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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容离和怀楚眼中的心疼越来越多了,已经整整三日,她不眠不休,只知道挥动手中的剑,根本容不得旁人靠近她一步。
是慕容年让她服用了药丸,他这会儿没有功夫理会慕容年,可若是等他有了功夫,他定然会让慕容年生不如死!
随着时间的流逝,慕容离好看的脸庞已经越来越阴鸷,没有一点的温度。
等到第五日时,慕容离在边缘徘徊的耐性终于宣告结束,他屈起的大手轻弹在桌上,几道响声起,佛陀出现在了房间中,他的身后跟着那名小仙童。
“恭喜连上帝君恢复仙力。”话音落,他看向了一旁的怀楚;“怀楚上仙,好久不见。”
往日在九重天之上,两人便是好友,如今一见,竟是已经隔了不少十时日。
怀楚淡淡点头,而跟在身后的小仙童听到三人的话语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连连连上帝君,怪不得佛陀说他不一般,在九重天之上时,关于连上帝君的传说可是没有少听,心中更是佩服万分,如今这么一见,他倒有些不生惶恐。
“关于她,到底如何能恢复?”开门见山,慕容离直接道。
“九重天上的事连上帝君全部都知晓,可是到了自己的事情前,难道会不知晓吗?”佛陀轻声道,只怕连上帝君心中犹如明镜。
“救她有一法子,我心中自然知晓,只是我并不想用那样的法子去救她”
“到底是什么法子?”怀楚的目光望向了慕容离,到底是什么样的法子,竟然让他如此排斥?
慕容离和佛陀对看了一眼,然后他的薄唇紧抿成了一道直线,有些紧绷;“佛陀,我要除此之外的法子”
长叹了一口气,佛陀摇头;“世间的一切都是因因果果,有因便有果,我也只知晓那一个法子,除此之外,我亦不知。”
听着两人的话语,怀楚心中不禁愈发的着急了;“佛陀,到底是什么样的法子,只要如今能救得了她,无论是什么法子,我都愿去尝试”
目光落在了怀楚身上,佛陀道。
“小花仙成魔,虽是慕容年所为,但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应劫,命劫,那粒丹药并不是普通丹药,你们所在坟墓之中看到的那堆白骨是张仙人所研制的飞天丹”
“他本是九重天上的仙人,掌管药草,可途中不知出了什么差错,惹得玉帝大怒,贬他轮回,只是却忘记了消除他的记忆”
“到了凡间后,他有所不甘,便一直在研究飞天丹,想要重新回到九重天之上,可是丹药岂是那么容易便炼成的,不知浪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他也未能研制成功,最后一颗包含了他对天庭的深深咒怨,可在丹药炼成之际,他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由于咒怨,吃了那颗丹药的人便会成魔”
说到这里,佛陀的话音顿了顿;“小花仙如今的魔性很强,想要让她恢复的法子便是怀楚上仙。”
闻言,怀楚一怔,有些不解佛陀的话音;“我?”
“九重天上的上仙中只有怀楚上仙的脾性至净至纯,想必怀楚上仙上一次也看到了,当小花仙刺中怀楚上仙,看到他流出的鲜血后,已经成魔发狂的她竟然知晓慌乱,平静了一段时日,这便说明,怀楚上仙的血对她有净化的效果”
于此,怀楚联想到了那几日,果真是在小白刺伤他以后便变的有些正常了,不再挥动长剑,而是如一个纯净乖巧的孩子,总是跟在他身后。
“那我要怎么样才能救她?”
“怀楚上仙肯定知晓九重天上的紫竹林,而紫竹林中有一汪清泉,而那些泉水并不是普通的泉水,那都是紫竹林竹叶上的水珠,日积月累的掉入形成,将怀楚上仙和小花仙放在清泉之中,再用显锋剑穿刺过怀楚上仙的身体,当鲜血流进清泉中后,小花仙的魔性便会消除,而怀楚上仙或许会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怀楚温润的薄唇中吐出了几个字。
而慕容离好看的脸庞此时却布满了寒霜,大手上青筋暴起,身为他的女人,可却不能由他去救,反而由别的男人去救,他心中的压抑和旁骛别人又怎能理解?
若是由怀楚救了小桃子,当小桃子清醒后知晓怀楚为救她灰飞烟灭,她到底会选择怎么样去做,他不敢去想,心中竟生出些惶恐,更不愿看到的是,她一生生活在自责之中。
没有想到,他慕容离也会有心生惶恐的一日,所以他直觉排斥怀楚去救小桃子。
他的女人,他想自己去救,哪怕付出生命
“这是天地之间唯一的法子,若是不用此法,那么小花仙便不得恢复”佛陀起身,唤过了一直盯着慕容离看的小仙童;“话已至此,我也该离开了,到底该如何去做,便看你们的选择了”
能做的,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其余的是他们的选择,其实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属于三人的纠缠,应劫。命劫
当佛陀离开后,房间中便陷入了一片死寂,就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的一清二楚,而其中充斥的压抑,几乎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小桃子杀了五日五夜后,慕容离心疼的不能自已,不顾一切强迫点了她的穴位,让她沉睡过去,哪怕只有片刻。
怀楚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的林念桃身上,他的嗓音柔柔轻轻的飘散在了空气之中;“我打算便那般救她”
在属于邀月的事情上他一向没有犹豫过,就连半丝都不曾有,自从遇到小花仙的那日起,便已经注定了两人的纠缠,前生,今世,三生三世的纠缠。
为了邀月,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灰飞烟灭,佛陀曾说他不爱便是不爱,可若是一旦爱上一个人,便会执着的可怕,更或者说他一旦认定了某件物什,就不会更改。
若是邀月便一直这样下去,他只是看着便心疼的不能自已,只恨自己代替不了她,如今有了救她的机会,他自然愿意。
灰飞烟灭便灰飞烟灭吧,只要她安好,他便满足。
“只有你的血可以吗?我不愿你救她,谁救小桃子都行,唯独不是你!”慕容离沙哑着声音,其中有一抹狠厉。
闻言,怀楚轻笑;“那连上帝君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除去我的血,你觉得还能有谁救了邀月?”
好看的脸庞阴沉着,犹如黑云布满了他的脸庞,慕容离双手收紧,没有言语。
“佛陀也只是说或许会灰飞烟灭,我看邀月还没有看够呢,怎么舍得会灰飞烟灭,邀月,我定然是要救的呢”
三生三世,他爱了她三生三世,陪伴了她三生三世,怎舍得不去救她,让她痛苦?
这三生三世中,他能为她做的事不多,但这是最重要的一件,也说不定是最后一件,他想那样去做。
“还有一件事要拜托连上帝君,若是我灰飞烟灭,你待邀月醒来时不要告诉她,只说我去云游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回去,若是她不信,你便告诉她,因为她一直不爱我,我也有些累了,便去云游了”
他不想要邀月生活在自责之中,他的邀月一向随心所欲不拘小节,那样的生活才是属于他的。
慕容离依然没有言语,也没有理会怀楚,大手只是落在桌子上,没有人能了解他此时的心境,痛苦而暴躁。
虽身为帝君,该如何救她,他心中也知晓,可是,他去偏偏救不了她,真的没有人能了解他的压抑和愤恨。
“其实,无论怎么样选择这都是我的命运,你虽是至高无上的帝君,但也不能阻碍我的选择”
而怀楚这一句,无非是在慕容离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是啊,他是至高无上的帝君,可他此时却救不了他的女人,他心爱的女人,心中念想的女人
所以,这样又有何用,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冰冷的笑,其中的孤寂和悲凉显现。
“其实,我知晓她前生今世喜的都是你,若是我救她,她或许会自责,但若是你拼了命救她,你以为她便会不痛苦吗,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即便你愿为救她付出生命,可是却仍救不了她,不是吗?”
“怀楚!”慕容离眼神阴鸷,正因为他说的是实话,所以他才会如此愤怒!
“待她好后,好好待她,她受不得委屈,而你为了雪婉已经让她受了太多的委屈,站在你的立场上你只觉得自己有这样做的理由,可是她一次一次的等待却连句解释都换不来,她的耐心自然会有用尽的一日,无论怎样,你与雪婉相识在前,你与她之间定是有些渊源,她不理解,自然会害怕,会惊恐,会怕你不爱她”
眉眼间充斥的阴鸷被柔情所替代,傻瓜,他怎可能会不爱她
“那夜,她等了你一夜,可你未来,她伤心欲绝,便应求我带她离开,你的立场是你的立场,她的立场是她的立场,你有自己的认为,她同样也有自己的理解,一次一次的信任并不是用来挥霍的”
怀楚声音淡淡,他身着一袭白衣站在窗口,银白色的月光笼罩在了他身上,无限风华,温润轻柔,如玉散发出来的光芒那般婆娑。
或许这便是他的命,即便是执着三生三世,却也得不到他最爱的她,命劫
他为什么要跟慕容离说这些,无非是不想让她清醒后再受到什么伤害,他心中本已打定了主意,若是待他看到慕容离时,他竟然要与他一决高下,要将他欺负邀月,伤害邀月的那些都还回去。
可是经过如今这些事后,他便打消了这样的念头,若是慕容离心中喜的是雪婉,他又何必为了救邀月几次将自己逼进陷阱,没有那样的必要,不是吗?
当一个人愿为你一而再再而三舍弃性命时,那不是爱,又是什么?
慕容离前生便是连上帝君,地位尊贵不已,根本没有人敢对他说什么,而转世后又是皇子,向来都是按照自己心中的来,所以没有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可是,他会以自己的方式去爱一个人。
当深邃的眸光落在怀楚一袭琉璃白的身上时,慕容离半晌才扯动了薄唇;“有些话我是不会告诉她的,你自己告诉她。”
闻言,怀楚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很好看,很轻柔,将世间万物的光芒都比了下去,他如此的耀眼,如此的不可亵渎。
当慕容离说出这句话时,便表明他已经同意了他的选择,救小白,救邀月的选择
“你和我其实是一类人。”慕容离开口;“执拗,固执”
唇角的笑意又大了一些,怀楚温润的眉眼微挑;“可是你比我幸运,我希望,你不要将这份幸运弄丢,其实,你并没有那么讨厌”
“彼此”
“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为何我在九重天上时看到的连上帝君与你此时的模样不一样?”
慕容离睨着他,低沉的声音中有抹柔意;“我欺负了邀月,她便会寻你去告状,你便会想要替她报仇,而且表情异常认真,她说为了以防万一你会寻我报仇,让我出现在你面前时,便换一个模样,其实,也无非是她喜捣乱的借口”
他不愿应她,她便扯着他的衣袍耍赖,哭着闹着耍无赖,她喜玩,他便任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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