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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我被一双眼睛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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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上班中。

    突然,我意识到了一阵锋芒,是目光——我被一双眼睛盯住了,并且盯了好长时间了,不用抬头,用眼角的余光视线感触,我就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他就在我办公桌前方斜对面休息区沙发上坐着。

    我抬头望过去,只见他长着修长的身子,眉清目秀,有读书人的气质,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显得干净、清秀、飘逸,秀才类型啊!当我望过去,正遇上他的目光,四目相撞,差点发出“叮当!”的声音。

    我看到了!他的眼睛里面有闪亮的东西,是爱意!他看我的眼神还包含着另一个成份:失而复得?久别重逢?他认错人了吗?我也觉得他很熟悉很亲切,可我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或者从来没有见过他?

    别看我在稳住表情,不动声色掩盖平静的外表,但脑子在迅速地运转:他是谁啊?好熟悉啊,好像见过啊?对了,是“严哥”!“严哥”来北海了?这么多年不见了,他变成这样了?不会吧?再看看,看清楚点。

    又大着胆子望过去,又四目相撞,又“叮当!”的一声,这回看清楚了,他不是“严哥”。现在市某局正在来检查工作,他是市某局的吧。

    少女的矜持让我不想让人长久地注视,我想摆脱这双眼睛。我装出很忙碌的样子掩饰自己,拉开办公桌抽屉东翻西翻,把一些文件夹拿出来,装出找数据的样子,记了一下。又放进去,最后,实在没有什么事做了,假装不了那么多,只好拿起算盘来练习,我慌慌乱乱快速的敲打算盘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办公室。

    科室一直在喧哗,科室里来了市某局人。来检查。科长和主管在费力地解说、辩论,久不久开柜子,拿出账簿和报表。他们大声说话的声音,让我心里十分不安,但我什么也插不上手。

    刚来的职员一般是坐在科长对面,让科长带。让科长监督。我刚来那天,我亲眼看见有人从我这个位置搬离了。她已经在这个位置毕业了,变成了老员工搬走了,我这个新来的职员,只好取而代之坐她的位置面对科长了。

    平时来找科长的人多一点。并且都是单位里外的领导,我免不了要和他们打招呼客气地应酬几句,也许这样很能锻炼人。这就是这个位置的妙处。我也能应付过去,但很勉强。我生性胆小。我只期望我以后能改变一下我胆小的状况。什么都能应付自如。

    我会讲白话,但我不习惯跟人家讲白话,怕音调和北海的音调不一样,我还不会讲北海本地的方言,和同事之间交流是用普通话交流,大家不习惯说普通话,一听说普通话就把我当作外星人一样,就不理睬我,把我当作透明人。

    我在科室里,像是一个局外人,对于正在发生的事情,很难有参与的份。

    科长只是分配我做简单的工作。我经常像一个傻子一样,一个人默默地坐在一边看书,一个人默默地想我的心事。

    他可能也和我一样,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当人家议论工作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休息发呆了。

    现在科长和主管在办公室中间位置和市某局的人交涉、辩论,吵到最后,市某局的人恼火地说:“以后我们来,你们应该把数据准备好给我们!”。

    我们科长也恼火地说:“我刚想说呢,你们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市某局的人说:“我们不是提前通知了吗?昨天打过电话了。”。

    我们科长有些不相信,说:“你们昨天打电话通知了?”。

    市某局的人说:“是的,昨天打电话通知了。”。

    我们科长说:“那是谁接?我可能出去了,没知道。”。

    昨天电话通知?天啊!那个电话是我接的!我一下子觉得头皮发麻,我想起来了,昨天我接了个电话,有一个男的说他是某某局的,让我告诉科长说今天要来检查什么数据内容,让我们做好准备。

    他又问我是谁?叫什么名字?我说我是刚毕业的,他就说明天来看看。问我有什么要求吗?见我回答不上,他又说:比如说我对他们穿衣服有什么要求?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为啥反过来问我有什么要求?觉得很怪。一点也答不上,不知道怎么回答,本来想跟科长说,可科长昨天去市委开会了,过后,我不当回事,忘了。

    “小魏!小魏!”市某局的人在叫唤。

    “哎!”他答应了一声,噢!原来他叫小魏,他好像刚从梦中醒过来一样,收回了他的视线,站起来,走了过去。

    “昨天是你电话通知检查的吧?”这个说话的,是他们的科长吧?听我们科长刚才好像是称呼他某科长。

    小魏回答:“是我通知。我打了。”。

    他们的科长问:“谁接的电话?”。

    小魏回答:“是一个姓杨的接电话。”此话一出,立马就炸开了,“噢,姓杨的?是小杨吗?原来是杨小雨接的,她怎么没有告诉我们?”。

    “小杨,小杨,过来”科长在叫我,我硬着头皮,刚想站起来。

    “噢,不是她,不是她,错了!错了!她不是女的吗?昨天接电话的是一个男的。”这是小魏的声音。

    我们的主管说:“男的?我们科没有姓杨的男的。只有一个人姓杨,就是她了”。

    小魏说:“那我不知道,确实是男的接。我问他贵姓?他说姓杨,我没有问名字。”。

    我们科长说:“噢,隔壁有一个姓杨的,难道是他过来我们科室接电话?不可能吧?”没有办法辨认是谁,这事暂时不了了之。

    他又继续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他坐下来的时候好像顺便松了一口气。

    我感激地望了望他,昨天是他打电话吗?应该是吧,好在他为我打掩护,不然我就丢脸了。

    他又顽强地接着刚才的事情,又盯着我,还是那种失而复得、久别重逢的眼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