都没有发觉半分破绽。人很快就走了,想象得到翠筱的表情,不过更想看的是顾朝云的。
等他们人一走远,裘天忱马上就松开了我,逃得那叫快。不过他忘了,此刻我的手脚灵活地很,贴着他不肯放。
“我说,咱们干脆假戏真做吧。”我提议道。
“吓,不会吧,我的药那么厉害,把你脑子都弄坏了?你没发烧吧?”裘天忱不躲不避了,开着玩笑伸手来摸我的额头。
我极其认真地看着他,极其认真地说:“我是认真的。”
裘天忱完全无视,自言自语地说:“嗯,的确有点发热。”然后脱开我站起来,走过去倒了杯水回来递给我:“放心吧,这水可没下药。你喝了水,好好休息一下,我走了你还要对付无圣教的人呢。”
接了水拿在手上,我挑衅地看着他:“你为什么逃避,是因为皇帝,你怕他,所以不敢?”
“我不是不敢,是不能不愿没有必要,更怕你后悔。受皇帝影响的那个人,该是你才对。”裘天忱扫了眼床单,陪着坐到我旁边来说“虽说古人比较看重这个落红,但是你跟他解释清楚了,我想他应该还是可以理解的。我看皇帝接受能力挺好的,你说的话,他一定相信。而且这也是现代科学地角度,证据充足的。”
“谁要跟他去解释。他怎么想是他自己的事情,我自有我的清白,没有必要跑过去欲盖弥彰地辩解什么。”我硬邦邦地说,突然觉得喉咙发干,灌下手中的水。
“如果你们两个都不肯说,这误会不是更大?你也不能怪皇帝乱想,别的不说,就是你今天这态度,也太不像初夜之后的女子了。感觉就像男人不过要用了就拿来用一晚。一早就翻脸丢掉了,我想皇帝心里肯定有不爽。”
“本来就是苏清昼的初夜又不是我的。”我小声嘀咕一句,然后瞟了眼裘天忱说“那还不是你出现了,我才把皇帝推出去了。我也是为了保护他,他有什么话好讲?”
“你老想着是保护他,却不知道他才是更想成为你的保护者。你这般强硬,又喜欢在外面放纵,他能忍受下来就很不错了,怀疑你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理由再多有什么用。怀疑就是怀疑,就是不相信我就是嫌弃我了。我转过头一脸不屑。
裘天忱一脸了解地,也很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会说你是穿越过来地,你是二十一世纪的女性,你要自主自立自力更生,你要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但是现在你已经在这里了,你是皇后你是皇帝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你遵照自己原则的同时,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两个人的未来?要在一起。总是要有妥协有改变的。这一点皇帝做得比你多,可是你却不自知。你穿来也有段时间了,总也要让自己变得靠近些这里的风俗习惯。现在皇帝爱着这样的你,愿意忍受,但是这份激情褪去之后呢,你也想得到吧。再喜欢。也爱不起爱不动了。毕竟还是从头到脚的古人一个。皇帝一个。你,也该收敛了。”
“他要是爱不动了。我大不了走。就不信,以我地本事在这地方还生存不了。又不是非要依靠他,又不是非要为他去改变自己。”我再次灌下一大口水,杯中空了。
裘天忱拿了杯子再去倒了杯说,回来递到我跟前。我伸手去拿,他却没有立刻放手:“说得爽快,问问你自己,现在你真的还能放得了手吗?你要是不在乎皇帝,刚才又为什么对他那么生气,甚至还准备用滥交的方法来报复他。”
现在听到他这么说,想起我刚才的头脑发昏行径,我还真是相当不好意思。太丢脸了,恨不得时光倒流掐了自己的脖子,我是乐悦啊,怎么会想做出这种没有头脑的事情。
“那个,那啥,刚才真是不好意思,那句话你就当我没说,胡话,胡话啊。”
裘天忱摇摇头:“不,那不是胡话,是气话。胡话人听了不会当真,而气话,多半能够让人信以为真。”
“什么意思?”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先朝别的方向挪挪位置。
“我不是说我啦,放心我真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是还好是我,这种气话,如果你对顾朝云或是别的什么人说了,那也许你真的要后悔一辈子了。”
“嗯,我知道,再怎么样,也不能对不起我自己不是?”我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脸“这么说来,今天倒是要谢谢你做柳下惠了。”
“不用不用,咱俩谁跟谁啊?”见我恢复了情绪,裘天忱也很自然地回到了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状态。
惊讶于他地变化之快,我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叹道:“裘天忱啊,你到底是谁?说教地时候跟着老年人一样,语气又超像我家老爸。”
“二十八岁的身体,年轻着呢。”裘天忱向我展示了一下他的青春,然后又静下来,指指心口说:“不过里面的这个人,二十八岁意外穿越,又在这个世界里从娘胎里开始重新活了二十八年,算起来有个五十多岁了吧,嗯,是可以做你爹了,
多是个风华正茂的中年,不能叫老年。”
哇,这不会是永远的二十八岁吧,真好可以永葆年轻。不过这心嘛,好像已经在苍老了诶。我瞪着眼睛长久地看着他,蹦出三个字:“老男人。”
“不许说我老!”一听到老这个字,裘天忱立刻抓狂、
“我了解。一般老年人都不喜欢别人说自己老,我会注意地哈,尽量不说你老。”
裘天忱愤怒了,蓄势待发了半天,却又突然放了下来,舒口气说:“算了,不和你这女人计较。我有预感,这次我真地要回去了吧,我们该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你以后。自己多保重吧。我能做地都做了,能说的也说了,剩下地还是要靠你自己了。”
“你什么意思?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说我们还会再见的吗,为什么又说是最后一次见面。你回去,你要回到哪里去,不能再出来了吗?”我还有很多的疑问没解决呢,他怎么可以给我一走了之。
裘天忱笑了笑,突然被我一个熊抱:“要走了,抱一个吧。虽然一开始没想到能留这么久的。但现在要回去了还真舍不得。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那就一定会的,我现在,要回到我该在的地方去了,你不要太想我哦。”
“去,少肉麻了。”我一推他,他就一步后退了,然后笑着超我摆摆手,大步走了出去:“不用送了,拜拜。”
多久没有听人对我说过拜拜了。人在异乡。突然这种离愁别绪就上来了,还真有点依依不舍。
“嗯,拜拜,再见。”你说过地,会再见的。
因为是在敌营,来来往往都显得那么匆忙。一天之内。送走迎来了两个人。发生了很多事,而我要到这会儿。才可以一边慢慢梳理凌乱的长发,一边,思考一些问题。
有点想念裘天忱了,有点怀念皇帝了,更多的,脑中还在闪过从没出现在皇帝脸上的,呆呆出神的表情。
“对不起,乐悦,是我的错。”苏清昼幽幽的声音传来。
“你说什么呢,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再说了,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呢?”我倒也还好,只是苏清昼虽然要强,但骨子里总还是个彻头彻尾地古人。这种有关贞洁的事情,她应该更在乎才对。这会儿却让她来一力承担,不是很过分吗。“你把武功练得那么好,把这么好的身体留给我,我感激还来不及,你哪有对不起我?”
“对不起,乐悦,对不起”苏清昼停了停,却还是继续说着对不起,语尾拖沓,似是带上了哭腔。
“喂你别这样啊,你又没什么错,你没有对不起谁,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慌忙安慰着,却突然看到,镜中的自己竟然划下一行清泪来。
镜子里的人,目光幽怨,眼神迷离,若有若无落下一滴泪来,刚好划了一整个脸颊。配上迟起梳洗的慵懒和颓靡,一整个怨妇啊。我赶紧用手抹掉责怪着说:“真的不是你的错,而且这元红也不是证明贞洁的唯一标准啊。皇帝那个死人孤陋寡闻地,你不必和他一般见识,要是他敢凭这个就乱怀疑,那就不要这种男人了。苏清昼,好姐姐啊,你别伤心了,我们现在可还在无圣教地地盘上,要是让人发觉破绽,可就全完了。”
苏清昼的情绪到底会不会影响到这个身体,其实我并不肯定。我只知道,这样说了以后,她止了哭,我也不再去想这件事情。酝酿在另一只眼睛里的眼泪,最终没有流下来。
大概因为恢复了功力,耳朵聪敏得很,这次顾朝云还没有走进来,我已经听到了。
“顾爷。”连忙上前去迎接,恭顺地不让自己露出不同来。
“你先把衣服穿好吧。”顾朝云扭开了头。
衣服,不是好好穿着么?我低头,发现不过领口开了大一点而已,因为是直接上的外衫,没有注意。刚才和裘天忱在一起的时候,就完全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现在换成了顾朝云,纵然思想算是先进开放,也没到能忍受这样袒胸露背地状态。
我一面整理着装,一面又想到了皇帝。这同样也是皇帝不能承受地范围之一吧,要在一起,我们需要互相妥协地地方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曾经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不愿意留在宫里。而现在呢,我真地要放弃一些东西,去做他的皇后吗?皇帝他真的值得,我放弃那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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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感觉很赶很赶,然后突然一下子又缓了下来这个情节?今天答疑课不去,时间的有,于是又开始拖啊拖啊拖
话说因为下雨降温许久未见的蚊子,随着太阳公公重现江湖了专挑我的防蚊液网络的空子傻舞真的想要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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