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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巾下的唇角勾了勾,苏子浅眸色未变,却轻轻叹息了一下,“在下不是不愿入朝为官,而是实在是不能。
王爷如果允许在下找个亲信,以在下之名,替在下为官的话,那倒万事好商量。询”
君寒突然不说话了,他就这样凝着苏子浅,一瞬不瞬。
那样的目光,带有一种青锋划破七尺冰的冷和傲,使人不寒而栗。
若是常人,定当受不住这种迫人心扉的注视,会不自觉的低下头,避开他这摄人的目光霰。
可苏子浅没有。
她不仅没有,还眉眼弯弯,眸里含着笑意,迎上他的视线时,毫不动摇毫不畏惧。
并非唇枪舌战才是战争,无言的对视,同样是一场战争,现代人称之为――心理战。
谁没有退却,谁,便是赢家!
瞧着眼前的人,在他无形的压迫中,依旧镇定如常,面不改色。
好久没有遇过这样的对手了……哦不,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眼前人不像浑身是迷的苏子浅,苏子浅对自己虽不卑不亢,却有君臣之见,尊卑明确,今日若换做是他,君寒想,苏子浅定当不会违抗他说的话。
可眼前人……
眼前人对他的态度,却像是实力相当势均力敌的对手,尊重有之,反对亦有之。
君寒的唇角缓缓牵出一抹上升的弧度,他俊美的容颜,在飘动的烛光下暗晖不定。
“入朝为官,是你想不想的事情,不入朝为官,也是你愿不愿的事情,可本王,有决定你要不要入朝为官的权利与资本。”
他起身,懒懒的声线,一语定章。
苏子浅起身,“那在下,拭目以待。”
君寒瞥了一眼苏子浅,转身走向雅间的门口,千易立即上前为他开门,苏子浅站在原地,行礼:
“恭送七王爷。”
她低垂着眼眸,目光冷凝在干净的地面上,烛光飘忽,映在她幽深的瞳孔中,潋滟出清冷的光芒。
君寒,这是你我之间,真正意义上的平等的交锋!
这次,我苏子浅绝不会再隐忍退让!
朝中的官位,她要,可上朝的负责的,却一定不能是她……
她,苏子浅,适合做个幕后人。
因怕君寒见她身姿起疑心,毕竟她与君寒也算是相处过一段时间。
君寒的敏锐,绝对远远超出她所设想的范围,所以。苏子浅选择在夜间与君寒相见。
烛光闪烁间,苏子浅去了穆静那里一趟,说了几件事情之后,便又离开,准备回府休息。
可……
刚离开青―楼不久,苏子浅行走的步伐一顿,她斜了斜自己的身后。
余光瞥见一道被两旁人家大门口的灯笼里的烛光,拉出长长的人影的情景。
苏子浅眸光一闪,还未待她出手,她身后的人似乎有所察觉,立即隐退了去,无声无息。
苏子浅微不可见的紧了一下眉头,缓缓转身,却见一袭大红黑袍正张扬的飘舞在空中。
她凝眸定目,君寒瞥了一眼黑暗处,薄唇轻轻的勾了一下,随即收回视线,对苏子浅淡淡道:
“无名公子,真是碰巧,又见面了。”
苏子浅并没有换下衣装,如今身上这幅打扮,依旧是琼楼玉宇掌权人的打扮。
苏子浅看了君寒一眼,淡淡道:“是啊,真是巧。”
君寒负手而立,一步一步向苏子浅走进。
“没想到无名公子,家财万贯,竟会需要去青―楼玩耍一二。”
他知道?
苏子浅垂了垂眼眸,暗思了一会,看来君寒跟在她的身后,也有不少时间了……
可……
君寒他,跟着她想做什么?!
一时间,戒心起,苏子浅的眸中像是浮上了一层薄雾,暮霭沉沉,她道:
“在下不过是个正常的男子,偶尔去见见青―楼里的姑娘,也实属正常,如今天色已晚,请王爷早些回府,在下告辞。”
“慢着,”苏子浅就要转身,却听君寒一声命令,她顿了一秒,回首却见君寒的大掌向她袭来。
苏子浅心下一惊,顾不上思索,侧身一避,躲开了君寒向她伸过来的手,同时,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她不能,绝不能让君寒发现,她是女儿身!
“王爷这是做什么?”苏子浅问道,故意压抑着的声音似乎染上了冷意。
君寒微微眯起了眼。
自他回宫以来,普天之下,除了苏子浅,没有人,会对他不经意的接触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凝视着苏子浅,深邃如海的眼眸中波光流转,似有某种东西蕴藏在里头。
苏子浅见他迟迟不答,心下生疑,莫非他瞧出了什么……
还未待她暗自思索,君寒猛地向她袭来,那速度极快,快的苏子浅几乎毫无逆转的可能。
苏子浅内力深厚,或许她不会射箭,她也不会用剑,只会用一把短短的,看起来杀伤力最弱的匕首。
可君寒不知的是,苏子浅能将一把匕首的作用发挥的淋漓尽致,匕首短小,但它脱手而去的速度,绝对要比一把刀,一把剑要快速的多。
杀人,由此开了先机。
快,狠,准!
是苏子浅杀人的宗旨。
君寒之快,快不过苏子浅黑袍中隐藏着的匕首,白光一划而过,苏子浅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反手将匕首袭向君寒。
君寒的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身子凌空翻起,躲开杀招。
伸手就要摘下苏子浅的面巾,却猛然见苏子浅眸中含笑,听她淡淡一语。
“七王爷,在下抱歉了!”
凉风吹过,一包白色的粉末在漆黑的夜幕下着实显眼,飘浮的粉末迷住了君寒的视线,君寒宛如天神,从白色的迷雾的包围中,翻身跃出。
他定眼一瞧,苏子浅早已不见所踪。
君寒的黝黑的眸子划过一抹沉思,刚刚跟在苏子浅身后的人现出身来,他单膝跪在君寒的身侧,拱手恭敬道:
“属下七零,见过主子。”
七零乃是当今天子赐予君寒的暗卫,可惜君寒从不使唤。
其实,刚刚苏子浅发现七零,却没有从他的身上察觉到杀气,原因在于,七零只是在暗中保护君寒,并非有意跟着她。
不过说来奇怪,七零只在君寒执行任务之时,才会出现。
君寒没有理会地上跪着的人,抬步离去,走了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君寒却猛地停下脚步。
自腹部升起一抹异样的热流,浑身开始发热,那种感觉……
君寒那双幽深迷人的眼眸骤然眯起,俊容阴沉。
好你个无名,竟然敢耍手段对本王下‐药!
微风拂过,不知道过了多久。
阡陌苑极为寂静,苏子浅换过衣装过后,拿起书翻了翻,再深入了解了解然起官员的分配和等级,让自己在朝中方便行事些。
她这里一室安然,穆静那边却是乱了套。
有人推开,房门,声音略带焦急。
“穆静姐姐,你有没有看到那装在白瓷酒瓶里的药粉啊?”
穆静抛了抛手中的苹果,精致的红裙随她的动作而微微晃动。
“有啊,我拿走了,怎么了?”
女子――乖其,穆静在青―楼里的一把手,随她游走在形形色色的人物之间,提取情报,在青―楼里,是个不可或缺的角色。
乖其上前,嗔了一眼穆静,“我的好姐姐,你没事拿那个做什么,快把它拿给我,金任姑娘等着用呢!”
穆静微一扬眉,拍开乖其伸过来的手,“啥意思,我提的药粉还不准我动么?!”
乖其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药粉是姐姐提的不错,可
这药粉,只要没有用来熏,无论是颜色还是味道,基本上都是一样的。
姐姐当时知道这药粉是什么,后来不也就认不出来了么,如今白色瓷瓶装着的药粉。
被可佛那个粗枝大叶的丫头不小心与泻―药弄混了,金任姑娘又说有客官要用。
所以我得先把药粉交于金任姑娘,然后再将泻‐药的瓷瓶和白色瓷瓶调回来。”
穆静闻言,脸色绿的跟什么似得,她一字一句道:
“你是说……白色瓷瓶里的媚‐药……和蓝色瓷瓶里的泻‐药……互换了位置?!”
乖其点了点头,应道:“对呀,所以姐姐莫要闹了,再不把药粉给我,金任姑娘那边的客官该恼了。”
“可我已经把药粉,送给了公子……”穆静皱着小脸,“还劝她与茶水混着喝……”
依苏子浅的性子,她若真听信了她的话……
穆静心中泪流满面。
这下完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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