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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气结:“我答应给这里的人富足安康,你让姐姐如何面对他们?”
“你还真把自己当我姐姐?”悠悠猛地睁大了眼睛,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你!”蓦然气急,猛地吐出一口黑血。保昔凡诺刚才跟来,忙上前扶住蓦然,心疼地用手帮蓦然擦去嘴边的血滴。柔声道:“蓦然,别动气,否则又要毒发了。”
悠悠道:“七七四十九日,**散毒发攻心。你该好好享受一下剩余的日子,而不是关心城里人的死活!”
蓦然眯起眼睛,望着对面的悠悠,她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悠悠之口。“那毒,是你下的?!”
“是我又如何?”
“你为什么要杀我?!”蓦然气极反笑“就因为我没有借给你法师团?那么,在这之前你为什么用巨蟒伤害沙漠的无辜百姓?!”
“既然你问了,不妨我都告诉你。”悠悠理了理黑亮的长发道:“因为我恨你。我从没见到你时就恨你了,因为我一直背负着血婴的身份!我是一个黑眼睛黑头发妖怪的血婴!那个妖怪就是你!因为我的身份,我无法跟昂丹相爱,我不能做他的王妃!”
“现在你不是可以跟他在一起了?为什么你还要害我?!”蓦然有些不太明白。
“我嫉妒你!”悠悠有些激动,她站起来,手扶着桌子,身体前倾,眼睛中被嫉妒和仇恨灼烧的闪闪发光。
保昔凡诺将双手护住蓦然的肩膀,全神戒备着。
悠悠看了看保昔凡诺,美丽的面庞有些扭曲:“我嫉妒你,蓦然。你身边的梵恕、红叶儿都是我的兄妹,他们却跟你而去。你口里的土豆、山药本应该是我的骑士,却对你衷心耿耿!你身边追随者越来越多,而我却只能在王宫里唯唯诺诺,我怎么能不嫉妒你!我用了十几年,勤修苦练,终于达到了植物系法术的第七层,而你却不费吹会之力成了天才的全系法师!连我的第一个魔宠都是拜你所赐!我不想活在你的阴影里!”悠悠一口气发泄出来,有些虚脱地坐回了椅子。
“你嫉妒我,大不了杀我自己,何苦为难沙漠里的百姓?”蓦然平静地说道。
“你懂什么?这怎么叫为难?你不过为了一个城市的几万人口。而我是为了潘西,为了能早日打败奥非!”悠悠冷笑道。
“我看你是为了昂丹吧!你为了帮他建立战功,帮他取缔太子的位置,对不对?!你的做法跟青梅菈有什么两样?!”
“不许你说王后!”悠悠怒道。
蓦然不怒反笑:“难道你忘记她曾经怎么对你了?难道你忘记她要拆散你们了?你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悠悠的衣襟翻飞,显然已经开始聚集法力“王后一直都是为了昂丹好,我不允许你随便提王室的名讳!”
保昔凡诺拔出宝剑护在蓦然的身前,冷眼看着这个与蓦然一模一样的女子。悠悠的神情倨傲阴冷,让保昔凡诺非常的不舒服,他希望他永远不要在蓦然的脸上看到相同的神情。
“住手!”卡托老师傅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卡托师傅、梵恕、山药、土豆、紫儿等人纷纷涌入。悠悠的法术没有发出,生生压了下来。
蓦然虚弱一笑,轻声问梵恕:“番薯,阿斯帕克呢?他怎么可以不管民众的死活。”
梵恕转身望着悠悠,五味陈杂,他知道定是悠悠做了手脚。悠悠冷了脸,也不作声。卡托老法师看着爱徒蓦然脸色苍白,不禁皱了眉头道:“悠悠,我不知道你怎么说服国王陛下让你接替蓦然做了伯爵,但,你的所作所为我一定会面陈陛下。你跟我一起回京城吧,这里不欢迎你!”
蓦然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对卡托师傅点点头,转脸对梵恕道:“番薯哥哥,这里交给你。留住百姓”说罢身子一沉,晕了过去。
“蓦然!”一群人围了上来,保昔凡诺扔了宝剑,拦腰抱住蓦然。
悠悠眼中泛着泪花,转身而去。
她不明白,为什么蓦然会是中心,而自己无论怎么做,都不过是她的影子。
摩纳的王宫。
蓝狐负手而立。“真是这么说的?蓦然只有几十天的寿命?”
“悠悠下的毒,她亲口承认。”
“收拾一下,我带母后去沙漠。”蓝狐的声音平静无波,身后的人愣了愣,转身走掉。
蓝狐伸出手掌,接住一片落叶,微微地发出一声叹息。
“孩儿,这时候带我去做什么?”王后不知什么时候立在蓝狐的身后。
蓝狐转身,很平静:“母后,带您过去,一是治好您的脸;其次我也想多陪陪蓦然。”
“你终于要娶她了?”王后隐隐有些担忧,她刚才也听到:蓦然那孩子时日无多。
蓝狐笑了笑,笑容很苍白:“母后,如果我说不娶她。是不是会让人觉得我薄凉寡意?”
王后不知该怎么回答儿子,默默地抚摸着儿子的手背,似乎又是在安慰。
蓝狐无奈一笑道:“我始终做不到跟父亲一样。我的婚姻是一个很好的筹码,我不会白白浪费。”
“王儿,你是不是一直怪罪你父亲?为了娶我,他得罪了青梅菈,给摩纳引来了祸端?”王后终于说出了她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
蓝狐的眉心一抖,旋即展眉笑了:“母后多心了,我年少之时的确想不通父亲的决定,但现在我似乎能理解了,却还做不到与他一样,爱得荡气回肠。”
“唉,傻孩子。多陪陪蓦然姑娘吧,你一直忙于政务,冷落了她。”王后拍了拍蓝狐的手,轻轻离去。
蓝狐依然站在那株大树下,恍惚间又感觉到树丫中有蓦然欢快的声音,鼻子突然一酸。蓦然,无论将来摩纳的王妃是谁,我最爱的人始终是你。
此时的蓦然正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东方晨和滨尔切分别给蓦然把脉。蓦然倚着被子,平静地说道:“不用那么紧张,随我一起回来的招魂师一直给我放血,应该剩下的毒不多了。而且,我也会些生命法术,这毒药不过是伤了我的内脏,却不严重。不至于马上就死。”
东方晨凝眉道:“如果真像悠悠所说,你中得是**散得话,从悠悠来那天计算,你还有二十天的时间。这**散却不是普通的散毒方法或者放血能解的。”
“如何能救蓦然?”保昔凡诺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蓦然,他的心被紧紧揪着,他不想让蓦然就如此死去。
“下毒的人应该有解药吧?”老萨从外面挤了进来,把蓦然的小卧室占了个满。
“**散好像无药可救。”滨尔切低头看着地面,声音低低道。“我原以为是普通毒药,所以开得散毒的药方对它来说根本无效。传说中只有千年的雪莲可以治百毒,但雪山路途遥远,时间来不及了。就算来得急,也不见得能够找到!”
这一句让屋内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紫儿和红叶儿当即红了眼圈。
“这是做什么啊?我还没死呢!”蓦然笑道:“把我的血接点送给居里,让他帮我查查这毒到底是什么东西。对了,小龙和阿斯帕克都哪里去了?”
“小龙还在养伤,不过好得差不多了。阿斯帕克因为顶撞了悠悠,被关了起来。但,四天后就不再有回应了。我们也不知他是不是”
蓦然笑了起来,她知道阿斯帕克一定是晒不到太阳没电了,看来这机器人的电池还真不持久,难怪他那么喜欢太阳。
“把他搬到太阳底下。我饿了,饭店还有厨子吗?”此时的蓦然刚洗了澡,觉得有些饿了。
梵恕笑了“就知道你惦记着吃,我们把厨子都找回来了,准备给你庆祝一下。”
“正好蓝狐和大块头也来,不如一起吧。”老萨插嘴道。蓦然的心突然一跳,旋即凄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