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飙车刚出小树林,走上大路,就有人守株待兔等在那里,小路的出口又被两辆车直接给堵死了,而旁边的栏杆外面就是一个山谷。
进,前方无路,退,后面的人也追上来了。
之前那个男人坐在一辆车里面,车窗全部降下来,手上举着枪。
朝着车子里面的祁笑笑挑衅一笑,枪口往下一倾,对着轮胎,“嘭--”
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祁笑笑就有了防备,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就直接给避过了。
轮胎在地上发出巨大的摩擦声,砂石都被卷走了一大块,烟尘震起。
混蛋,这么多人,今天看来不弄死她不罢休了,当年被那么多人追杀她都逃出去了,还怕这个藏头露尾的王八蛋吗?
心头一发狠,祁笑笑的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暗芒。
“坐好了。”
这一次石诺然学乖了,祁笑笑话音还没落,石诺然赶紧抓住手边能抓住的东西,抓的死死的。
油门一踩,马力加大,祁笑笑把手里的越野车直接开出了赛车的速度,朝着两辆车其中靠右边的一辆就直接撞过去了,简单粗暴。
“轰--”
“嘭--”
火花四溅,光洁的车身被碰撞的凹凸不平,但终究还是险险的脱离了。
方向盘一打,祁笑笑就朝着右边飙车而去。
后面的数十辆车也跟上来,数十人手中持枪,乒乒乓乓,子弹打在车子上发出剧烈的抨击声,车窗不是那种防弹玻璃,后面的那块玻璃被打破,直接溅在祁笑笑的手臂上,幸好她之前为了伪装身形,衣服穿得很多,没有受伤,倒是石诺然个头比较高,脖子上被刮伤了一大块。
“趴下--”冷漠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石诺然脑子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替他做了决定,老老实实的趴在副驾驶座上。
开着车,身后的枪林弹雨不断,各种各样的声音不断,交织在一块震得人耳膜发麻,可是偏偏越发这样,祁笑笑就越发冷静,盯着前方,祁笑笑的嘴唇抿的紧紧的,脑子开始飞速的计算起来。
她记得这条路是通往去N市的高速公路,这条路是沿山而建,所以路形弯弯曲曲,可谓是山路十八弯的代名词。
那就让她看看到底是这车厉害,还是那大山强硬。
嘴角勾起一抹狠辣。
祁笑笑把油门加到最大,猛地提速,后面跟着的车辆也纷纷提速,一下子速度达到了极致。
突然前方的路一下子就被群山淹没了。
急转弯。
祁笑笑陡然一个急转,车身一下子来了个二百七十度的大漂移,车身一阵晃荡之后擦着山壁,险险的就拐过了头。
其他人可就没祁笑笑这么好的车技了。
大惊失色,纷纷开始踩刹车,在地上发出强烈的滋滋声。
很快后面砰砰砰的声音不断,还夹杂着惨叫声,一辆辆车就跟发疯了一般朝着山壁撞上去。
把车停在一边,靠在座椅上,祁笑笑轻轻敲打着方向盘,微眯着眼皮,享受的听着后面的声音。
哼!赛车她不行,绝对比不上专业赛车手但是这种玩命的技巧她自信没人能比得过,当年就是凭借这一手漂亮的车技她躲过了不知道多少次追杀,这些人敢跟着她跑,玩死你们。
这么多车发生如此强烈的碰撞,很快“轰--”的一下就爆炸了,不少险险杀住了车的也一下子被卷入了火海中。身后一片火海地狱,昏黄色的光映衬在祁笑笑微微带着笑意的脸上,铁血妖娆。
“下车吧。”祁笑笑朝着刚刚抬头的石诺然道,打开车门,率先就下了车。
“不是,我说现在我们应该赶紧走,说不准他们还有下手,这样下车很危险额。”
祁笑笑转过头来,朝着石诺然,嘴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一抹邪邪的笑意,“你可以还待一会儿,很快你就明白了。”
话刚说完,石诺然都还没有搞清楚里面的意思,车子一倾,轮子掉了,石诺然直接就咕噜咕噜的朝着祁笑笑刚刚打开的车门滚出去了。
也顾不上歇口气了,拖着腿,屁股在地上摩擦着赶紧离车离得远远的。
接着哐当一下,车门又掉了,断断续续的,车子整个就散架了。
“这是怎么回事?”爬起来站到祁笑笑的旁边,指着面前的一堆废铁,石诺然问道。
刚刚还好好的一辆车,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堆破烂,也太快了一点了吧。
难得这次祁笑笑没有鄙视石诺然,耐心的解释道,“这车狂飙了一那么久,又是撞又是漂移的,这又不是赛车,能撑到现在已经算很不错了。”
今天还真是难为这个娃子了,跟着她一路被追杀,一个才十三的小男生,现在居然还能站在她的身边一点也不腿软,说话也口齿清晰,不打结,真心不容易,起码换做她,如果从出生起就开始享受了十三年众星拱月办的生活,然后再经历一场生死逃亡绝对没有他来的镇定。
趁着石诺然呆愣的看着车的时候,祁笑笑朝他招招手,道,“我们先走吧,说不准这边还有活口,要是被赶上来了就危险了。”
她一个人的话肯定会上去查探一番,即便死了她也要给那尸体踹上几脚,但是石诺然估计活了这么多年就没有看到真正的尸体,今天经历的虽多,但是一些带着点血腥的地方她都压着他,没让他看见,免得以后这孩子心里会产生什么阴影,这样她就罪过大了。
抬头的时候祁笑笑就剩下一个背影了,石诺然赶紧小跑跟上去。
今天他们这算不算得上共患难,是不是表示他离笑笑更靠近了一点呢?这样想着石诺然的心头甜丝丝的,原本还存在的惊悸也平复了不少。
走在前面,祁笑笑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让人来接。
这都离开这么远了,而且该出事的一个都没有逃开,这段路的信号应该没问题了。
黑的。
我去,什么破玩意儿,她平常都不怎么用,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没电了,嫌弃的看了眼手机,祁笑笑直接就给摔了。
这么不中用还是扔了算了,留着占位置。
“石头,你的手机呢?赶紧打个电话让人来接我们。”
石诺然赶紧掏口袋,现在他下身穿着一条花裤子,根本就没有口袋,一掏就直接掏了个空。
抬起头,石诺然不好意思道,“我好像那会儿换衣服的时候把手机落在那里。”那时候小小一催他就给忘记了。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祁笑笑现在也不好说什么,摆摆手,算了,走回去吧,就当锻炼身体吧。
天晓得,她最讨厌锻炼身体了,她喜欢躺着,但是……
王八蛋,别让她查出来,绝对不搞死你!
*
云程挂上电话之后就直接飙车前往跟祁笑笑约定的地方,当路程行到一半走到安山附近的时候却被一伙争执的人挡住了路。
一群农民扛着锄头,两方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正僵持不下,双方都不肯让步,带着人把路都堵死了,吵吵闹闹的。
云程坐在车上按着喇叭,根本就没人搭理,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这路还不疏通他就要迟到了,好不容易笑笑主动约他出来一趟要是迟到了那就泡汤了,想到祁笑笑心头也软了不少,没有踩油门,直接从车上下来。
“我说你们有什么事不要堵在马路上,在一边解决就行了,这样让开车的人怎么过去?”扯着领头最上面的一个扣子,云程的声音清清冷冷的。
“有车了不起,今天我们不把事情扯清楚你就得在这里堵着,管你是谁,都得堵在这里。”一个男人直接不耐烦的朝着云程大吼一声。
“我们吵我们,干你屁事,一边呆着去,别妨碍我们。”又有一个人道。
“……”
两方你一言我一语,最后也不吵了,干脆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云程的身上,各种各样骂人的话就一个字接着一个字蹦出来了。
云程出身高,从来就没有被人这么骂过,心里的火苗慢慢的被挑起来,五指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脑子中突然闪现出祁笑笑的身影,怒火一下子就平息下来了。
他还要赴笑笑的约,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群人,他还不信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撞过来。
转身,云程抬脚就要朝车子走,但是一群人却将他团团围住,根本就不给他离开的机会。
“谁让你走了,这样下来对着我们一顿颐指气使就想离开也太把你自己当大爷了吧。”
“是啊,瞧着样子白白嫩嫩的,说不准就是……”一个猥琐的声音从后面冒出来,抬眼云程就看到一个脸色蜡黄的男人看着他,一脸猥亵。
“闭嘴--”大吼一声,周围骂骂咧咧的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看着办这些骂的脸红脖子粗的人,云程的眼中试验过一丝危险,“让开。”低低的声音明显告诉众人他现在的心情不好。
等会他要去见笑笑,不能出现意外,要留下一个好印象。
“我呸,不就有那么点臭钱吗?说不准还是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弄来的,装什么大爷”一个男子直接上前一口唾沫星子吐在地上,“这路是大家伙的凭什么你说让就让,我们乐意挡在这里,你有本事把本大爷挪开。”
“有钱了不起,有钱就可以一个人霸着路不放,告诉你,现在我们人多,你再有钱也得老老实实的,说不让走就不让走。”
“……”一个个人干脆就撒起泼来了,把路挡的死死的,这会儿已经不是云程能不能开车从这里离开了,而是被这群人围住了,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机会。
冷眼看着一群人,云程懒得理论,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大家赶紧上,这人要打电话报警,千万别让他得逞。”手机刚掏出来其中一个男人就开始朝着身后的人吆喝起来,众人一哄着挤过来,云程的电话根本来不及打通。
本来还想着这些人又没有真的做什么事,想要放他们一马,但是现在看着这些人都是蛮不讲理,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又不是什么善茬,敢当他的路,管你是谁,一个都不放过。
手机往口袋里面一扔,云程抬脚一踢,最先扑上来的男人就倒了,身后跟着的人也不躲避,反而前呼后拥的扑上来,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好似要跟他同归于尽。
这不对劲。
要是普通人见到这个阵势多多少少会有点害怕,这些人却没有半点的退意,肯定一早就是冲着他来的。
到底是谁?
容不得云程思考,那些人就跟牛皮糖一样黏上来了,甩也甩不掉。
云程本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不过为了让祁笑笑卸下心防才把自己伪装成那副样子,除了祁笑笑,别人在他的眼中,挡着,除。
一拳一脚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力道之大把路边长着野草的地皮都带起来了一大块,这些人没办法近身,手里面拿着的锄头就朝着云程乱打一通,虽然看似毫无章法,但是云程当年为了让老爷子满意很多招式都去学习过,这些人的动作里面明显带着日本合气道的章法。
事情不对,这是有人蓄意谋划的结果,但是真的想要杀他就不用这样伪装了,肯定有什么情况。
心下一沉,不欲跟这些人在这里耗下去,讲其中一个人撂倒之后云程直接就将他的身体抬脚从地上勾起来,朝着包围他的人扔过去。
这一法子下去,一下子就打开了一个缺口,云程赶紧趁此机会上车,踩动油门,挡住了道路的人立刻四散离开。
现在早就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过了十分钟,笑笑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了,那丫头最记仇了,尤其讨厌不守信的人,他这次看来是要完了。
掏出手机,云程赶紧给祁笑笑把电话拨过去。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现不在服务区……”冰冷的女声从电话里面传出来,没打通。
西区虽然在S市比较偏僻的地段,但是那里的信号不至于差成这样啊,想着云程又一通电话拨过去,仍然是刚才那句话,接着云程又打了好几通电话,仍然是一层不变的那句话。
不对劲。
他可以肯定西区的信号不差,不可能会一直都打不通,难不成……
不会的,祁广风那样护着笑笑,很多人都知道他收养了一个女儿,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样貌,但是如果是有人刻意要去寻仇,那么……
烦躁的捶了捶方向盘,越想云程心里越发觉得担忧,赶紧加快脚上的速度,把车速放在最快。
十五分钟后,当他赶到西区。
巷子里面空荡荡的,根本就看不到人影,云程握着手机,朝着巷子里面,每一步都极其的沉稳。
在巷子的一脚一个新麻袋躺在地上,云程弯下腰,捡起来,淡淡的血腥味从麻袋里面散发出来,还很新鲜。
笑笑跟他约定的时间距现在也就半个小时,这血……
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蹲下身子,云程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很快视线触及到一块地方的时候,瞳孔微缩。
这地上的沙土一片混乱,上面的脚印斑驳,很显然之前有一大群人在这里站过,极有可能还动过手。
笑笑。
打开手机,翻开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正准备拨过去,云程突然顿住了。
他来这边是瞒着一部分人的,如果这样大规模的调动人手,那么最后不仅救不了笑笑,反而还会因为他跟她交往甚密而连累到笑笑。
还是算了。
手指往下面一滑,一个陌生的未署名的电话号码就出现了。
祁广风。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这个人对笑笑很好,而且也很关心笑笑,如果这个人出手笑笑应该会更加安全一点。
犹豫了一下,云程还是拨通了祁广风的电话。
此时祁家别墅,祁广风站在一群人面前,双眼泛着寒光,为首的袁宇低垂着头。
“先生,我们的人本来刚开始一直都跟着小姐的,但是在半路上却被一伙人拦截了,小姐跟丢了,当我们的人再次到达西区的时候才发现小姐根本就不知道去哪了?”
“嘭--”手中的文件夹朝着袁宇肩上一摔,里面白色的纸就簌簌扬扬的洒下来,走进身,双手抓住袁宇的衣领,一个两百斤的壮汉就被祁广风直接拎起来了,二人视线平齐,“不知道,我让你派人好好保护小姐,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一个不知道就像糊弄过去吗?”声音淡淡的,却一字一句敲击在人的心头,让人浑身发寒。
“先生……”
什么手机就响了,在安静的空间中格外的突兀,神色一变,祁广风打开手机,一串星号出现在手机上。
接通手机,祁广风微眯着眼睛,声音沉沉的,“喂。”
“我是云程,笑笑不见了。我在出门的时候被一伙人在半路上堵住了,耽搁了过来的时间,应该是有人刻意想要争对笑笑。”电话那边云程的声音很急,不带任何作假。
之前祁广风还怀疑是云程捣的鬼,还可以抱着那么一点期望,这通电话过来就如同冬日里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心都凉了半截。
“啪--”手中的手机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笑笑这次真的是出事了。
电话那头的云程许久听不到那边的声音,接着手机里面就传来嘟嘟的声音,手机挂断了。
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祁广风的脸上都可以挂上一层寒霜,沉声道,“袁宇,把能调动的人手全部调动起来,一部分人去调西区的监控录像,查查那些人是什么来头,另外一部分人跟着我去找笑笑。”冷冽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黝黑的眸子深处阴云密布。
笑笑聪明,现在估计早就从西区溜走了,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等到夜深的时候被那些人来个瓮中捉鳖,所以这会儿人肯定不在了,但是……
谁敢动他的宝贝,他就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些人最好是祈祷笑笑不要出事,否则,只要是跟这次事件相关的,一个不留。
几十辆车,外加祁广风在S市能调动的飞机全部出动,就连S市的政府也被惊动了,得知由来之后大开方便之门,这一晚上S市注定不平静。
挂断了祁广风的电话之后云程又打电话给自己的心腹让他把手底下能在用得上的同时又不会惊动那些人的人手全部调派过来,找出了西区的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里面,死角太多,很多重要的点都没有拍到,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笑笑没有受伤,不幸中的万幸。
但是一直找不到笑笑从这里出去的具体方位,那些人是四散离开的,根本无从查证,靠在一边的青砖面前,云程伸着拳头死死的垂着墙壁,脸上全是痛恨。
他要是早点察觉到事情的异样就可以快点脱身来找笑笑了,都是他不好,这次明明是想要来保护她的,结果跟六年前一样,他还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仍然保护不了她。
他能用钱拍下其他男人准备送给她的东西,但是在她出现危险的时候他还是只能让另外一个男人来救她。
“哪个王八蛋,半夜不睡觉,居然把老娘的衣服给偷走了。”
“穷货,挨千刀的,居然连内衣都偷,变态啊!”
“……”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隔壁的天井内传来。
衣服?云程眼睛一亮。
“告诉我你丢失的衣服?”一沓现金递到女人的面前,成功堵住了女人口中将要喷出来的污言秽语。
擦了擦手,女人贪婪的把钱接过来,看着云程,笑得一脸谄媚,“一件红色的香奈儿新款风衣,一条纯正的淡蓝色蚕丝丝巾……”这个男人有的是钱,说贵一点说不准还能得到更多的钱。
人性的贪婪,这一刻在这个女人面前被无限扩大。
红色的风衣,蓝色丝巾……
他记得在监控器里面看到过在半个小时前两个女人吵吵闹闹着出巷子,其中一个就是穿着红色的风衣,另外一个头上裹着淡蓝色丝巾……
对了,就是笑笑,虽然身形不像,声音不同,但是说话的语速跟语调跟平常她训起人来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
他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帅哥--”报完了一大堆东西,女人巴巴的看着云程,浑浊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贪婪清晰可见。
云程看都没有看女人,提脚就直接朝着记忆中监控录像出现的位置狂奔。
到巷子外面之后印记一下子就变多了,沿着线索,云程一路追寻,在高速公路的时候就看见了之前被祁笑笑设计直接发生连环车祸的现场。
火光冲天,焦灼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黑色的烟雾将周围的空气都挤压到了一边,旁边不远处还有一辆车已经散架了,四个车轮四处散开。
云程脸上的紧绷终于松散下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还好,她没事,他就知道,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出事呢?
不过,有些事情他应该解决一下。
抬步,云程就朝着好不容易逃离火场的男子走过去。
“王力--”蹲着身子,云程提起男人的衣领,声音轻柔,“说,是不是云逸派你来的?”
王力看着云程,“六爷,救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祁笑笑那个女孩不简单,她的催眠术很强,我一定要活下去,然后……咳咳。”
男人越说越激动带动了胸口的伤,鲜血大口大口的从嘴角溢出来,但是脸上的神色却充斥着一种让人心生怯意的疯狂。
“呵呵。”云程肉肉一笑,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攀上王力的脖子,轻轻使力,慢慢收拢,王力顿时不受控制的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眼珠子外凸,嘴巴一张一合的,伸出一只手,朝着云程的手臂摸上去,刚碰上云程的衣角,“咔嚓--”手臂就无力的垂下了。
“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只有死人才不能对她造成伤害。”低低的声音仿佛喃喃,飘散在空气中,很快就被呼呼的火声淹没了。
站起来,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手帕,轻轻的擦拭这右手,看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王力,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没有人可以伤害笑笑,也没有人能够威胁道她。催眠术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等待笑笑的将是无止境的麻烦,既然有人想要伤害她,那就得看看他云程答不答应,那些人敢把手伸这么宽,那么他不介意去亲自折断那些人的双臂。
祁广风那边情况也不太好。
电脑屏幕上面一直闪着的红光突然间就断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指着断掉的红光,祁广风冷声道。
一边头发都已经全部白掉的老教授被祁广风吓得差点没手抖,按错键,斟酌了一下,低声道,“先生,这个应该是芯片受到了强力的撞击之后选择了自动保护,形成了信号中断。”
“废物。”祁广风看着老教授,心里有火却又不知道往哪里发泄,握着拳头,吩咐道,“锁定刚才信号消失的地方,全力搜索。”
最后的追踪方式都没有了那就只能地毯式的搜索了。
*
“喂,石诺然,你刚刚才说是这条路出去?”祁笑笑叉腰,眼睛都快喷出火了。
她出门十次有九次就睡着了,大部分位置都不记得了,这货就自告奋勇的提出要给她带路,卧槽,就不应该相信他,十三岁的孩子的话都能当真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早知道还不如跟着她原路返回,偏偏这娃子拽着不肯,说啥树林里面说不准有啥漏网之鱼,他知道怎么回去……巴拉巴拉的一大堆,然后,祁笑笑就被这个娃子蛊惑了。
“我……我知道,只不过刚刚一时半会忘记了,放心这次准没错,我们走那边。”指着一条碎石路,石诺然那个理直气壮,底气十足。
翻了翻白眼,“你当我不是S市的,虽然我不看路,但是在S长大的人都知道那条路通往原始森林,你是想让我今晚上陪一群禽兽过夜吗?”瞪着石诺然祁笑笑的声音阴森森的。
任谁被带着走了一个小时的弯路之后心情都会变得不美丽。
石诺然一时语塞,不用看也能想象祁笑笑现在的脸色又多么臭。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小时候跟我爸妈一块儿来过这边烧烤,我记得……”
“等等。”祁笑笑打断了他的话,“你小时候是啥时候,要是七八年前,老娘保证不打死你。”晚上祁笑笑一口白牙,极为显眼。
“不是,是五年前。”
“混小子,你耍我玩儿。”祁笑笑抬脚就朝他的腿上踹过去,“这有区别吗?”一个七八岁的娃子能记得什么,更何况这丫的本身就不靠谱。
歪着身子,石诺然摸着被祁笑笑踹过的地方,解释道,“笑笑,你让我想想,我一定会记起来的。”
摆摆手,祁笑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都快粘到一块儿了,困意十足道,“要走你自己走,我要睡觉了,不管了。”她都快困死了哪还有力气陪这个精力过剩的娃娃到处乱转,还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我……”石诺然还想为自己辩驳一些什么,就看到祁笑笑裹着身上那件完全不合身的睡衣直接靠在一边的树桩上,双眼紧闭。
其实我真的记得。
在心里石诺然这样对自己说,不过看到祁笑笑都已经困得不行了,实在不好在为自己说什么。
时隔太久他也不能确定自己走的是不是一定对的,笑笑今天一直护着他,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这时候还要被他拉着去找路,走了那么多冤枉路……还是算了,睡一觉吧,都已经这么晚了,他们要是走回去那时间也不够了,不如好好睡一觉。
挨到祁笑笑的旁边,石诺然就这样看着近在咫尺的祁笑笑,没过多长时间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忍不住就靠在祁笑笑的肩膀上跟着睡着了。
两人睡着之后,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从路边走过,没有发现在一边的树林中靠在一块儿睡得正香的两人。
这一晚上,S事被搅了个天翻地覆,只因为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
第二天,一大早,鸡鸣声从不远处的村庄传来,叫醒了正在熟睡中的祁笑笑。
“唔--”轻哼一声,祁笑笑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昨天睡得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石诺然这货居然靠在她的肩膀上睡了一晚上,我去,还睡的这么香,她的肩膀都快断掉了。
“赶紧给老娘滚起来。”朝着躺在自己肩膀的那只耳朵大吼一声,祁笑笑直接粗暴的就把他给推开了。
石诺然本来半梦半醒间,听到一声吼就惊醒了,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掀翻了,措手不及。
“哎哟!”捂着头石诺然扒在地上,嘴巴瘪瘪的,不开心。
揉着肩膀,起效笑语气方柔和了不少,道,“赶紧起来,我肚子快饿死了,我们去早点好吃的吧。”昨天晚上为了坑云程连饭都没吃,准备搞定之后回去庆祝,结果……呜呜,果然不能做坏事,被人家追了好几个小时,今天早上一醒这位“胃大爷”就开始抗议了,还真难伺候。
“笑笑,你肩膀怎么了?”捂着头站起来,石诺然看着祁笑笑皱着一张脸,明显就是肩膀难受。
伸手撩了撩头发,祁笑笑道,“还不是被你枕的,昨天我打了你一顿,现在我肩膀被你靠了一整晚,又酸又胀,咱两扯平了。走吧。”
石诺然张了张嘴巴,祁笑笑却根本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人已经到了十米开外。
其实他想说他没有记恨,真的没有。
这时候才早上六点,不过在这种郊区,大部分都人起来了,村子里面,几间少存的青砖房里面炊烟袅袅升起。
在村口一个中年男子摆着摊,香喷喷的油饼随着风朝着祁笑笑的鼻子里面使劲的钻。
好香,祁笑笑感觉肚子现在已经开始飞速的抗议起来了,太饿了,现在闻着香味都已经闹得不行了。
“咕噜咕噜--”
这么响的声音,石诺然想要忽视都不行。
摸了摸口袋,钱包那时候也一块儿给扔在那里了,考虑了一下。
“笑笑,我过去跟叔叔说一声,让他们分我们一点早饭尝尝。”说完不等祁笑笑说话就过去了。
那边男人正在烙饼子就看见石诺然鼻青脸肿的走过来,身上还穿着一件花褂子,整个人乱糟糟。
一看就是没钱的,开门就遇到,晦气。
脸色一黑,不等石诺然开口就吼道,“一边去,别妨碍老子做生意。”
石诺然闻言停住了脚步,没有过去,站在原地,好声好气道,“叔叔,我跟我的妹妹被坏人追了一路,现在好饿,您能不能给我们两块饼,我们回去了之后立刻就还给您。”
赶苍蝇似的朝着石诺然挥着抹布,不耐烦道,“一边去,没钱还想吃什么饼,你当老子是开善堂,这饼是你说要就要的,哪来的滚哪去,别挡着路。”
“叔叔……”
“别叫叔叔,叫爷爷也不行,赶紧滚,要是妨碍了老子做生意,小心老子抽死你。”
祁笑笑看着这个男人这副模样心里火苗就飘起来了。
肚子饿的时候还被人这样呵斥,心情哪里能好,不给就算了,还要搞得这么凶悍,这么嫌弃。
憋住怒火,走过去,祁笑笑扬起一个天真的笑脸,“叔叔,你做的饼好好闻啊,我能不能吃一块。”黑色的眸子亮亮的,如同上好的吧黑曜石,声音充斥着一股诱惑的味道。
男人本来就是普通人,哪经得起祁笑笑刻意的催眠。
“好啊,小妹妹,这个给你,赶紧吃吧。”手边的一沓刚出炉的饼直接就拿着递给祁笑笑,上面还冒着热气,祁笑笑都替他疼。
不过恶人嘛,自然要给点小小的教训。
让石诺然接过饼,祁笑笑又笑道,“叔叔,你手中的白白软软的东西是什么,我觉得好好吃的样子,您能尝一尝,然后告诉我吗?”
男子一点也不抗议,抓着手中的生面团就往嘴巴里面大口大口的塞进去,脸上还带着笑意。
一边的石诺然都看傻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笑笑的魅力就真的这么强大吗?这人居然这么听话的去啃面团,真的不觉得怪异吗?
“走吧。”这催眠就十来分钟的样子,这人很快就醒了,他们这做了坏事还是赶紧撤吧。
十分钟后男人从催眠中醒来,一大坨面团都已经被吃了一大半,面前还站着不少人,一个个指指点点的,幸灾乐祸。
甩掉手中的面团,呸了好几口,男人拿出火钳,从烧饼车后面走出来,挥着火钳,凶神恶煞的吼道,“滚--都给老之滚一边去,看个屁。”
啃着手中的烙饼,味道还不错。
人品不行,这做出来的饼还真的是一流,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这用催眠术来搞吃的还是第一次,要是放在以前这种事她绝对不会干,果然底线就是用来打破的,就像她。
“笑笑。”
突然侧面传来声音,有人在喊她。
不等祁笑笑反应,就被人大力抱住了,祁笑笑被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烙饼也吓掉了。
祁广风抱着笑笑,良久之后才放开,不等他说话,祁笑笑就哭丧着脸指着掉在地上的烙饼。
“风风,你把我的饼弄丢了,我饿。”
画风瞬间就变囧了。
一边拿着饼的石诺然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嘎嘎嘎--”
笑笑是不是有点太脱线了,这时候不应该是一顿哭诉吗?怎么……
祁广风看着祁笑笑这样子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听到祁笑笑道,“石头,我的饼掉了,把你的给我。”说完就抢过石诺然手中的烙饼,直接给自己扯了一大半。
东西还是抢的好吃,太香了。
石诺然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还没啃几口的饼就已经缺了一大块,不对应该说就剩那么一个缺口了。
因为他咬过,所以被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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