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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也没想到,一出简单的讨债官司,最后竟然牵扯出了一桩风流韵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尾随张慕天一起过来看热闹的同村百姓,听到这里也是不由点头:“原来这事还是真的啊!我还以为只是慕天胡闹。那也怪不得他要去立春家门前烧纸了。”
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自己家,估计他就不是去门前烧纸了,而是找个月黑风高夜,直接把人给埋了。
“肃静!肃静!”县老爷一拍惊堂木:“张立春,他说的可是实情?”
“大人,冤枉啊!小人并没有非礼她啊。我只是送她回家而已!”张立春看着面色不善的县老爷,大声喊冤。
“也就是说,当日,你确实见过张慕容了?”县太爷并没有理会张立春的喊冤,在这个位子上坐久了。每一次不管是真冤枉的还是被冤枉的,都是先喊冤,听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是不是被冤枉的,审一审,不就知道了。
“是。那天我去给观音寺送柴火,在后院遇到正准备上吊自杀的张慕容。我就顺手救了她,并送她回家。大人,她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我的啊!还请大人为我做主。”张立春感觉自己真是好心办了件坏事,早知道会这样,当时自己就应该放下柴火就直接回家。这下他可被好奇心给害惨了。
不过他也暗暗庆幸,闹到公堂上来也好。有县老爷为他主持公道,省的张慕天这个小霸王天天找上门去闹。
“张慕天,你有何证据,说那凶手就是张立春?可是你家妹子亲口所说?”县老爷一听他这话,又转头去问张慕天。
“大人,大夫诊断家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子。而一个多月前家妹唯一一次出门,就是被立春送回来的,当时邻居张小英也看到了。家妹知道自己怀孕而立春不娶后,就羞愤的撞柱子自杀了。后来经大夫抢救,性命是保住了,但却记不起以前的事了。现在她还躺在床上养伤,起不来呢。这点,张大夫也可以做证的。”虽然张慕天颠倒了一下事情的发生顺序,但大部分都是事实。所以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谎了。
就在县太爷准备继续审案的时候,一位官差突然从后堂走到师爷身边,附耳嘀咕了几句。师爷听后,挥手让他退下,自己则站起身朝县老爷走去。
“大人,夫人让您马上去后院一下,她有非常紧急的事找您。”师爷向县令传达了夫人的意思。
县令听了也没多说,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那就先传张大夫、张小英上堂作证。在证人还没有到来之前,先暂缓审案。被告张慕天、张立春、张来福关押,容后提审。退堂!”县老爷匆匆说完,一拍惊堂木,就起身朝后堂走去。
“大人,那小人的钱这么办呀?”朱老四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了,状子上不是写着讨债么,怎么审着审着就变成强-奸案了。能不能先判了他的案子再说其它啊。
可是县令并没有回头理会他。他得先回家处理好家务才行,别回头后院起火了。
县令匆匆赶到后院,就见自家夫人正在焦急的在大厅里来回转圈。自己的小舅子也在,可他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低着头跪在地上。厅里一个仆人也没有。
“这是怎么了?小舅子跪地上干嘛?”县令大马金刀的朝太师椅上一坐,一看这气氛,就知道准是自家这个,做事不着调的小舅子又闯祸了。
县令夫人一听老爷问,赶紧一把抓住他的手,开始哭嚎:“老爷,你快救救我弟弟吧。”
“有事就说事,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小舅子,你这次又干了什么好事了?”县令一脸不耐,他就不能消停消停么。出了事,就知道找我给他擦-屁-股。
以为有个县令姐夫了不起啊,总有罩不住的时候。到时看他找谁哭去,哼。
“姐夫,是我非礼了张慕容。不想她会怀孕,如今又惊动了官府,告到你那里去了。你可要帮帮我啊。”小舅子李明新也很郁闷,一般女子清白被毁,要么上吊自杀;要么极力隐瞒。有几个敢告到衙门,闹的人尽皆知啊。
原来,那天他与情人在竹林深处偷偷私-会,正开心着呢。就被循声而来的张慕容打断了,情人羞恼之下跑了,可自己正在兴头上啊。虽然张慕容年龄还小,没长开,但也看得出长大了也是一个一等一的美人。看着被自己打晕的张慕容,他就动了歪心思。
他哪想到,就那么一次。张慕容就怀上了!这要是让家里那些费尽心思,也怀不上的娇妻美妾知道了,还不气的咬碎一口银牙啊。
“呸呸呸,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李明新暗暗摇了摇头,甩掉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县令一听他这话,再一想刚刚正在审理的案子:“莫非就是今日公堂上,张慕天口中的那个女子?”
“姐夫说的没错,正是她。”如果不是李明新今天也去县衙前看热闹,还不知道他们已经闹到公堂上来了。眼看自己做的事就要被发现了,才赶紧跑到后院找姐姐,也好帮着求求情。
只要一想到那个让人头疼的张慕天,他就脊背发凉。这要是让张慕天知道,是自己干的好事。他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县令一听原来是她,不由松了口气:“哦,你不需要担心。那女子已经失忆了,不会站出来指认你的。”
“姐夫,万一她又记起来了,可怎么办啊?”李明新也知道张慕容失忆了,可谁又能保证她不会记起来呢?既然已经闹到了姐夫这里,还不如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免了后顾之忧。
县令想想也是,那张慕容是因为受了伤,才失忆的。伤好了,说不定记忆也就回来了。他想了想又问李明新:“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日她可有看清你的真面目?”
时间过去的有点久,如果不是今天张慕天在衙门里提起,李明新都快要忘记了:“我不确定,当时我是从她背后打晕她的,应该没有看到我的脸。但是她昏迷的时候,哎了一声,当时我也没顾得上去看她有没有睁眼。后面直到我离开,她倒是没有清醒过。”
就是因为不确定,他才来找姐夫商量啊。如果可以肯定张慕容当时没有看到他的脸,他又何苦送上门来找骂呢。
李明新知道,这件事姐夫一定会帮他摆平的。
就算他不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他也得看在咱地主老爹,当年出钱资助他买官的情分上,这个忙,他也的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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