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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一直很忙,这段时间江韵与慕寒川一直未回老宅看望老爷子,两人商量婚期这天慕建庭打来电话,说很久没见江韵了,知道她现在怀着孩子不方便,所以临时决定亲自来于归园一趟。
江韵唉声叹气地在客厅里转圈,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因为情绪不稳,头有些晕,眼冒金星的悦。
慕寒川看她焦躁的模样就笑了,江韵懊恼不已,停在他面前皱着眉,“怎么办啊!爷爷马上要来了,你还有心思笑。”
男人薄唇一勾,“爷爷不是不开明的长辈,他若问起,就说是弄错了,原本这种事也不是百分之一百就确定,偶尔出一回错也不算什么。”
呃……
江韵被慕寒川这套理论彻底打败,干笑了两声,“你真的确定要那样做吗?爷爷年纪大了,前段时间听说我怀了孩子不知道多高兴,你现在跟他说误会一场,别开玩笑了。”
两人正说着话,慕建庭的车就从于归园外缓缓驶进来,江韵往沙发上一靠,彻底没辙了。
慕建庭毕竟八十多岁了,这又正逢大热的天,他前些日子身体还不舒服,老宅的家庭医生一直小心调养着,如果因为怀孕乌龙时间让老爷子心情不畅,出了丝毫差池江韵都会自责。
所以还不待门铃响起江韵就小跑着去开了门,站在门口满脸堆着笑容,等慕建庭被老宅司机从车里扶下来江韵忙下了台阶挽住老爷子的手臂,“爷爷,外面热,您快进屋。”
老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是慕传勋和慕寒杉,慕传勋左右手都提满了补品搀。
江韵与几人一笑,扶着老爷子上了台阶,到门口时老爷子笑着说,“爷爷腿脚利索着呢,不用扶,天这么热你跑出来做什么,要多在屋里好好歇着。”
慕建庭话音刚落,走在后头的慕传勋也浅笑着对江韵道,“你爷爷最近总念叨你,说天气热,想着买什么补品,又怕你吃了上火。这不,昨儿专门咨询了家庭医生,选了这些滋补又清润的东西。”
江韵与早知内情的慕寒杉偷偷对视一眼,一脸的无奈,最后只能对慕建庭和慕传勋尴尬地笑笑,“太麻烦你们了,其实我不用补的,这么热的天还劳你们长辈亲自来看我,怪不好意思的。”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客厅正中,慕建庭在沙发上坐下来,管家夏秋已经端来半温的绿茶,老爷子端起茶喝了一口,笑看着江韵,“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现在是为咱们慕家孕育下一代,劳苦功高,我和你爸爸来看看你又不费什么事。都是一家人,哪有麻烦不麻烦的。”
慕寒川从茶盘里把余下的几杯茶分给众人,脸上表情是一派淡定坦然,江韵就坐在他对面,着急上火也无济于事。
看今天慕寒杉跟爷爷和父亲一起来,想来她跟她父亲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得到缓和了,江韵不敢跟两位长辈说多余的话,只能跟慕寒杉闲聊,“杉杉今天怎么有空陪爷爷和爸一起过来?”
慕寒杉边喝茶边嘟了嘟嘴,“嫂子,你还问呢,还不是你们公司产品那事儿,前几天一直虚被假代言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好不容易真相大白了,我在家里躲了这么多天,当然得到阳光下晃悠晃悠。”
知道江韵不想过多往怀孕那事上扯,慕寒杉忙把话题引到知行的事上来。
话刚说完就被自己亲哥白了一眼,她没闹明白自己哪儿说错了,只得闭了嘴不再言语。
一直没说话的慕传勋倒是开了口,“前几天几个老朋友聚会,听他们聊起知行,近期工作压力应该还是挺大的。现在天这么热,江韵你身子也不是很方便,如果可以就跟你哥说,休息上一段日子,等入了秋再去上班也不迟。”
江韵尴尬一笑,“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慕传勋放下手里的茶杯接着道,“爸爸这么说不是只为孙子,你之前身体也不太好,现在怀着孕,工作上负荷太重难免会吃力。如果觉得累就放松放松,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知行刚入正轨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爸爸明白你事事都想亲力亲为的心情,但首先最重要的是保证自己的身体。工作第二,健康第一。”
江韵点头,“谢谢爸爸,知行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您不用担心我。”
慕传勋见她坚持,就笑着点点头,表示不再干预她的决定。
后来几人又聊了会儿天,江韵被围在中间有些喘不过气,起身说要去下洗手间,慕寒杉坐在沙发最外面,站起来给她让路。
江韵一笑,站起来准备往前走,头却比刚得知慕家两老要来看她时更晕了,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险些没站稳。
慕寒杉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慕寒川几乎是慕寒杉扶住江韵的那个瞬间就迅速从沙发上站起来迈了一大步,直接把人接到自己怀里。
头晕的厉害,江韵在心里连连叫苦,最近公司压力确实大,她连着好几夜几乎没怎么睡好觉,每天早晨醒来脑袋就像被打过一样,胀疼胀疼的。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慕家人面前出状况,果然,老爷子看她这样也慌忙紧张地站了起来,“杉杉马上给你舅舅打电话叫他带人过来看看,现在是非常时期,韵韵的身体可半点儿都马虎不得。”
慕寒杉接到命令当即就给蒋学渊打了电话,慕寒川抱着江韵上楼,推开房间门走进去把她放在床上。
握住江韵的手,慕寒川拧眉望着她,见她眼角带着明晃晃的泪,语气里略有一丝焦急地询问她,“怎么了?还是很难受吗?”
江韵这会儿眼睛都不能睁,一睁眼就天旋地转,胃也不停翻腾,难受到了极点。
她闭着眼睛勉强说了句,“你把垃圾桶给我拿过来,我这会儿特别想吐。”
男人依言把垃圾桶拿给她,她吐了一会儿又觉得肚子有些疼,慕寒川就抱着她到卫生间,看她内裤上有小指甲盖大小的一丝浅褐色。
江韵懊恼地闭上眼睛,“大概是月经来了,难怪这么难受,杉杉给舅舅打了电话,看来是瞒不住了。”
她换了干净的内裤,找来卫生巾武装好,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觉得整个床都在不停翻转。
要说痛经,从前是真疼,肚子疼到像被人拿刀捅,但头还不至于晕成这样。
这次倒是奇怪,江韵就觉得后腰酸沉,肚子倒还没有痛得多明显,不能睁眼,江韵估计自己一睁眼肯定得被眼前乱转的世界给折腾到吐死为止。
大概四十分钟后蒋学渊带着中医院一男一女两名医生过来了,慕建庭和慕传勋不好进小夫妻俩的房间,一直在楼下客厅等着。
蒋学渊与两名医生与慕家人打过招呼之后慌忙上去,家佣们把他们带来的仪器也搬了上去。
一番检查之后江韵还在眼冒金星,浑身直冒冷汗。
蒋学渊记得江韵还在中医院工作那会儿颈椎就有些毛病,在床前的矮椅上坐着,他低声问,“最近睡眠怎么样?”
江韵微闭着眼,没什么力气地回话,“不好,总做噩梦,一梦就到天亮,醒来很不舒服,头昏脑胀。”
蒋老叹了一声,“这是颈椎病引起的眩晕症,你最近工作强度大,知行的事我也听说了,不过这个眩晕症啊,舅舅是不能给你对症用药了,你请个假,好好在家静养一阵子。”
“为什么不能用药,老师,我这样太难受了,躺着不动都想吐。”江韵委屈极了,医生诊了病还有不给病人用药的……
“喝口水都得吐出来,吐完了还是不舒服,是吧?眩晕症的症状老师了解,你多难受老师也清楚,但林医生刚给你做超声波检查,发现你怀孕了。胎儿有些不太稳定,所以现在能给你用的只有安胎药,别的药,可不敢乱吃。”
蒋老这话说完江韵惊得睁开了眼,似乎头都不那么晕了,也没那么想吐了,“不可能,我刚还来……”蒋老虽是老师,但毕竟也是男人,江韵话到一半就憋了回去。
一直站在床前的慕寒川也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躺着的江韵,半晌又把目光投向蒋老身后站着的林姓女医生身上。
林医生一笑,“慕太太的确正处于孕早期,不过有先兆流产的迹象,所以一周之内都不能下床,尽量不要动,就躺着。保胎的针剂我每天会过来为你注射,药也一定要吃,接下来几天如果见红的现象能有所改善,最后止住了,这一胎或许能保。”
江韵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林姐,你是说,我真的怀孕了?”
林医生点点头,“是的。”
长舒一口气,江韵重新闭上眼睛。
很奇怪,如果放在从前,知道自己怀孕她大概会哭出来吧。
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大多并未完全习惯从女孩到女人的角色转换,当母亲更是件看似非常遥远的事,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忽然到来的一个孩子会打乱她们所有生活,让她们变得没有自我,完完全全被束缚。
而此刻,江韵竟然有些感谢命运的这神来一笔,她原本还不知道该怎么跟爷爷和慕父解释,这个孩子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临走时,林医生看到客厅里放着的补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慕太太还在孕早期,这次又动了胎气,这些补品还是等胎儿稳定了之后再让她吃吧。她刚怀孕一个来月,还不是大补的时候。”
慕建庭和慕传勋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但仍是对林医生笑着点了点头,客气地送他们出去。
等他们走了,老爷子才自言自语道,“韵韵这个孩子,少说也快三个月了吧?”
慕传勋也抬眉问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吃水果的女儿,“杉杉,上次你哥带你嫂子去老宅,我记得是这月上旬,当时你哥说是两个月。这怎么大半个月过去了,孩子还变成一个多月了呢?”怀孕还能有怀倒回去的……
慕寒杉呵呵一笑,转身就往楼上跑,一边上楼梯一边道,“爸,我一个小姑娘,也不太懂这种事,你想那么多干嘛,反正现在嫂子怀着咱们家的孩子不就得了。不跟你说了哈,我上去看看嫂子去。”
卧室里,慕寒川把林医生交代的药冲好了,坐在床沿上让江韵靠在自己怀里,“先把药吃了。”
保胎药的味道并不怎么好闻,江韵忍着恶心也实在喝不下去,头晕目眩的感觉还在,喝了也是吐。
她难受得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这会儿只觉得浑身都酸软,“不喝。”
因为在卫生间亲眼看到了那一抹红,慕寒川此时初为人父的激动一点儿也没敢表露出来,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碰到了江韵,就连坐在她身边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不想喝药,他就柔声轻哄,“韵韵,乖,我知道你真的很不舒服,但这药必须喝。”
江韵稍微动了下身子,有气无力地反驳,“你就是为了孩子。”
男人听她这么说,知道她是病中说的气话,郑重其事地把药放在床头柜上,他轻轻揽着她,大手落在她小腹上,力道极轻极温柔,“韵韵,你记住,我爱他,是因为爱你。如果没有你,我不会对他有任何期待。”
慕寒杉在门口,原本准备进去,看哥嫂在说话,她止住了脚步,心中暗暗念叨,如果孩子能听到这番话,求他的心理阴影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