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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声地笑着,又同情地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猜测,黄初生不仅仅因为害羞说不出口,许是因为他预想的目标太高,他自己也难以做到,或者,他还下不了决心吧?
总之,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一个晚上就这么陪着他瞎走瞎逛,他总是心不在焉地说着,那些无边无际的话,看来和他心里想说的话都不沾边,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能扯?难道这么远搭车来就是跟我说这些?我附和着和他东拉西扯,瞎猜测他下一句会不会说有关我和他的事情,可是,什么也没有说,直到送我回来。
第二天,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搭车回去,星期一早上,他打电话来,说他现在在单位上班了。
我说:“你昨天什么时候回去了?也没有见你打电话来告别一声。”。
他说:“告什么别啊?不要说那么不吉利的话,我们会有告别的时候吗?不会的!”。
他又跟我说:“你想不想听那天你说听不到的内容?想知道我是说什么吗?”。
我说:“想!”到底那天他唧唧歪歪是说些什么?现在终于打算告诉我了?还以为那些话是他鼻子的专利,只让他的鼻子听到,不想让给我听到呢。
他犹豫了一下,说:“你……你听了不要害怕哦,其实,我这个人并不是很坏,不要把我列入坏人的行列。”。
我说:“你说吧,我在听!”。
他说:“我那天跟你说的是一个计划,这个计划是从量到质的飞跃,是一个转变的过程。”。
我说:“你还可以具体一点,也可以幽默一点嘛”。
他说:“具体一点。就是:我想让你当妈妈!”。
我说:“啊?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难怪,他心里有这个目标,这么设计,弄得两个人都那么尴尬,都坐立不安。
他说:“其实,我是回来到这里才敢说……”。
我说:“行了,行了。量你也没有这个胆量。好多人等着我报账呢,还有什么话说?没话说我挂电话了?”。
他说:“嗯,小雨。我想跟你说一下,刚才处里又开会了,给我布置了很多任务,以后。我工作会很忙,我要去的地方都是山区。打电话也不方便,出差回来之后,又要考试,可能都没有机会去看你了。以后,你自己多保重哦!”。
“噢!”我的语气充满了失望,我跟他道别。默默地放下电话,走回来我自己的位置。坐下。
刚才他肯定听到了我那声失望的“噢!”一声。可他并不安慰我。他是想要这个效果吗?
也许他是真的忙,或者,是下不了决心,觉得再缓一缓,再考虑一下,或者是吊我胃口?谁知道他想干啥?
我终于有了预感,终于感觉出来了:看来我和他,这辈子,只能做兄弟,很知心,但无法再往前进一步,难以逾越了!
现在来回顾一下,我觉得能对我不离不弃的,最能相信的,最值得托付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小覃了。
于是在那段时间,就天天给小覃写信,向他表白。
可是,令人发悚的是,小覃并不回我的信,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我让他马上回信给我,又让他打电话给我,可一直没有音信。
每当我给小覃寄出信,面对那个邮箱,感觉自己如临万丈的深渊,很有窒息感,生怕一不小心会失足跌入这个深渊,再也无法爬上来。
一直到了第四十几天,终于收到了从龙州来的信,可不是小覃的信,是我认识的老乡杨哥写来的信,他说:“小覃出差了,还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反正我告诉你一声。”。
我看着杨哥这封信,感觉到了什么,终于嗅到了一种令人不安的气味。
我分析就这两种情况:要么是小覃已经谈恋爱了,我已经迟到了,他又不想放弃我,又抽身不得,就不和我联系。要么是小覃听信杨哥他们出的计谋,故意不理睬我,冷处理,放长线钓大鱼,钓我胃口。我预想着这两种情况,仿佛看到了真实的场面和情景。
对于这两种情况,我都不愿意接受。
在我心里,小覃就这么被我放弃了。
我预想到,小覃他会过一段时间来找我,几个月,半年,或者,一年或者更久,因为我们既有缘份又没有缘份。他不会轻易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消失的,可在他找我的时候,我已经尘埃落定了,而他又迟到了。我们的缘份就是这样,充满悲哀。
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预感呢?而最悲哀的是,有了预感也无可奈何。
我们的宿舍现在又恢复热闹了,渐渐地又有人来往,有些人天天晚上来作客,来教我们跳舞,教我下棋,有的人特别会说笑话,有的人扭扭捏捏地学时装模特走路,把我和小黎逗得很开心。
于勇又天天来我们这里作客,小黎找了一个喜欢斗嘴的男朋友,她心情很好,由于有了他们的相伴,我也渐渐地忘记了失恋的痛苦。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就有事情发生了。
那一天,在上班中,突然接到了于勇的电话,他说:“小雨,你现在马上到汽车站来!”。他说的很严肃,有点像命令,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说:“好啊,我马上去,你在那里等我,可是,是什么事呀?能不能告诉我?一会我请假都不知道怎么跟科长说啊?”。
他犹豫了片刻,说:“算了,你不用来了。我自己回去吧。是这样,我接到我家里打电话来,说我父亲病重了,我要回去两天,我本来想跟你一起回去。你上班没有空,就算了,你不用去了。等我回到家,看是什么情况,我再打电话给你。”。我有点感动,想不到他好像把我当作亲人,他父亲病了也叫和他一起回去,那他在心里很看重我吧?
我说:“那你要记得打电话给我啊!我等你的消息!”。
过几天,他给我打电话了,说他父亲生病不轻,需要治疗很长一段时间,他请长假在家伺候他父亲。
就这样,于勇又在我面前消失了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他也常打电话给我,可我都听不清楚,他说是山村信号不好。我默默地为他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