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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189,本王,不准让君悠烈靠近你〔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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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红黑袍的少年,猛地逼近一步,他紧紧地盯着苏子浅的眼睛,语气咄咄逼人。

    “苏子浅,上一次本王已经说过,你我之间……再无纠葛,若你想求本王,难不成本王……还没有要求你做事的权利?”

    苏子浅迎上他的视线,只见那狂妄少年的唇角……紧紧的抿着砦。

    阴暗深黑的眼睛,深谙的不见底,却似乎又……隐隐的摒射出,压抑的怒意。

    怒意…鳏…

    他因何而怒?

    若说……上一次客栈里的拒绝靠近,虽说,是她所提,但那时他亦是沉默赞同的,凭什么怒?

    她只是提醒了一下他……宁妃的遗言,仅此而已……

    既然……

    两个人注定不能相爱,那又何苦把话说开,各给对方一份罪受……

    她得不到光明正大,而他身为皇室中人,此生……不可能与朝政无有联系……

    前方的道路,她看的清清楚楚。

    他们,没有未来……

    那日,他来寻她,为她提供了香贵妃的致命弱点,她断然拒绝,是因……

    她不想两人断的不够干净,纠缠不断不是她的性子……

    也是因……

    她怕,自己会无法自拔,陷的更深……

    但他说……若她接受了,两人便再无瓜葛,不可否认……

    她,心痛了。

    一瞬间,裂开心底的伤口。

    最擅长的淡笑,在那一刻,唇角……竟连扯,都无法扯开了……

    那日……是他伤她,他凭什么怒?

    既然没有理由,他此刻望着她,眼底抹不开的阴暗,又是何故……?

    静默了半晌,苏子浅收回了目光。

    向后退了一步,她俯身拱手,“子浅打扰了,告辞。”

    君寒没有说话,苏子浅转身。

    她的手……刚要触及木门的边框,有人却突然出手,按住她的纤瘦的肩膀。

    来回一个往返,身子被人用力的桎梏住,苏子浅甚至还没有做出反应,炙‐热的吻,便直直的的落了下来。

    “七王……”苏子浅脸色骤变,手腕转动……刚要阻止事态的发展。

    可惜……

    那双桎梏住她的大掌,忽然从她瘦弱的肩上,扣在了她的脑后。

    另一只大掌,一个用力,将她不安分的身‐子,牢牢地禁‐锢在自己身边。

    修长的手指,根本不允许她,动上分毫……

    唇上越发强势,苏子浅咬紧牙关,狂妄少年却一口咬在……她潋滟的唇上。

    强势的掠‐夺,肆虐的横扫,天翻地覆的搅弄。

    那带着……毁灭性的狂‐热的吻,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悸动……

    亦……直接夺取了她,要挣脱的心思……

    放纵一回罢……

    就当是,最后一次的放纵……

    她能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放纵……

    手上的力道,渐渐地减小。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静谧的室内,余留了一室的暧‐昧和……凌乱的呼吸。

    深沉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眼中黑袍少年。

    他没有离开她的唇,微微贴着,压抑不住的情绪,渐渐地得到控制。

    缓缓的,有人开口道:“除了小时候,母妃之死,是本王控制不了的事情之外,苏子浅你,是本王最大的难题……”

    舍不得,杀不得,碰不得,离不得……

    他此生……从未对人,有过这般心境。

    嘴里说着毫无瓜葛,其实心里……又有多少放得开?

    就像……给了他香贵妃的秘密,可苏子浅他在宫里没有人手,不找自己帮忙……

    他……还

    可以找谁,去验证此事,布开死局……

    细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苏子浅没有说话。

    “可苏子浅,你不是本王的对手……”君寒盯着她的眼睛,道:

    “宫里的事情,若是没有本王的相助,没有人……帮的到你。

    苏子浅……你确定,你还想就这样离开……本王的府邸?”

    苏子浅是理智的,现实是残酷的,这点,她很明白……

    若是……君悠烈没有离开京都,宫里一切有人照应着,倒也还好……

    可……

    苏子浅沉黑的眼睛望着君寒,听他道:

    “本王,不准让君悠烈靠近你。”

    ……

    …………

    回了相府,苏子浅刚取下黑色斗篷,院内,便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有绿衣女子上前,低声道:“公子,苏丞相寻你书房一叙。”

    “什么时候的事情?”

    绿衣女子应道:“公子离府后不久。”

    苏子浅沉寂的目光微微一变,锐利深沉的眼睛里,隐隐有光华浮动。

    来了……

    没想到……

    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绿衣女子的脸色,是罕见的冷凝,她道:

    “公子,二姨娘身边的婉儿,以及个个姨娘身边安插的人手,奴婢都已经让他们寻了个理由,离开相府了。”

    “你做的很好。”

    苏子浅转身,走了几步。

    她没有看着绿衣女子,语气极淡,似是一阵轻轻的风,拂过帘子一般。

    “近日……你寻个机会,避开院内的人,出府等我,我……很快就会和你会合。”

    苏子浅话语出口,绿衣女子脸色一白,“公子,此话奴婢听不清楚,日后亦都会听不清楚……奴婢会等到,公子功成身退的那天……”

    苏子浅没有接话,而是道:“你若不走,醉花楼的人,会来寻你……

    绿若……你若是真为我考虑,便在府外等我,那样,我才没有顾忌……”

    没有等绿若应话,苏子浅已经迈开步子,缓缓走出了梨园。

    朝堂之争,已然是万分凶险……

    更何况……

    是皇位之争……

    纵使……她有全身而退的策略,却早已不敢……

    轻易让自己身边的人,陪着自己,共赴地狱焰门……

    ……

    …………

    苏子浅一路畅通无阻,她站在苏丞相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子浅见过父亲大人。”

    苏丞相放下手中的朱笔,连声笑道:“子浅孩儿来了啊,快快坐着,别累着了。”

    “是。”

    苏丞相同苏子浅极为热情的……谈了几句,苏子浅倒是一直不冷不淡,苏丞相亦没往心里去。

    他家嫡子的性子,本就如此……

    苏子浅坐在苏丞相的下方,室内言笑晏晏,两人倒也谈的不会冷场。

    似是想切入正题,苏丞相深深的看着苏子浅,问了一句。

    “今日,听闻子浅孩儿……去了一趟七王府?”

    她外出的事情,院内的人都知道,但除却绿若……知晓她去的目的之外,可没有人……

    知道她是去七王府……

    苏子浅抬眸望向苏丞相,苏丞相笑了笑,“为父没有别的意思,若不是圣上身体抱恙,子浅孩儿三品朝臣的文牒……亦该下来了。

    三品大臣身份尊贵,近日京都甚是动荡,子浅孩儿出府,身边没带个侍卫,为父便自作主张,遣了几人暗中保护你,子浅孩儿……怕不会责怪为父罢?”

    苏子浅站起了身子,拱了拱

    手,道:

    “父亲为子浅的安危着想,子浅怎会责怪于父亲。”

    “好,为父就知道子浅……是最让为父省心的孩子。”

    苏丞相哈哈一笑,却看了苏子浅一眼,目光中……带着旁人揣摩不出的暗芒。

    他道:“子浅孩儿有些时日,不曾入过朝堂,不知……可了解如今朝堂的新动态?”

    苏子浅淡定无波的看着苏丞相,目光深邃。

    “当今天子卧病在床,东宫太子代为监国,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