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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斩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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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雅公主向这边跑过来,躲在阿尔斯澜和苏离兮的背后,和督督玩起了转圆圈。两个孩子围着他们跑,差点儿撞到了苏离兮。

    阿雅嚣张地笑道:“来呀、来呀,你来抓我呀!”

    “有胆子你别跑!”督督跳着脚儿叫唤着。

    “好啦、好啦,都别闹了!”阿尔斯澜一手抓住了阿雅的手臂,督督趁机跑过去抱住她的腿,高兴地叫道:“我抓住你了,我抓到阿雅姐姐了!件”

    阿雅不高兴地顿足:“小王叔,你就知道偏心自己的宝贝儿子,哼!帮着他来欺负我!”

    阿尔斯澜指着她的鼻子笑道:“你是多大的孩子呀?你今年都十五岁了,还整天和小孩子混在一起玩儿。对了,你父皇派人来接你回京城,你收拾收拾赶紧回去吧!”

    阿雅面色一变,生气地言道:“你想赶我走?小婶婶、小婶婶,我不走,我不要回皇宫!”

    苏离兮笑着摇摇头:“这一次,你都住了一个多月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定是想念你了,我可不敢多留你。不然,你先回去给皇上和皇后请安,多少住上一段日子。下个月,我再派人去接你!龊”

    “不好、不好,我不想回去!”阿雅撅起了小嘴:“还是你们斯澜领地自由自在,我明天要去马场骑马,我和萨迪克家的那几个臭小子约好了赛马。我若是不去了,那几个臭小子还以为我堂堂西兹公主胆怯逃跑了。”

    “你也知道自己是西兹的公主?”阿尔斯澜嘲笑道:“看看你的模样,整天打扮成一个假小子,在马场里疯疯癫癫的赛马,在闹市上喝酒、打架、赌博,我都快要被你父皇骂死了!世上哪有你这样的公主,赶快收拾东西,走走走!”

    “我不走!”阿雅真的生气了,气呼呼走到桌子旁边坐下:“你们把我绑起来送走吧,快拿绳子来,把我五花大绑了!”

    阿尔斯澜和苏离兮面面相觑,又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笑意,就连小督督都捂住嘴巴咕咕偷笑,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不羞、不羞,赖在我的家里不走!”

    “去你的……”阿雅恶狠狠瞪他一眼。

    阿尔斯澜坐在她的对面:“阿雅,王叔不和你说笑了。皇宫里的人已经等在门口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皇帝准备给你议亲了,你若是不想被他们随便给嫁掉,就赶紧回去探听消息吧!”

    “啊?小王叔说的是真的?”阿雅蓦然睁大了眼眸。

    阿尔斯澜点头:“当然是,皇后嫂子正在给你选驸马呢!你若是不回去,他们把你嫁给一个丑八怪可怎么办?”

    阿雅站起来,搓着手儿来回走了几步,神态颇为迟疑:“父皇要随便将我嫁掉?那可不行,看来我必须要回去了,别给我选一个丑八怪驸马!我走了……”

    话音未落,她像一阵儿风跑了出去!

    阿尔斯澜和苏离兮相视而笑,这丫头真是一个急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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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兹国万千民众盼望已久的‘苏幕遮’终于来到了。苏幕遮是高昌国语之音译、又名祈寒节,原义为【披在肩上的头巾】。唐代时苏幕遮传入中原,曾轰动京城。唐人写的关于苏幕遮歌舞的诗词数量繁多。

    苏幕遮是西兹国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庆典,祈祷当年冬天的天气严寒,以求降下厚厚的瑞雪,盼望来年水源充沛,五谷丰登。热闹的庆典会连续进行七日,人们载歌载舞欢庆节日。前五天的时候,阿尔斯澜前去西兹京城觐见皇帝,最后两日则快马加鞭的赶回斯澜领地,陪伴自己亲爱的老婆和儿子。

    转眼间儿,苏离兮带来西兹国六年多了,他们两个已经做了五年的夫妻。在阿尔斯澜的热情和关爱下,苏离兮逐渐走出了阴霾和悲伤。刚来的那段日子,她常常以泪洗面,呆坐着不动,整日里不说一句话。现在,她的脸上会不经意的露出暖暖笑意,她注视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温柔,她和孩子在一起时最开心。人心儿都是肉长的,她怎能不被他的痴情和爱恋所感动?怎能不为这温馨和美的家庭环境所感染?

    阿尔斯澜是一个天生乐观快乐的人,常常用幽默的语言和畅快的笑声,带动着她的情绪。他陪着她骑马驰骋,伴着她游山玩水,看着她读书写字,缠着她说说笑笑。就连她睡觉的时候,他也能守在床边痴痴迷迷的看上半天。

    他将她爱进了骨髓里,就算是天天见面,他还是觉得不够真切,生怕她随时会消失掉。他恨不能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献给她,当真是印证了那一句俗语,捧着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得到了苏离兮,他快乐的像是天上的神仙,他说自己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男人。

    他让她的生活平静、富足和安逸。西兹国谁人不知,斯澜王爷宠爱老婆很出名。斯澜王妃要向东,斯澜王爷绝不会向西。斯澜王宫中除了王妃一个正妻,一个侍妾都没有,就连原先几个歌舞伎都遣散走了。王爷曾经最看重的胡姬古丽娜也另外安置了宅院。

    斯澜王宫中的人们都非常尊重她,她就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

    西兹国苏幕遮庆典的最后两日,午后……

    阿尔斯澜刚刚从西兹京城赶回来,简单梳洗一番,就迫不及待地来看望苏离兮。他垫着脚尖儿走进王妃的寝殿,鎏金嵌宝熏笼燃着清雅的百合香,红檀木垂花柱式床榻上薄如蝉翼的碧水色轻纱幔垂着,午后灿烂的阳光将帐幔轻纱映衬得半透明,隐约可见一个女子芙蓉横卧的曼妙身影,风光若隐若现。

    阿尔斯澜轻轻一笑,脚步儿愈加放轻了,他知道她有午间小憩的习惯。他靠近床榻挑起外围的纱幔,蓝色海棠花绣锦蚕丝被之下是起伏的玲珑曲线。她背对着他侧身躺着,三千乌黑的青丝随意散落了满枕,后脖颈处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来。

    他将手中的软纱床帐挂在玉钩上,在床边坐下来。他抬指将几缕散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拨开,露出一张被暖香熏的粉扑扑的小脸来。她的双眸安静闭着,睡容恬美安然,两腮上是自然浮起的红晕,花瓣般娇嫩的唇瓣微微勾着,呼吸间如有兰香萦动。

    他的心脏蓦然狂热的跳跃起来,勾起燎原般的一簇大火来越烧越旺。算起来,他将近一个月没有碰到她了。她于夫妻闺房之事上甚是冷淡,能推脱便推脱,偶尔愿意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也是默默的承受毫无反应,让他长期有一种饥渴难耐的感觉。

    阿尔斯澜的心神颤抖不已,她甜美安详的睡态引-诱着他沉沦下去,再难抵抗美人卧榻的心动。他放任此刻薄弱的意志力压倒上去,这是他的妻子,是他结发五年的嫡妻。

    苏离兮感受到身上增加的压力。似睡非睡的睁开眼眸,神态楚楚潋滟平添柔弱可人,仿佛能荡碎他的心。她发现一张如阳光般俊朗的容颜近在咫尺,他的双眸炯炯地凝视着她,那幽紫眸子中闪耀着令人心惊的***。

    苏离兮难堪的羞涩,脸颊上霞彩蔓延,水盈盈的眼眸怯生生看着她:“兄长…你回来了…”他怎么刚一回来就这样呀?每一次都像是饿了几百年没有吃饭!

    阿尔斯澜的唇角便牵起了温柔笑容:“别叫我兄长,我是你的夫君!”

    她想推开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终是任由他亲昵,没有反抗了!她亦是心疼他的,就像是心疼自己的亲人一般。怕他失落,怕他难受。他对她太好了,给她一直想要的安静温暖生活,她怎么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五年前,她就决定与过去的爱恨彻底了断,真心实意地与他生活一辈子!

    这世上,有多少夫妻最初并不是因为爱情走在一起,而长期以来潜移默化的亲人血脉之情,会渐渐地融入血液。这样平和而温暖的爱,似乎才能保持的更加长长久久。

    “离兮,你真好…你怎么可以这般好?就算死在你的身上,我也心甘情愿了!”

    苏离兮心头一惊,言道:“不许你说【死】这个字,这些不吉利的话以后都不许说!”

    “好!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苏离兮醉朦的眼眸中噙着点点泪光,这句话?…另一个男人也曾经说过,离兮、离兮,你真好,小九该怎么疼你才好?丑丫头,小九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她慌忙摇摇头,尽力将脑海中的曾经剜掉、丢掉。那些深藏在内心的过往,那个男人坏坏的笑容,那个男人说过的话,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冒出来折磨她。

    她是恨他的、难道不是吗?

    碧水纱帐溢进暖风浅浅的浮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