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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我怎么就没一个竹马呢?你说我是不是亏了?”
手指如同蛇一般在展昭的身体上游移,特别是在他的敏.感处,总会逗留一会儿。这样的教训,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熬!
“早知道我就晚点回来,让你自个儿去解决去,省得我在这里看人脸色活受罪。”手指一用力,他的身上留下她的掐痕。
“对、对不起……”
展昭已经全身泛红了,比平时要放大十几倍的亲密触感,即使是带着惩罚的意义,也是那样的禁忌而充满诱惑。他觉得身体里有把火在烧,如同喝醉了酒似的,让他想要凉一凉。恰巧公孙君若微凉的指尖碰到他的肌肤,他浑身一颤,竟呻.吟出声了。他猛地闭上了嘴,却发现气氛安静得有点可怕。
公孙君若的手顿在半空,视线中展昭整个人如同被涂上一层淡淡的粉红一样,鼻孔一张一阖,气息变得粗重。
见他不安分地动了动,她又拿卷起的衣服抽过去,“谁准你动的?你不是要我教训你么?”
“君若……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不论师父用怎样的条件逼我,我都不会对他言听计从的。”带着讨好的语气他低声道,“我虽与师妹一同长大,但是我只是待她如妹妹一般。”
“这个我知道,”她突然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的肌肤上画圈圈,“你进步了。”
“那……”
她坐起身,看着满脸通红的他,笑道:“别想!今晚就这样睡吧。”说着,她和衣躺在他身边。
“你真的确定要这个样子?”
睁开一只眼瞅他,即便知道他看不见,她也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不然你以为呢?”转过身背对着他,她实在不想去看此刻风情万种的他。不知是烛光的缘故还是什么,她总觉得他身上的红更加的艳了,加上中毒康复没多久,何况他现在被捆绑了双手双脚,身体又虚弱的他端着任君摘攫的样子,实在是……勾起人体内的猛兽啊。
她不能被他勾.引了去,看得出来他正在欲.火焚身着,她偏把他晾在一边,忍受煎熬。
然而她再怎么精明也忽略了一个武者的可怕,更不要说那是个被身体欲.望驱使的武者,而他的欲.望又是被她挑起的,近半年没有发生肌肤之亲,一旦火焰被点燃,那便是不可收拾的。
眼睛还没合上,她的身体突然被转了过去,紧跟着是铺天盖地的火热的吻,身上的衣服转眼间就被剥了个干净,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千万不要随意去招惹一个会武功的男人,哪怕他主动说是要你教训他。
这一夜她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不眠不休了,还真的是不眠不休。那个换了无数次体位和花样的男人,那个想尽一切办法不让她在欲海中晕过去,让她一次次攀上高峰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刚中毒又被治愈,身体还虚弱的人。她想起一句话,“扮猪吃老虎”,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鸡鸣桑树颠,窗外的天色蒙蒙亮了起来,公孙君若是被一阵熟悉到她想逃离的酥麻感给吵醒的,在这之前,她有过短暂的休息。
是的,短暂的休息,他“好心”给她休息,实则为养精蓄锐之后,再一次向她发动攻势。
他这是在报复,作为她教训他的回馈。
“醒了?”展昭一边卖力地运动着,一边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种.马。”她瞪了他一眼,却无力反抗。昨晚的颠.鸾倒.凤,让她喊的嗓子都快哑了,全身没有一丝的力气,而他却精神百倍,仿佛那一场酣战对他来说只是开始。
展昭勾唇一笑,低头亲在她眼睛上,火楔在她体内捣进捣出,带出大片的汁液,“是你点的火,自然由你负责来灭火。”他做的不过是讨回他应得的而已,饿了那么长时间,只是一两次怎么够?
什么叫做是她点的火?纯属是非不分黑白颠倒!
“唔!”那股要人命的痒又从下面涌上来了,期间还能听到羞人的水涛声,一下下穿进耳朵,那样的淫.靡。她希望他能快一点,好让那股痒缓解一下,可是这样的话,她是坚决说不出口的,只得抿紧了嘴,把注意力转向其他地方。
里头被狠狠顶了下,迫使她不得不喊出声来,她瞪了他一眼,却听展昭说:“这样子都能分神,是我不够卖力吗?”
于是为了体现他的尽心尽责,接下去他“卖力”的表现,足以让她一整天都下不了床。
这样又过了三天,展昭虽然对孟春妮他们离开的事不怎么提,安心养病,但是公孙君若知道,他的心其实一直记挂着他们。
孟若虚是他的师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相信孟若虚是真的将展昭当作儿子一样来看待,展昭中了毒,他都耗了六十多年的功力替他排毒,最后导致他功力尽失,形同废人。展昭不会不管他们的,即便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藏在心里。
这段时间,白玉堂和他的结拜兄弟一起来到了汴京,刚开始白玉堂还因为没有乐子而隔三差五地找公孙君若的茬,跟她聊天,逗她玩。他看不惯展昭不假,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要因展昭的缘故而疏远公孙君若,而且公孙君若和他的大嫂——他大哥卢方的妻子是结拜姐妹,卢方宠闵秀秀,出于爱屋及乌,卢方对公孙君若也是格外照顾,特别是得知公孙君若成了他岳父大人的关门弟子,每次写信给闵秀秀,都会提到公孙君若的身体等。
开封府的人自然是不喜欢白玉堂的到来,特别是张龙和赵虎俩兄弟,性子急还容易被激怒,白玉堂一两句话,就引得他们兄弟二人和他打斗,最后还要小红挺着个大肚子河东狮吼了才能让他们仨停下来,才不会因为他们的打斗而殃及晒在天井里的草药。
往往这个时候,开封府就能上演一出悍妇教训憨夫的戏码。小红揪着赵虎的耳朵让他跪搓衣板,并且不到天黑不能回房,直到赵虎一个劲地讨饶,完全没了平日里那股威风凛凛,徒留啼笑皆非的场面,她才会特赦他进屋,可是没过多久这样的场景依然会再现。
打打闹闹中进入了阴历五月下旬,到了夏至,气温日益上升,倒还不至于是酷暑的炎热,只是日头比起公孙君若刚回府那会儿要热得多了。宋仁宗得知她回汴京的消息,便派人把她接到宫里来给一个“熟人”看病。之所以用“熟人”二字,是因为苏公公在提到时表情特别的轻蔑而不屑,直到她被带到宫中的一个地方,才知道对方是谁。
环视了下这座冷僻的宫殿,她抬头见正门高处有一块牌子写着“钟萃宫”三个字,和前面她经过的那些热闹的宫殿不同,这宫殿虽然也是铺着大砖板,屋顶有兽头5个,并覆盖着黄色的琉璃瓦,但是即便今日阳光灿烂,站在这敞开了大门前,也让人徒生出一种阳光照不进里边的寒冷感。加上附近往来的人很少,更显这里冷僻。
“姑娘,娘娘在里头了,请姑娘随奴婢进来。”引路的是个梳双环髻的丫鬟,她刚说完就引来苏公公的呵斥。
“什么娘娘?是那人,那人!”这丫鬟被苏公公吼得吓了一跳,瑟缩到一边支吾着不出声。苏公公这才满意地点头,并转向公孙君若笑着说,“这丫鬟不懂事,让公孙姑娘见笑了。”
她没有在宫中生活,可是这种捧高踩低的情形,不论是宫内宫外,都是放诸四海皆准的。你功成名就了,就算是块冰,别人也拼了命地贴上来给你锦上添花,而若是功败垂成呢?那就恨不得离你远远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有些甚至落井下石。
想必这个住在里边的妃嫔,曾经也是何等的风光。
“姑娘可知里头住着什么人?”苏公公笑得高深莫测,他以为他这个样子很霸气,殊不知显得他更加的小人得志而令人嫌。
公孙君若别开视线,淡淡道,“不知,不过苏公公似乎对里面的人颇有意见,可是曾经得罪过你的人?”
苏公公笑得更开怀了,完完全全就是那种被欺压得久了,终于看到仇人落魄的畅快淋漓。“是的,想当初……”
当他说起“想当初”三个字时,公孙君若就知道他要开始将他当初如何受欺压,如何奴性讨好对方还未必拍对马屁,结果很有可能招来对方的震怒而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到他又是如何看着对方一步步从辉煌荣耀强盛时期一下跌落至万人唾弃等这些过程一一道来,既抒发他多年被压制的愤懑,又让他得以扬眉吐气并看到对方也有今天而解恨。
说白了,就是一种扭曲的人格和扭曲的快感,极度的自卑又极度的骄傲,两个不相容的特点在长久的被奴役中相融合,从而制造出完全不同面的一个人。
不理他的长篇大论,公孙君若示意那丫鬟带路,抬脚走进了宫殿。而苏公公显然处在他的抒发情绪中,浑然不顾旁边的人愿不愿意听,只想他那扭曲的内心可以得到暂时的缓解。
随着丫鬟来到这座宫殿的寝居,穿过朱红色琉璃串成的门帘,公孙君若终于见到了她所要医治的病人。
当看到那个躺卧在床榻上,形容枯槁、唇干嘴裂,完全没了初次见面时的那股飞扬跋扈和娇纵的女子时,即便公孙君若在进来之前因苏公公那番话给她自己打了预防针,可在见面时也免不了的唏嘘。
的的确确是“熟人”呐,只不过这当中的熟皆是因为她父亲庞太师的缘故。
“娘娘病了多久了?”她转头问那丫鬟。看得出这丫鬟是负责贴身伺候庞妃的,虽然看上去还是很稚嫩,但是她的动作却是麻利不含糊。
“回姑娘的话,娘娘躺了快一个月了,请了太医来看,也只说是体弱,多休息便好,可是娘娘都五天滴水未进了。”丫鬟说到最后,眼眶都红了起来。
“哼!这是苦肉计呢?”苏公公在一旁冷笑,“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必假孕来欺骗皇上,完全就是她咎由自取!”
“公公,请不要再刺激娘娘了。”丫鬟急得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公孙君若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唤名朱翠。”
公孙君若点点头,“你是个忠心的仆人,以后不论是跟着谁,都不会吃亏的。”
朱翠一听,猛地跪在她面前磕头道:“奴婢请姑娘救救我家娘娘,再这样下去,娘娘只怕是……皇上也好长时间没来看望她……”
“大胆贱婢!你竟敢责备皇上?谁给你的胆子?”
苏公公那一嗓子的怒吼,更令朱翠瑟瑟发抖,一个劲儿地辩解说不是这个意思。
“苏公公,既然是皇上让我给这位病人看病,说明皇上还是对她记挂着的,耽搁病情是小,可若延误了就诊的大好时机,皇上怪罪起来,你我谁也难辞其咎。”
公孙君若的一番话终于令苏公公乖乖闭上了嘴,到底还是人命关天的,即使说她对庞妃这个人也谈不上喜欢或讨厌,可是庞妃那位欺软怕硬的父亲倒是不少“关照”过开封府,而哥哥公孙策自然也就逃不了被“照顾”,介于这样的原因,她对她也不会有多大的仁慈之心,医治庞妃也纯粹出于皇帝的要求而已。
“你家娘娘得的是心病。”给庞妃看完病后,公孙君若如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