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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125,情爱……本王会需要这种无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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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身,正要踏步离去,却猛然听见君寒对她道:

    “谁准苏城主离开了?”

    一句话,成功的让苏子浅止了步紧。

    微愣过后,苏子浅回首望向那个唤住她的人雠。

    黑红衣袍交错的少年微微抬着精致的下巴,瞥了一眼苏子浅用膳的浅花瓷碗后,慢条斯理的开口:

    “坐下,把饭菜用了。”

    把饭菜用了……

    虽然她刚刚先行喝了汤水,没有吃点饭菜果腹,但……

    他的师兄在场,两人看起来关系也不错,难道他不需要她的退场,以方便他与他的师兄交谈么?

    苏子浅嘴唇翕动,却见一旁伺候的婢女,已经为她添好了白米饭,她敛眸,对君寒微微颔首,又重回自己的座位,坐下。

    齐神医打量了苏子浅许久之后,忽然拿起君寒递给他喝的美酒,递送到苏子浅的眼前。

    “兄台,喝酒么?”

    苏子浅淡淡的应:“不喝,谢谢。”

    见她拒绝,齐神医倒也不介怀,他笑笑,道:“兄台身为男子,男子中,脸型长成兄台这般秀气的,倒是少见。”

    苏子拿着筷子的手指微微一滞,君寒那道夹着不明情绪的视线,紧随而来的飘然落在身上。

    苏子浅暗自垂眸深思,到底是这个朝代的人卧虎藏龙,随随便便都可以质疑她十八年来的男儿身打扮,还是……

    自己哪些方面没有注意好,让旁人有所察觉了……

    论穿衣打扮,苏子浅几乎不碰紧身的衣物,亦从不粉黛点脂。

    自来到这个朝代起,就那场射箭比试,不得已穿过紧身的衣装后,她也便再也没有穿过类似的衣装。

    穿衣,她一向以黑色为主,显得沉稳大方亦比较低调,不会像普通女子那般,有五颜六色的衣物。

    并且,她穿的衣装,是那种宽大的,令人看起来不那么瘦小的黑袍。

    加之,她自幼就以男儿身打扮,性子较为冷清,没有女儿家的娇气。

    举手投足亦是接受过训练的优雅,旁人根本无法一眼看出,她实则为女儿之身……

    抬起眼睛,苏子浅神情淡漠,她对齐神医道:“没想到阁下是个看相的,但是抱歉,眼下我并不相信这种东西。”

    ――所以,无论我的脸型如何,都与阁下无关。

    大家都是聪明人,苏子浅知,即便她后面那句话没有说出口,那个齐神医亦是猜得到的。

    闻言,齐神医略微一怔,却忽然笑出声来,他收回自己递出去的酒水,对一旁沉默看戏的君寒道:

    “师弟,你这个新欢倒是生了一口利牙,我一个闻名天下的神医,在你新欢的眼里……却成了看相的了……”

    苏子浅望向君寒,只见君寒正直直的注视着她,唇角邪佞的勾起,似乎……对她的反唇相讥很是满意。

    她微不可见的紧了紧眉头,随即敛起眸中神色,低头用膳。

    君寒却是幽幽的开口接话。

    “不过是初见,师兄便说苏城主长的像个女的,辱人尊严,苏城主说你是看相的,已是口下留情。

    至少,他没有直接说你……是个神棍。”

    瞧了一眼苏子浅,再瞟了一眼望着苏子浅的君寒。

    “有意思……”齐神医暗自低语,他墨染的眼眸中,迅速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

    他看着君寒笑道:“啧啧啧……师兄都还没有怎么说话,师弟就帮起来了。

    果然……有了新欢就是不一般呐,不知道师弟的旧爱,知道师弟你如此爱护你的新欢后,会作何想法……”

    君寒的双眼斜睨齐神医一眼,凉凉的开口道:

    “本王不会因你是本王的师兄,便忍着你胡言乱语,眼前的这位,是本王的钦慕者……

    至于你口中的旧爱,本王并不感兴趣,你若是喜欢,大可你自己追求。”

    齐神医剑眉轻挑,他一双狭长的眼眸定定的望着

    苏子浅,眸中浮起兴味之色。

    “原来兄台,是师弟的钦慕者……”

    听着君寒为齐神医介绍她的言辞,苏子浅沉静的眼眸微微变了一下,却稍纵即逝。

    见苏子浅沉默,齐神医忽然摇了摇头,他俊美的面容上,尽是一个师兄对师弟的关切之意。

    “看上师弟的女子,会很可怜,看上师弟的男子,会很可悲,能被师弟看上的,无论是男是女,都会活的很凄凉……

    师弟这辈子就这么交待了,这么明显的事情,兄台你说,为何,你还会对他产生钦慕之意?”

    君寒的唇角邪肆的弯起,他慵懒的靠在雕刻着梅花座椅上,等待着苏子浅回答这个问题。

    “钦慕并非爱慕,请阁下先弄明白这两个词的区别,在下再做回答。”苏子浅避而不答,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动作不徐不急,从容不迫。

    她起身拱手,对君寒道:“下官用膳完毕,若是王爷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下官就先告辞了。”

    见君寒并没有说些什么,苏子浅抬起眼睛,目光落在一旁的齐神医身上。

    她的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笑容,对他微微颔首之后,转身,离去。

    凝着苏子浅离去的身影,齐神医深邃的眼眸微微转动,他移开视线,对君寒笑道:

    “此人,真的对你有钦慕之意?为何师兄我一点也没有看出来,也没有探出来?”

    本以为,苏子浅能够与他那个傲的不可一世的师弟同席,两人的关系……

    最起码,那个苏子浅能够得到他师弟的信任,哪怕只有一点。

    加之苏子浅那张过于清秀的脸庞,令身为医者的他起了逗弄之心,可谁料……

    没有把对方戏弄,自己却被对方狠狠的噎了一口……

    戏谑起,师弟这个新欢,很是够味。

    他便再探探,两人到底是何关系,师弟那小子,必然是看出他的心思是什么。

    故而,他才告诉自己,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只是……

    这关系……

    君寒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搭话,而齐神医略微挑眉,随即哈哈笑道:

    “原来你知道,钦慕一词,他不过只是说说而已,你居然还任由他发挥,这怎么都不像是你的性子?”

    君寒倪了齐神医一眼,“师兄,莫要多管闲事。”

    齐神医摇了摇头,他眉头紧锁,含笑的眸光突然收敛起来。

    “我自己尚在红尘然又无法看破红尘,哪里有空多管你的闲事……

    不过只是随口问问,满足一下好奇罢了。”

    许是汤水雾气迷蒙,迷乱了君寒的眼睛,他甚至看到了一向腹黑的齐神医的眼中,闪烁着深深的的迷茫和痛楚。

    君寒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忘了她……”

    “怎么能够忘记……”

    陷入情爱的人,怎么能够说忘,就能够忘……

    齐神医举杯饮尽,辛辣的滋味漫过味觉灼烧了喉腔,落下的是心痛过后,残留的苦涩。

    “她与你又不是至亲挚友,有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

    “你不懂……”齐神医的脸上卷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你不曾经历过情爱,不曾对人动过心,因而你无法感同身受。

    也便不会理解,深爱之人于自己而言,已经不仅仅是进入心口的念,它还是……深入骨髓的痴。”

    “情爱……”君寒脸上带着狂意的笑,似是嘲讽又似是别的,“本王会需要这种无聊的东西?”

    无聊的东西……

    齐神医笑容如初,他望着君寒肆意牵起的唇角,声音有着几分深远。

    “师弟,有些话说的不能太够肯定,日后,你总会遇到一个,于你而言,是触手可及,却又有着永远也无法逾越鸿沟的人。

    她明明就在你眼前,随意伸出手便能将她拥入怀中,以满足自己的相思之苦,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