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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慢!”云穆开了门,一把夺过女仆彩蝶盘上的牛奶,然后跟捧了什么宝贝似的,跑到那坐在chuang上正一脸朦胧睡意的人儿面前。
彩蝶见状,不由得愣了愣,即便皇子有过那么多夫人和小妾,但却从未见过,皇子这么主动,这么殷勤……
难道,皇子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女孩了么?
“来来来!夫人,喝了这个就会舒服点了!”云穆捧着盛满了牛奶的被子,献宝似的递给睡眼朦胧的人儿。
夜薇香揉了揉眼睛,眼见云穆死鱼脸上明显的殷切,便会心笑了起来,顺手接过云穆的杯子,乖乖点头,“嗯,我喝。”
这个家伙除了长得丑点,但相处下来,却才知,他并不是一个色欲熏心的坏蛋,也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所以,她不讨厌他,真的不讨厌。
毕竟长得丑,不是他的错,从来都不是。
她也有过面目狰狞的时候,深知那样的日子是如何的不快活,所以她能理解,他们这些雪鲛为什么这么孤僻不与外界接触,为什么这么残忍的对待他们以为的入侵者。
世人之肤浅,定会把它们丑陋的样貌,定义成十恶不赦的坏人,还定会毫不犹豫的打着正义的旗号,屠杀它们雪鲛吧?
不然,怎会逼得他们进了这与世隔绝的鬼地方。
“谢谢,你是个善良的雪鲛,云穆。”想到这些种种,夜薇香眼眸澄澈的看着云穆,柔柔的,认真的说道。
见着了她清澈眼瞳里自己清晰的倒影,云穆怔了怔,挠了挠头,别扭的别开脸,嘴上催促道:“啰嗦什么?!还不快喝,冷了可就腥了!!”
“知道了。”这家伙真别扭,夜薇香好笑着捧着杯子,低头喝杯中乳白的牛奶。
“等一下!”一直看着两人谈笑的彩蝶,忽然冲进了房中,面色焦急的喊道。
她从来没看到过皇子这样温柔的样子,她现在深信,皇子定是爱上这个女孩了,但是,仅仅一杯牛奶,却会将这所有的美好,全部抹杀!
她不能成为这个刽子手,不能!!
“怎么了?”夜薇香与云穆同时对彩蝶为之侧目,异口同声道。
彩蝶怔在了当场,如果这个女孩不喝下这杯牛奶,那她和她的爱人,又该怎么办?
紧握着双手,彩蝶咧开一抹难看的笑,“奴婢只是想提醒一下王妃,这杯牛奶是刚热的,烫着呢,小心点喝才是。”
闻言,夜薇香朝彩蝶莞尔,“你们这里的丫鬟教导的真是不错,竟然这么体贴。”
一旁的云穆骄傲的昂起了脑袋,“那是自然,我们可是礼仪之邦!”
夜薇香收回视线,无奈的斜睨了云穆一眼,“是是是。”
彩蝶恭敬的鞠上一躬,“王妃谬赞了,奴婢愧不敢当。”
“你当得的。”夜薇香抿唇一笑,便垂下眼睫,对着杯子里的牛奶吹上几口冷风,开始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无人看到,她清澈见底的黑眸中,划过的寒意。
彩蝶见夜薇香喝下了牛奶,一颗心便放下了,这才恭敬的说道:“奴婢就不扰王妃梳妆了,先告退了。”
不等夜薇香答话,云穆就已经不依不饶的挥手赶起了人,“快走快走!!”
“是。”彩蝶捂着嘴,暧.昧一笑,便退了下去。
转身后,彩蝶满目凄然,重重一闭。
原谅她的自私吧……
等到彩蝶的背影消失在门前,待石门关上的那一刻,夜薇香便趴在了chuang沿上,一手取了chuang下的痰盂,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云穆见状,可是骇了一大跳,紧张兮兮的拍起了夜薇香的后背,“怎么了怎么了?”
夜薇香不语,一味的呕吐起来。
“之前在餐厅里是因为苍蝇吐得厉害,如今,什么恶习东西都还没吃呢,怎会……。”云穆一面担忧的说着,一面狐疑的扫视着夜薇香的肚子。
都说女人爱吐的时候,都是因为有了身孕……
一想到这个可能,云穆开始坐不住了,一惊一乍起来,“明明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这还没结婚就有了孩子,那肯定要被长老们罚进祠堂的……。”
“……,”夜薇香懒懒的瘫在了chuang沿,无语的看着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某男。
不过转念又一想,别看云穆这个家伙表面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原来心地这么纯良,而且……竟然把她想的那么好。
若真是其他男子见她如此,只怕一想到的就是,她肯定给他带了绿帽子了罢?
可是云穆这个家伙,心心念念的却是她的安危……
她只是一个残.花败.柳,只是一个早已没有了自尊自我的贱女人,真的,没有资格做这样一个男子的妻子。
她不能再继续骗他了,这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
何况这个地方,她真的一秒都呆不下去了,就算死了,也不想再继续在这里,和那个混蛋纠.缠不休了!
到现在,她才算想明白过来,向来是个精神分裂的变.态婪,究竟为什么要呆在这个破地方,娶那个居然胆敢用媚药害她的假面人鱼公主!
当年她好歹是四师兄姬玉莲逸的药人,怎么可能连这加了媚药的牛奶都会尝不出来?而那个女仆,不是人鱼公主云敏的贴身女仆,又是谁?
看来,史诗的记载也是有误的,不是人鱼公主,就善良可怜的会让你掉眼泪。
但,现在想来,真是着实可笑,她怎么那么糊涂,怎么就傻呼呼的相信了,婪会是个为了一条貌美如花的人鱼,而放弃外面至高无上的地位的男人!
六界貌美绝色的美人多的是,他也算是身处花丛之中多年的男人,什么样的美人儿要不到,却也无人入得了他的眼,就连梨上雪那个老妖婆,究竟是不是他的爱人,或是棋子,简直都难说!
这样冷情寡性的男人,是绝对不可能为了一条美人鱼,而甘愿做一个没权没势没地位的驸马,更不会甘愿在这小小的地方,谋划这根本就没什么有意义的千秋大业。
这个地方哪怕再富有,再与世隔绝,即便得到了这整个极寒之地,可若比外面宏大宽阔的六界江山来比,那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对于婪这样恶趣味十足的男人来说,那将是多么的无趣。
这番分析下来,如果她猜的没错,婪这样卖力的演好一个该死的驸马,只怕处境和目的,会和她是一样的吧?
果然,连结界都施展不出来的他,又怎么还会与这些雪鲛硬碰硬去抢夺开启这里钥匙之类的东西和方式?
想到这,夜薇香皓眸一眯,早知道这个混蛋已经重伤到了修为大减的程度,就该找几件利器,找机会干掉他再说!
不然他哪里还会有机会三番两次的羞.辱她!!
“真TMD越想越生气……!”倚靠着枕头,夜薇香揉了揉青筋直跳的额角。
云穆见她生气,便停了躁动的步子,忧心的凑过去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夜薇香眸光一动,正要开口说话,云穆连忙起身,嘴上嚷嚷着,“我还是去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吧!估计该是病了!”
见他心急火燎的要走,夜薇香连忙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两眼静静的仰望着他,“我有话跟你说,别走……。”
她眸光清澈见底,几乎可以清楚的看见那瞳孔上,倒影的自己的身影,她的声音软糯糯的,像个小孩子的声音似的,充满了诱.惑还有点撒娇的味道。
被这样的眼睛这么一瞬不瞬的仰望着,被这样的声音撒着娇,但凡是个男人,只怕也是无法拒绝的吧?
更何况,他还是对她……
“我们打个赌吧,云穆。”明明嘴上再说打赌这种幼稚的事情,可她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严肃。
不管婪想怎么做,她都不想理会,她现在所想的是,自己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
“嗯?”云穆从怔忡中被她这样稀奇古怪的话唤醒了过来,有些不明就里的回望着她。
“你知道我为什么喝了这个牛奶,就会吐么?”夜薇香没有直奔主题,而是用婉转的方式,叙述这个缘由。
“牛奶?你的意思是你没有怀……。”云穆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那个放在chuang头柜上还剩了半杯的乳白液体。
夜薇香狠狠剜了他一眼,打断无厘头的话,“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吐,那是因为里面放了毒药!”
本来还以为她可能对牛奶过敏的云穆听到了毒药两个字,顿时就浑身一颤,“什,什么?”
夜薇香见状,眸光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