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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问你话,你快说呀!”孟席已经是等不及了。
“我我以前真的那么糟吗?”都怪裴心对“章亚莉”一点儿都不了解,现在可好,要她怎么学得会豪放、野浪?
“对,就是这么糟。”他说得还真直呢!
“既然这样,你干嘛娶我?”裴心嘟着小子邬。
“男人有时候就喜欢糟一点的女人,而你的缺点正是男人的最爱。”他笑得好吊诡,微勾的嘴角就这么隐现在她眼前。
“可是--可是我改过迁善,已经做不来了。”这样的理由不知道他信不信。
“哦改过迁善?”他状似理解地点点头,但随即以额抵额地逼视她“那你的意思是,你以前确实这样了?”
“我”裴心被他问傻了。
“若是如此,那我现在就要你展现以往的风情万种,嗯?”他的一寸寸逼近,直让她退到无路可退。
“我忘了!”被逼急的她赫然冲口而出。
“忘了?”他肆笑“不会吧!”
“我就是忘了。”因为紧张,她的胸口不停起伏喘息,一次次差点儿触及他。
“那就让我唤回你的记忆吧!”他眸子一紧,她身上这套睡衣,还真是尽职的将她玲珑曲线表露无遗。
纤薄的轻纱在她细柔的肌肤上拂动着,孟席的目光直往下移,当对上她下襬处隐现的镶钻丁字裤时,目光已变得浓热
老天,难道他真如孟凯所言,也中了她的蛊毒,对她的身子完全没了抵抗的能力?
不--
像是要说服自己意志上是自由的,她根本就影响不了他,他竟用力的把她推向一旁“去替我放水,我想洗个澡。”
裴心张大眸,傻愣愣地看着他前后不一的表现。
“怎么?还巴着我继续?”他面孔一僵。
“没有,我这就去帮你放水。”说着,裴心便逃也似地奔进浴室,为他放着洗澡水。在等待的同时,她的小手紧紧揪住自己的心窝,想抚平那鼓动的心跳声,还有那股抑制不了的悸动。
老天,她是爱上他了吗?爱上这个霸道又无情的男人?
多希望他能够偶尔对她展现温柔与笑容,这对她而言已是莫大的幸福了。
也不知道孟席是什么时候进入浴室的,他就站在她身后瞧着她那袭动人纤细的背影。
直到她放完水起身回头的剎那,猛地被眼前的黑影给吓了一跳!
“啊”受到惊吓的她往后一退,却不慎摔进了浴白里,弄得一身湿意和狼狈。
“这招不错。”
懊死的女人,他可是好不容易压下了想狠狠要了她的冲动,没想到她竟然使计诱惑他。那件性感睡衣因为湿透而紧贴在她身上,将她的重点全都显现出来,此时此刻他只想将她用力融入他体内。
“我我”她居然抖得说不出话来。
“别我呀我的,我可是一点儿也不介意你用这招诱惑我。”他扯出淡淡的诡异笑痕。
“我不是”老天,要她怎么说得清楚呢!
“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干脆就在她面前褪衣,当他结实硬挺的身材展现在她眼前时,她已傻得完全忘了说话。
瞧她露出一脸儿傻样看着自己,孟席得意地勾起嘴角,同样望着她若隐若现的身子闪了神。
“你你”就当她的眼睛从他有着汇汇肌肉的肩膀往下游移到他的下腹时,双腮立即火红的烧了起来。
天,那那么雄伟难怪她昨晚那么疼!
她害羞的垂着脑袋时,突然看见他赤脚跨进浴白蹲在她面前。裴心想:幸好这圆形浴白够大,否则他不就贴向她了。
“在看什么?”此刻,他不愿想她的过去,就把她当成一个“改过迁善”的小女人。
“我”她脸儿爆红,直想起身。
才刚有动作就被他用力压了下来,这下可好,她只剩下小脑袋露出水外头,傻气的瞠大双眼。
哇加上他的体积,水面暴增,都快淹过去了。
“干嘛那么怕我,别忘了我是你的丈夫。”他的黑眸转为浓灼,下一瞬间便覆上她微启的小嘴,将她整个人往水里压。
“嗯”她闭上眼,却不能呼喊,这一喊她铁定喝水。
预估她就要撑不住了,他拨开她飘在水面上的细发,再深吸口气用力吻住她,与她共享这份氧气。
随着他飞舞的激昂猛进,终于一泄而出,两人同时钻出水面,在情欲的最巅峰不断喘息
沐浴完毕,孟席披上睡袍,裴心则换上她最爱的mickeymouse。幸好他这回没说要她换掉的话,否则打死她她都不换。
想到刚才那种即将窒息又冲上高潮的快意,让她觉得好害怕。
“最晚下礼拜就可前往台湾了。”站在阳台的他转头看着她,正好看见她这副脸河邡臊的模样,他的眸影又是一浓。
老天,他究竟是怎么了?情场老将的他居然会输给一个女人。
好吧!算他认输,他的确被她所表现的温柔清纯所迷惑,所以他宁可相信她是真的变了。
“真的,下礼拜!”她忍不住兴奋地微笑着。
他瞇起眸注意着她的反应“你到底在兴奋什么?”
“呃--我”她眼珠子轻转“我终于能去想去的地方,当然兴奋了。”
“台湾我虽然没去过,既然你喜欢,它必然有着吸引人的地方,看你这么开心,我也挺期待的。”他故意这么说。
“你放心,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失望的。”她天真的响应。
“怎么说?”
“那儿的小吃可棒了,还有风景也--”当裴心看见他靠在栏杆上,双手抱胸看着她说话的神情,便卡了声。
“怎么不说了?”他扬眉。
“就这样啦!等你去了就清楚了。”她的心不停翻搅着,担心自己会不会在无形中露出什么马脚。
到时候他若发现她是假冒的该怎么办?一方面已爱上他的心不是那么容易收回,一方面是爷爷的医疗还必须持续,就怕章亚莉会因为他知情而毁约。
“好,那我更是迫不及待啰!”
说着,他便走进屋里,与她面对面着,裴心赶紧往后一退,紧张的神情让他看了有丝愤然。
为什么她就这么怕他?即便是装出来的他也看得很不舒服。
“我要去书房,还有些公事没处理完。”说着,他就要离开。
“要不要我替你泡壶热香片好提神?”她突然开口问道。
“不用了。”回首,谜样的眼再次凝上她的脸,孟席轻叹口气便快步走出房。
看见他隐身在门屝后,裴心紧张的心情也瞬然放松下来,说真的,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看见他会害怕,不见他又想他。
难道这就是爱情,就是那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感觉?
算了,别再多想了,只要想起她就要回台湾,就有机会和爷爷见面了,她心底就有磨灭不去的快乐。
爷爷等我,我就快要去看您了。
时间飞逝,孟席和裴心的蜜月也成行了。
当两人做了好几个钟头的飞机来到中正国际机场时,裴心的脸上早已藏着浓烈的兴奋。
她做着长长的深呼吸,好像要把这里的空气全都吸进体内似的。
而从一开始就一直注意着她各项反应的孟席对她更是不解了了,唯一他可以确定的是,这里必然有着她挂心且难忘的人。
“我们该去饭店休息,你也累了。”虽然他们是坐头等舱,但气压的压迫,还是会让人觉得疲累。
“嗯!”她点点头。
走出机场,裴心没想到已有人在门口等着他们了,孟席看出她的意外,于是解释道:“这是旅行社贴心的服务。”
“我懂。”她又笑着。其实心里更明白,说是贴心服务,倒不如说是拿钱办事吧!如果他不是天旗金控的总裁,谁会这么谄媚呢!
“就我们两个人吗?”坐进车中,她傻气地问。
“呵!难不成你还想要一窝蜂的人陪着你度蜜月?”他调侃的眼神竟让她的心口又莫名慌乱了起来。瞧自己又说了什么蠢话。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平常你应该让人伺候惯了,身边没个人好像挺奇怪。”就裴心过去所见,似乎除了在家里,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旁边必然围满了一堆人,好不威风呢!
“有你伺候我就行了。”他撇唇一笑。
“哦!可我什么都不会。”她只会服侍爷爷,帮他按摩、捶背,可他又不是七老八十了,不需要她这么做吧!
“只要你晚上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就行。”
她先是不懂,当看见他嘴角挂着的诡笑时,这才明白他话语中隐藏的暧昧,顿时脸儿都不知摆哪了。
难道他不知道前面的司机会听见吗?
偷偷看向照后镜,果不其然,她看见那人紧抿着嘴角,好像憋得快抽筋了!
突然没听见她说话,孟席转过脸一看,就见她鼓腮垂首的皱眉样,这表情还真是逗人。
他不禁想:如果你不是百变女郎“章亚莉”该有多好,那我就可以放放心心、彻彻底底的爱你了。
“对了,你上次来台湾,去过哪几个地方?”孟席突然问。
“啊?”她呆了下“因为我是自由旅行,都到一些旅游胜地。”
“旅游胜地!”孟席点点头“那么这次的蜜月就交给你了。”
“这有什么问题。”她可是在台湾土生土长的,所以一点儿也不介意他把这次的旅游计画交给她。
“我能不能知道我们的饭店是在哪儿?”她望着窗外,那熟悉的树、熟悉的云,还有迷人的空气,都是她的最爱。
“台北市。”他回眸望着她“对台北市熟吗?”
裴心一心想着,不知是台北市的哪一区,离爷爷的医院会不会太远,如果很近,她就可以溜出去看他。
就因为她太专心了,以致没听见孟席接续的问话。
“亚莉亚莉”孟席喊了她几声,却好像这名字不是她的,她仍陷于自己的世界里。
“章亚莉!”他忍不住拉大了声音。
“啊?”她震得一愣。
“你到底怎么了,一来到台湾就魂不守舍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什么?”锐利的眼直盯着她怯怯的双眸。
“你你刚刚不是说要交给我计画,所以我就开始在心里筹画路线图嘛!”她又不叫章亚莉,每次都在她面前吼这名字,吓死人了。
“你倒对这事挺积极的。”孟席眉一扬。
“这是属于我的旅行,我能不积极吗?如果你不喜欢,那就哪儿也别去好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跟“章亚莉”吃味,心里竟有了一种莫名的愁思。
如果他的正牌妻子回来了,那他会不会赶她离开?会不会气她对他的欺瞒?
望着她落寞的脸孔“你怎么了?我随口说说你就生气了?”
“我哪敢。”眼眶微红地看向窗外,他一定不知道她有多想认真爱他,可脑中那一团团的死结让她却步不前。
“你累了就休息一下吧!”他伸出手臂,让她枕在上头。
裴心枕在他的肩上,小脸窝在他的颈窝,无声地流着泪。
她不想离开他,真的不想即便他有时会表现得这么恨她,她可以无所谓,只求能与他朝夕相处永生永世。
从她眼角滑下的泪,湿濡了他的衣襟,他不是感受不到,只是不知道她的泪究竟代表着什么。
这样的女人为何会一寸寸打动他的心?
唉!孟凯,你说哥该怎么办?
到了饭店后,裴心终于放了心,因为这里离爷爷的医院并不远,只要她偷个一个小时,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回了。
进入房间,裴心不得不讶异这儿的宽敞,除了有单独的小客厅与卧房外,还有一间阅读室,整个房间布置得罗曼蒂克,除了所到之处都有玫瑰衬景外,天花板上的心形汽球更像随时会飘下般,给她一种幸福的感觉。
莫非他订下这家饭店最昂贵高级的“总统级蜜月套房”!
“你你一定花了好多钱?”她泪眼蒙蒙地看着这一切。
“花钱事小,只要你开心就值得了。”他说的是真心话,想他孟席度个蜜月还寒酸,岂不让人取笑。
“开心我真的好开心。”咬着下唇,裴心内心有着说不出的悸动。
“那就值得啰!”他脱下外套,坐在客厅的吵发上,伸了个懒腰。
裴心痴迷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连伸懒腰的动作都这么好看。
“现在我很闲,你不是在车上就在计画了,告诉我你怎么安排台北的一切。”坐直身子,他拍拍身边的椅子要她坐下。
“嗯!我的计画是这样的”她赶紧走过去,然后从茶几下面拿出纸和笔“今天已经不早了,我刚刚发现这里的地下室有许多提供休闲的地方,我们今晚就在那儿度过。”
他扬眉点点头“不错,不过我觉得这间饭店与我的饭店比起来还真是差得太远了。”
“是呀是呀!它怎么能跟天旗集团比。”伟大的女人就是要培养男人的自大,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反正依他就没错。
看她那副敷衍的态度,孟席还真是又气又好笑。接着又听她说:“那明天我们对了,你有没有想去哪儿?”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会想上哪儿去?”他皱着眉反问她。
“呃我我刚刚听见你讲电话,好像准备在台湾成立分行,又要去见什么人,既然是谈公事,我不想跟,这才问你嘛!”她暗暗吐舌。
“没错,你很聪明。”他俯身盯着她逃避的脸儿瞧“那你呢?如果我不在,你有什么计画?”
“我可以先去勘察地方,好玩的话就带你去。”裴心小心翼翼地说着,就怕听见他反对的话语。
“那好吧!都依你,不过你可别把自己弄丢了。”孟席真后悔,他是该找个人陪他来才是,至少可以监视她的行动。
看样子,明天他得找个机会提前回来了。
“我才不会那么笨呢!”见他答应了,她心中有着隐藏不住的喜悦,想当然,她这样表情自然没逃过孟席锐利的双眼。
“我大概上午会去拜访一些人,中午就会回来,那下午呢?”
“下午我们--”她正想接续她的计画,突然孟席身边的手机响了。
他打开一听,里头却冲出一声嗲嗲的女性嗓音“孟席听说你来台湾了,你知不知道我也在台湾呢!”
“茱蒂!”他瞇起眸。
“你好好喔!还记得人家的声音。”这下她更亏刃ㄋㄞ了。
“有事吗?”他看向裴心,发觉她竟低着小脑袋不说话,只是拿着笔在纸上头画着圈圈。
“我明晚有秀要表演,你来嘛!”她娇笑着。
“我不能过去。”他很坦然地说。
“哦!是为了陪你的新婚妻子?”茱蒂柔媚的笑声已不在,换上的是浓浓的不满“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结婚的那一剎那,简直想自杀,后来被人阻止,可我伤心了好久,哭得眼睛都肿了。”
孟席闭上眼,极度烦郁地说:“明天我会送上花篮,我要挂电话了。”
“等一下”她尖嚷出声“孟席,你忘了我们以前在床上的恩爱?没想到你有了新人却忘了旧人。”
“够了茱蒂!”他压低声,似乎暗示着她的声音太大。
虽然是手机,可是扩音效果太好,让裴心想假装没听到都不行。又看向孟席,瞧他那暗示的语气,她的心已控制不住地凉了半截。
站了起来,她心知肚明的打算闪开身,可每走一步她的心就痛一下。
“你凶什么?我已经查清楚你住哪儿了,若你不来,我就过去,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情场浪子是败在哪个女人手上。”茱蒂是新兴崛起的模特儿,由于在影视界渐渐受到重视,说起话来也肆无忌惮了。
“你要我去做什么?”他也不是能随便让一个女人掌控的。
“你们天旗有位位高权重的经理级人物,他可是星邦银行总裁的侄儿,想不想知道他是谁?”她得意地笑着。
闻言,孟席正襟危坐了起来“你怎么会有这个消息?”
“因为我是女人呀!女人可以游走在各种男人周遭,消息自然灵通。”茱蒂知道她这么说之后,孟席就非来不可。
“你在哪里?”
“你要来了!”她提高嗓音“菲尔饭店609号房。”
“我马上过去,等我。”切断电话后,他便站起穿上外套,走向阅读室,看着坐在书桌旁发呆的裴心“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呃,好。”她点点头。
“我会尽快回来。”感觉到她似乎为了茱蒂而浅生醋意,孟席心底居然会有种开心的感觉。
“嗯!不急,你忙。”她的小手开始揉起桌上那张可怜的纸张了。
孟席看着,不再言语,回头便走了出去。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裴心的胸口居然会有种被束紧的疼痛,她已有预感今晚他是不会回来了。
想着她居然浑然不觉的落下泪来,当脸颊那抹冰凉滴到她的手背时,她才察觉到自己的心伤。
她深吸口气,用力抹去脸上的泪痕,告诉自己:裴心,别再伤心难过了,明天你就要去见爷爷,绝不能让他看见你这副憔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