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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满脸不快道:“喂!你想要娶的到底是太平公主这个封号,还是我李令月这个人?”
“我想娶的是曾经的太平公主,现在的李令月。”
太平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过关!”
他扯下花球丢到一旁,凑近太平道:“娘子,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早些歇息吧!”说着,伸手去解太平的衣带。
太平抓住他的手,皱眉道:“你不用伺候我更衣,这样很奇怪。”
袁一摇摇头,拿下她的衣带丢到一旁,笑道:“这可不叫更衣,这叫宽衣解带。”说着,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玉颈,又吻了吻她的肩。
太平将他推开:“不是说时候不早了要歇息吗?可你这样又亲又抱,到底还要不要歇息!”
他揽过太平的腰,一个侧身将她放到床上,动情地抚摸着她的脸蛋,柔声道:“歇息只是一种含蓄的说话,其实,我们要做的是……”说着,俯身在太平耳边低语了几句,羞得满脸通红的太平,娇道:“那日在客栈刀不留人指的就是……”说到这儿,太平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没错!所以……”说着,他顺手拿起太平发髻上的簪子掷向红烛,烛火瞬间熄灭,陷入缠绵悱恻的黑暗中。
清晨,嫩黄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昏暗的房间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当调皮的阳光从窗边一直跳跃到床头那张静美的脸庞上,它的冒昧惊扰到了睡梦中的人儿。她缓缓睁开睡眼,看到侧着身子的袁一用手撑着头,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想起昨夜的种种,满脸娇羞的她垂下目光。
袁一拨弄着她额前的秀发,柔声道:“娘子,昨晚睡得好吗?”
“嗯。你这样看了我多久?”
袁一笑了笑:“忘了。”
“你别这样老盯着人家,害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我们都是夫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更何况昨晚我们……”
羞得满脸通红的太平打断道:“讨厌!你再说,我可生气了!”
他耸了耸肩道:“我不说就是了。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是不是该改口叫我相公了?来,说声听听。”说着,他将耳朵凑近太平。
太平迟疑片刻,咬了咬唇低声道:“相……公。”
袁一故意道:“什么?我听不到,大声点!”
太平提高声音又喊了声相公,听得喜滋滋的袁一点点头,道:“这样才对嘛!”
太平犹豫了片刻道:“之前,刀不留人说过他镖局二镖头的一些家事,还记得吗?”
袁一想了片刻,点点头:“记得。”
“你说,我们好久也能有孩子?”
“这才新婚第一天,你就问孩子的事,让我这个做相公的,压力好大啊!”
太平白了他一眼:“你少来!生孩子分明是女人的事,关你什么事!”
他不服气道:“当然关我的事!如果没有男人,女人只有肚子,绝对不可能有孩子。”
“你绕口令啊!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袁一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蛋,笑道:“想想昨晚,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
“昨晚?”太平沉思片刻,突然明白过来的她羞得满脸通红,慌忙拿过被子捂住脸。
见她如此,袁一越发想要逗她玩,便扯了扯被子,笑道:“我记得,之前你说过太监和宫女唯一差别就是生不了孩子,现在你知道其中的原由了吧!”
太平拿下被子,愤愤不平:“这个孙满贵,到底跟我说了多少谎话!”
袁一长长叹了口气:“哎!你现在该知道,当年对我做得有多过分了吧!”
太平躺进他的臂弯,撒娇道:“当年是我不好!你就别翻旧账了,好吗?”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一些什么,问道:“相公对我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我对相公的事却不怎么清楚,相公能说给我听听吗?”
太平一口一个相公叫得他心里美滋滋的,因此,对于这样明显的一个陷阱题,他竟没任何戒备道:“可以。娘子,想要知道什么?”
“相公可要说实话哦!”
“当然!我们都是夫妻了,还有什么好隐瞒。”
太平点点头,发问道:“你喜欢过几个姑娘?有没有跟她们睡过?”
袁一回答:“我喜欢过一个姑娘,不过,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过。至于跟哪些姑娘睡过……”
见他欲言又止,太平用手肘撞了撞他:“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会计较的。你到底跟哪些姑娘睡过?”
“哪些?我得慢慢想想。”说着,他掰着手指头,低声念着那些姑娘的名字,数到最后他满脸为难道:“那些姑娘名字太容易混淆,又是许多年前的事,我就暂且用一些姑娘来代替具体数量吧!”
“这样看来,梅仁说你以前经常与青楼女子来玩,不是玩笑话啰!”
“那都是以前的事,你说过不会计较的。”
太平一直憋着火,此时见该问的话都问出来了,她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只见她抿着嘴,眉头低拢,声音低沉道:“我不这样说,你会跟我说实话吗?”说罢,她一抬脚袁一的下身狠劲一踹,痛极了的袁一翻了个身,滚到了床下。
这时,依旧怒气未消的太平赤着脚走到床下,提着袁一的衣领,怒问道:“你喜欢的姑娘是谁?叫什么名字?我认识吗?”
袁一虽然痛得头晕眼花,可脑子还是清醒的,方才见识了太平妒火中烧的凶狠模样,此时再听到这样的问话,他心语:“爷的!如果我说曾喜欢的姑娘是上官婉儿,这母老虎指不定会干出谋杀亲夫的事,看来我得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一辈子都不能说出来!”
太平见袁一半晌不吭声,怒吼道:“说啊!”
袁一知道,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不说点什么,很难交差,他又想到太平一直都以为自己喜欢罂粟,不如就将错就错,逃过这一劫。这样想着,他便道:“那姑娘,你认识的。”
“谁啊?”
“罂粟。”
太平放开他,皱眉道:“我就知道是她!你们这些男人到底有什么毛病,怎么都喜欢她这个风尘女子!”
满心不快的袁一反问道:“那你们这些女人又有什么毛病,怎么都会喜欢贺兰敏之那个的家伙?”
太平冷哼了一声:“你也不比他好多少!再说,我和他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没意思!”说着,他一脸嬉笑地看着太平,求饶道:“既然都是过去的事,我们不如把那些全都忘了,然后,开开心心地过现在的日子。再说,那个时候我又不知道会遇到你,会与你成亲,若我能预知将来的事,我一定为你守身如玉,那样,我也不至于新婚第一天就被踢下婚床,这么可怜。”
说着,他摆出一张可怜兮兮的面孔,将头靠到太平肩上,见此,太平却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开,冷冷道:“你少在这儿花言巧语!你睡了那么人,还不记得别人的名字,你跟那些风尘女子有什么区别!”
见她来了这么个比喻,袁一皱眉道:“区别还不够明显吗?她们是女的,我是男的。”
“没错!可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见太平这样不依不饶,袁一不由得有些恼了,他拿起一旁的衣裳边穿,边道:“知道吗?我和她们还有一个区别就是我不收银子,而是给她们银子!”
说罢,他转身推门而去,可他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从房中传来隐隐的啜泣声,他心被揪得一疼,停下了急促的脚步,静静立在房外。
当听到太平的哭得越来越厉害,他心中已是懊悔万分,他犹豫地转身,垂着头走到门边。
看到床边的太平蜷缩着身子,哭得浑身颤抖,他慌忙进房,走到床边一把将太平抱进怀中,连连道歉:“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真是个大混蛋!”
这时,哭得梨花带雨的太平攥着拳头在他胸前捶打着:“你这个坏人!你这个坏人!”
袁一也不闪躲就这样站着,任由她捶打着,最后,见她撒完气,袁一伸手替她抹去脸颊的泪,声音里满是愧疚道:“之前,我信誓旦旦的说要给你幸福快乐,可这才新婚第一天,我就把你弄哭了,我真是该死!”
太平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我明知道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是事,可我还那样无理取闹,都是我不好。”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袁一把她拥入怀着,柔声安慰道:“你没有不好,都是我的错。你是我的娘子,我就有责任让着你,哄着你,宠着你,而今天我却冲你发了脾气,都是我的失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