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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164,苏子浅,有些事情,不该过问的不要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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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子浅抬着眼眸,看着君寒道:

    “王爷聪明绝顶,自当能明白,以下官的实力,自当捕不上鱼,若下官强行捕鱼的话,怕是这午膳就无人打理……

    想着,昨夜王爷同下官讲的,断崖之下,无王公大臣,下官便大着胆子,去山里头,捕了些野鸡,还请王爷莫要生气。”

    以往君寒是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的,他深知,断崖之下的野鸡,虽说肥美好吃,却是极难捕捉…鲫…

    君寒定眸,注视着苏子浅,“捕捉野鸡不容易,你是怎么做到的?”

    眸色不变,苏子浅坦诚应道:

    “王爷曾经教与下官箭术,难道王爷忘了么?这里偏僻简陋,没有弓箭,但却不缺竹木。

    下官便顺手做了一个弹弓,其作用,与弓箭无异,野鸡……亦是如此得来。”

    说起射箭一事,君寒恍然想起当日,他是如何逼‐迫眼中少年,自己伤害自己……

    只为了试探出,他所隐藏的实力……

    君寒淡漠的眼眸里,微不可见的闪过一丝异样。

    倏地,只见他伸出手,往苏子浅脸上靠去。

    两人沉默的对视着,不明君寒的用意,苏子浅眸色闪了闪,微微缩了缩脖子,欲要避开君寒的手。

    谁知君寒却是……

    将她发丝间的绿叶拿掉,而后……比谁的云淡风轻的道:

    “用膳。”

    吃不准君寒在想些什么,苏子浅便随他一同进了草屋。

    两人一同坐在条凳上,苏子浅低头咬着鲜滑美味的鸡肉。

    这野鸡………是她在另一个地方烤熟之后,才拿回来的.

    目的是为了君寒没有理由,再刁难她。

    沉寂间,苏子浅感觉又回到了当初。

    那些与君寒共同用膳的日子,一样的沉默,一样的各怀心事。

    只是……

    如今的她,却少了许多的包袱,对着君寒,亦少了许多的小心翼翼。

    或许……是因为远离了阴谋诡计的地方罢。

    无拘无束的日子,总是招人喜欢的。

    与君寒相处了那么久,苏子浅发现,用膳的时候,君寒是极少开口说话的。

    自然,她没见过君寒与众人一同用膳的景象。

    不知君寒有没有可能,与旁人交谈一二。

    不过想了想,苏子浅倒不认为,君寒会与众人一同用膳的可能。

    用君寒的话说,跟一堆无聊的人用膳,不仅辱了他的眼,毁了他的心情,还会坏了他用膳的兴致……

    忽而,苏子浅诧异于自己,竟会想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如此放松的心情?!

    偏在此时,一旁沉默良久的君寒,开口道:

    “回去之后,不准对任何人提起,断崖下的事情。”

    这里,是他的秘密之所。

    安静,平和,与世无争。

    他不允,任何人的破坏……

    此话不必君寒开口,苏子浅亦都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她点了点头,应道:“下官明白。”

    微微侧眸,苏子浅静静的瞧着君寒。

    昔日里,君寒的性子桀骜放肆,有一种……任谁也入不了他的眼一般的自傲。

    而今……却是敛下了所有的情绪,淡漠的……如此与世无争,苏子浅不知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思。

    有些思绪涌起,话语不经大脑已随心走。

    “王爷曾说,这里没有王公大臣,下官便以平常人的身份,问一句心中所想,凭着王爷的势力及实力,不知王爷你……可否有问鼎天下的想法?”

    今日,在捕捉野鸡之前,她曾双手抱胸,倚靠在树桩上,静静的深思过.

    九王爷为何针对七王爷君寒,甚至于……

    不惜将她一个相府

    嫡子,一同拉入那皇权争斗的深水之中。

    无非是七王爷君寒,太过得老皇帝的宠爱,太过惹人注目,太过放肆目中无人……

    怕哪一日,老皇帝一个撒手人寰,不顾一切,将天下人都想得到的宝座,传与君寒,从此再无安宁罢了……

    之于高高在上的那把龙椅,想必没有人,可以拒绝它的诱惑。

    可……

    君寒却对此……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兴趣来。

    不论是他,如何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对老皇帝不敬,还是他,如何桀骜不驯,猖狂放肆不将众臣放在眼里。

    上……他从不顾及老皇帝的脸色,承‐欢讨好,下,他从不拉拢朝臣,为己所用。

    更甚之……老皇帝为他制造的机会,关乎两朝会晤,让他得到邦国的信任,从而为他再拉拢一些势力,但是这些……

    七王爷君寒,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要把握住。

    难道他就没有想过……若是老皇帝哪天真的魂归天际,他的处境,会很危险么?!

    首先,东宫太子,必定不会放过他。

    其次,皇后与九王爷,以及朝臣,更是排斥他。

    且……他还有一个危机,便是苏丞相,那个一直蛰伏着的豹子。

    由着……他的身体的缘故,虽注定与那宝座无缘,但自己都可以是个例外……

    若是日后,又出现了一个,他能够碰触的女子,继承大业,亦不是……不可行的事情。

    谈及问鼎天下,君寒的眸色变了又变。

    修长节骨分明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曾几何时,有人打着这个幌子,杀尽了他所熟悉的人……

    便连母妃之死,亦与此事……难脱干系!

    君寒的唇角慢慢的,慢慢的牵扯出讥讽的笑意来,他盯着苏子浅幽深的眼睛,问道:

    “是谁允你,问这个问题?”

    他的声音,极冷,仿佛可以凝结成冰,冰冷的渗人。

    除了他们正式的初见,苏子浅极少听见他用这样的语气。

    冷……冷的令人不寒而栗。

    她一时怔住,不明自己哪一点触碰到他的底线,凝着君寒,苏子浅眸色幽深。

    本该要避过他的怒火,保护自己不受任何的伤害,但她却在君寒的眸底深处,瞥见了一抹哀伤。

    一抹被刻意隐藏的哀伤……

    苏子浅,并非愚蠢之人,只要细细一想,加之君寒的过往,便可猜到其中一二。

    应该是,已故宁妃的缘故……

    她……转了心思,问道:“王爷想要逃避什么?皇室中人,不应该,要思索这个问……”

    苏子浅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一双大掌钳住了她细嫩白皙的脖颈,力道不大,却能够将她的话头截断。

    君寒的面色寒冷,声音毫无温度,“苏子浅,有些事情,不该过问的不要过问,若你想要过问,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本!”

    甩开君寒的手,苏子浅的眼眸里,难得闪过一丝怒意。

    本想用心理战术套出他的心结,从而替他解开,也算是报答他在跳崖之际的以身相护……

    却不知他竟是如此忌讳,排斥不说,还将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资本……

    她苏子浅怎么可能没有资本?!

    不知怎么地,心下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冲动,一种想要将自己的实力摊给君寒看的冲动。

    继而狠狠的告诉他,她苏子浅,不是弱者!

    只是……

    到底是理智大过情感,她不可能会暴露自己的实力,那是她的王牌。

    苏子浅甩开君寒的手之后,微微垂下眼眸,恢复卑微恭敬的姿态。

    “下官知错,还请王爷息怒。”

    见苏子浅低眉垂目,又恢复她独有的官腔客套恭敬卑微,君寒的脸色,比她变换的更加激

    烈。

    强势的一把扣住她的下巴,逼她对上他的眼睛,躲避不了他的目光,“不准你用这样的语气,与本王讲话!”

    苏子浅刚平复下去的波动情绪,在君寒说完这句话之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