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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喊捉贼?虽然这词用在一个皇帝身上有些滑稽,但此刻似乎也只有这个词最妥贴。还好派来的人是上官云端,这也算件万幸之事。
“下官特奉皇上之命来调查北地纠纷一事,今日得见大秦的几位皇子都在此地,着实让下官吃惊不已。”上官云端坐正后环顾四周,言归正传,“不知究竟因为何事,竟然惊扰到皇上,皇上说是楚王殿下差人八百里加急催请此事。”
“上官将军,本王只是找到了当年谋害齐王的凶手。”楚王见一上来就问到自己头上,暗喜父皇是因为自己才派人来,虽说没派刑部或大理寺的人来,让他有些费解。但这至少也算是有人出面审理此事,总好过风向一面到来的好一些。念及此,便上前说明实情。
“哦?齐王殿下不是病逝的吗?怎么竟然另有隐情?”上官云端立刻侧身问道。
“五弟还真是会偷龙转凤,我大哥的案子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他遇害更是那人居心叵测的结果,你不要避重就轻,只谈大哥最终的死因。”康王听出楚王的用意,他只想说到齐王之死,而根本不谈齐王冤案。
“齐王谋逆一案,已经结案一年半,不知康王有何证据证人能够证明当日之事竟是冤案?”上官云端虽然现在是个武官,但毕竟当年也是状元出身,可谓是满朝官员中的文武双全第一人。
很多大臣私下里还会将他与齐王比较,说他除了没有皇子的身份,行事作风都颇有齐王的风骨,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秦栋梁之才。但是自从梁王降级之后,他不降反升任禁卫军统领,竟然从此深得帝宠,让原本将他划为梁王党的其他党派一时间吃不准主意,不知道他到底属于哪派人。
梁郡王眯起眼,打量起上官云端,他的话虽然听上去不偏不倚,可了解他说话行事风格的梁郡王却听出了言外之意。上官云端竟然一出口就把“冤案”一词挂了出来,这是在向他暗示什么吗?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上官云端,等着他能给自己一个暗示的眼神。可是从头到尾,上官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看都不看他一样。这是要造反吗?竟然也不向他透露半点风声?
楚王一听,竟然说“齐王冤案”之事。怎么看起来风向不太对?他立即反驳道:“上官大人,你身为钦差大臣,竟然一开口就质疑父皇当年亲自审理了结的案子,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楚王殿下,不要污蔑下官,我只是质疑,并没说什么定论之语。皇上特别颁发了圣旨给我,便是信任下官的能力,下官必然全力以赴彻查齐王之事,才能不负吾皇隆恩。这一彻查,不管是齐王之死还是齐王冤案都是密不可分的,如何又能一案两立?”
上官云端的这番话,让方筱悦忍不住在心中为其叫好,果然是个奇才,四两拨千斤就把楚王的话堵的死死的。
“上官大人,草民们可以证明,齐王谋逆案其中有诈。”正在此事,黑水山七兄弟站了出来,老大残废的一脚还无法站立,七兄弟的代言人便换成了老四。
“你们是何人?”
“大人,草民们都曾是大秦的西北军的逃兵,因为当年楚王初上战场,不懂行军作战之术,吃了个败仗,便将小人等推到阵前要替其背黑锅,挡战败之罪,小的们不从,并且深感冤枉便连夜逃出军营,成了逃兵。后来齐王英明,将我们几人收入齐王麾下,并多次向皇上请求撤回他们逃兵罪名,皇上特准我们戴罪立功,但是后来又因为我们无意间看到了楚王的野心,这些年便一直被其追杀。无奈之下,为了生计落草为寇,成了黑水山的山匪。”老四有条不紊的陈述了七兄弟的遭遇。
这番话,虽然上官云端早已在红羽阁的情报中得知,表面上还是要维持公正:“又是逃兵,又是山匪的,你们的话又能有几分可信?而你们所说的楚王的野心又指的什么?”
“他们只是怕自己当年之事暴露,按我大秦律例,既然是逃兵不管是以何种名目逃跑,都要按律当诛。上官大人可不要信这些无名小卒的胡言乱语。”楚王知道他们要说龙袍之事,这件事他既然知道,早就秘密处理了龙袍,就是他们真的说出来,找不到证据便是污蔑皇子的重罪。
“楚王他自己穿龙袍,却反而另外秘密制作了件龙袍藏于齐王府中,栽赃陷害齐王。”
“对,上官大人,我们亲眼看见过楚王身穿龙袍与将士们议事。”
“我也可以作证,我们当时并没认出来,那是龙袍,是后来在齐王出事时才知道这些门道。”
“对,我们黑水山七兄弟都可以作证……”
黑水山七兄弟群雄激昂,纷纷站出来说明自己亲眼所见之事,愿意作证证明此事。
“可有物证?”上官云端打断七兄弟的激动高声问道。
楚王轻蔑的看了黑水山七兄弟,物证?早就被他叫人销毁了,看你们从哪找来物证?
“有!”斩钉截铁的回答,让楚王刚刚挂上脸的轻蔑顿时失了颜色,什么?有?怎么可能。
“放屁!怎么可能有?你们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楚王盛怒之下,爆了粗口,“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好你个上官小贼,你分明早就与他们勾结在一起,想着法儿的要整本王……”
“楚王殿下莫要惊慌,下官虽然不才,但是还是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还请殿下稍安勿躁!”上官云端不卑不亢的安抚楚王两句。
说话间,已经有人将一件衣服呈了上来。楚王一眼就看见那件黑色的锦袍,就是自己当年栽赃齐王时差人赶制的龙袍。自己派人查封了齐王府后,的确拿回家穿了几次,可是穿完之后他就让楚王妃拿出去烧掉了啊?怎么会在这里?
上官云端仔细查看了下那件衣服,的确是件龙袍。虽然有两条龙隐在袖口,但加起来的的确确是九条五爪龙。
“楚王殿下,作何解释?”上官云端冷眼问道。
“哼!这件衣服是当年齐王府搜出来的龙袍,如今竟然又被说成是从我府上搜来的龙袍,你们就算急切想为齐王翻案,也不要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好不好?起码也应该换个新鲜的啊?”楚王怒极反笑。
“置于这衣服是不是从你府中搜出来的,自然有你府上的人证明。”已经有一会儿没说话的康王,此刻站出来说道,“只是这人的身份不便长途跋涉而来,你这件楚王龙袍案,上官大人会带着人证物证,亲自押解回兰溪,由父皇亲自审理此事,到时候自然会给你一个结论。或清白或是实情,自有父皇来定夺。”
“你,是不是你?四哥,你竟然藏的这么深?这么多年,你一直无心政事,只一心想做一个逍遥王爷,我们不是早就达成了默契,你不会帮任何人,也不会参与其中,所以只要我做了太子,将来登基必会抱你一世荣华富贵。你竟然说变就变!”
“那是一开始!本王一直以为是二哥,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你!谁叫你竟然害了齐王,害死了本王最尊敬爱戴的大哥!”万俟烨刚开始并没觉得这陷害齐王之人会是楚王,所以才会与他达成共识。
他本就无心太子之位,也从未想过要去坐那个皇位,便在他言语的指引下,达成了这种共识。
“你怎么也一口咬定是我害死大哥的?你又是听谁说的?你难道就不怕是被其他人利用了吗?”楚王双眼通红,怒瞪着康王,转身又看向梁郡王,“二哥,我的好二哥,你还真是好手段,虽然你被降了级,可你这翻云覆雨的手段可一点都没降级。我们斗了这么多年,你竟然还藏了这么一手!”
“楚王殿下,你这些话可以留着到兰溪对皇上说,不管齐王谋逆案到底是不是冤案,本官都要向大理寺禀明此事。在那之前,下官还要将齐王之死之事调查清楚。”
“上官大人,齐王之死,的确是被人毒害而亡。当年的仵作虽然在事后不久刨病而亡,但是却留下了这样一封真正的验尸证明。”万俟烨将那份验尸证明呈了上来。这些天他在南溪到处四处查找,多半都是因为当年凡事涉及此事的人员,不管是办案之人还是直接毒害之人,都已经死的死,伤的伤。这一份验尸证明就好像大海捞针一样,是他明察暗访数个月才拿到的证明。
因为这份证明是埋在河边的泥土里,下雨的潮湿浸透了纸张,有些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能看到大部分的内容,内容显示,齐王七窍残留血迹,嘴唇乌青发紫,四肢关节发乌。的确是中毒而亡的典型症状。
“即便这能证明,也只是物证,可又人证?”
“大人,我就是人证!老朽便是齐王生前服刑之地,南溪盐场的场主齐鸿民。”老场主双目浑浊,满脸皱纹,雪白的发须诉说着几分沧桑。
“这么说,你是传言中最后一个见到齐王的人?”
“正是!”
“那你是想说什么?齐王是被你所害?还是你见到或者说知道谁是下毒之人?”上官云端对这个突然站出来的人心中有几分不明。他悄然看了眼万俟烨,却见万俟烨半天都没有看自己,一副成竹于胸的样子,倒是让他有了几分了然。这个老场主应该是康王爷调查清楚的人。
“如果老朽说,齐王是自己服毒而亡,不知道几位王爷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老场主低着头说出了自己还未曾跟康王说过的话。
“什么!不可能!”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就是万俟烨,这样的话他根本无法接受,他的大哥是绝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生命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
“康王殿下,老朽就知道你不会接受这样的答案,所以才没有告诉你全部实情。”老场主再次抬起脸时,双眼分明还含着泪光,“上官大人,既然是皇上派您来的,自然说明你在皇上心中也是有些地位的。还请你替老朽向皇上问个话:‘为何还要一错再错!’”
“什么意思?”上官云端一脸得雾水,这个老场主敢这样跟皇上说话,必然也是个跟皇上很熟悉的人。
“你只管问就好,其他的事情,请恕老朽无法告之。即便是皇上亲自来审,老朽也无法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他的确没杀齐王,可齐王的的确确因他而死。”老场主说着便准备往外走,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真相往往都是让人触目惊心的,他回头看了眼万俟烨,忍不住说道,“康王殿下,齐王临终前托老朽给您留了一句话,不知你是否还愿意听老朽转达?”
“当然!”万俟烨心中已经知道老场主所说的意思,这个天下还有谁能逼死大哥?除了他们的父皇还能有谁?
老场主看了眼众人,郑重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话:“为帝不为亲,为亲不为帝!”
果然像是大哥说的话,他知道大哥还是担心自己会为了他夺嫡吧!倘若没有高高在上的地位,又能如何为他翻案。
万俟烨怔怔得看着老场主,逆光中站着的老场主,竟然在他的眼中幻化成他大哥的样子:“为帝不为亲,为亲不为帝。”他似乎看见大哥那双闪亮的眼中多了几分焦虑和不安。竟是在临终时都放心不下自己吗?
明珠此时走到老场主跟前:“对不起,老场主,我原本以为是你要杀害齐王,没想到……当时的情景的确也可以解释为你想帮齐王找大夫……全南溪镇的人都知道齐王的人有多好,所以当看到齐王当时那样,便以为是你……”
“没关系,这件事,我也是受人之托,是齐王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只让我向外说是他染了恶疾而亡。是怕让淑贵妃和康王再为他奔命!”老场主索性便将当年齐王的事全说了出来。
“齐场主,可否慢点走!我还想跟你单独聊一聊!”万俟烨把老场主当成杀害大哥的凶手,可现在看来,似乎还能从他的口中了解更多有关大哥的事情,现在他把这件事串联起来便可以理解大哥的苦心,大哥是了解他的,如果他知道是父皇的意思,真的会为了他拼命。而母妃已经……
万俟烨双拳紧握,心中暗恨,大哥临终前留给他的话也说的很清楚,是怕他一怒之下杀父登基吧!为帝不为亲,为亲不为帝!大哥你怎么什么事都算清楚了,却独独漏算了烨儿对你的挂念!
“四位王爷,现在既然事情已经说明,下官还要回朝复命,”上官云端行礼准备告退,“来人,将楚王押解回京!”
“干什么?本王自己会走!”楚王瞪了两眼走上前来准备押解自己的人。
楚王被带走,黑水山七兄弟也被一起带走,大厅里一下子少了很多人。万俟烨一颗心全系在老场主身上,他迫切的想知道有关大哥的所有事。
“康王殿下,我表妹人去了哪里?”楚梵天看完了这场闹剧,突然问道。
“还有烈将军人呢?”梁郡王此刻也发现三人同来,如今却只剩下自己有人。
悦儿刚才跟他说了下,她想去出恭。如今好像也有些时辰了,竟然还没回来吗?烈将军的人也不见了?难道是?
“糟了!”会不会是烈将军把悦儿劫走了?
“快,快去找王妃娘娘!”戚统领第一个反应过来,立马吩咐众人找王妃。
刚才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大厅里,根本没人留意大厅外的情形。万俟烨越想心謝ìng交牛换岬模换嵊惺碌模栽枚衷诘奈涔Γ医参幢厥撬亩允帧5翘热敉饷嬗新穹饩筒缓盟盗耍�
众人慌做一团。梁郡王倒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一脸轻松的跟寿王说:“三弟,此行又是所为何事?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呢?”
“我的事,你少管!你自己还是想想如何摘清楚自己吧!”寿王根本不爱搭理梁郡王,几个兄弟中,即便是楚王的自以为是,也比他的小肚鸡肠,阴险狡诈好很多。当年即便对他推心置腹,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寿王也加入寻找方筱悦的人群中。
大厅里便只留下梁郡王一人。看着众人都在找那个女人,虽然曾经也对那个女人有了些兴趣,可如今却是觉得与自己是个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众人在孤独园附近寻找,四处都不见方筱悦的踪影。此时,玲珑也带着孤独园的老老少少回来了。见大家都在找方筱悦,便气喘嘘嘘的跟万俟烨说道:“王爷,我刚才看见一行人扛着一个大袋子离开了。会不会是那群人绑了小姐?”
“往哪边走了?”
“往那边?”玲珑指向了西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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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今天差点没更新出来,这几天过年过的懒趴趴的。
家里又冷,好在今天天暖和不少。
卡了两天把终于把齐王案大部分写完了。
乐乐会加油,你们是不是都在等他们回兰溪?其实我也想早点结束。
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