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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不堪的夜晚之后,她变得更忧郁,更不爱与人接触,成天像个孤魂般游来荡去,她的意志好似被抽离了。
白琪侧躺在前院的椅子上,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泄而下,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碧绿的湖面,让微冷的秋风吹拂她的脸庞。
空虚地活在这富丽堂皇的牢笼里,杨震康将她关得很紧,就连她父母都不能前来探望她。她的生活空间也只能在杨家豪宅内,哪儿都不能去,她往后的人生都只能禁锢在这个地方。
他做得很绝,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派了个贴身仆人守在她身侧,就怕她会想不开。之前与她亲近的管家及仆人全都被撤换掉。她的人生就像楚门,永远都要被监视,这样的生活,活下去又有何意义呢?
不仅一次想不开,她时时刻刻都快要因窒息而死。
背对着佣人的白琪,没发现佣人们早已离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穿着黑衬衫,及肩长发随风飘逸的男子,狭长的冷眸微眯起,他看着侧躺在椅上的白衣女子,走向她旁边。
眼角余光发现有人欺近她,白琪坐起身,以为是监视她的佣人,没想到一看见来者何人,她吓得连忙坐起,眼瞳中出现了惊惧。
为何是他?他来做什么?她的身体往后缩了一下,想与他拉大距离。
杨震康面无表情地睇看她,今天,他很清醒,没有喝醉。
他坐在她身侧,目光如炬的瞪着前方宁静的湖水,没有说话。
而白琪只是垂下头,一句话也不说,她怕他,怕极了!深怕他又会对她做出她完全不敢回想的那件事。
坐了片刻,杨震康依然沉默。
白琪忍受不了与他如此亲近的距离。她大喘一口气后,连忙站起身,跑向湖边,转过身决绝的看着他,她看见他眼底迅速地闪过一抹焦虑。
“别过来。”小小的手心紧紧捏着,沁出冷汗,水汪瞳眸中有着浓浓的恐惧,如果他敢再接近她一步,她会马上投湖。
坐在椅上的杨震康只是斜扬嘴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看得头皮发麻,她愈是要他别过去,他愈是要靠近她,他倒想看看她下一步会怎么做。
他站起身,黑色的衬衫飘荡着。白琪见他朝她走来,害怕得直往后退,她干脆将裙子给撩起,白皙的美腿浸入冰冷的湖水中,她很坚定地看向他,只要他敢再接近她,她一定马上投湖,别以为她不敢这么做。
“如果你再往前一步,我马上跳湖。”她的语气轻软,不具一丝威胁感。
他低下头,浅浅一笑。“跳啊,别以为用威胁的方法我就会怕了。”如果他会怕,那他就不叫杨震康。
她一步步退后,湖水自她的脚踝愈淹愈高,直至淹到她的腰际,冰凉的湖水冻得她浑身发抖,但是她的脚步未停,只是不断地往更深处走去,她要当着他的面宣示她的决心。
要她与这个男人一同生活,她不如选择自我毁灭,反正她也没什么好依恋的了,她形同活死人那般苟延残喘,这样的人生她一点都不想要。
没有浩龙的人生,她不愿活着,她已经不是自己了,她已经被眼前冷眼旁观的男人占有了,她是污秽的,是肮脏的。
她好脏。一看到他,她就好烦、好烦,真想眼前的男人消失!可是她知道,这是妄想,与其要他消失,不如,她来消失吧
杨震康只是静静地看着湖水淹没她的腰际、胸脯、脖子、下巴,他完全袖手旁观,就像是在看一出好戏,看着她精采的表演。湖水无情的由她的口鼻窜进,她拚命挣扎,而他只是站在湖边,将一切看进眼底。
他,杨震康,才不会让她那么好过!
她是他的洋娃娃,永远都是任他操控的娃娃,怎么可以让她这么快就解脱呢?
他可是好不容易发现个有趣的娃娃供他玩乐呢。
全身发热发烫,酸疼感侵入骨髓,她不断地做着恶梦,她的额际冷汗直淌。她觉得好难受、好痛苦,她不是已经到另一个世界了?为什么还会这么痛苦,为什么老天爷不放了她?
泪水在恶梦中滴落,那热液惊醒了她,一张开眼,就看见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内。她没死?
脸色苍白的四处探看,偌大的寝室内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任何人来监视她。
好难受,她的头好痛,她努力撑起身体。是谁救了她?她不是被湖水给淹没了吗?为什么现在又会睡在自己的房间?
发生什么事?她想起身去喊管家问个清楚。
可是,当她把双脚放在冰凉的地板时,房门被人给用力推开,她吓了一大跳,转头看向房门口。
她瞠大双眸,吓得跌回柔软的床榻上。
“很吃惊吗?还活着。”杨震康骄傲的昂起脸,看向她苍白如纸的面容,嘴角露出嘲笑。
不会是他救了她吧?为什么?她满腹疑惑,为什么他冷眼旁观后又要救她,他到底是安什么心?
不用等她回答,光看她的神色,杨震康就知道自己说中她的心事。
移动脚步,结实的双腿在牛仔裤的包裹下显得精实有力,他眯起眼,前发将他一半的脸庞遮住,看起来就像鬼魅般,黑暗、迷惑、邪恶。
他是个邪恶的魔鬼!
他愈是靠近她,她的心就跳得愈快,她知道,那是因为恐惧,未知的恐惧。
她摸不透这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内心的恐惧快将她搞得神经衰弱了。她不懂,她与他有何仇?他非要这样残忍的折磨她。
“你是我的妻,我的女人。”他强势的眸子锁着她的眼,坚定地对她说道,伸出食指抵住她的下颚,不准她将眼神移开。他要她的眼,永远只能看他一个男人。
没有特别理由,只因,她是他们杨家“买”来的妻子。
“如果没有我们杨家,你能过着少奶奶的生活吗?”她是杨家买来的新娘,是他杨震康的妻子。
多有趣,有个洋娃娃一辈子供他玩乐。
那愤恨、那说不出口的怒气,教白琪只能用力的咬住下唇,直至唇瓣渗出了些许血丝。
是,他说的没错,她的确是他们杨家买来的新娘,因为她的牺牲让白氏企业得以生存,可是由他口里说出这个事实,却让她觉得羞耻。
白琪抬起眼,鼓起勇气瞪他,好像在宣示她对他话里的不满。
“瞪人啦。”食指从她的下巴滑向右颊,来回抚触她的肌肤,感受富家千金的好肤质。说真的,她和他平时玩的女人不同,唐心长得虽美,艳丽逼人,可给人的感觉是肤浅的,空有外表。
而眼前的她总是带着一抹深沉的忧郁,好像心里藏了许多秘密,像个大家闰秀那般得体,真是虚伪啊,他讨厌这样的女子。
垂下眸不去看他,就不会被他给影响,她努力逼自己忽略他所说的每一句尖酸刻薄的话,她明显地感受到这男人是存心要让她不好过。
她不想掉入他刻意设下的陷阱。
她打定主意不回应他,让他知难而退,一个巴掌拍不响,只要她不做任何的回应,他就会放了她吧!
可是,白琪不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偏偏遇上杨震康这样的男人,对方愈是不理,愈是能激起他的兴致。
他伸手用力地搂住她,将她柔软的身躯贴向他坚硬的体魄,强迫她感受他的气息。“你是我的女人,只能任我予取予求。”身为富家子的他,向来只有别人顺他的意,没有他要去顺从别人的。
他一个转身,不让她有时间拒绝,将她推向身后的大床,高大的身躯将她覆在身下,身形纤瘦的白琪哪能推得动高大的杨震康。
她全身僵硬,泪水滚滚而落,他的举动、他的逼近,他喷吐而出的气息,引发那夜痛苦的回忆,如排山倒海般撞击她的脑海,刺痛她的心窝。
她害怕他又会像那夜冷情的侵犯她。
陷在极度痛苦中的白琪,用着细微的嗓音阻止他。“不求你,放了我求你”不要再让她的身心承受更大的痛苦了
“你有什么资格要我放过你?”挑高右眉,她痛不欲生的表情让他十分得意,他杨震康生来就是要折磨人,就是要让她痛苦万分。
“放了我”泪水横布在她的脸庞,馍糊了她的视线,拜托!让她保留仅剩的尊严吧。
此时,放在口袋内的手机响起,杨震康离开她的身体,接起手机。躺在床上的白琪则是弯曲着膝盖,抱着头,伤心害怕得痛哭着。
她浑身上下因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她紧紧地将被子往身上覆盖,将刚才被他粗暴撕破衣物而暴露出的肌肤给遮蔽住。
接起手机的杨震康先是蹙了下眉心,便将身上的衣服穿好,连看都没看一眼窝在床上的白琪,便急忙地走了出去。
等他离去后,才让白琪暂时松了一口气。
杨震康开着炫丽跑车,在宽广的道路上奔驰着,那飞快的车速让行人看了不禁为他捏一把冷汗。
他速度极快的开往天母一栋豪宅内,倏地一声,车子停进车棚,引擎熄火。杨震康推开车门,下了车,忙不迭地从大门进入,走近一间房门半开的房间。
用力推开门,突然,有道穿着红衣的影子在他还来不及注意之下,扑进他的怀里,泪水马上淹湿了他的衣襟,然而他依然冷漠得让人看不出情绪。
唐心穿着红色性感的丝质睡衣,将她完美姣好的身材表露无遗,她一看见杨震康就冲进他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他。
她就知道他心里是有她的,不然怎么会以那么快的速度冲回他们的家呢?
杨震康的语气比冰还要寒冷。“不是吃了很多的安眠葯?”他的话语中没有关心之意,反而像是在看笑话那般。
当时,接到唐心打来的电话,他脑中闪过的不是担心她,而是怕她污了他的地盘,脏了他的房子。
“我好想你,你好几天都没回来,又联络不到你,我担心你”她佯装可怜的模样,眼眶中还很戏剧化地蓄满了泪液,想博取心上人的怜惜。
她在电话中说吃安眠葯全是骗他的,因为她太爱他,所以害怕会失去他啊前些日子听震康的朋友们说,他最近都回淡水的住处与妻子过夜。
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位白家小姐,但是从报章杂志中看过她的模样,她的样子根本不是震康会喜欢的女人。只是她不懂,为何震康明明不喜欢那个无趣的白家千金,却老是要去找她。
她不准,不准震康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可是酒国名花,酒店内的红牌,有多少小开、老板将她捧在手心上,可是她谁都不要啊!她只心仪浪子杨震康。
“然后呢?”挑眉,拨了拨头发,他倒想听她还有什么谎话要再说下去。
“震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而是我太在乎你了,你知道吗?这几天联络不到你,看不到你,我心急得快发狂了。”她就是太爱他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
“以后要自杀请别污了我的地盘。”他推开她,走向沙发坐下,掏出香烟,点燃,抽吸着。看着口中吐出的烟雾,他习惯性地眯起眼,教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唐心听到他的话后,倒抽了一口气。她不敢相信他方才说的那些绝情的话,他在说什么?“别污了他的地盘”?!这种话他怎么讲得出口,她可是跟了他好多年的女人啊。
“怎么?很狠?”瘫靠在沙发椅背上,他将自己深深地陷进那柔软的牛皮沙发内,根本没将她惊恐的表情看在眼里。
他的狠,她不是最清楚不过吗?他的无情,她不是早就知晓吗?“何必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在想什么你会不清楚吗?”
唐心频频地摇头,呼吸急促,丰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而上下震荡。
“我不清楚,我不清楚你是怎么看待那个姓白的女人,我不清楚你是怎么看待我们两人的关系。”她死守他那么久,他还会不明了她对他的心吗?这男人的心是用石头制成的吗?最该死的是她还是那么心甘情愿地爱着这样的他,爱这样坏到骨子里的他。
“看待?”他几乎是用鼻子冷哼,他从没将女人放在心里,女人不过都是他的玩物罢了,何必在意。“一个千金玩物,一个酒店玩物,你还想知道什么?”
“震康,我跟了你多久?难道我在你心里只不过是玩物?!”唐心很震惊,她趴跪在他腿边,抱着他的大腿,泪水流淌在他的裤管上。
“不高兴,你随时可以走人。”反正他早就厌倦她了,他最恨女人要胁他。“可以滚了。”他说的决绝,完全无转圜余地。
唐心抬起带着泪水的眸,凝望着面前的撒旦,她没听错吧?
“可以滚了。”杨震康倾下身,将脸靠近她的面前,再一次对她说道。
“我说,你可以滚了。”他本来还以为她是个安守本分的女人,没想到这女人做得愈来愈过分,竟敢踩他的地雷,敢以死要胁。
“不不不!都是我的错,我错了,震康,我不应该、我不应该那么任性的。”她哭喊着,要求他不要离开她。
“对不起,对不起”她干脆起身,硬是将姣好丰满的身材贴近他的身边。
杨震康嫌恶的啐了一声,用力推开她,站起身,将身上的衣服拉整齐,冷眼瞥看她。
“马上将所有东西收拾干净,我限你今天之内给我滚出去。”
交代完,他连看她都嫌懒,迈开步伐离去。而坐在地板上的唐心,像个丧家之犬,厉声嘶吼着:“你又要去找那女人是吗?不过就是个木头娃娃,她在床上有比我更会服侍你吗?”
杨震康根本没将她的话听进耳里,女人的话能听吗?这个世界上,他只相信他自己。
对他而言,女人不过都是玩物罢了!任谁都无法走进他的心,更遑论要他费心去在乎哪一个女人了。
重低音乐在跑车内回荡,敞篷跑车在滨海公路上驰骋着,车上的二个男子嘴里叼着烟,疯狂抽吸着,感受尼古丁在他们的肺内巡礼。
“康哥,听说你把唐心给踢了。”坐在副驾驶座上,头发染得金光闪闪的流气男子问着。
“你要,送你。”他打从心底将唐心当成玩物看待,如果他的小弟阿坤喜欢,就送他吧。
不过就是个女人!
“真的吗?”原本含在嘴里的香烟,因为听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而抖落下来,烫到他的腿,阿坤慌张地拍拍自己的裤子。他哈唐心哈好久了,那么正点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拒绝。
“别喜形于色。”杨震康专注地开着车,完全没有将视线移向他身旁猴急的小子。
“康哥,你太照顾我了。”他感动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幸亏他眼睛够雪亮,没有跟错大哥,他可是从国中时代就一直跟在杨震康身边。“可是、可是我怕唐心不愿意。”总得要对方也愿意才行吧。
“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亏他跟了他那么多年,怎么连应付个女人都不会。
“唉。”猛抽一口烟,很是懊恼,算了,先别提这档事。阿坤倒是挺有兴趣想知道嫂子长什么样子。“老大,听几个酒店妞说你最近很少去光顾,好像都是泡在淡水。”难不成,康哥转性,从良了。
杨震康狭长的冷眸微眯,淡淡地瞟向身旁的小子,那个神色,让人如置身在地狱中,他的表情让阿坤全身上下的汗毛竖起,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掌嘴。”阿坤很识相的用力掌嘴。
“女人都是玩物。”这句话很清楚地表达,就算是名正言顺嫁给他的白琪,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玩物。
阿坤听在耳里,寒到骨子里,他没想到老大竟然冷酷成这个样子,就连自己的妻子也一点怜惜都没有,再怎么说,嫂子也是杨家花大钱娶来的。
“怎么?想玩她?”杨震康叛逆邪恶的脸孔转向他,像极了撒旦。
“哪敢,当我什么都没说,我用力掌嘴就是了。”阿坤很识相的再挥自己几下巴掌,他哪敢动老大的女人,那位白小姐不只是老大的女人,还是老大的妻子,他就算有几十颗脑袋都不敢妄想。
本来开在宽敞道路上的跑车,忽地来个大转弯,车子的性能简直好到让人心惊胆跳,而坐在副驾驶座的阿坤,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承受如此恐怖的事,要不是他有系安全带,他敢保证他一定被甩飞出跑车、横尸街头了。
他紧张得抓住所有能抓的东西,因为老大车速开得飞快,那速度简直是不要命的横冲直撞。
“老、老大,你你你你要开去哪?”他们不是要回酒店寻欢吗?怎么车子突然往淡水的方向开去了。
杨震康没有理他,兀自沉醉在高速中,他最喜欢滨临死亡的感觉,这样他才有活下去的存在感。
老大的车速让他紧张得直想喊妈妈,他还不想死啊!
跑车开往杨震康淡水的别墅,车子一熄火,他没与阿坤多说什么,迳自推开车门往大门走去。
不一会的时间,就见杨震康拖着一位身穿白色纱质洋装的女人,那女人留着一头飘逸的黑发,神情显得苍白,脸上带着恐惧及害怕。
杨震康仗着自己高大的身材,硬是将瘦弱的白琪往车里拖,他一手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在里头的阿坤一抬眼就对上一双惶恐惊惧的眼眸,那墨黑的瞳就像受了严重惊吓的小鹿斑比。
老是在酒店及夜店打滚的阿坤,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
这女人清新干净得就像一株白色水仙花,娇弱的让人忍不住心怜,她的气质出众,原来嫁给老大的是如此美丽的千金小姐。
杨震康用眼神示意阿坤让开,跟了老大那么多年的他,只消一眼便能看穿老大在想什么,他很识相的闪开,下了车。
“嫂子好。”
白琪只是皱着眉心看了眼那位嘴角笑得咧开的陌生男子,她笑不出来,只是礼貌性的和对方点头。
突然,杨震康不等她反应,硬是将她推入车内。瘦弱的她被他用力一推,不小心撞到车门,让她的手臂黑青了一圈。
杨震康用力将门给带上后,走回驾驶座,一言不发的发动引擎,而白琪只是怯怯地低下头,什么话都不说。她已经领教过这男人根本无法驾驭,根本就是唯我独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顾及别人的想法。
她咬住下唇,忍着手臂传来的疼痛,含着泪水就是不让它掉下,缩着肩头将脸撇向窗外。从她嫁给他这半年来,这是她第一次踏出关住她的牢笼,也好,她真的很想出去透口气。
杨震康也不理她,迳自将车开往淡水的海边。他今天心情很好,想要她来陪,他要她陪时,他绝不容许她说一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