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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苏子浅缓缓走向七王府。
月明星稀,彼时早已过了晚膳时间。
今晚的设宴,七王爷君寒没有到场,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老皇帝曾经问过福公公君寒的去处,福公公只是答,宫门口那边并没有传来君寒离宫的消息。
敲了府门,有侍从应声开门,见着苏子浅,却是没敢让她踏进府内一步鱿。
苏子浅没有多语,疾快的步伐声打破了沉寂的场面,府中管家现身在苏子浅的视线中,其声稳健:
“苏城主,王爷此刻不在府内,若苏城主有急事需寻王爷处理,不妨告知老奴,待王爷回府,老奴自会替苏城主转达给王爷。”
苏子浅望着管家,拱手道:“子浅此次前来,不是寻王爷一同商讨公事的,而是来此,请求管家帮子浅一个忙的。”
眼中的少年身着一袭黑袍,置身于黑夜之中,与沉沉的夜幕混为一体,他的眼眸沉静如夜,在通亮的月色中,泛着清冷潋滟的光芒。
念及苏子浅与君寒的关系匪浅,管家顿住打量,他开口道:“老奴尽力而为。”
“多谢管家。”
……
…………
夜色弥漫,烛火飘忽中,只见一袭张扬的大红黑袍入了七王府。
刚踏入室内不久,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千易应声开门,却见府内管家双手端着漆盘,他看了一眼管家,管家会意,道:
“王爷今晚没有回府用膳,老奴想着王爷这会儿才回府,定是饿了,便拿了些糕点点心,请王爷品尝。”
千易面无表情的颔首,接过管家手中的漆盘,道:“有劳管家了。”
管家笑着道:“这是老奴份内之事,不过,这漆盘中的糕点并非是老奴特意安排的,而是有人特地赶来王府,在府内生火亲自做与王爷吃的。”
千易尚且未有反应,室内便悠悠然然的飘出一句:
“进来说话。”
千易与管家相视一眼,随即千易敛目,管家踏入室内。
室内,有人墨发垂落,容颜谪仙,只是静静的看上一眼,便觉得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再也移不开去。
管家行礼,君寒拂了拂手,“适才管家所言,本王听见了,那做糕点之人,可有说些什么?”
之于君寒不问是何人所作,管家面上并不惊讶之色,他应道:“那人说,此乃赔罪的糕点,这是他的一番心意。”
“赔罪?”君寒嘴角噙了抹笑意,眉目间俊美如画,“端过来。”
千易依言将漆盘递送过去,漆盘中放置的精美糕点跃入眼帘,君寒随手拈起一块,余温入手,他眸光微闪,道:
“他还说了什么……”
管家敛眸,一段记忆涌上心头。
……
…………
望着漆盘上,刚刚出炉的糕点,管家不解的望向那正在净手的少年,道:
“苏城主这是何意?”
原以为苏子浅的有事相求,会是比较棘手难办的,却未料想,苏子浅只是向他借个厨房,借些食材……
如今松糕出炉,香气扑鼻,管家却仍不太明白苏子浅忙活了半天,究竟欲意何为……
苏子浅道:“管家请放宽心,这是子浅所作的赔罪糕,子浅愿用性命担保,糕点绝对安全。
今日惹王爷不快,是子浅的过错,子浅想请管家,将此糕点交于王爷,至于糕点王爷吃是不吃,那便是随了王爷的意了,”
“若是王爷不喜这些糕点,将之丢弃,那苏城主您忙碌了半个时辰的成就……可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沉默半晌,苏子浅开口道:“有没有意义,子浅都已经做过,自己已是问心无愧,至于王爷的选择,于子浅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
…………
管家收回思绪,思忖了片刻,对君寒道:“那人对此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临走前,那人跟老奴说,王爷今夜大有可能没
有用膳,其余的,便什么也没有了。”
在宫中,既没有喜欢主子的人,亦没有主子想见的人。
一出大殿,主子先去了宁妃宫,随后到了自己办案的地方,在那里处理一些事情,不准任何人打扰。
这一晃,便已过了些许时辰,四年来,类似事件不下百次,他亦早已习惯了自家主子的行为作风……
抬眸,瞧着君寒那微扬的唇角,千易沉重神色,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君寒道:
“本王还想趁机让他愧疚欠下人情,他却已经率先出手,来个糕点赔礼道歉了……”
唇角那抹迷人的笑意,更是浓烈,君寒刚要食下手中那块松糕,千易却忽然制止,“主子不可……”
似是没有听见千易语气中的强烈反感一般,君寒将松糕送进口中,细嚼慢咽起来。
“主子……”
看了一眼毫不迟疑食下糕点的君寒,管家对千易道:“那人制作这糕点时,老奴全程在场,且,老奴还亲自品尝过,千易侍卫莫要担心。”
言下之意,便是制作这糕点的人,并没有机会对这糕点做些什么,或者放些什么。
而他亦曾食用过,迄今为止仍旧活的好好的,足以见得此糕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闻言,千易终是沉默,偏在此时,一道人影入了七王府,片刻后,一道消息,传入了君寒的耳边。
君寒唇角微微变冷,随即笑的肆虐无比,“设局之人,你还舍得出现……”
夜色已是深沉,苏子浅回了阡陌苑,沐浴更衣之后,便躺在床榻上歇息。
未过多久,随着轻微的风动,烛光忽然飘忽不定。
苏子浅倏地睁开眼眸,烛光却在此时,突兀的熄灭。
整个房间,霎时陷入了黑暗,透着镂花窗,只留下一抹浅淡的月色,洒落在地面。
手中匕首蓦然紧握,苏子浅的眼眸漆黑沉寂,她翻身下榻,淡淡开口道:
“已是三更时分,阁下来此,有何……”
贵干……二字还没有出口,一道影子毫无生息的入了室内,对方向苏子浅伸出了手……苏子浅似是早有防范,侧身一避,将锐利的匕首刺向来人的那个方向。
岂料来人却顺着她的手腕,将匕首夺去,苏子浅眼眸一凛,素手随着他的大掌跟去,猛地扯住来人的衣袖口。
电光火石间,她思量着要不要出手,将来人除去……
来人却是趁机一挥衣袖,反手将她的手腕扣住。
似是料定苏子浅会下意识的挣扎,来人动作轻缓而又不容置疑的将她抬起的腿脚一压。
苏子浅与来人的身子,以诡异倒倾的姿势,僵持在半空中。
来人轻声道:“是本王。”
淡漠熟悉的声音入耳,苏子浅眸色一闪,心生疑虑,抬在半空中被强行压制的脚不由得放下。
可在顷刻间,君寒并不知道苏子浅会放下抵御,自己压在她腿上的脚没来得及收回。
本就为倒倾的姿势,如今苏子浅更是整个人托着君寒的重量,身子承受不住,于是乎……
苏子浅被君寒压着身子,朝身后的床榻直直的跌去……
一时间,两人皆是一僵。
夜色迷醉,沉静的室内,两人紧紧相贴着身子,四目相对间,却是因着光线太暗,而看不清彼此眼神中闪烁着的异样情绪。
少年纤细的手腕被人扣的丝毫动弹不得,有炙热的气息落在脸颊之上,虽女扮男装十八年,而她却还是第一次与男子靠的如此之近。
身子被压得密不透风,面上迎着灼灼的目光,苏子浅只觉得浑身不适,她推了推压在身上的君寒,“王爷,你起开些……”
君寒的视线牢牢地锁视着苏子浅,眸色暗深,声音低沉,“苏城主的身子,当真是细软,一般女子,怕是都不及苏城主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