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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国栋一掌拍在桌子上,他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他起身对着萧钧默吼了一声,“跟老子上楼!”
那天一桌子的人在楼下安静的坐着,楼上,萧国栋在教训儿子。
半个小时后萧国栋下楼来,其他人却不见萧钧默的影子,他冷漠的瞧着傅恩希,对她说,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和他见面了。
傅恩希那时候特别爱萧钧默,她不理解这个当日在会所对她谆谆教诲的长辈此刻怎么会对她如此的残忍峻。
她哭着说,叔叔,我和钧默是真心要在一起的。
真心?你是真心想要从钧默这里得到钱吧。
萧国栋朝门口喊了一声,他的司机进屋来,萧国栋对他说,去拿十万块钱,现金,立刻,马上!
他把那些钱放在傅恩希面前,他说,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的人进我们萧家的大门鲫。
那天,萧家那两父子因为她这个外人吵得不可开交。
萧钧默的爷爷不明各种原因,骂萧国栋是得了失心疯,眼看那跟拐杖就要落在他背上了,萧国栋终于是忍不住了,他极大声的说,这个女人,她在英国是陪那些男人喝酒的!?萧家的人。
萧钧默的爷爷,奶奶,他的母亲,他九岁的弟弟,六岁的妹妹,萧家的佣人……他们全都用看怪物的眼神在看她。
傅恩希转身跑出了那间大屋子,一路走,一路摔倒,她都记不清自己是如何下山去的。
她先回英国,萧钧默被关禁闭,半个月后才回的学校。
她是跟他赌气,她对他说,萧钧默我配不上你,我原本也不知道你是那种家庭出身的人。既然这样,从此以后大路朝天,你我各走一边。
后来她和程孝正在一起。
后来她和程孝正发生了关系。
再后来她怀孕。
她永远记得那个寒冷的圣诞夜,她衣衫不整的从程孝正车上下来的时候,萧钧默就站在离那辆车不到一百米的距离。
她分不清他的眼睛是冻红的,还是他太过痛苦,那时候她就知道,她和她是彻底完了。
……
记忆拉回到现在。
傅恩希发觉自己老是去想过去的事,这习惯不好,过去的也就该让它过去,她早就已经不是十几年前那个她了。
从电梯出来,两人穿过走廊朝程程的病房走去。
傅恩希想起车上萧钧默接那通电话。
当时车里很静,她能听到电话里那女孩子好听的嗓音,虽然没听清她都说了些什么,可那声音柔柔的,傅恩希想,估计那是个温柔的女人。
而实际上随棠的脾气又硬又臭,萧钧默通常都不敢轻易惹她生气。平时看着倒还乖巧,一旦惹毛了她,她必定找你理论,最终要用她的观点打败你……萧钧默以往多能说会道一个人,在她面前简直犯了语言枯竭的毛病。
细细一想,他只是不愿意与她过多争执,她高兴就好。
到了病房,程程一见萧钧默就开心得要飞起来,连声喊“爸爸,爸爸”。
傅恩希的母亲也在,萧钧默一来,她立马站起来招呼他,萧钧默跟她也不算陌生了,她看他随时都是一副看金龟婿的表情,让人想笑。
“之前恩希还说你出差呢,这么快就回来了?”傅母笑呵呵的,就想和萧钧默多说几句话。
“嗯。”
萧钧默跟她无话可说,注意力全在程程那头。他应了她一声就过去看程程了,程程抱着新买的哆啦A梦,赶紧问,“谁买的谁买的?”
“爸爸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傅恩希笑着说,同时看了一眼萧钧默。
“噢,太好了,谢谢爸爸。”
程程笑得眼睛眯起,实在是太开心了,萧钧默笑着摸她的脑袋,“喜欢吗?”
“当然,爸爸买的我都喜欢。爸爸我好爱你。”
“嗯,爸爸也爱你。”
这一屋子气氛看似温馨,不了解内情的人一定以为这是幸福的一家几口,傅母望着萧钧默若有所思,脸上是饱含深意的笑。
“程程今天吃蛋糕了吗?”萧钧默问。
“长骨头的时候最好别吃黏性的食物,老一辈都这么说。”
傅母殷勤的接腔,萧钧默淡淡的看她一眼,“瞎扯,完全没有医学根据!”
傅母张了张嘴,见萧钧默表情疏离,欲言又止,之后便不再吭声了。
“那程程想吃蛋糕吗?”傅恩希问。
“外婆说了不能吃……”
程程对她外婆又敬又畏,外婆说的她都听。
“能吃。”
傅恩希拿了包,这就准备出去,她对萧钧默说,“医院前面那个路口,有一家西饼店,我去给程程买个蛋糕回来。”
萧钧默正要点头,傅母咳嗽两声,“钧默啊,你和恩希去吧,程程这里有我就好。”
“……”
萧钧默看了看傅母,心有不快,孩子在这里又不好拒绝,他说,“一起吧。”
两人一起出门,走到楼下,傅恩希说,“真的不好意思,我妈她就那样。”
“还赌吗?”萧钧默岔开话题。
“早就戒了,不然我也不会回来认她。”
“身体如何了?”
“我哥和嫂子说,只要平时控制好情绪,一般来说是没什么问题。”
两人出了医院,没多久就到了哪家西饼店。
都要打烊了,师傅也下班了,生日蛋糕是肯定做不了的,萧钧默把玻璃柜子里那几排小蛋糕都看了一遍,然后指着草莓慕斯说,“这个。”
程程喜欢草莓,他有印象。
十五块钱的蛋糕,程程这个生日也过得寒酸。
回到病房,把蛋糕拿到程程面前,程程拿起叉子正要吃,突然又有些遗憾,“都没有蜡烛,不能许愿。”
萧钧默揉她的小脑袋,笑道,“愿望随时都能许,等你能走路了,爸爸带你去罗马,那个许愿池你想怎么许愿就怎么许愿。”
“罗马?意大利罗马么?”
“是。”
“那简直是太好了,我一定要赶快好起来。”
……
萧钧默看了三次时间,看第四次的时候,十点三十。
他得回去了。
虽然电话里说让随棠先休息,但毕竟两人十几天没见面了,他着实想她。
傅恩希试图拿程程和他妻子在他心里进行比较,其实她错了,在萧钧默的思维里,程程和随棠根本就不是在同一个天平上,完全没有可比性,分不了轻重的。
“程程你早点休息,爸爸得走了。”
萧钧默从床边站起来,程程先前还笑容灿烂的一张脸瞬间就黯淡下来,她不高兴了,“爸爸,留下来嘛,你出差去了程程好想你的,今晚留下陪我嘛。”
“爸爸还有事。”
“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还有事?爸爸你骗我。”
“程程……”
“我知道,你就是有女人了是不是?你要去见她,你不要我和妈妈了,你要去见那个女人是不是?”
萧钧默脸色渐渐沉下去,他沉着一张脸看傅恩希,又看傅母,那眼神再明显不过了,就是在问她俩,这都是谁教的!
“你早点睡。”?萧钧默对程程说完就转身离开,程程在身后叫他,“爸爸又生气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萧钧默停下脚步,只听程程带着哭腔说,“我就是太想爸爸了。”
那天晚上萧钧默陪着程程,陪她下跳棋,程程不睡,他也不催,直到凌晨一点钟了,程程终于开始揉眼睛。
程程睡着了,萧钧默才得以离开。
傅恩希送他到电梯门口,直到门合上了她才回病房。
傅母今晚也没走,她就是有话要跟女儿说。
“我跟你说啊恩希,这次无论如何你得把这个男人抓牢了啊,女人这辈子,不靠男人靠什么?关键你得靠一个有钱的男人。”
傅恩希听得多了,也就烦了,“妈,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
“嫌妈烦了?”
傅母冷冷一笑,“恩希,别怪妈没提醒你,现在程程就是你手里最好一张牌,她是萧家的种,萧钧默很重视她,说到底程程才是你俩和好的关键。”
“我就怕程程在他心里没那么重要,毕竟,他都结婚了。”傅恩希叹息,重重的揉眉心。
“结婚了又如何?结婚又离的多的是!”
傅母走到女儿面前,一番语重心长,“恩希啊,你今年三十二岁了,说老也不算老,但是你等不起了啊,趁现在还有几分姿色,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傅恩希闭着眼靠在沙发上,“机会……我哪有什么机会……”
“说你笨你还真笨!软的不行来硬的,他不是经常来看程程吗?你往他喝的水里放点东西你知不知道!”
“……”
“懂不懂哪种药?不懂妈去给你找?”
“……”
傅恩希心里乱极了,双手将头发抹到了脑后,手一松,蓬松的发丝全都散落下来。
“妈,这么下作的事我可做不来,再说了,你不了解萧钧默那个人,我给他下药他会恨死我的,说不定惹到了他,以后我连程程都见不到了。”
“他敢!”
傅恩希淡淡的笑了两声,“他怎么不敢?你也说程程是萧家的人,只要是他萧家的,他就有本事把她带走。”
她狠狠的摇头,“你以为给他下药,把他弄到床上我就真的得到他了吗?妈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他萧钧默什么人呢,这些三脚猫的功夫算计他?”
傅母咬着指甲,拧紧了眉。
过了一阵,她又说,“那就只能靠程程了,等明天程程醒了我就告诉她,是狐狸精勾走了她爸!”
“……”
傅恩希叹气,“还真是你教程程的,妈,我求您了,别这样教我女儿好不好啊!”
“你这个死脑筋!”
傅母一根手指狠狠戳在她的脑门上,“老娘这是费心费力为了你的后半身,你跟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如何?”
傅恩希揉着被戳痛的地方,许久,她抬头问母亲,“程程,真的能让钧默回到我身边吗?”
……
夜凉如水,窗外星空深似海。
随棠侧身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眼睛望着窗外的夜空。
她今晚失眠了,三个小时前上的床,到现在还闭不上眼睛。
楼下有了车声,她想,是萧钧默回来了。
在他上楼之前,随棠闭上眼,男人推门进去,瞧见床上她安静的背影,以为她是睡熟了。
物屋里的灯亮了又灭,然后,随棠听到浴室里的水声。
萧钧默去洗澡了,她缓缓睁开眼。
刚才他回来在她面前蹲了好一阵子,在看她睡觉的样子,她睡觉习惯睡在边上,这倒方便他亲她。
就只亲了一下,他没打扰她睡觉。
很快他洗完出来了,钻进被窝,从身后将随棠搂紧,让她的背靠在他的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