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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云海阁一里地的后山,有一处天然绝地,这个绝地四周被山崖绝壁阻隔,仿佛一个被陨石砸成的坑地。
坑地中心漏出一座正圆形的祭坛,祭坛上竖立着十二根白色的石柱,些许山壁上的藤蔓疯长而来,铺满了祭坛的石板地面。
石柱上用铁链绑着九个人,均面色苍白,眼神麻木。
天空忽然亮堂了起来,阳光洒落在这九个人的脸上,仿佛照着九具死尸。
黑袍子站在祭坛前一端,冰冷的看着祭坛上被绑的九个人,朽木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不喜欢阳光,阳光会驱散将死之人弥留下来的魂气,这对他吸纳死气、增强祭司之力毫无益处。
“莫非师兄送给我的礼物,就将因此而毁于一旦么?”黑袍子有些不甘心,忽而自言自语道。
“师父——”这时,从云海阁方向传来一声绝望的呐喊声。
黑袍子当即一怔,继而身形一动,蓦然消失在了当场。
那声呐喊,是来自他的爱徒玉儿,他从那声呐喊里听出了死亡的气息。
“温师哥,你说师父一定会来救我们,都好多天了,怎么还不见师父来啊?”祭坛上,一个傻大个浑身被铁链死死的绑在一根石柱上,看向了一旁的年轻男子问道。
“这或许是个独立的空间,师尊怕是难以在短时间内找到我们,并非是师尊弃我们于不顾。”一旁的俊美男子脸上写着一丝倔强,忧虑道。
“弼马温,难道我们现在就只能这样束手就擒么?你快想个办法啊!”另一英俊男子接话道。
“也许,这太阳能让咱们暂时免去一死——”忽然,一个样子不羁的壮男道。
“周老弟所言极是,和老宋我想的一样。”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道:“这魔头数日来此,像是在等待什么时机一样,迟迟不肯杀了我们,而今日天空大开,阳光乍散,这魔头又像失了魂魄一般,料想这其中必有缘故。”
“就算大叔来不了,我们还有朵儿姐姐在,她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一个样子水灵,眼神倔强的女子说道。
——是的,这九个被绑着准备祭祀之人,正是风刺念念不忘的温哥华等人。
按理说,他们一起应该有十个人才对,只是不见了潘朵儿?
在青山城那晚,他们合力之下仍无法摆脱被虏获的命运,一个红袍老者连夜带着昏迷的他们离开了青山城。
这段时间来,他们每天就只是喝了点水,什么东西也没有吃,骂也骂了,叫也叫累了,直到他们逐渐的开始麻木了。
他们已经不再奢望有生还的可能,他们只是祈求上天,能在死亡之前再见上风刺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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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刺实在懒得和这女童多言,一把提起她,死死的扣住她的肩膀,准备去找那个男童。
不想,这女童像是杀猪一样的嚎叫了起来,仿佛故意在通知谁什么一样?
这个时候,风刺已然能控制一部分超能力了,但超能探测依然处于停滞状态,那太消耗超能。
“我让你叫个够!”但听这女童的刺耳尖叫声后,风刺心里无故涌起一股毛躁的暴戾之感。
一个闪掠间,风刺提着吓得花容失色的女童站在了那个露天的药水池子旁,给女童体内注入了一个超能念头后,一把将她扔在了药水池子里。
“啊——”女童倒在药水池子里,浑身动弹不得,嘶声的惊叫。
无数的蚂蝗般大小的药蛊,前赴后继而来,迅速的钻进了女童的体内,啃食着她的血肉。
风刺丝毫没有怜悯的意思,看也不去看那女童一眼,面向仍躺在药水池子旁的百来之人,神色冷酷。
“风,风刺风门主?真的是你吗?天啊,我们有救了!”
王保发懵一样的看着风刺,半天后才缓过神来,一脸的狂喜道:“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朋友似乎有些面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在下在哪里见过?”西门子见着王保那个激动狂喜的样子,有些不解的看着风刺,忽然道:“请恕在下眼拙,敢问您是哪位?”
风刺瞥了一眼西门子和王保等人后,一言不语,懒得理人了。
“不管怎样,在下疤痕,谢过朋友出手相助之恩!”见得此番有些尴尬的境地,疤痕挣扎着起身,朝着风刺施礼作揖。
风刺还是不鸟,一副令人看不透的冷悍神情,嘴角微微有些笑意。
“那个,风门主,在下先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王保自知有罪,这便向你磕头认错了,请您救救我们吧!”见着风刺依然对他们不理不睬的,王保低头略作思索后,猛地起身,一把跪在了风刺面前。
“王少爷礼重了,我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我并没有打算救你们的意思——”见着王保向他磕头认错,风刺不冷不热道。
“王保,我等无需再祈求此人了!男子汉大丈夫,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何需这般低三下四求一个冷酷无情之人!”闻着风刺之言,一旁的西门子愤慨起身,一脸激愤道。
“别,别啊!我不在乎什么男子脸面,只要朋友此番能救我脱离魔窟,我章田硕愿从今往后,鞍前马后拜你为主!”这时,一个精瘦的年轻男子,爬起来朝着风刺伏地跪拜道。
章田硕,乃青州府寿山城章家之后,章家时代为商,经营储物灵器一类,可谓家底昌盛,傲视一方。
“章兄,你,你何需如此失态,丢了你章家的颜面?你这般跪拜一个初次见面之人,若是日后传出去的话,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见着章田硕此举,西门子又惊又恨。
此番下来,他的威严恐怕扫落一地了,就别说还会有谁听命于他了?
“哼,什么男人面子?我章家世代有训,生存之道第一法则,活下去!西门兄若是顾忌什么面子的话,可别拦着别人的活路啊!”却闻西门子之言,章田硕一声冷哼道。
“好!章田硕,我西门子就凭你这句话,咱们先前的情谊一刀两断,日后各走各路!”西门子见着章田硕这般说辞,心里暗自恼羞不已,当即立下了断腕之言。
“西门子,你休要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此番若不是你西门子强行霸道,不听众人劝阻,一意孤行,又怎会令我等落得如此田地?我等此番受此劫难,全在你西门子一人之过,你还有脸道论别人么?”
章田硕怒了,气急中竟将心里的怨气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哈哈哈,好一个见风使舵之人,你们章家的本事,我西门子今日算是真的见识到了——好,西门子在此问诸位朋友,谁还愿意同在下一起离开这里?”西门子满脸讥讽,忽而看向了其他低头沉思的众人。
“你都这样了,还能保护的了谁呢?要走你可以自己走,没人拦着你。”章田硕不屑的看了西门子一眼,而后面向风刺道:“朋友,这次您若能助我脱离此地,日后我章田硕尊你为主人!”
听着这几个人的你来我往,风刺也大概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东西,却见章田硕虽然有些现实世故的一面,但眼神诚恳,话语中肯,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多谢主人!”章田硕见着风刺点头,反应很快的改口谢道。
“哼,奴才!”西门子冷哼不屑道。
不过,等了半天,才有寥寥无几的不到十个人选择跟随了西门子,一路上搀扶着离去了。
王保是个很识时务的人,他选择留了下来,他多少知道一些关于风刺的事情,事关性命,哪能去顾忌那什么所谓的义气?
疤痕也选择留了下来,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至于其他人等,大概是少数服从多数的心态了。
“大个子,本仙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太难受了!”女童在药水池子里折腾了半天也无济于事,终于开口祈求风刺的怜悯了。
“你这贱婢子,你还有脸求别人放过你么?”这时,一直坐在一旁愣愣发呆的秋怡站了起来,指着药水中的女童怒骂道:“贱婢子,你当初残害别人的时候,又何曾想过你也有今天?天理循环,因果报应,这是你应得的!”
“说得好!这对金童玉女贱婢,应该抓在一起,让他们在药水的煎熬中玩双飞!”王保闻言后,一脸的疯狂,他没有忘记自己曾经的许诺。
“好了,各位现在趁此好好调理一番吧,何必多费无用口舌?”风刺忽然冷淡道:“不是还有一个男童没抓到么?”
“对,主人说的对,好像还有一个黑袍老者?”见着风刺说话,章田硕连忙附上了一个马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