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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宸灏想打电话的,可是鉴于中午的情况,他实在拉不下这个脸——搞得好像非她不娶似的,刚被拒绝就死缠烂打。而且,万一她拒接怎么办?那不是*裸地打脸?
所以,寻思了半天,他选择了一个看似比较稳妥的方案:发短信。反正他们最初的交流就是从短信开始的不是吗?除了刚开始的那几个被他删掉了以外,其余所有和她之间的信息,她都留着。有时候看着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可是更多时候,却好像也是一种乐趣。
嗯,真的,他都已经被她拉低到这种水平线了,居然会觉得那种幼稚的斗嘴有趣。
短信发出以后,他就在车里静静地等候。怕漏过消息,他把手机直接握在自己手里,音乐灯光统统都关掉。
一分钟过去了,那个女人是手残吗?不是回消息很快的吗?
三分钟过去了,她是不是在矜持,斟酌着怎么给他回消息?
五分钟过去了,她有没有可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十分钟……她说不定没看见……
二十分钟……她说不定是睡着了……
二十五分钟……她难道真的不想见自己?自己终究还是太乐观,没有去思考Jason说的另外几种可能性?
三十分钟……他好像还从来没有这么有耐心地等待过一个人。手机屏幕忽然一闪,紧接着手机铃声连着车载音响一起响起来,把陷入沉思的宋宸灏吓了一跳。他刷得从椅背上直起身体,心里那一喜,胸口憋着的气还没完全吐出来,就看见了手机上的名字:孟歌。
宋大少燃烧的熊熊爱之火焰,立马就转成了恨之焰火。情绪的转换太快,表情还很僵硬,幸好对过看不见:“说!”
“灏你这是吃了炸药桶啊,口气这么冲!”孟歌叽叽哇哇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不过他皮糙肉厚抗打击能力强,又再加上不是面对面,丝毫没把宋宸灏的怒气放在心里:“嘿,你说是不是冤家路窄,我找到给我们添堵的那家伙了,居然是王守成那小子。”
王守成?宋宸灏有印象,不就是上次跟顾泠澜和钟筝买车起冲突的那个?他本来是看在宋昊天的面子上,只是小小惩戒了一下而已,没想到居然背地里还敢使绊子?“能处理吗?”
“当然没问题。”孟歌这几天一直在处理这件事。一般而言,混圈子的人做事都不会斩尽杀绝,毕竟关系网错综复杂,总有那么点儿沾亲带故,太过分了容易得罪人影响团结。但这不代表有些人就可以得寸进尺。黑有黑道,白有白道,而他一向是一只脚在官场根正苗红,一只脚踩在灰色地带。“那小子还以为自己藏得好,我发现不了,哈,这傻X。”孟歌也有点怒了。去他大爷的,不但浪费他这么宝贵的时间和精力,还耽误了兄弟们第一把火的燃烧。
“那你处理吧,有需要跟我说。”宋宸灏的眼睛不由得眯起来。下三滥的人,下三滥的手段,这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有出头之日,适合永远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呆着。上次惹了他的女人,那笔账刚好他还觉得利息不太够。“自己当心点。”
挂了电话,宋宸灏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过去三十五分钟。不管钟筝是真的已经睡着还是看到了不想回答不想出来,他大少爷的自尊心都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人生中,他第一次如此等待一个女人。
再等下去,那个女人一定骄傲死了吧,说不定还会在心里偷笑……宋宸灏本想掉头离开,想了想,还是发了条短信,然后在礼物盒上写上名字,下车交给了物业保安。
“那个,先生,麻烦您登记一下。”小保安战战兢兢,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明显面色不善,带给他沉沉的压力,犹如冰川压顶即将雪崩一样。
麻烦。宋宸灏眯了眯眼睛,被指挥着在本子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向来是出现在各种价值上亿的合约上,现在居然落笔于这么一本破破烂烂的小本子,他都替那三个字感到委屈。
“先生那个……哦那个其他的我来写。”小保安本来还想说把前面的补齐,结果瞄了一眼宋宸灏的脸色,硬是没敢说。
宋宸灏看着他歪歪扭扭在上面写着14栋101,忍不住剑眉一挑,沉喝一声:“我来!”
写得跟鬼画符一样……他苍劲有力的字体力透纸背,留下两个字:钟筝。
和他的名字遥相呼应。
这才相配。
宋大少这才满意。回到车里,他又给Jason打电话。
“如何,有什么进展?”Jason第一句话就是问句。
“什么进展?你脑袋里现在只有这个?”宋宸灏忍不住瞥了一眼小区大门,一脚油门下去,落荒而逃,他可不要被别人知道自己居然有一天也会做等门这种事儿——而且还吃了个闭门羹。
Jason无奈,拜托啊大少爷,是你脑袋里现在只有这个,所以我才配合你啊。某人脸皮如此之厚,他也只能听之任之:“哦没事,那这么晚电话,有事?”
“孟歌查出来了,拆迁的事情,背后就是王守成。明天你去公司梳理一下,只要和王家的合作,全部停下;给几个经常合作的业务单位也透点口风,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你这是要全面封杀?”Jason迟疑:“我上次调查过了,王家其实王守成直接参与的产业不多,是不是?”
“子不教,父母之过。”宋宸灏这次没有多少的体恤之心,聪明人,给过一次教训就足够了:“而且不让他伤筋动骨,他怎么会消停?”先是惹上他女人,现在又耽误他兄弟事业,这种人,再姑息,他也就太好欺负了。
“那行,你定,明天我就处理。”Jason听着话筒中的声音:“你在开车?这么晚还出去?”
“你是打算做我生活秘书?”宋宸灏没好气:“我出来兜个风不行吗?”
行,那只能说明宋大少可能今天晚上出师不利。Jason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行,你继续兜风,我要睡觉了。”催赶大少爷的鞭子不能挥舞地太急躁,适当放手,他才能自给体会自己成长。
唉,自己真是操碎了心,谁让,人情债最难还呢,他可能要要赔上一辈子的时光——不过,也挺愉快有趣而且有成就感不是吗?
一夜,不知道又有几个人会无眠。内心的情感千变万化,但生活还是得继续。
一大早,钟筝顶着两个熊猫眼,第一时间冲到了门卫保安小哥处,拿到了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也在宋宸灏的名字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前几天也算陆陆续续收到了不少礼物,每次拆开的时候,心里头有一点小感激和小期待,但远没有宋宸灏这个威力大——若不是意志力坚定,昨晚上她就想冲过来拿了。
瞄着那张写了宋宸灏和自己名字的登记簿,钟筝有一种想要把它撕下来然后带回家珍藏的冲动。内心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在“我是个警察”的自律箴言中,默默放弃。
钟筝强压住对礼物好奇的本心,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办公室,才把门反锁,然后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小心翼翼地把礼物从包里拿出来。
会是什么呢?
如果很贵重,自己要不要收呢?啊不对不对,搞得好像不贵重自己就要收似的。唔,其实收也不要紧对不对,她不也收了烨子的礼物?以后注意礼尚往来就好了。
心里碎碎叨叨,手上的动作也细细碎碎轻柔万分,恨不能能把包装原封不动拆下来不损伤一分才好。应该不是什么化妆品或者首饰之类的吧,钟筝一层层打开,就看见了一个丝绒盒子,屏住最后一口气打开,一个小小的,圆圆的,精致的,表盘貌似异常复杂的东西就出现在自己眼里。
这是手表?不太像啊,没有表带,不过看上去就属于钟表的范畴。
钟筝挠挠头,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宋宸灏那家伙,生日给自己送钟?
送终?
靠!那家伙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懂?钟筝只觉得自己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说实话,这个礼物真的很漂亮,可是……
如果宋宸灏在,他一定会很郁闷,就是因为她姓“钟”,所以他才费劲心思挑了这个礼物,卡地亚复古镂空怀表,他怎么可能想到,某人还会联想到“送终”这个方向,简直是天大的冤枉。
“钟队!你在不在!”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来,外加阿飞那个大嗓门:“例会了例会了!”
钟筝来不及想怎么处理,又是小心翼翼又是手忙脚乱把表放回盒子里,然后塞到自己包里又锁进抽屉才放下心来。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拉开大门,拍飞阿飞的狗抓:“吵死了。”
“钟队你在里面墨迹啥呢?”阿飞笑嘻嘻。
“我例假!心情不好!怎么滴!”钟筝白了他一眼,推开他走向会议室:“例会!”
禁毒月的活动进入尾声,除了应付更加繁重的本职工作,钟筝他们还背负着“宣传感召”的重任——也不知道局里面政治部的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还嫌他们不够乱,还给他们接了几个到大学校园做禁毒讲座的活儿。
让那群大老爷们冲锋陷阵第一线他们估计一个都不会推辞,可是让他们正儿八经活动嘴皮子,一个都不愿意。钟筝这时候是分外怀念凌灵,这家伙能说会道就爱干这种能显摆的事情,以前局里内部的培训都是她主讲,而且做的PPT那是一个精彩纷呈又恐怖异常。
要不,借个人?
权当姐妹救急嘛。
于是会后,钟筝第一时间拨通了凌灵的电话。
“没问题啊!”凌灵咯咯笑着,想开之后,她的心境越来越好,而且离开了段雨楼和他娘,她心底那种若有若无的压抑感也慢慢散去,好像回到了刚毕业工作那时候,自由自在又了无牵挂:“怎么样,现在觉得我重要了吧?”
“你一直很重要好不好!你不知道,你走了,现在我们要信息处那小子们帮忙,老给我拿乔说忙。”信息社会啊,高科技手段必不可少。
“那群臭小子,等姐姐我好好给他们一点教训啊。哦对了,那讲座什么时候来着?”
“这周六也就是后天的上午有一个,在J大。就晟儿那个学校。然后下周六在P大。”
“行了,没问题,你到时候来接我呗。”凌灵爽快答应。
“辛苦啦,等我过会儿去政治部给你领讲课费去。”自己讲课可以省,现在凌灵已经不属于公安系统了,没道理让她白白辛苦。
“别啦,反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且,我觉悟高啊,一日为人民警察,终身为人民服务。”凌灵的笑声似乎有一点追忆,停顿了那么几秒钟,忽然说:“唉,筝儿,什么时候帮我约兄弟们吃个饭吧,我都想他们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叫他们。”钟筝其实早就有这么想法,不过最早的时候是怕凌灵还没走出来心情不好,后来那一阵又是孟歌他们公司刚成立,凌灵也跟着忙得跟鬼一样。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凌灵一向是想到什么做什么的性子。
“行啊,没问题。”
解决了头痛的问题,钟筝回到办公室,先把手头的案子过了一遍。平时思路清晰总能轻易抓住关键问题关键环节,今天却老是不在状态。钟筝叹了口气,认命地放下案卷,然后重新打开抽屉拿出包拿出礼物。
真的挺好看的啊,要不要收下呢?唔,她才下定决心不要喜欢他,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要人家东西。
可是,这是生日礼物,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能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吧。钟筝犹豫不决,忽然就想到,这盒子上的logo好像在哪见过。
于是,钟筝掏出了手机。
于是,那一串数字就数花了她的眼睛。
六位数。
钟筝自觉虽然有点轴,但也不算很迂腐,比如,她自己是个工薪阶层,她也不会就因此看不惯上流社会的作风。以宋宸灏这样的身份,身价上百亿,开个车几百万,掏个手机十几万,和这种人来往,礼尚往来自然不可能小家子气,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这个可能价值不菲的礼物。大几千乃至上万,她还是能接受的,反正又不白拿,以后有来有往。比如,前天她送给顾泠澜的礼物,价值也有大几千,昨天烨子送给她的礼物,估计也是四位数以上。
可是,几千和几十万,差别太大了。
她工作两三年不吃不喝,估计也就这个怀表的价值。这样的人情,她接受不了,也还不起。
所以,原本心里那些纠结的心思全部都不见了,就只剩下一条:还给他。
财大气粗实在相处无能啊,所以,她不要喜欢宋宸灏是对的对不对?两个本来就不在同一阶层的人,生活方式世界观什么都相差太大,或许可能因为一时的迷恋而掩盖了可能存在的问题,但以后,终究还是会慢慢出现的吧。
他的洁癖,估计会看不惯自己在那些脏乱差的地方穿梭行走;他的高傲,估计会不习惯她如同居委会妇女主任一样和社会底层打成一片。而她,估计也融不进他那样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圈子,看见他那种动辄几位数的出手,心里也会发颤。
认命吧,傻女人啊,麻雀飞上枝头变成凤凰固然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是其中的浴火重生过程,哪里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而她,觉得自己目前的生活很好。她很知足。
钟筝摇摇头,小心把怀表原封不动放起来,然后专心于眼前的案卷。她的人生价值,应该在于为人民惩奸除恶,而不是去当一个豪门阔太太——最后幻想一下,貌似嫁入豪门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在家全职?偶尔有些抛头露面的,也是夫唱妇随企业家金融家,再不济也是些光鲜亮丽的明星。
没有一天到晚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跟瘾君子拼命的女警察吧?
唔,没有。
好吧,死心。
怎么觉得心里居然好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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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目的爱情还不够,经历过生活的考验和磨练,才能长久。原谅扇子不是理想主义,所以没有写那种绝宠一往无前义无反顾之类的美好爱情。好吧,两个人会渐入佳境,扇子不喜欢虐,所以基本没有误会啊小三啊什么的,慢慢了解,越来越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