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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苏子浅……论嘴上功夫,关婠婠无疑……是占不了便宜的。
关婠婠心系君寒,此次为君寒而来,本就想认识一下,齐神医口中……
君寒的新欢。
瞧瞧……他的过人之处。
奈何,苏子浅最擅长的……
便是四量拨千斤…鳏…
若她不想与关婠婠纠缠,凭关婠婠……一个不谙世事的白豆腐,又岂会是……
她的对手?
当……苏子浅将关婠婠气的跳脚,终是愤恨的……离开阡陌苑的时候,一直……
在一旁看戏的君悠烈,唇角噙着薄薄的笑,他道:
“婠婠与君寒那小子,关系夸大点来说,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苏大人的言辞,虽平淡……却让本世子觉得,似乎有点……牙尖嘴利。”
苏子浅看了君悠烈一眼,没有赞同他的话,亦没有否认他的话,而是道:
“据下官所知,世子与刚才那位姑娘,并无瓜葛……
若如世子想为那位姑娘,报个不平,说下官言语间……刻薄于她,那世子最好心中有个底……
下官不日前,已经被内定为三品朝臣,受圣上的庇护,一个平民百姓,竟敢光明正大的……
闯入三品官员的院子,此罪……世子确定,担待得起?!”
关婠婠虽与君寒……关系匪浅,与当今圣上亦有不一般的关系,但……
她一介江湖人士的身份,是没有改变的。
按……然起律令,关婠婠闯入她的院子,她可当场……将关婠婠诛杀!
没有人……敢说不!
君悠烈唇角的笑容加深,邪魅的双眸……不偏不倚正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本世子今日来,不是来和苏大人,谈论嘴上功夫的,有一件事情,困惑本世子数月,今日……是来向苏大人,亲自查证的……”
“什么事?”
深邃的眼眸微微垂下,君悠烈道:“查证此事,须得苏大人配合,本世子断不会,让苏大人吃亏。
听闻苏大人……不会马术,恰好本世子精通,那就以教马术作为酬劳,苏大人替本世子……解开迷惑,可行?”
苏子浅微微眯了一眼,“世子不必……”
“就这样定了,”君悠烈风流邪气的眼睛,流转着异彩的光芒。
“择日不如撞日,本世子在郊外等苏大人,你我……不见不散。”
……
…………
君悠烈教苏子浅骑马,此事,鲜有人知晓。
除却院内的木桉与绿若,其余人,一概不知。
郊外。
碧蓝一泓,万里无云,阳光极其明媚,任谁也看不出,几日前还曾下过暴雪的迹象。
苏子浅牵着马,缓慢的行走。
前方不远处,少年一袭藏红色衣袍,黑色如泼墨的长发,随性的披在身上
眉眼之间,透着一抹妖媚,一身的放荡不羁,风流入骨。
眼中少年,不久前曾说,有个疑惑……困扰他数月……
而她的婢女绿若道:“数月前,公子与七王爷双双落下断崖,南洛世子甚是担忧,与奴婢寻了公子几日,只是……
后来因南洛世子……突然有事要办,离了京都,而公子……负伤而归,奴婢一时忘了,便没有与公子,说过此事。”
南洛世子——君悠烈,在她的印象中,两人只打过几次交道,他随性风流,性子却并不高傲。
他几次吃了她言语上的暗亏,她亦不见他,有任何的生气……
如果不是君悠烈,一直想试探她的身份,或许……
以君悠烈护她的姿态,她与君悠烈,就算不会成为朋友,亦不会……成为敌对。
思绪一点一滴的流转,苏子浅敛起眼中神色,止步拱手行礼:
“世子。”
淡淡一勾唇角,君悠烈道:“上马罢。”
有些事情,困在他的心里数月,他再也等不下去……
苏子浅,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如果是,却又为何可以……
苏子浅幽幽的,看了君悠烈一眼。
不是不知道,君悠烈有目的,以她猜测来看……
应是,之前她对付杨缺苛,骑马一事罢……
不过,说来也怪……
那件事情,她做得天衣无缝。
除了君寒知道,那件事是她所为,其余人……
根本连想都想不到,她是幕后之人……
可……
眼中少年,却想追究当初之事?
为何?
他与杨缺苛,并无关系……
况且……
此时,来追查此事,不觉得……太迟了些么……
……
…………
七王府内,千易正与君寒,禀告楼杀阁的事情。
熏香袅袅,七王爷君寒轻合着双眸,他姿态慵懒淡漠,随意靠着……身后的梅花木倚。
修长节骨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书案。
有人步履匆忙,无声的拱手行礼,随即……
在千一剑的耳旁,附耳轻声说了几句。
待……那人说完后,千一剑唇角微微翘起却在一瞬之间,恢复如常。
他挥了挥手,那人再度行礼,退了下去。
恰好此时……千易汇报完毕,千一剑便上前一步,他拱手道:
“主子,属下有事禀报,今日……婠婠姑娘,与南洛世子共同拜访了苏大人,不过片刻,婠婠姑娘就离开了相府,回了皇宫。”
细长的睫毛……微微的颤了颤,君寒没有出声。
千一剑看了一眼君寒……没有变动的神色,又道:
“至于南洛世子……好像是主动请缨,指教苏大人马术,如今两人已在郊外,开始训练。”
千易面色有些担忧,他望向君寒,见他依旧闭着眼睛,并无多少情绪波动,心下却更是紧绷……
之于君寒的心思,或许旁人看不出来,但他却是……看的分外明白。
苏子浅的确是值得,令人心悸的。
他精通谋略,心计深沉,之于困难坎坷,他亦是遇佛杀佛,见妖灭妖,自己克服困难。
最为重要的,据他猜测,亦是他家主子,最初为什么……会对苏子浅感兴趣的理由——
苏子浅,是迷。
强者,最喜挑战。
就拿当初,九王爷设局,让他家主子往里跳的时候……
主子亦是因,想亲自揭穿幕后之人,故而才入得局……
只是……
苏子浅的本领,要比九王爷还要大些……
来回交战,哪怕是那次……射击场上的自杀,亦让人看的敬佩的心服口服,他没有半点输得痕迹……
而主子,却是……
“主子,苏大人……”千一剑还想再道,君寒却猛地睁开眼眸,口吻清淡:
“有话,一次性说完,不要像个多女人一般,磨叽!”
千一剑立即垂首,单膝跪在地上。
眼中有得逞的笑意闪过,他道:
“属下知错,还请主子给个机会,属下定然改过自新!”
“说!”
“据属下了解,苏大人并不会骑马,而……南洛世子用的法子,好像没有牵着……苏大人的马头,牵好缰绳,慢慢教苏大人,而是直接让苏大人上马,狂奔。
属下是担心,南洛世子如此练法,一旦苏大人控制不当,坠马下来,会有性命之忧,这才大着胆子,禀报主子,请主子原谅。”
五指不由自主的收了收,君寒锐利深沉的黑眸里,隐隐闪过一抹异样神色,却稍纵即逝。
他凉凉的道:“苏子浅是三品大臣,你若是担心他,大可跟他的侍卫说,本王与他……毫无瓜葛,你告诉本王,有何用?!”
真的……没有用么?!
千一剑暗自挑了挑眉,姿态依旧恭谦,“是,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君寒偏移了眸光,定定的落在窗外……那明媚的天际。
天气正佳,果然是骑马的好时机……
苏子浅……他身边的人,都死了两个,竟还有心情学骑马……
是他……太过冷血,还是……另有所谋?!
千易提醒道:“主子,楼杀阁一事,涉及素衣夫人,该如何应对才好?”
君寒倪了千易一眼,“如若师父,想利用楼杀阁逼本王就范,那就不要手下留情,楼杀阁的人,既然归了本王,那就只听本王一人号令,谁敢违背,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