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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浅低垂下长长的眼睫毛,烛光撒在她沉静的面容之上,落下一层淡淡的剪影。
“有时候,人往往是败给了自己的想象,绿若,你要谨记这一点。”
苏子浅四两拨千斤的挑开了绿若的话题,随后道:“既是王爷相赠之物,少不得是金贵的,你别想太多,先将这些药瓶收起来罢,以备不时之需。褴”
绿若应道:“是,公子。鲎”
……
…………
翌日
已入未时,繁华的京都不知何时又起风落雨,一阵清凉的微风拂过面颊,穆静撑着油纸伞,缓缓踏进一间店铺。
那里的掌柜瞧见她,立即笑脸相迎,道:“静姑娘,又缺货了?刚好我这里,来了一批与众不同的新鲜货,静姑娘可要看看?”
一年来,因着穆静身为醉花楼里的当家,专为醉花楼的姑娘调研香料,与此家店铺多番合作,店铺的掌柜熟悉穆静的性子,不喜拖泥带水,便有此一问。
果然,穆静点了点头,“带我去看看罢,上一次你给我引进的那一些花草,我觉得还可以,这次你得多拿一些给我才好……”
店铺的掌柜引着穆静往室内走去,他不曾回眸,声音中,却是带了几分笑意。
“那是自然,静姑娘有需要,我自当听从吩咐。”
穆静勾唇媚笑,“说的老娘好像不用付银子一般……”
二人说着话,转眼间,穆静已随店铺掌柜拐了好几个弯。
越走穆静越察觉不大对劲,不由问道:“不是说看货么,怎么不是去杂货房?”
闻言,店铺掌柜的,立时顿住了脚步。
内室幽谧无声,店铺掌柜的转过身子,看着穆静,目光中染着真诚的歉意,“对不起了,静姑娘……”
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穆静尚未追问店铺掌柜的对不起她什么,后颈忽而一痛,她眼前一黑,霎那间,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阴沉沉的天际,雨珠打湿了满园的梅花树。
有人面色凝重,匆匆踱步在石阶铺就的路。
立在君寒身侧的千易,眼眸忽而微微的颤动了些许。
室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千易面无表情的看向室外,有人将湿答答的油纸伞合上,甩了两下后,将油纸伞置于室外。
那人踏进静寂的室内,与千易耳语了几句。
只见千易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摆了摆手,那人行礼退去。
千易望向支着额头,静静的处理事务的君寒,一时之间,拿不定注意。
到底该不该现在说……
思忖间,君寒不温不火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有事就说。”
千易脸色凝重,“主子,刚刚有人来报,午时之际,楼杀阁出了些小事,不过,现下已经解决了。”
皇室中人,人尽皆知,君寒的身后,有两股庞大的势力,无人能够撼动分毫。
其一,乃是然起国当今天子,对君寒的重视以及赋予的权力。
这些,皆可自平日里君寒的行为作风看出……
其二,则是他师父一手创办,而后由他接手的,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铁血组织――楼杀阁。
那个在六年前,在江湖之上,迅速涌起的一股黑暗势力。
它以势不可挡的强大力量,将江湖之上各方鼎力的杰出人物,帮派,一一击破,收为己用,归顺楼杀阁。
初始,楼杀阁根基不稳,阁中内讧不断,阴谋阳谋,无处不在,尽显丑态。
直至君寒接管楼杀阁,短短十日时光,君寒以铁血的手腕,残忍的心态,将楼杀阁的隐患,一一解除。
亦是在那个时候,楼杀阁阁中,将近一大半的门阁中人,无论是有罪的,无罪的,皆被君寒无情的处死。
那日,楼杀阁阁中,喊声哭声一片,血色弥漫,艳红的颜色染红了整个楼
杀阁。
三千多个生命,在一日之间,全部毁于一旦,命丧刀下,成了亡魂。
此时,若说君寒无情,怕是为时甚早……
在楼杀阁刚刚大换血过后,江湖中,有些帮派开始挑衅楼杀阁。
对此,君寒回之一字:“诛!”
对于君寒的狂妄嗜血,江湖中的正义人士呼吁有识之士,定要将楼杀阁阁主这个祸害除去。
如若不然,日后江湖,便会暗无天日,被他操纵在掌心之下,人人岌岌可危……
于是……
江湖上的恶战,有了导火线。
江湖八大帮派,齐齐联手,势必要将楼杀阁,夷为平地,将楼杀阁阁主的项上人头,剁成肉酱,告慰亡灵。
那日,火光触目,杀声震天,楼杀阁以区区五百人的实力,对抗江湖八大帮派上万余人。
八卦阵起,阴阳五行相助,君寒诱敌深入,以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将江湖八大帮派个个击破,擒贼擒王。
江湖帮派与循规蹈矩的千军万马不一样,之于将士,他们多了一份求生之心。
便纷纷俯首称臣,跪拜在地。
那日,他俘获敌众不下五千余人。
亦是那日,千易问他,那些门派中人已尽数降服,不知是否要放了他们?
而君寒,却是冷冷的勾唇,道出两个字:“杀了。”
那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厮杀,那是一场注定尸横遍野的战场,那亦是,君寒残暴嗜血的开端……
有此一战,楼杀阁名声大震,阁中人意外的团结,一致对外。
江湖中人亦不敢有人随意挑事,甚至是,见着楼杀阁的门下人,都要侧着身子走,不敢挡着楼杀阁门下人的道。
而如今……
手中的朱笔顿住,君寒的眼角挑起淡淡的流光,“楼杀阁,出事了……?”
既然说了,千易便不敢再有所隐瞒,“午时之际,楼杀阁大门之处,挂着一把古琴。
虽说是古琴,但却是弦弦具断,且……
古琴之上……还沾染了鲜血。”
此等做法,要么,是故意的挑衅楼杀阁,要么……是在暗示着楼杀阁近日,会有血光之灾。
君寒眼眸微眯,千易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千一剑已经遣人查过,古琴之上的鲜血,只是狗血,并非人血……”
没有在意千易语气中的小心,君寒眸色深幽,他微勾了一下唇角,“看来,他是想见本王了……”
千易的声音低下去,“可主子是楼杀阁阁主的身份,只有皇室中人才能知晓,旁人……根本就无法知道主子的另一层身份,那人又是如何……”
千易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在江湖上,自家主子早已将道上所有关于他的事情,抹了个干净,楼杀阁阁主的身份,是个不公开的秘密。
即便是旁人有心想知道主子的过去,得到的答案,亦只能是传言……
唯有……
唯有皇室中人知道主子是……
倏忽,千易望着君寒,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滑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难不成,一直在暗处隐藏的人,竟真的是皇室中人?!
君寒没有理会千易的沉思,而是问道:“千一剑,可还说了什么?”
自上一次,千一剑尾随那人的手下至荒废的别院,遭到反击,受了些许的小伤,便一直叫嚷着要回楼杀阁休养。
而今恰好碰见此事成了唯一的,目击者。
收回思绪,千易道:“千一剑还说,放古琴的人,他的背影,与上次引属下至丞相府的那个人,极为相似,其余的……由着他的出现与离去太过突兀,千一剑并没有注意到旁的。”
视线凝在书案上的公文里,君寒似笑非笑,“本王不寻他,他倒是耐不住寂寞,寻上本王了……”
他本想,待两朝会晤结束后,他才慢慢的会他一会,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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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看来,似是……
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