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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信那无赖能勾引到那么有钱的小娘子?”
对面的布店老板娘摇着扇子,冲莲生身后的郁世钊飞了几个眉眼:“人家那小娘子用的可是姚家最贵的香粉,一盒就要2两银子呢。”
“2两银子,我的乖乖,怪不得人家小娘那个粉嫩水灵的,银子磨粉擦上不成!”包子铺老板吃惊道。
“这位姐姐,你可认得那姑娘?”
老板娘一见被这么漂亮的女大人叫姐姐,肥白的包子脸立马皱成一团菊花:“这位女官爷真会说话!那个小娘子奴家见过两次,那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那香粉啊真真是姚家铺子最上等的货,奴家看着眼谗死。女官爷,你看我这店,不过是粗布厚麻,那样的小娘子是要穿绫罗绸缎的,哪里看的上这些货色。”
何贵听到布店老板娘说香粉气味,忽然想起了点事,急忙喊道:“大人,小的也闻到过香粉味!”
“小的想起来了,那年轻人走过来时小的闻到一股香气,是脂粉味,小的还想这人难道是刚才窑-子里和姑娘厮混出来,这般香、现在想,难道也是那2两银子的香粉?”
一身脂粉味的男子?
这说明什么?这个男子是喜欢流连花丛还是他本来就是在香粉铺子工作的人?
在江小毛的住所一无所获。一行人返回县衙。
“你们俩怎么来了?”
莲生终于找到机会问话。
“呵呵,闲着无事,出来转转。给你做师爷做护卫啊。”
郁世钊一身布衣,笑呵呵地摇着扇子。王恒一路上一直未吭声,听到莲生这么问,看看四周小声说:“我们不会是来游山玩水。个中缘由没法几句话说清。”
莲生懂了,这俩人怕是身负重任出京,跟着自己做马仔是最好的掩饰方式。
回到县衙,牛县令已经准备好了接风宴席。准备了两桌,分宾主坐下,郁世钊和王恒做为莲生的幕僚,由师爷和总班头陪同。莲生和许嫣那桌则是牛县令和牛夫人陪着。莲生用眼角瞄了郁世钊和王恒。两人安之若素,一点不自在也没有,莲生这才松口气。看着这牛知县是个能吏,最好不要因为稀里糊度得罪郁世钊而获罪,那样该多冤枉。
吃过饭,大家坐着喝茶。就听着门外有人通报:“老爷,尸源榜文贴出去就有人报案。说她相公失踪十来天,看着那尸体应该就是。”
莲生和牛知县都面露喜色,腐烂那么严重的尸体能找到尸源,这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失踪十来天。怎么家人一直没有报官呢?”郁世钊坐在一边来了一句。
的确,失踪这些天,家人竟然不报官。在认尸的榜文贴出来的第一时间出现,说明家人对这个人失踪是不是有点心知肚明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莲生见到了报案人。
这是一个美貌少妇,有丫鬟搀扶着,看到牛知县就急忙拜下去:“大老爷可要给小妇人做主啊。”
牛知县看着这美娇娘,有点束手无策,干咳一声,挥挥手说:“这位是京城来的提刑大人,你有什么话尽可以如实对提刑大人讲。”
那少妇眼角却依然飘向牛知县,用帕子按着眼睛。
这个女人,好像有点问题啊。许嫣轻轻在身后拽了拽莲生的衣角。
“你是何人?如何认定那尸体就是你丈夫的?”
莲生直截了当发问。
“衙门贴出的榜文,说……那尸体认不出脸面,但是有个玉坠子,手指上还有个翡翠扳指,小妇人看了那榜文说的样式,是我家相公的。想不到我家相公,他……竟然……”那女子呜呜哭着,旁边的丫鬟急忙劝慰:“二奶奶咱们没看到那物件,也许不是咱们家二爷呢。”
说话时师爷捏着鼻子,将那尸体上的物件呈了上来。
那妇人看到,啊的一声昏倒过去,软软地挂在丫鬟身上,那丫鬟惊叫:“二奶奶,二奶奶。”
许嫣最不喜欢这些娇滴滴的女子,走上前,照着少妇的人中狠狠地按下去,那少妇嘤咛一声幽幽醒转,莲生看着她人中上通红,冲许嫣摇了摇头。
许嫣转身回到后堂,郁世钊看她一眼,对王恒说:“有的人从小就嫉妒比自己好看的。长大了这毛病还没改。”
许嫣瞪他一眼,王恒微笑摇头,顺手倒了杯茶给她。
许嫣端着茶,慢慢的喝着,同时就听着前面莲生在问话。
“你是何人?你丈夫又是何人?什么时候失踪的?”
“小妇人夫家姓姚,我相公在家里排行第二,人家都叫他姚二,十天前出门就不见了踪影。”
一边的师爷忽然呀地一声:“莫非是香粉铺子的姚二?”
那妇人点头道:“姚家经营香粉多年,是家族生意,我家大伯英年早逝,因此铺子由我相公经营,长房那边只是吃干股。”
“你丈夫失踪这十来天,你为何不报案?”
“这个……”姚二奶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莲生看到她藏在袖中的双手纠结在一起,咬着嘴唇,好像是很难启齿。
倒是那丫鬟干脆,说道:“二奶奶,事情都到这般田地,二爷命都没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您什么都不说,二爷就要被人白白害死了。”
看来这其中真的有隐情!
莲生看着姚二奶奶,低声说:“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事不能说呢,我会帮你的。你丈夫的尸体真是惨不忍睹,你不想为他报仇吗?”
那姚二奶奶犹豫一下,最后咬着嘴唇说:“我以为他……以为他去长房大伯嫂那里了。”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你丈夫和长房关系很好?”
“关系好?哼,长房那个宋氏,是个狐媚子,她寡妇家家的,不好好守节,背地勾引小叔子,不知羞耻,若不是担心坏了我相公的名声我是早就要闹开的。”姚二奶奶说着又嘤嘤嘤哭了起来。
“此话当真?寡妇门前是非多,也许一切都是误会?或者只是你丈夫因为长兄早逝,平时对长嫂多有照顾罢了。”
“不是的,也不怕女大人笑话,小妇人是有真凭实据的。一定是那狐媚子勾引,否则我相公怎么能看中那么个烂货。”
姚二奶奶说的咬牙切齿。
旁边的丫鬟也跟着说:“对,女大人,你是没见过那狐媚子,她和我家奶奶站一起,只要有眼睛的都会选我家奶奶,不会看上那女人的,我家二爷怎么放着家里的香花不要去抱狗尾巴草,定然是那女人不守妇道,我家二爷才着了她的道。”
这又是一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伦理戏啊!
“因为你丈夫和你家长房嫂子有私情,因此他失踪了这些天你都没去寻找?”
“我去长房找过,那狐媚子不敢见我,说什么抱恙在身。她能有什么病,藏在后院,门窗都捂得严实,也不怕捂出蛆来,一定是没做好事,心虚着呢!”
姚二奶奶说到这里忽然就跪倒在地:“民妇求两位大人给民妇做主,一定是那狐媚子害死了民妇相公。”
“你为何如此肯定?”
牛知县问。
“因为民妇丈夫前段时间一直想把那狐媚子的干股吃掉,狐媚子死活不同意。我家相公和我背地埋怨过几次。说那狐媚子的事极为棘手。”
“这就稀奇了,你丈夫既然和她有私情,为何又要吃掉人家的干股?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还是……”
莲生看着姚而奶奶的眼睛:“你隐瞒了很多事实,花言巧语在耍我们!”(未完待续)
ps:话说作者对过去的传统香粉真的很喜欢啊,要是穿越回去有个香粉铺子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