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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还写了几句,她与乖其一切安好的话语,绿若顿时心安。
她看着苏子浅,笑的一脸明媚。
“肯定是那个晨希国的什么王爷,作恶太多……旁人看不过去,所以才出手教训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峻”
苏子浅却不以为然鲫。
她低头望向信件,凝着‘脱臼之仇’几个字眼,陷入了沉思。
……
…………
治理洪水一事,所花费的时间,定然要比剿匪的时间多上许多。
少则几月,多则几年。
绿若与方嬷嬷分开了几年,苏子浅倒不是……很想让绿若随她去。
只是……方嬷嬷却一再强调,绿若不够成熟,偶尔还会耍耍性子,不能独挡一面。
便一再请求苏子浅,务必要将绿若带在身边……让绿若好好磨练一番。
当方嬷嬷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本来是避开绿若的。
却不料……绿若刚好送一些补汤过来,方嬷嬷的一字一句,一字不落的……全都进了绿若的耳里。
被自家母亲这般说,绿若想来都不会高兴。
那性子一起来,连着苏子浅都不给好脸色,言辞之间……带着浓浓的酸意。
“是是是,女儿什么都不好,什么都不优秀,公子什么都好,样样比女儿出众,自娘亲……重回若儿身边以后,便什么事情都为公子着想,什么事情都以公子为先……
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若儿才是娘亲的女儿好不好?!可娘亲……却从来不担忧若儿也会出事,从来不会为若儿……费尽心思求一个护身符……
娘亲若是嫌弃若儿无能,觉得若儿碍眼就直说嘛,何必在若儿的背后,跟公子说若儿的不是?!”
绿若眼里泛着红光,将补汤搁置在……苏子浅的书案上之后,便绷着一张脸,极度委屈的跑出了书房,瞧也不瞧一眼方嬷嬷……
苏子浅眸色微闪,她望向……不自觉迈着步子,要追绿若的方嬷嬷,道:
“可能……是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绿若有些承受不住,她……”
“老奴知道……若儿讲的是气话,公子莫要担忧。”
方嬷嬷的视线……一直追随着绿若离去的背影,眼眶竟跟着泛红。
强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方嬷嬷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转身,跪在苏子浅的眼前。
苏子浅一惊,忙上前将她扶起,方嬷嬷却是不依,并恳求道:
“公子,老奴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求公子什么,只求公子此生,能够照顾好若儿。
若儿心不定性,尚未学会自力更生,老奴是若儿的娘亲,自当存有私心……若是公子不嫌弃若儿,老奴只盼公子……
可以将若儿娶之为妾,不必宠爱一生,让她衣食无忧便可,老奴在此……谢过公子了。”
苏子浅微微蹙眉,“子浅有断袖之好,怕是不能……娶绿若为妻妾,还请嬷嬷,原谅子浅的无能为力。”
方嬷嬷微愣,随即苦笑,“老奴倒是忘了这一茬,若儿不能嫁与公子为枕边人,是她没福气,怨不得旁人……”
苏子浅盯着方嬷嬷的眼睛,“嬷嬷……怎会突然提起这种事来?”
方嬷嬷微微垂下眼眸,覆而抬起,迎上苏子浅的目光,她慈祥的笑道:
“因为……若儿她已经过了及笄之年,该是老奴……操心她人生大事的时候了。”
虽觉得方嬷嬷有些不对劲,但细瞧之下……苏子浅到底……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想来是自己多心了,便也不再追究。
……
…………
之于她出入酒楼,被人追杀一事,并没有闹出多大的风波来。
一则……是出发在即,她不想多生是非,便没有上报朝廷。
二则……是她品级不高,尚且没有苏丞相那般的惹人瞩目。
刺杀一事,哪怕朝中
大臣知晓了,也根本不会……多生心思理会。
出发在即,由着昨夜……绿若与方嬷嬷闹了好一顿脾气,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解……苏子浅不由有些头疼。
这女儿家的醋味,未免也太浓了些……
但……更加令苏子浅头疼的,却是百里将军之女――百里迷云。
昨日,她在她父亲的寿宴之上,当众直言:
她爱慕苏子浅已久,并且……非苏子浅不嫁!
百里迷云倒是英姿飒爽……被苏子浅教成了百里将军所喜爱的角色。
苏子浅却是因此……惹上了一身腥味。
加之……苏子浅的计划还未开始实行,尚且需要百里迷云的帮助。
两人之间,根本不能撇开关系。
京都……一时间陷入了桃色绯闻事件。
苏子浅……一夜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先是拒绝熹微公主的爱慕,随后……流传与九王爷有过一段纠葛。
接着……是与七王爷暧昧不清,如今……再来一个女中豪杰对他直言宣誓。
这些人的身份……个个都是非等闲之辈,却都与苏子浅有着瓜葛,这……
若是不让苏子浅……经历一些流言蜚语,又怎对得起……那些广大八卦平民百姓的……好奇之心?!
由着……苏子浅不会骑马之术,九王爷君樊重病未愈,按理来说……两人应该乘一辆马车,共同出发。
而七王爷君寒,作为此次的监察官,唯一的任务……便是全程监察苏子浅与君樊。
既然他们二人乘坐马车,他定然毫无疑问的,亦是如此……
于是……
无法避免的出现了……两辆马车,皆停在苏子浅眼前的景象。
一辆……高贵奢华,一辆……简单朴素。
苏子浅想也没想的……便上了朴素的那辆马车,惊得另一辆马车的车夫……差点掉了下巴。
“主子,苏城主很不给您面子的……上了您情……政敌的马车,如今该怎么办?!”
马车内一阵沉默,良久,传出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
“出发。”
“是,主子。”
……
…………
马车缓缓地走动起来。
深色系的车帘……阻隔着车外的光线,车内的光线暗淡,马车的四角……却镶嵌着鹅卵石般大小的夜明珠,隐隐的散发着幽光。
一袭白衣出尘的少年,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微微一笑间,他的儒雅之气尽显。
苏子浅对他拱手道:“下官谢过王爷。”
君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过是顺路,日后你我还要齐心协力,一同将水患治好,即是合作人,又何须言谢?”
九王爷君樊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与君寒最是一清二楚。
他绝对是一个温和而又优雅的豹子,倾尽耐心的,等待着猎物……最终进入他的虎口。
期间,他可以不动声色,可以谈笑生风,更甚之……可以以礼相待。
在他尚未准备……捕猎之前,断不会伤你一分一毫,甚至是……任你挑衅,任你反扑……
苏子浅垂眸敛目,收敛着自己的姿态,却亦没有隐忍,“下官与王爷的关系,可从来都不会是合作人……王爷之言,还得按事实说话才好。”
君樊笑了笑,“也对,像苏城主这般,入的了七哥眼里的人,岂能是……我君樊能高攀上的好友?!”
“倒不是王爷高攀不上,而是王爷您……不配。”
苏子浅的声音淡雅,没有丝毫的杀伤力,言辞之间,却是一针见血。
闻言,君樊不怒反笑,为苏子浅斟了一杯茶水茶,递与苏子浅。
“世人皆传……苏城主爱慕九王爷君樊已久,看来也不尽然……至少,苏城主是偏袒其他男子,而非偏袒我
。”
“不过是传言,王爷何必作真?”苏子浅双手接过茶盏,笑道:
“以王爷的为人,与七王爷较之一比,的确是……云泥之别,此乃事实,下官没有说谎的必要不是?”
论演技,她苏子浅岂会输于眼中人?!
君樊唇角的笑容一瞬间敛起,却又在下一瞬绽开。
“既然苏城主认为,我与七哥之间,有着云泥之别,却为何……还是上了我得马车?”
他做了一个请喝茶的手势,苏子浅看了他一眼,轻抿了一口茶水。
她道:“七王爷饮的是酒,下官饮的是茶,这本质的差别……便是下官要选择王爷的原因。”
言下之意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可………”君樊微不可见的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苏城主不怕,这茶水……有毒么?!”
苏子浅微笑,“王爷不敢。”
是啊……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邀的人,若是死在他的车内,那岂不是……
在向天下昭告,说人是他杀的么?!
呵……
眼前人,真真是好打算。
明面上,道着与七王爷君寒不和,暗地里,却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一路走到岭安,他看似是借个马车坐坐,实则,是将他自己的安危交于自己,让自己负担起他的人身安全,将他与自己牢牢的绑在一起,谁也不想推开睡……
他的目的,甚至可能是……监察与保护。
监察自己的一举一动,不想让自己有兴风作浪的机会……
保护他与君寒之间,可能早已谋算好的……阴谋诡计。
君樊笑容如初,深邃的眼眸里,却滑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狠辣。
他云淡风轻的道:“苏城主的确聪明,我最喜欢同这样的人打交道,因为……当苏城主魂归天际的时候,我会格外的有成就感。”
“过于变态的想法想多了,也就成了变态,像王爷这般心狠手辣的人,下官断不会让您……如、愿、以、偿。”
两双眼眸……在空中对视起来。
一双淡笑如风,隐隐藏着嗜血伪装,一双淡漠微凉,眸底晕着狠辣阴邪。
半晌过后,君樊收回视线,他凝着苏子浅清秀的面容,开口道:
“如此最好。”
……
…………
如夜兼程,苏子浅一路行至赣水路(岭安的临县),期间一直相安无事,风平浪静。
自赣水路起,便不断可以见着灾民的身影。
几人乘坐着马车,皆被灾民一一围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