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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经是日暮时分了,祁笑笑揉了揉眼睛,掀开身上的被子,摸了摸旁边,没有摸到手机,不过看天色好像已经不早了,伸手揉了揉额头,这会儿好多了,之前那种闷闷的疼痛已经没有了。
奇了怪了,她记得上次的时候明明疼了好几天了,怎么现在就睡了这么一会儿就好了,难不成她的催眠能力又见长了。
胡乱的扯了扯因为睡觉而变得凌乱的头发,祁笑笑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
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提不起劲来,一抬头就发现昏昏沉沉的。
她就说嘛,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搞了半天头倒是不疼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跟吃了药一样,难受。
支着身子坐起来,祁笑笑就看到楚源端着吃的进来。
算一算,祁笑笑才发现自己已经十二年没有吃过这个小子做的饭了。
淡淡一笑,“小楚楚,这么好,不用割地赔款就做饭,老实交代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祁笑笑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含糊,熟练地接过楚源手中的碗,不等他回答就自顾自的端着碗开始胡吃海喝了。
楚源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这个女人性子恶劣,你越发搭理她,她就越发的不得了,不知道等会儿还会说出什么,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保持沉默为好。
楚源不接腔祁笑笑逗弄也没意思,静默的房间一下子只剩下祁笑笑吃饭时发出的轻微响动。
吃过饭祁笑笑把碗放在一边,低垂着头,问道,“楚楚,今天什么日子,我睡了几天了?”
她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应该不止睡了这么短短的几个小时吧。
楚源从一边揪出一张餐巾纸递给祁笑笑,“你还好意思说,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中间要不是我照顾你,哼哼,你现在还不知道整个人虚弱成什么样。”
闻言,祁笑笑低头,瞥到手背上面大大小小的针孔,祁笑笑的嘴角抽了抽。
特么的熊孩子,能把她的手臂扎成筛子的除了这个瓜娃子之外还能有谁?他就不会请个医生或者是护士之类的吗?还非得自己上手。
真的是倒霉透顶了,看来这手臂没有半个月的休养是好不了的,到时候估计跟风风订婚的时候还是得自己做点手脚,要不然又要被追问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遗症太严重了,接连着好几天祁笑笑都提不起力气来,只能软绵绵的倒在床上,这种症状一直持续了三天才堪堪好转。
算了一下,她对楚源的承诺已经到了时间,而且跟风风的订婚宴也快要开始了,她必须得赶回去,于是在吃完饭的时候祁笑笑提出来了。
“楚楚,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放下筷子,祁笑笑优雅的擦着嘴巴终于提出了要分别的话。
三天后就是她跟风风订婚的日子了,再耽搁下去那就来不及了,本来在订婚前离开就已经让风风觉得不舒服了,其他的事情不管是什么都要搁置在一边。
楚源知道祁笑笑是为了什么,跟着放下碗筷,将一杯热茶推到祁笑笑的面前,淡淡的声音一如既往。
“如果我说我知道幕后的人是谁你会停留吗?”楚源问道。
闻言祁笑笑眸色微变。
这小子还真的长大了,都懂得用利益挽留她了。
还记得以前她说要离开的时候这小子就硬着嘴巴,啥也不说,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她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有时候事情重要她安抚几声了就离开,没有什么大事她就逗弄一番,然后把事情交代给其他人做,陪着这个混小子。
一晃都已经十二年了,这个小子也二十好几了,现在她无法留下来,再多的说辞都不过是为了一个目的,楚源明白,她也不想苦口婆心就为了一个粉饰。
勾唇一笑,祁笑笑戏谑道,“怎么?舍不得了?”说着撑着下巴靠到楚源的跟前,“小的时候挺别扭的,怎么长大了反倒是舍不得我了,呵呵,是不是几年没见,发现姐姐我其实在你心目中占据有很大的地位,所以想挽留住姐姐我啊。”
以这小子的性子肯定是头一扭,然后果断的拒绝,毕竟有些习惯已经根深蒂固了,一时半会根本就改变不了,而且这小子本来就从小就是这个性子,这么多年又能变成啥样呢?
只是……
楚源没有半点的犹豫,果断的点点头,“是,你很重要,所以我不希望你走。”一双漂亮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祁笑笑,没有以往的算计,就是坦诚,跟一个愣头青一般。
如果楚源是别扭,或者是傲娇,祁笑笑都有法子,但是偏偏这样直白而又坦诚的楚源祁笑笑没有办法,眉间微蹙,没有接话。
“沈笑笑,在你的心中我到底占据了多大的分量还是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无有无无的存在,你心血来潮的时候救了我,因为寂寞,所以你养了我,最后,你才能够什么也不留,毅然决然的断掉联系十二年,如果不是因为石诺然,你是不是仍旧不会联系我,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沈笑笑,你说啊?”淡淡的声音,不是歇斯底里,但是这般的自责却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拍在了祁笑笑的脸上。
是啊,当初她重生在这具身体上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生活上都已经不需要她,而她,也不想重复以前那种朝不保夕的生活,所以果断的拒绝了以往,甚至为了担心自己忍不住,还给自己下了催眠术,试图将以前的一些慢慢的从自己的记忆中抽离。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担心,哪怕只是留一个只言片语告诉他们,他还活着,只是后会无期,但是她没有做,因为她一旦决定了某件事情,那么就会走到底,而且还会斩断所有的可能性,她就是这般的决绝。
以前没有后悔,现在……依旧不后悔,只是觉得有点对不住而已。
“沈笑笑,其实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人。你把人心看得透彻,透彻到你觉得人性本该凉薄,沈笑笑,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的残忍,你知不知道--”最后几个字楚源直接是从嗓子里面低吼出来的。
坐在楚源的对面,祁笑笑无言以对。
教练教她的第一堂课就是绝情,她学不会,但是凉薄却已经深入到她的骨子里面了。
残忍?她祁笑笑自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就称不上这两个字,她如果残忍就不会做那么事情了,很早之前就可以摆托组织的禁锢了,一个世界顶级的催眠师仍然摆脱不了组织的禁锢除了那么一点点的良知,想着要去保护某些人,还能够有什么理由呢?
既然楚源非要这么想那也就罢了,以后她就是祁笑笑,沈笑笑就成为历史吧,反正十二年前沈笑笑就已经死了,除了楚源跟老头子,也没有几个人在意,就这样吧。
凉薄也好,绝情也罢,反正这一辈子她都只会是祁笑笑,沈笑笑早就在飞机失事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了过去。
轻轻一笑,祁笑笑道,“既然你这么想那就这样吧,反正这次我一定要离开。”
这句话就好像一记重锤,敲打在楚源的心头,身上的力气一下子就被抽空了,颓然的倒在椅子上。
终究还是祁广风比他重要,终究还是祁广风重要,不过就是十二年的时间,那个男人就占据了如此的地位,就连报仇一事她都能搁置在一边,就为了一个所谓的订婚宴。
既然如此,那么……
本来心头还在有所犹豫的楚源一下子就下定了决心。
既然祁广风在你的心目中那么重要,胜过于他,那么他不介意亲手毁了这个男人,让你看看,到底谁才会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
“好。”这一个低声的单字仿佛用尽了楚源全身的力气,低着头,楚源不想去看祁笑笑现在的表情,“赶紧走,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看着楚源的样子祁笑笑的心里何尝不也是很难受呢?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当初一点一滴的相处,手把手的教他各种各样的招式,陪着她渡过了一年又一年……可惜他要的东西她永远也无法给予,以前不能,现在更加不能。
走出房门,祁笑笑的身形摇摇晃晃的,深吸一口气,紧了紧手中的背包,转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祁笑笑离开了。
等到祁笑笑离开了,楚源依旧没有动,身子伏在桌子上,许久之后,终于抬起了头,眼睛里面弥漫着一种毁天灭地的疯狂。
呵呵,你想要嫁给祁广风有没有问过我答应了没有?凭什么一个私生子也能配在你身边,凭他,也配,沈笑笑,祁笑笑,只能是我楚源的,既然你非要走到这一步,那么我也不介意撕破脸,反正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其他的我都不在意,包括那些我以前一直的坚持。
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见面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谁才是最适合你的,谁才是最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