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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眼。”
“哼。”“风流骨。”
“哼!”“花心鼻。”
“嗯哼!”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负心舌。”
“咳!咳!”别太过份。
“眉浓入鞘注定薄幸,玩弄感情,欺骗女人,唇薄无情,生性刻薄,肯定让人伤心,五官生得俊好女色,日后藏娇纳美,让老婆独守空闺,谁家有女儿得赶紧藏起来,省得被玷污”
“喂!你说够了没?哪来那么多废话,本少爷费尽历尽艰辛的救你,可不是让你满口臭地诋毁,你懂不懂知恩图报呀!”真后悔多管闲事,救了一个扯后腿的。
“哼!我又没求你来救我,你自己鸡婆,还有你毁了我的草帽。”阿娟的心意全被这臭小子给糟蹋了,他没打破他的头就该偷笑了。
“去他的草帽,真要不让人救怎么不死远点,一路哼哼哀哀地怕人家不知道你受伤。”根本是装模作样,博取同情。
李老爹气得面河邡赤地直喳呼“我是看在里长的面上才让你有表现的机会,你以为你面子大呀!我多看一眼都会长针眼。”
“你”“闭嘴,你嘴角的伤要上葯。”
透明的葯水一碰到伤口,发出嘶嘶嘶的杀菌声,痛得龇牙咧嘴的风浪云瞪着面无表情的医生,很想跳起来用椅子砸人。
“老张,那个臭小子的心也坏了,你帮他换一颗吧!”心坏无葯医,摘了一了百了。
“谁的心坏了?你才是坏心的糟老头噢!你给我擦什么?”天呀!痛死了。
“碘酒。”
“碘酒?!”他大叫,不敢相信这医生动作超粗鲁地抹葯。
眼底微泛可疑笑意的张医生冷声说道:“对老人家说话口气要和缓,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我”他才要反驳,一阵刺鼻的葯水味又让他痛得眉头一紧,说不出话来。
“不长你智慧也长你岁数,尊重不会失了你的尊严,有朝一日你也会老,明日的你有可能是今日的李老爹,别以为你会一辈子年轻。”敬人者,人恒敬之。
“你”干你屁事,啰啰唆唆的。
“里长,可以把你男朋友领回去了,他的伤势没什么大碍,除了和老人家打架的伤痕外。”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年轻的一代全没了规矩。
这间诊所不算大,一半是看诊室,另一半放了两张床位,供身体不适的病人躺卧或打点滴,等候看病的人则得在檐下的长椅候着。
币号的护士、葯师,以及医生共三人,忙不过来的医生通常要身兼数职,内外科都得精通。
“张医生,我说过他不是我男朋友,你不要随李老爹胡调一通,他是风爷爷的孙子。”是本地人。
一听莫绿樱否认两人的关系,满眼不痛快的风浪云臭着脸,不理会小手轻扯。
“我知道。”风家的小霸王。
“既然知道还开我们玩笑,你可别医生不当改行牵红线。”她的眉心微蹙,似在责怪他为老不尊的寻小辈开心。
他开起玩笑,不再那般严厉。“里长,我看你和他挺配的,男的俊俏,女的娇美,若是需要媒人不要忘了找我。”
说得好,这才像句人话,以他的人品和家世,女人不往他身上扑才奇怪。脸色明显好一点点的风浪云得意地扬高下巴,等人来扑。
“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硬把清水搅混。
“不配、不配,那个没心没肝的臭小子怎么配得起咱们和平里的女里长?!他是癞虾蟆想吃逃陟肉,等着饿死吧!”里长聪明冰雪,怎会看上爱玩女人的死小子!
石膏上了一半的李老爹大声嚷嚷,十分不屑地挑剔着,虽然风浪云背了他走三里路求医,可他一点感激之意也没有,反正他就是看他不顺眼。
“死老头,你没开口会死呀!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男人已不多见了,你以为你们里长还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吗?”那双狗眼抹了屎,看不见他是颗大金钻。
李老爹嘲讽地堵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说你打算娶我们里长喽!”
“娶就娶,怕什么呃,什么娶?我好像耳朵进水了,没听清楚。”一时嘴快的风浪云猛然打住话,眼中的骇意十分伤人。
“哼!就知道你没诚意”一试便知真心。
李老爹的个性虽然孤僻,性好独来独往,对人不理不睬,好似每个人都是仇家一般,没什么好脸色,可是莫家的一堆女人却让他相当服气,也是少数几个没被他吼过、恶言相对的人。
大概这一窝女人都很争气吧!即使面对恶劣环境都能一一克服,一个个个性怪得很,不过十分对他胃口,怪人对怪人反而有话聊,一如亲人般一聊就忘了时间。
而老是在花丛中打滚的风浪云在他眼中,便是不学无术的采花浪子,专偷女人心的不良败类,品格低劣,根本没资格拥有好人家的女儿。
身为国际闻名的陶艺名家,在某些方面他可是很守旧的,一个浑身发臭的烂胚子怎么匹配一朵好花,他只配满身污泥的臭虫。
“好啦!老爹,消消火,待会我叫紫苏煮一锅绿豆汤给你送去。”人一上了年纪,难免唠叨。
“嗯哼!谁希罕那锅绿豆汤,我是怕你发傻,被人骗了。”他嘴里叨念着,可言词少了刻薄,一抹口涎等着好料上门。
和平里内,没人不知莫家老三厨艺一流,举凡西式料理、法国大餐、日本精致饮食,或是中烩,只要提得出菜名,她无一不精,即使是一盘不起眼的炒青菜也能炒出好滋味。
不过有幸尝到她手艺的人不多,因为健康因素,极受莫家人保护,大家也怕她太累,体力无法负荷,因此不忍心要求。
总之,红颜楼里老老少少都是和平里里民心中的宝,大伙儿以爱护心态希望他们一家安乐平顺,永远居住在这片土地上。
莫绿樱笑笑地给李老爹一颗太妃糖,转身面对另一名伤员,笑意渐失和善。“你真可耻。”
“我可耻?”她有没有搞错?救人还遭指责。
“老爹的年纪当你父亲绰绰有余,你居然跟他动手?!”简直是比三岁小孩还不如,幼稚又荒谬。
“喂!小姐,请你先搞清楚,是他先踹了我好几脚,又卯起劲把我的胸口当墙壁猛捶,你瞧瞧我这一身伤是他打出来,而他除了原本腿断了,你找得出一点伤,我头斩下来给你。”
要不是因为她,他才不会自找罪受,拖了个坏心眼的糟老头累死自己。
无功还有过,天理何在,以后谁敢挺身而出做好人,干脆坏成一堆,一起结伙当土匪算了。
“忍一忍不就没事了,何必跟老人家呕气,男人心胸要宽大,才能成就大事业。”忍不住说教的莫绿樱有如教堂上的女老师,循循教诲不受教的学生。
“忍?”他眼微眯,诡笑地朝她勾勾食指。
见状,她无奈地上前。“什么事?”
“你要我忍,你先示范一遍给我瞧瞧,我一向有学习精神。”看她多能忍。
“什么”
一股蛮力压向她后脑勺,莫绿樱还来不及反应,温热的气息已然逼近,强行掠夺微敌的芳唇,以张狂的蛮力捕获推拒的丁香,逼使她不得不全面投降。
没有用上任何熟惯的技巧,疯狂的风浪云有如一头失控的雄狮,仅凭男性的本能大举进攻,脑中早已没有输赢,换上一幅幅绮丽画面,属于狩猎的本性被激发出来,他忘我的吸吮勾缠,想将全部的她吞下腹。
当一个男人用尽全身的气力在爱一个女人,通常受侵犯的一方毫无招架之力,即使是生活态度严谨的莫绿樱也会迷眩,胸口一窒地感到虚软无力,像是被抽走身体里的氧气。
那一刻,她察觉自己的心有些受到影响,她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在乎,不管动机为何,而她竟有些高兴自己是对他有些影响力的
“咳!咳!路口左转两百公尺处有间motel,我建议你们不妨先去那边灭个火。”出自医生的建议。
“她去过了。”
“我去过了。”
热吻中的两人像约好似的一同转头,一个情欲未消的大吼,一个气喘吁吁地低喃,痹拼众人取笑的眼神。
“咦?里长去过了!”
苞谁?
这成了大家心中的疑问。
“上回张妈妈的女儿小玉和网友相约在那儿碰面,我认为不妥当,便把他们带出来。”四十七岁的老男人和十五岁的少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不言可明。
原来如此。
一阵失望叹息声十分明显,好像她没失身令人扼腕,没有精采的内幕好供街坊邻居闲磕牙,少了她的风流韵事,人生乏味呀!唯有一人情绪亢奋,扬高的嘴角显示心情很不错,满面春风,只差没吹起口哨来。
“里长,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交个有担当的男朋友了。”卖菜的阿婆带着感冒的孙子来看病,针对某人故意扬高音量。
“喂!死老太老婆婆,别当我死了,我还在这里。”怒火中烧的风浪云准备开骂,但一接触到一双指责的眸子,话语一转少了杀气。
“喔!你不是那个和女人在街上搂来搂去、风家的小恶霸吗?你几时回来的?”她一脸嫌弃地抽抽鼻子,怕沾上什么秽气。
闻言,他脸微黑,气她话多。
“我有得是钱,想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用不着你多事,还有,我回来一个多月了,全国爆红的风花雪月冰城是我开的,你来消费,我送你一根狗骨头。”
“哎呀!听听,瞧他多不懂礼数,对老人家还大吼大叫,开了间伤风败俗的店也敢大声嚷嚷,我真替他爸妈觉得羞耻。”败坏善良风气呀!以后和平里就要成为风化区了。
“你”一只白皙的手按住他的肩头,风浪云凶恶的眼往旁一瞄,顿时一咬牙,将冲到喉间的气愤往回咽,闷了一肚子。
“丁婆婆,轮到小贞看病了,我先将和平里公敌押回去,不打搅你们。”莫绿樱气度雍容地一点头,向众人致歉。
“里长,小心点,他不是好男人,你可别傻傻地被他骗了。”又一个人不赞同他们交往,生怕风家小子又使坏。
“多谢大家的关心,绿樱会谨记在心。”才短短几天,他大概把邻居全得罪光了。
莫绿樱笑着道谢,端庄而有礼,她半拉着不能受气的男人离开,心里却想着,她该拿他怎么办?先杀人后弃尸吗?将他丢入河堤之中当流木任其飘流,眼不见为净。
还是舍己为众生,发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把他搞定?
或者,被他搞定?!
“以前从外墙看你家,总觉得好大好大,现在一看,果然和想象中相差无几。”
灰白色高墙,墙外植着一排杉树,内墙满布爬藤类植物,草木疏影,蛇紫嫣红,三公尺造景的假山流水潺潺,底下小池里是色彩斑斓的锦鲤。
虽然已移民国外十几年,但仍看出屋况维护得很好,花开满园,绿茵迎人,丝毫不因少了主人的欢笑而失了颜色。
钱的力量的确无远弗届,只要敢花钱,就能维持平日的景观,定期有人修剪花木,整理草坪,让环境保持在随时欢迎主人归来的状态。
看着纯欧式的三层建筑物,莫绿樱眼中并无羡慕,比起单一色彩的大房子,她更喜欢融合东方神秘感的“红颜楼”即使它的建筑风格也偏向西式。
似乎有钱人的想法都大同小异,宽阔的花园里一定有个独特风格的小池塘,养几条昂贵的观赏鱼,先不论是否有那份雅兴悠游逗弄,光是照料便是一门苦差事,价高的鱼通常娇贵,没有适当的水温和干净水源,很快地肚翻白,与世界告别。
“怎样?里面更不错吧!大理石地砖全铺上羊毛地毯,光着脚走路也不怕弄脏了。”颇为得意的风浪云重踩了两下,故意表现出财大气粗的阔气。
“是很舒服,不过”
“不过什么?”他斜睨着她,好像她敢说一句挑剔便是不敬。
很想笑的莫绿樱捂着唇,低视两排不甚清晰的足印。“纯羊毛确实是一大享受,可是全用白色的,你不觉太显目吗?”
“这叫品味,纽西兰进口的百分之百纯羊毛细细滑滑有如婴儿的肌肤,搂着暖呼呼的女人在上头翻滚,那滋味可真是好得没话说。”
他边说边眼露邀请,自愿陪她体验一下。
“也包括那个吗?”莫绿樱指着地毯上的污痕,心情相当愉快。
“什么”一回头,他怔了一下,继而爆出精采的开头的脏话,不痛快的沉目一瞪“你存心的是不是?”
“我?”她很无辜的笑出声。“当事人满脚污泥犹不自知,我怎好提醒他,也许这是你个人品味,虽然很难获得认同。”
“你你好!嘴巴跟切一旦腐的刀子一样利,你给我乖乖地待着,不准走,我冲个澡马上出来。”风浪云半威胁、半恐吓地警告她。
在河床上和老人家打架,他不脏也难。
低咒着抓抓头,他有些懊恼会弄得一身狼狈,让他引以为傲的帅气形象为之破灭,还倒霉地沾了霉气,被个臭老头嫌弃个半死。
地毯脏了不算什么,人格受损才是大事,他不过桃花多了一点,对女人的“性”趣高那么一点点,脾气也稍微糟了些,对人的态度高傲一咪咪,这也算是坏吗?
一张脸像结霜似的走向浴室,他的“马上”不到三秒钟,惊骇的咒骂随着光着上身的男人飘出来,他一个箭步揪住笑得快翻天的女人。
“你们联合起来整我是吧?你看看我这张脸还能出门见人吗?你们毁了我,啊!啊”他的脸
“呃很很壮观。”忍笑中。
“壮观?”风浪云嘴一撇,扭成不规则状。
“应该叫调色盘吧!红红紫紫还有黑。”
“张医生的医术很好。”红的是红葯水,紫的是紫葯水,未稀释的碘酒偏黑。
多重杀菌,确保万一。
“好?那你何必心虚,不敢看我?你一定早和他串通好了,想让我难看。”谁愿意脸上东一块红、西一片紫,活像刚被老大痛殴一顿的卒仔。
面对他不理性的怒气,莫绿樱笑得岔气。
“我觉得现在的你最帅。”
“里长小姐,你在幸灾乐祸。”可恶,她多开心呀!让他让他很想吻她。
见鬼了,明明是心存报复而来,此时他竟感到心口一阵暖,涌上情潮,一瞬间,他发现她的笑美得不可方物,如同一朵含着玉器的白嫩玫瑰在眨眼间绽放。
情史丰富的他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这是心动的预兆,可除了情欲的勾动外,他头一回领会到还有另一种陌生的感觉,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喔!你看出来了呀!不错、不错,有长进,我还以为精虫冲脑的花花公子只在意下半身,而不是大脑。”都已经是个大人了,个性还是那么像个孩子。
“你”他瞪眼,再瞪,瞪得眼珠子快滑出眼眶。“算你狠。”
风浪云仓皇地逃开,遁入浴室平复突起的莫名情绪,没发现在自己转身后,莫绿樱也忽然两颊飞红,紧绷的身体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够冷静,自制力过人,但再怎么说也是个身心健康的女人,在面对半身赤裸的男人,很难不脸红心跳,产生化学反应。
她跟自己强调是化学反应,因为她实在不想承认这个具有迷人魅力的性感男,有勾动地垫伏晴潮的本事。
果然是恶霸,可恶又可恨,小时候仗势欺人,蛮横无理,老想把所有人踩在脚底下,长大后依然不改本色,利用优越条件,不许人违抗他,这坏毛病丝毫不见反省。
莫绿樱起身开窗,藉由微送的风冷却面上热度,将紊乱的思绪逐出脑海中,回复平日的漠然,不让可怕的毒素往心里流窜。
“喜欢吗?送给你。”
粗壮的手臂由后环向前,抱着纤细腰身,略微失神的她为之一惊,想挣开,又觉得太刻意,故作姿态,只得,微僵地挪挪身子,假装不在意。
但由脚底窜起的酥麻感很快地满布全身,被人以呵护的姿态拥抱着,她顿感温暖,一股不曾有过的幸福感悄悄地注入心窝。
“别用拐女人的语气哄我,我自己就有能力拥有你想送给我的任何东西。”包括眼前的一大片玫瑰花圃。
他摇头揶揄。“啧!你这女人一点也不可爱。”
“不可爱才好,你才不致对我起什么邪念。”
她好逃过一劫。
“错了,就因为你的不可爱,我才更想染指,想想你在我身下呻吟的娇媚样,那风情是何等销魂。”风浪云的指腹在她锁骨处轻滑,似有若无地朝垂玉耳后吹气。
她没好气地板起脸,不着痕迹地痹篇他有意的抚弄。“你能不能别三句不离“性”除了勾引女人,你没其它的长处吗?”
“我会盖房子”脱口而出,他惊觉透露太多而打住,花花公子的嘴脸马上一扬。“人的一生中有一半时间在床上度过,不做些有趣的事怎对得起自己。”
面对自己在意的事业,他突然有些扭捏起来,担心要被耻笑的话怎么办?
“你会盖房子”她只在意这一句,其它的废话就从耳边过,随风而去。
果然瞧她质疑的表情,心高气傲的风浪云忍不住想叫她收回眼里的怀疑。“我是建筑师。”
“建筑师?!”她瞠大眼,一脸见到地面裂出一条丈深大缝似的。
“你不信?”她那是什么脸,他是建筑师很奇怪吗?
风浪云没注意自己十分在意她对他的评价,暗生闷气地想让她知道他不是只会流连花丛,他也有正经的一面。
莫绿樱清了清喉咙,试图用委婉的语气说道:
“不是不信,而是难以置信,我没办法想象你在工地扛砖头的样子。”
翩翩贵公子脱掉华丽外衣,挽起丝质衬衫袖口,脚踩一双上万元的皮鞋走在板模间,让水泥尘灰弄脏一身亚曼尼。
真的,太为难了,没法去幻想,他天生注定是坐在牛皮沙发上,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笑拥美人,谈笑之间并吞某个企业。
若说他从事的是类似企业秃鹰的职业,专门收购体质不良的大企业再分割售出,她倒是一点也不讶异,因为他散发出的气质皆与钱有关,优雅责气中隐含一丝赶尽杀绝的肃杀气息。
“不只是砖头,我还扛过钢筋、亲手拌泥,一块一块迭砖、抹墙和磨地”
他回想着过往,不知是怀念还是深恶痛绝。
“难以置信”她喃喃自语的重复这句嘀咕。
忽地,她想起他小时候最爱玩泥巴和积木,只要有这两样,他便不理人。
“什么难以置信,你这女人不能有其它反应呀!我不是不能吃苦的公子哥儿,就看我要不要而已。”怕被看穿内心的自我似,他羞恼地扬高下颚一嚷。
看他孩子般别扭的模样,莫绿樱低声地笑了。
“原来你也挺可爱的。”
“可爱?”他两眼喷出火,感觉遭到耻笑。
“其实你不使坏的时候,也可以是个好男人。”他本性不恶,只是被宠坏了。
风浪云挑起眉,对她的见解感到可笑。
“你是说我继续玩女人也无妨,只要不伤人?”
“只要她们是甘心被你玩,愿承担心碎的后果,本人的道德观没那么严苛。”
人有想爱的自由,不受伤害的人生又怎会有成长?
“那你呢?”他想知道她心里怎么想。
“我?”干么扯上她?
“如果是你,你会选择这样的游戏方式吗?”
他直视她,视线透进那双清澈的眸子。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不想瞧见他黑瞳中多了自己的容颜。“我想你离题了,我和你的世界是两个极端。”
他好动,她思静,他浪荡不羁,而她喜欢平静安定的生活,两条平行的直线不会有交会的一天,各有各的旅程和际遇。
“但我想得到你,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他狂肆的宣示。
莫绿樱干笑地迎向他炽热的眼。“很抱歉,我只接受单一的恋爱模式,即使没有承诺,不提未来的短暂恋情,我也希望是一对一,你兼爱天下的爱情观不适合我。”
“你要我放弃其它女人?”
“你做不到的。”她摇头苦笑,不相信自己有能力影响他。
“是吗?”眼一眯,风浪云笑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