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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单亲家庭的原因,还是性格使然,难以管教。
深深头一撇,看着什么微微出神。
温佩玲养了些盆栽,豆豆和小王子正蹲在盆栽边,用小手捣着泥土,还玩的不亦乐乎。
“深深,你听说过展望的事情吗?”
蓦然一愣,深深转回脸,对于娜困惑的皱起了眉:“什么?悦”
于娜索性一笑带过,眉梢眼角却有一丝异样。
…搀…
江城大雪,隔天放晴。
情人节前一天,一团阴云笼罩在城市上空,8点钟左右,江城似是有一场雨。
家中的老佣人张妈正将晾晒在花园里的衣服收进衣篓中,等待一场雨的同时,张妈揉了揉自己膝盖,数落着这雨雪天气。
家外响起铃音,远远而来,音质消散。
张妈徐徐扭头看,视线最远处,依稀看见了一道苗条干练的身影。
于是,将衣服放进衣篓,一迭小跑,到门前微微顿住。
身穿毛衣西裤,大衣挽在臂弯,和以往一模一样的打扮。
“大小姐!”
洪至张坐牢后,洪兆琳带着洪太太嫁进了陈姓老板家,不论好与不好,爱与不爱,总归是寻得依靠和庇佑。
3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洪兆南和岳月离婚后,这个家也就散了,洪兆南在美国。
一晃三年,张妈守着这栋宅子,再也没有见过往日的旧人。
洪兆琳突然造访,像石子投入静湖,掀起波澜。
家中还有一位邹小姐,洪兆南陪了她一天。
至于洪兆琳为何突然造访,张妈理不出原因。
她今日穿了一双平底皮鞋,裤腿便显得宽阔肥大,搭配着修身的白色毛衣,倒是将她爽朗干练的气质衬托了出来,没有人会觉得她不优雅。
她走到楼前,打量了一番面目表情很惊喜的张妈,眼神显得较为空洞,语气凉幽幽的问洪兆南在不在。
张妈于是说:“先生外出了,但会很快回来。”
洪兆琳只点点头,也无任何意外,就往前走去。
张妈立刻为她让路,拿起衣篓,与她一同进了楼。
……
“把空调打开吧,我冷的很。”
张妈意外的很。
“大小姐,空调开着的,我把温度打高些吧。”
“嗯。”
2月中旬,农历新年前夕,江城数九,气温最冷,洪兆琳似是也穿的少了些。
嫁为人妇的女人,身材依旧保持的苗条纤瘦,三年时间,没听到她怀孕的传言。
张妈不明白,除非有生育问题,有哪个女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调高空调温度后,张妈立刻去厨房为洪兆琳热一壶茶,等茶端上茶几上时,洪兆琳已经踢掉了拖鞋,抱着一只抱枕躺在沙发上。
看她阖眼似是睡着了,张妈便小心翼翼走开,将窗帘阖上,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儿。
楼外时而有树影摇曳。
9点钟,一场大雨突然而来,江城笼罩在一片水幕当中。
铁艺大门外传来鸣笛声,家中挂在客厅墙壁上的对讲器也传来“滴滴”的报鸣声,穿着围裙的张妈火速从餐厅跑出来,话也没来得及说,就直接冲去了花园。
洪兆琳将身上的一件毛毯拿开,在沙发上坐好,抚了抚头发,端起茶几上的茶,喝了一口。
茶已经凉透,但沁香回绕在舌尖,久久消散不去。
回来的车迎着劈头盖脸的大雨,直接开到了楼前。
洪兆琳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玄关那里,面色冷清,双眼空洞。
副驾里的毛长柔下了车,就要为后座那人拉开车门,岂料后座那人没耐心等他,直接一脚踹开了车门。
于是毛长柔立刻将伞撑在车顶,躬身等那人下车。
那人下车后,狂野的拉了拉领口,露出白皙脖颈上像一道金色光带的金链子。
抬起头时,眯起眼来。
他穿着V领线衫,翻出两片白色衬衫领,黑西裤,如此干净优雅的打扮,却偏偏生出了一股邪魅之气。
洪兆琳面无表情,像冰雕立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他眼睛如森黑的海,充满了诱惑,也有吞噬人的魔力。
打量过她今日的着装后,倒是为她突然的出现眯起了眸子。
洪兆南整肃干脆的低下头,迈步踏上了台阶。
毛长柔立刻伺候左右,他们像一阵风似的路过她身畔。
2月中旬的大暴雨天,她浑身发抖不止。
……
家中的佣人已全被遣散,此时,只有洪兆琳陪着洪兆南,留在餐厅内。
洪兆南的餐厅,设有酒吧间,琳琅满目的名酒好酒陈列不完。
他这人虽贪酒,但在家一个人喝的时候少,于是这些酒就像不受宠的女人,独自静静等候着他的再次光临。
一瓶82年珍藏的好酒,喝完了瓶身的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现在正在兑入两只酒杯中。
洪兆琳站在吧台边,平静的俯视着红酒瓶中不断倾斜的水平线,而托着瓶身的那只手有着最修长完美的骨节。
酒刚倒满,洪兆琳便执起酒杯,仰头一口气喝干。
起伏的喉管引起坐在吧椅上看起来十分冷颓性感的男人的兴趣。
他老练的翘起性感的唇角,却刚刚执起酒杯,就被洪兆琳夺去。
那杯酒全数进了她的肚子后,她重重放下酒杯,发出一声冷哼。
洪兆南习惯性的露出了匪气的邪笑,恶意又猖狂。
三年没见,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比老朋友亲切一些,但分明都彼此痛恨着对方。
“听说你要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邹敏娜?”
吧椅转动,他慵懒靠向吧台,手中执着一杯美酒。
酒液粼粼,他的邪恶笑眼就从暗昧的杯沿处影影绰绰透出来。
斜倚吧台的洪兆琳就那样充满不屑的看着他脸庞上风流俊朗的微笑,而窗外突然炸开一声雷响,天地间充盈着浩渺的雨汽。
2月的天气,降下雨雪又响雷,新年来临之际,很是吉祥如意。
“怎么?心里酸?”
“搞笑吧你?”洪兆琳又喝起酒:“到底是合适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相似的人才能走到一起。”
洪兆南又不傻,怎会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呢。
但笑不语。
感情上,洪兆琳有她固守执着的一面,但她久等等不到,如今四爷已经尘埃落定,她也死心,跟不爱的人结婚,偏偏过出了还算不错的人生。
除了没有爱情,都挺和谐。
男人深晦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敛了敛,表情已不如刚才浪荡。
此时他转身,将酒杯放在吧台上,而后微微倾身,牵起洪兆琳的手。
抚摸她的手背皮肤,洪兆南眼神幽深:“做惯了千金小姐,手就是嫩。”
见他如此温柔,洪兆琳抽出自己的手,面目表情骤然认真严肃。
“我来不为别的,就想问问你,不管你以后生不生孩子,你的家产,会给展望一份吧?”
洪兆南脸庞荡漾的微笑虽不甚在意,但也不风流不浪荡。
“大姐,你怎么能对小弟说这种话呢?会被人贻笑大方的。”
“呵!”
洪兆琳嗤笑着,喝干了一杯酒。
“我是认真的,你别当我开玩笑。”
洪兆南便点点头,从吧椅中起身。
身高陡然便压过了她一头,当他高大挺拔的身影逼近她时,便也挡住了她面前所有的光线。
两人之距只有0.01毫米,几乎面与面相贴,气与气相融。
洪兆南将手搭在她肩上,适度的捏弄一番,而后俯低身,将脸贴近她的脸,对着她的耳道轻飘飘的笑道:“我的家产,自然是留给自己的孩子。”
这种行为举止分外猖狂,引起了洪兆琳腾起的怒意。
甩开他手,点头应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当他风流不羁的从她身边含笑离开,她突然转身,对着他冷颓的背影笑了笑。
“邹敏娜是你能搞定的吗?林南,你小心点,人到高处,差不多就要跌下来了。”
于是他脚步停下,沙沙的声音终止在这间偌大幽暗的餐厅内。
窗外雨斜面袭击整幅落地窗,然后雨水徐徐坠落,他的身影摇摇曳曳,充满了慑人的戾气。
慢悠悠的转身,漫不经心的眯着她,唇角翘起,勾勒出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洪兆琳突然很讨厌他现在的表情,反手握住了刚才被他放在吧台上的酒杯,指尖用力,隐隐渗出寒光。
面前黑压压的身影朝她逼近,一步一步,走的似是格外不经意,嘴角的笑像吃人的兽,诡谲阴森。
当她的腰狠狠撞上身后吧台时,痛的她眉头顿时锁住。
洪兆南站的笔挺又霸道,昂起头,动手开始解衬衫钮扣,眼锋却朝下,用看待陌生人的表情眯着她,挑眉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冰渣子般的呼吸砸落在她面颊,她向上翘起眼尾,直勾勾的回望着他,眼眶中那分明是恨。
于是他面色郑重的冷酷了下来,阴沉着脸,皱着眉,用右掌心拍了拍她的左脸颊。
力度完全不重,却叫她头晕目眩,心脏跟着揪的一痛。
原以为他会好心的“提醒”她两句,结果不然。
他什么也没说,斜睨她后,衬衫钮扣已经解开第四粒,他便转身,打算离开餐厅。
往餐厅门口走去时,他牵引着颈项和脊椎骨,显得身型十分修长,右手拎起衬衫领口,便将衬衫从头上拽了下来。
洪兆琳开始哈哈大笑。
……
于是这一整天,敏娜都没有见到这个男人。
晨间的大雨,瓢泼而至,烧了一夜,敏娜口渴,恰逢张妈上楼给她送营养粥,她便提及此事。
张妈不好意思的说:“大小姐到家中来了,现在和先生在酒吧间聊天,邹小姐请等一下。”
敏娜对张妈口中那位“大小姐”,是反应一下,才想起这人是谁的。
已经消失在生活中的人,经人刻意提起,都很难想起。
洪兆琳已嫁人,婚后还算得过且过,为何会在大暴雨的天气,突然出现在洪兆南的家?
这一等,等到了天色变黑。
洪兆南似是心情不好,下午洗过澡,换了干净衣服,驱车离开了公馆。
暴雨连天,江城恍若浸泡在雾气中。
晚间,张妈坐在床边,替敏娜摆放餐碟。
这两年,家中无人,洪兆南在美国,张妈过的虽清闲,但总觉得缺少了什么,想来想去,才知道那是对温情的渴求。
“我虽然是佣人,但也希望主人家和和睦睦,先生和太太离婚后,这个家很不像家。”
敏娜手中攥着调羹,认真打量张妈的眉眼,她突然问:“你喜欢岳月?”
张妈是喜欢岳月的。
她点点头,勉强笑一笑:“她是我家太太,平时先生不在家,就只有太太陪伴我,太太过的苦,风光只是表面上的,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对自己好呢?可是太太没过过这种日子,先生对太太一点儿也不好。”
岳月的脸浮现在眼前。
那个女人习惯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精致的衣裳,行走间迷倒男性的同时,也让女人反感。
这样的一个女人,这位老实巴交的阿姨却说很喜欢她。
敏娜低头吃粥,一缕头发垂下来,张妈眼疾手快,将之勾到她耳后。
没有深入交谈,用罢晚餐,张妈离开,敏娜在浴室洗澡。
几日来,跳江又发烧,用酒精擦过身子,伴着汗味,很难闻,也没顾忌身体还有不适,在莲蓬头下闭着眼睛冲洗自己。
病情有所好转,她在水蒸气下,安静的想着某些事情。
等冲完澡,穿着背心短裤拉开浴室门,被眼前斜倚在门框上的男人吓的不轻。
面对男人邪肆的笑,敏娜很生气,手捂着包在头上的毛巾,转身又回到浴室,门轰的砸上。
洪兆南摸了摸自己鼻子,笑着离开,脚步声沙沙,继而消失。
敏娜从毛玻璃旁挪开,面色寒冷的快速穿上换下来的衣服。
本来打算清洗一下,现在没有这种想法了。
浴室门第二次打开,年轻的女子穿戴整齐,唯有那长长的头发滴答着水。
洪兆南坐在床边,架着右腿,两手撑着床,上身后仰。
她很讨厌男人玩味的眼神,并且这种眼神放在她身上,于是她皱起眉头,声音凛冽:“滚出去。”
洪兆南对此倒是习以为常,伴着唇边淡淡笑意,反问道:“你要我滚哪儿去?”
“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嗯。”
他起身,淡淡点头,寂寞的房间脚步声沉沉。
敏娜不知怎的,竟然露出了怯意的表情。
她往后退了两步,在浴室门外被男人擒获手腕。
高大男人压下逼仄的阴影,大手牢牢攥着她细弱的手腕,双眼压下,逼视她的表情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压迫感十足。
敏娜挣扎后喊痛,不成想,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被他搂住了腰肢。
浑然不觉那是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她只是脸色剧烈的苍白下来,张嘴便咬住了洪兆南的肩头。
男人穿着黑色圆领衫,宽松结构,锁骨与肩露出,肤色白皙。
被咬的地方留下齿痕,伴着逐渐渗出来的血迹,能看的出,年轻的女人真的没有口下留情。
洪兆南松手,没有低头查看自己伤情,但痛感袭遍全身。
他对邹敏娜的印象实在是“太好了”。
“你受伤了,可以出去了吗?”
“爱到骨髓就想咬死对方,对吧?”
“呸!”敏娜扬起下巴,笑意戏谑:“洪兆南,快滚出去,我快要吐了。”
“这是我家,你要我滚到哪里去?”
“那我要滚,你又不让我滚。”敏娜抱胸抱着墙,目光冷厉:“你打算拘禁我?”
“也许,你这么不听话,我很生气啊。”
“那你要坐牢的知道么。”
“等你成林太太了,我就没必要坐牢了吧?”
“搞的好像我会嫁给你一样,洪兆南,不信你就试试,我死都不会嫁给你,你看是不是假话。”
刚洗完澡,年轻女子身上有淡淡香味,清甜,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霸气。
洪兆南将心底涌起的感觉压下,垂眼扫过她身上的脏衣服,唇畔讥诮:“穿着这么脏的衣服,是想让我对你的兴趣消失吗?”
敏娜不羁,瞪大铜铃般的眼睛,用口型比划:“G—U—N。”
“我试试。”一句戏言,男人表情却很惬意轻松,伸手揉了揉敏娜的头,意欲离开:“换一套干净衣服。”
他转身离开。
半湿的头发被揉皱,上面残留男人干冽的气息。
他从大雨中回来,夹带雨汽,很是清爽冰凉。
……
夜半,雨声渐悄,化为绵绵细雨,窗玻璃上悄然坠落。
洪兆南有个习惯,那就是不留灯。
洪公馆的客厅,正浸在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二楼走廊点着几盏洞灯,但这几盏洞灯靠近女人房间,似是为了方便她生活作息。
敏娜也确实起了夜。
当天夜里,她口渴,穿着一套鹅黄色的睡衣,悄然打開房门,脚步轻轻,一级一级下了台阶。
摸黑到了厨房,点开灯,光线明晃晃的,厨房一扇窗紧紧闭合,窗外雨丝斜扫,沥沥而下。
对她而言,来洪公馆次数屈指可数,况且心中百般憎恶。
爱屋及乌,恨一个人,也会牵连他身边周遭事物。
敏娜并不想触碰任何有关他的东西。
料理台上有消毒后的口杯,倒扣在桌上,其余厨具收拾的干干净净。
环顾一圈,敏娜走到冰箱边,打开冷藏室门,从抽屉中取出一瓶冷藏的矿泉水。
寒气扑面而来,冻的她嘴唇直打哆嗦,关上冰箱门,拧开矿泉水瓶,瓶身上出现五根手指印。
2月中旬的江城,气温一年中最低,发烧那晚,身体像一团火,可是却裹着棉被冻的瑟瑟发抖。
这几日有张妈的悉心照料,病情好多,睡到半夜,口渴的很,特别想喝凉水。
所以她拿着矿泉水,仰起头。
矿泉水被身后出现的一只手按住,裸露的小臂很是坚实,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