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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玲,这八年的时间里,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深情的眸饱含长久以来的思念,她曾经深深眷恋着这双柔情似水的眼神,可是八年来,人事已非,她的心已不再是八年前的她,要不是为了震康,她不会故意装作爱他的模样。
她已经不爱他了。
单浩龙执起她那软绵的小手,移向自己的唇瓣亲吻着,白琪看着,心湖平静无波。
单浩龙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贴往自己的胸怀,感受着属于她的气息。
“这辈子,我的心里只有你。”
“浩龙我也是”她的脸埋入他的胸膛间,让他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她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她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取信于他,让他认为她的心里只有他。唯有取得他的信任,震康集团才有救。
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往前走,她只能选择利用
无辜的浩龙。
“就算你现在还是杨震康的妻子,我也不在意,我只想要你”轻揉着她的发,怜惜的看着眼前他深爱的女人,那个人渣根本配不上他的子玲。
白琪没有告诉他,她与杨震康早已离婚了,只是事情尚未曝光,所以浩龙并不知情罢了。
他真的好痴心,为何过了八年,他的心里还是只有她,难道他这八年间都没有别的女人?
“浩龙,这八年来你有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她抬起头,漾着水光的双眸凝望着他。
单浩龙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震慑住,看着她纯净的眼眸,一时间他竟有些眼花,头有点晕。他说不出话来,回答不出她的问题,这八年间他在几个月前,曾有位印度女子
他撇开头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子玲,杨震康对你好吗?”他刻意岔开话题。
白琪对于他的问话也是迟疑了一下,不能说他对她不好,但是她感觉得出他对她是特别的,她故意摇摇头,只为取信于单浩龙。
“我就知道这种烂人根本配不上你,真是该死!我气我自己八年前没有能力保护你,才会害你遭受那个畜牲的伤害!”单浩龙说得义愤填膺。
而白琪却是听得剌耳,她不喜欢听任何人说震康不好,他们根本不了解震康,他才不是这种人。白琪很想反驳却又无能为力,她不能说,一说可能就会让单浩龙起疑,为了震康,她必须忍耐。
“你会在乎我”已经不纯洁了吗她欲言又止。
“不会,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意现在的你。”他苦等了她八年,盼了她八年,深爱她八年,无论如何,这回他不会放手,他已经放开了另一双手,说什么他都不可能再放开她。
“浩龙”看着他,她自惭形秽,天知道,她对他的爱已不纯洁了,她的心只泛满了利用。
“我爱你,子玲,今生不变。”
“啧,闹得沸沸扬扬。”刘协将杂志上的相片,刻意摊开放在桌面上。
杨震康表情冷峻地埋首于公事中,连头都没抬,专心于他的工作。
“单浩龙这男人还真专情,没想到事隔八年,他对白琪仍然执着。”刘协用手撑着额,看向杨震康,他觉得杨震康真是个商业奇才,他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公司的事务,没想到一接手马上就能进入状况,虽然现在公司还在负债当中,但是在他的管理之下,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糟糕了。
刘协翻了翻杂志,看着照片中的男人霸气十足地搂着怀中的小女人,明显看得出来,那男人早被那女子给深深迷住了,他与白琪之间的计画应该不难达成。
刘协从杂志里抬起头,看向前方专注于公事的杨震康,心里思忖着,难道震康都不会生气吗?难道看着自己的前妻与旧情人在一起也无动于衷?他完全看不出震康到底在想什么?
突然,埋首于公事中的杨震康抬起了脸,睇向正打量着他的刘协。“你在看什么?”
“在看你为何会无动于衷?”
“你是指?”杨震康疑惑的问道。
“白琪。”
杨震康黯下神色,并不想回答刘协的问题。他们都已经离婚了,何必再去谈那女人,瞥到桌面上刘协刻意翻开的页面,他心中隐隐作痛。
说不生气是骗人的,不过是自欺欺人,他可以欺骗所有人,但唯独无法欺骗自己最真挚的心,就算他多想拥有她又有何用?
她的心从来不在自己身上,而他,也不再是集团的少总裁,公司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甚至很有可能因此而破产。
他再也不能给她丰衣足食的生活,与其让她跟着他吃苦,他宁愿选择放开她的手,让她自由的飞翔,让另一个珍视她的男人好好爱她。
“放出消息,通知各大媒体,我们已经离婚了。”他旋转座椅背对着刘协,看着大片落地窗下的车水马龙,其实他自己也没有任何把握能守得住集团。
“震康,你真要这样做?”他虽然不知道震康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可以感受到他其实是很在乎白琪的,他从未看过震康对一个女人如此的包容与心怜,他是爱着白琪的。难道他愿意就这样将白琪拱手让人,他们两人明明是在乎对方,爱着对方的呀。
他想,如果震康肯挽留白琪,白琪一定会义无反顾的与他在一起。
他们明明相爱,而震康却要放手。
杨震康点点头不再说话,他已经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更改,这是他做事一贯的原则,他知道唯有向媒体发布他们离婚的消息,才是真正放了她。
这样她就不用再背负着已婚的责任与单浩龙在一起。
“快去办吧。”
“不再考虑吗?”趁现在媒体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两人还有机会复合,一旦将消息放出去,他们两人就真的情缘已尽了。
“不用。”杨震康断然拒绝,要放手就放得彻底,绝不拖泥带水。
刘协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知道再怎么劝说都改变不了震康的心意。
病床上躺着一名年迈苍老的病人,他看起来面颊削瘦,脸色蜡黄形同枯槁。杨天宏嘴里咬着赖以维生的呼吸管,四肢及锁骨上置放了点滴输入液,病房内的心电图滴滴滴的叫着,呼吸机的pump打着压力,他的眼神空洞且了无生气。
白琪站在床侧看着病人膏盲的公公,虽然她已和杨震康离婚,但她有空还是会来看看杨天宏。
杨母陈丽丽温暖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慈祥的眼神凝望着秀外慧中的白琪。“对不起”
“不,妈,别这样说。”白琪听到她那声抱歉的话语连忙回道。
“都是我们杨家欠你的。”杨母愧疚的说道,她真的很愧对这个媳妇,要她嫁给不成材的儿子就算了,现在还害人家被自己儿子抛弃。如今家道中落,公司又面临财务危机,天宏一生的心血很有可能就这样没了。
白琪看得出杨母面容里的浓浓忧愁,现在公公的身体每况愈下,公司又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她能体会杨母内心的压力。
“别这样说,我从不从不”她那漂亮的水汪大眸飘向窗外,像在找寻着什么似的。
“后悔。”她是真心的,她从不后悔与杨震康走过这一回,纵使他们最后分开了,可是她珍惜着与他共同的回忆。
“小琪,都是震康欠你的。”陈丽丽十分不谅解儿子竟然为了一个野女人,抛弃了名媒正娶的妻子,他根本就是要让白琪难堪。
“妈,过去的都过去了。”她反过来安慰杨母。“别提他了。”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看看杨天宏。
“爸的状况有没有好转?”
杨母无奈的看着卧于床榻上的老伴。“自从知道公司营运出了大问题后,他的身体状况就愈来愈差,现在只脑瓶呼吸机延长寿命。”
白琪看着杨天宏,心里难过的纠结着,以往呼风唤雨的总裁,现在却敌不过病魔的纠缠,心里感触良深。
探完病的白琪正好走出病房,才没走几步就望见前方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他一个人,身旁没带着他的新欢。
她本想调头就走,不想与他正面交锋,以免两人尴尬。可是没料到杨震康正好转过身与她的视线交缠。
白琪硬是挤开一抹礼貌性的微笑,旋即低下头来匆匆忙忙的想离开,而经过杨震康身边时,她感受到一股犀利的视线正扫向她,让她的背脊打了个寒颤。
“过得好吗?”杨震康见她匆忙的从他身侧走过,显然是想回避他,可是也不知怎地,他好想和她说说话,想多看她几眼。
她的离开,让他着实不好受,本以为她在他的生命中不过是个玩物,怎知,失去了她,他才知道她在他的心里,占了很重要的地位。
不知不觉间,她已在他的心里慢慢地扎下根,牢牢地攀住他的心。
白琪停下脚步,不敢回身,她怕她怕见到他因为她怕自己会失控,会无法控制的想回到他身边,明明知道他无心于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很好。”她逞强的硬是挺起胸,但就是不愿看他,刚才在一瞬间,她看到他英俊的脸庞多了几分憔悴,难道他过得不好?
“何时结婚?”看着她的背影,他的心很不好受,她与单浩龙应该相处得不错吧,毕竟他们等了彼此八年。
“如果有喜事,绝不会忘记给你喜帖。”白琪口是心非地说道,她明明不想说这些话,可就像是要报复他似的硬是说谎。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那么伶牙俐齿。”杨震康唇角上扬揶揄道,没想到离开他的白琪反而变了个人,她现在说的话与之前的她根本就判若两人,可悲的是,他的心还是为她而心动。
明知道不能再爱她,她的心也根本不属于自己,他却该死的管不住自己的心就是要往她飞去。
这种失控的感觉令他相当不舒服,看着她明明就在眼前,他多想不顾一切地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她的气息,感受她的柔软,感受曾经属于他的一切。
但是,能吗?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听到他无情的揶揄,她气愤的转过身,清丽的脸庞漾满愤怒。她的眸,隐藏不住对他的眷恋,可惜满心满脑都被嫉妒包围的杨震康,根本没有发现她的眸里只有他一个人。
“你指的是你和单浩龙的丑闻?”右眉一挑,他们两人此刻像是互相斗咬的公狮和母狮,不断地以言语互相攻击,想让对方遍体鳞伤,他们虽都不愿意,但就是管不住自己那颗失控的心。
“不是丑闻,请你放尊重好吗?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想和哪个男人约会,和哪个男人交往都与你无关!”她将自己隐忍已久的不甘及愤怒表达出来。
爱愈深,恨也愈深。
杨震康突然拍起手掌,那清脆的掌声吸引了白琪,她不解的眸光看向他怪异的行径。
“说得很好。”他走近她身边,看着她气愤的小脸昂起,他很想狠狠吻住她那红艳的嘴唇,再次品尝她的美好,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他努力的压抑住想吻她的欲望。
没想到,他的身体竟然反叛他的理智,倾下身,吻住了她。他的气息融合着她的,那柔软的口在他温热的唇中融化。
着迷与眷恋存在于他俩之间,但是,他们却不愿去面对心底最诚实的欲望。
沉沦在他气息下的白琪被他吻了许久,理智突然自脑门而生,她用力的捶打他宽厚的背部,这才将陷在情欲边缘的杨震康给拉回现实。
他用力拉开她,看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双唇,看着她那双美丽清澈的眼眸,他多希望她是爱他的,希望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人。
用力推开她之后,杨震康不发一语的转身快步离去,独留下抚着红肿唇瓣的白琪。
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她内心百感交集。为什么他要吻她?为什么他要用一双极为深沉的眼眸望着她?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心,不是已经被唐心给俘虏了吗?
“怎么会这样?”杨震康震惊不已的用力拍了桌面一掌,随后倒人身后的皮椅内,眼神泛着难以解读的眸光,看向低垂着头懊恼不已的刘协。
刘协惭愧不已,根本不敢看向杨震康,他自己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本来计画已上轨道,怎知最后竟被那个欧扬给识破。
“为什么会牵连到她?”他低叹一口气,明明知道多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毕竟事情已经发生,再多的抱怨都无法改变现况。
“起初我只是提议,我也不知道白琪竟会义无反顾的答应,我曾经劝过她,可是她却执着”
“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她与单浩龙不是”他们不是一对公开的璧人吗?他想不透她为什么要为了他而做出这样的事。
“她爱你。”刘协说出了他心头一直不愿去面对的事实。
他愣住,对于刘协的话半信半疑,她爱他?会吗?
“因为爱你,所以她愿意冒着风险去打探单浩龙公司的机密,因为、因为当初是我提议”偷瞄一眼脸色愈来愈沉的男人,刘协咽了咽口水。
忽地,他的颈项被脸色铁青的男人牢牢掐住,刘协的脸色因此涨得通红,他的嘴张得老大,想呼吸空气却不管怎么吸都吸不到。
就在他整个人快晕眩之际,颈上的压力突然消失,空气如流水般快速地灌进他的口鼻,活跃了他全身上下的细胞。
他呛咳,脸红脖子粗,杨震康气极,他从没有那么冲动地想杀了眼前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友过。
“你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他狂咆,那狮吼般的怒咆震天价响,仿佛连屋顶都要被掀开。
“震康”他真的很对不起他,可是看他如此生气,刘协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
他垂着肩头,走向大门,再次回身。
“震康,我只想让你知道,白琪是爱你的,她根本不爱单浩龙。如果她爱的是他,还会冒着风险背叛单浩龙吗?你们才是相爱的。”讲完最后一句话,他将大门关上,独留下杨震康一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里。
你们才是相爱的。
这句话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萦绕,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爱着单浩龙,可是却为了他而背叛了她应得的幸福。
白琪,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害怕因为这次的事件而吃上官司,也许可能会因此做牢,他在乎的是她会不会因此而被牵扯进来。
他不希望像水仙花般娇弱的她被蒙上一层灰,所有的事情就让他一个人扛吧,所有的责任都让他一个人来承担。
震康集团的风暴暂且结束,但经营了三十年的企业也垮台了,最后单浩龙没有对他们公司提出告诉,让他不必接受法律制裁,可是震康集团却也因此宣布破产。
杨震康的父亲在几日前因重病逝世,他现在已经不是震康集团的大少爷,他的人生由金字塔顶端在一瞬之间坠入谷底,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杨震康站在墓前祭拜自己的父亲,微冷的天候里,他的身子站得直挺挺,看着眼前的墓碑,对于自己年少轻狂而造成父母亲的麻烦及痛苦,感到深深抱歉。
“震康”站在他身边的杨母看着宝贝儿子后悔的侧颜,她相信天宏在天之灵也不会怪震康的,有哪个父母亲会怪自己的孩子呢?
他抬起手臂将脸上不小心滑下的泪水给抹去,转过身看着从小到大一直爱护着他的母亲,冲动的上前拥住她。
杨母爱子心切的抚了抚他的背。
“过去就过去了,就算集团从此结束,但我们母子能永远在一起就够了。”
忽地,杨母看到一抹白色身影遥遥地站在远处观望,她松开手,眯起眼想看清楚是不是白琪。
杨震康感受到母亲的异样,顺着她的视线转过身,看向远处的那一抹白。
白色身影一见到他便匆匆忙忙地转过身跑走,而杨母则是推了推儿子。
“还不去追。”她知道儿子和白琪一定有些话还没说完。
杨震康迟疑了一会,呆愣几秒后,看了母亲一眼,给了她一个再温暖不过的笑容,便往那抹纤细的身影直奔。
她的脚程岂会比长腿的杨震康快呢?没几秒钟的时间,杨震康追上她的身影,白琪自知躲不开,便停在原地直喘着气。
“为什么你会来?”看着她的身影,内心百感交集,他不再是当初震康集团的大少爷了,只是一介再平凡不过的人,他能给她什么?可能连自己都养不起了。
“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她想和他说抱歉,也想看看他,也想再来和公公道别。
“为什么看到我还要跑开?”他再次质问,他很想听她亲口对他说,说她在乎他,想和他在一起。
“对不起”她能说的只有这些了。
“对不起什么?”
“我害了你,对不起。”泪水一颗颗地滑落下来,她没想到没帮到他的忙就算了,还因此让集团的负债更加严重,只好宣布破产。不过,幸好,浩龙答应她放了震康。
只要他没事就好她想看他过得好不好?显然他看起来很憔悴。
看着她颤抖的肩膀,此刻的她看起来好脆弱,就像一颗易碎的珍珠,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他的心被她揪得非常难受,他一直不愿去面对自己对她早已沉沦的心,但是,他自己比谁都还来得清楚,他爱死她了。
他明明知道不能再与她有任何的交集,这样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可是身体总是会叛离他的理智。
等他回过神来,他早已紧紧地抱住她纤细的背影,将她整个人纳入他的胸怀,他放不下她
“对不起”都是因为她的关系,才会让事情愈演愈恶化。
他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上,双臂紧紧地将她整个人圈抱住,让她的身子密密牢牢的贴住他温暖的身体。
“别哭,我求你”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求人,第一次屈服在女人的泪眼之下,他知道今生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能像白琪这般影响他所有的情绪。
“我以为这样可以帮你的真的”她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单浩龙给识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他转过她,要她的眼正视他,他要知道实情,他有权知道。
他想听她想听她对他说
“我爱你”含着泪水的眼在蒙眬间深深地看进他的灵魂,他的心因她而悸动,因她的话而震撼。
他内心激荡,心情狂喜,倾身,牢牢地吻住她的唇,亲吻着她,两手热情无比的揉抚着她的发丝,十指插入那浓密的细丝,将那顺直的发弄得凌乱。
白琪回吻着他,她爱他,真真切切地只爱他这个男人,也许她的心里曾经有过另一个他,但是现在她的心早已被这狂乱的男人给掳获了。
深深地,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