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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外,将马车里所有的淫声浪语听得分明的婪和魇九郎的表情各有不同。
婪从听到了夜薇香那熟悉的软糯声音后,略微愣了一愣,然后很快,又回归到了之前面无表情的样子。
魇九郎是一张脸都青黑的可以,当即就忿忿的骂了起来,“果然是有了本事地位就开始拽了!不愧是现在的四海之主,找的女人不但各个长得像小夜夜,还能找个叫chuang都这么像的,楚萧潇你可真是能耐啊!!”
龙宫外侍卫听到魇九郎的大呼小叫,还敢对他们的帝王直呼其名,简直就是大不敬,原本还以为他们是贵客,现在真是一看就是来闹事的!!
当即,百十个侍卫立刻就将魇九郎和婪围拢了起来,其它几百个侍卫则是端起手中的武器,一面对马车进行防御,一面蓄势待发,随时接替前线的百十个侍卫,准备迎敌。
面对的百十把杀气腾腾的武器,婪看也不看一眼,只是略带颇责斜视了身侧的魇九郎一眼,漠然的动了动寒霜一般色泽的薄唇,“满意了。”
魇九郎扬了扬下巴,冷哼一声,双手环起胸来,目不斜视的死盯着华丽刺目的马车不放,“不满意!这病秧子明摆着就是故意刺激师兄,不把他的第三条腿打断,跪下来给师兄赔罪,师弟我怎么满意的起来!!”
“你这么想的。”又是反问的语气,却是肯定意思的话,婪不咸不淡的屈指弹了弹流云广袖上未有的尘埃,青睫半垂,“别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
魇九郎闻言,顿时趾高气昂的脸色就垮了下去,无奈的瞅向婪,“师弟当然知道师兄不可能会被刺激到啊!但是这死小子的行为太可耻了!反正一看就是和谈不了的,倒不如直接打进去,逼他和梨上雪那个臭女人把我家宝贝交出来省事多了!”
“这么快就成你家的了。”婪挑了挑一边的眉梢,慢条斯理的冷然道。
被抓住了话中把心的魇九郎立刻就像打了霜的茄子,苦了一张脸,“师兄能别听话就断章取义行不行……。”
眼见婪和魇九郎聊得火热,还堂而皇之的当着他们说攻打不攻打龙宫的问题,根本就是把自己和兄弟们当成了空气!
这些龙宫里的侍卫哪里忍得,当即都大喊一声‘杀啊!’,同时还挥舞起了手中的武器,朝婪和魇九郎杀去。
没想到的是,面对这样的群起攻之,婪依旧冷眼冷面,就好像要被他们刺杀的不是他一样。
而反观魇九郎,不但不拿出武器抵抗,还很嚣张的冲着他们勾起了手指……
他们可是龙宫精挑细选的精英,现在被他们这么不放在眼里,还像逗狗一样的逗弄,怎能不让他们火冒三丈,杀气澎湃?!
可就在一众侍卫狰狞面目,大喊着要杀要剐的口号,端着手中的各种武器就要挥砍到魇九郎和婪时,马车精致华贵的车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还不住手!”楚萧潇一手一面理了理衣襟,一手朝众军轻轻一扬,柔美的脸上染了些愠怒,“对圣君不敬,你们可是活腻了?”
这一干侍卫,上千的虾兵蟹将一听自家帝君的前言虽都立即停止了攻打婪和魇九郎的攻势,可一听到那后话,尤其是圣君两个字,几乎都是脸色同时一变,原有的士气从高涨直接降到了零点不说,那是手上的兵器也握不住了,腿脚也开始哆嗦起来……
楚萧潇见自己麾下所谓的精兵,一听到圣君两个字就成了那副模样,清澈的水眸不着痕迹的暗了暗,不过很快就被黑曜石般的眸子上漾起的粼粼水纹给迅疾的淹没了下去。
“大师兄大驾光临,令东海真是蓬荜生辉,倒是师弟没来得及迎接,还闹了这样的笑话,实在是罪该万死……。”楚萧潇一面朝婪二人扬着柔弱而畏惧的微笑,急切的踏步下了马车,一面袖手一挥,看也不看一干侍卫,声音发冷,“你们还不下去领罚!”
“是……是!!”侍卫们仿佛如梦初醒似的,一个个一边卑躬屈膝的应着声,一边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
婪还未开口,却是身边的魇九郎先声夺人。
“师弟还真是好大的龙威呢……。”魇九郎双手环胸,半敛着眼皮,阴沉了一张了阴艳无比的脸,阴阳怪气儿的说道。
“九师兄说笑了,萧潇只是卑微的蛟龙,若不是得幸师傅提携,怕是早就横尸东海了……。”楚萧潇紧张畏缩的搓着双手,说的卑微和小心翼翼,脸上浮着一抹羞色。
若是楚萧潇蛮横又倨傲的答话,倒是有了让魇九郎捉到错处的机会,偏偏楚萧潇这样一副诚惶诚恐的弱小样子,反倒让魇九郎觉得自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再一点反击的力气也没有了。
因为再把自己弄得更加气势凌人,魇九郎反倒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正在欺.凌弱小的恶霸地痞,毫无成就感不说,还会有一种莫名的可耻感觉。
所以一时间,魇九郎已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心里更不由得对这个看似柔柔弱弱好揉捏的楚萧潇警惕了起来。
一句话就让他魇九郎处于了下风,连点反驳的底气也被打消的丁点不剩,能不让人心生警惕么?
“师弟自谦了。”婪蓦地出言,冷冰冰的说道:“师傅能提携师弟,而不是提携龙族里的旁人,自是有师弟的过人之处的。”
婪的声音冷的若有实质,一开口就让人觉得顿时深处到了冰天雪地里一样,一下子就把魇九郎和楚萧潇唇枪舌战挑起的战火给冷却了下来,而他说出的棱模两可的后话,实在是太饱含深意,太令人玩味和浮想联翩了。
由于楚萧潇一开始就把自己说的有够卑微有够没本事,那么这问题就来了。
这偌大的龙族,偌多的龙子龙孙,别说嫡系的龙裔又有多少了,难道这成千上百的神龙里面,就找不出一个嫡系的龙裔,就找不出一个更有才能本事的真龙来了?!
非得扶摇一个不是正统龙裔的蛟龙,还是一个有‘前科’,又没什么本事,还病怏怏的软脚蛟龙?
若不是她梨上雪脑子进水了,判断能力出了问题,再怎么挑怎么选,也轮不到这样的蛟龙来执掌偌大的四海吧?
那么除了一个解释,这要不就是这蛟龙楚萧潇与梨上雪达成了不可告人的协议,要不就是两人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嘿嘿,按照这楚萧潇的‘光辉事迹’来说,那显然他是又重操旧业,和梨上雪那什么什么了……
嗯,一个靠身体靠卖.肉换来高位的男人,啧,那简直就是男人中的耻辱啊!简直就和男.妓木有任何区别嘛!
即便得了权力地位,充其量就只是个吃软饭的小丑!有什么好得意的?
“哈哈哈!”很快想通了婪这话中话里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楚萧潇给踩在了脚底下的意思,魇九郎一点也不给面子的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期间还不忘对婪不吝的竖起大拇指。
一句言简意赅的话就把现在身为四海之主的楚萧潇踩的比一条虫子还不如,他这个冰疙瘩师兄,果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作为被反驳羞辱的当事人,楚萧潇自然脸色很不好看,一会青一会白的,简直比变脸的还精彩,偏偏,他现在又找不到话再来反驳人家婪,毕竟是他楚萧潇自己开的先口,根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能怎么说?
马车中,正忍着手掌心被断刀刺穿的剧痛的夜薇香,一边哆嗦伤痕累累的小手穿起了有些破掉了的衣裙,一边嘴角一抽,抹了抹额角上豆大的冷汗。
婪的嘴巴有多恶毒,她不是不知道的,不过往常这样的斗嘴游戏,他都是十分的不屑与别人玩,他会觉得幼稚,嗯,虽然即便自知幼稚,他偏偏又还喜欢对她玩……
不过他现在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她不知道,但是她却很想知道,一个在地底下呆了千年之久都不肯出来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就突然出来了,为什么别的地方不去,偏偏就来了这里?
她有点心颤,当年她一躲再躲,变幻来去,也没有躲掉他的火眼金睛,那么这一次……会不会又会被他看穿,又要再次可悲的沦为他手中任其操控的,再也动弹不得的木偶娃娃?!
想到这,夜薇香抿紧了被楚萧潇啃咬的破了皮溢了血的红唇,扯出一抹像笑又像哭的难看弧度来。
最是始料未及的,还是她万万没想到,与婪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时隔千年再见。
抛开婪会不会认出自己的后果不论,她现在更恐慌的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来面对他,更不知道,自己在他的面前,还能否做的出来戏……
就在气氛不知不觉变得诡异了起来的时候,一记婉约悦耳仿若山涧清泉潺潺般的女声响了起来。
“别来无恙哪,兰卿……。”着了一身高雅精致的白纱罗裙,眉目如画,云髻高簪,明眸皓齿,唇若朱丹似若九天玄女下凡的清雅女子,一面轻摇手中浣纱团扇,一面笑若芙蕖初绽,踩着莲步,款款走向了婪几人。
被这如画中仙的美人亲口点到了名字的婪,却是连身都未转,眼睛看都没有去看美人一眼,只是冷淡的掀了掀青色的双睫,双唇轻阖,“别来无恙。”
对于婪这样完全可以称作是敷衍的回答样子,女子有些愠怒的抿紧了朱唇,手中的玉骨纱面的团扇被捏的是咯吱作响,高雅不凡的容颜开始有些扭曲了起来。
这时,婪身边的魇九郎比这美人还要气愤三分,指着美人就是瞠目怒道:“梨上雪,我们不是来和你叙旧的!大家都心照不宣,你也就别在那装腔作势惹人恶心了,识相的就快把小兰兰交出来!!”
梨上雪以扇掩唇,笑的有些得意,远山黛眉都扬了起来,“老九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呢,我们师徒可是千年未见,是不是见了为师,高兴的乐不思蜀了?看在你如此有孝心的份上,为师是不会让你行三拜九叩的跪师之礼的。”
“你还没死呢!就想着要本大爷给你跪拜烧点香火了?看来你也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大爷现在就成全……。”魇九郎一边毫不客气的粗鲁骂着,一边伸手往袖子里的紫金小香炉摸去。
谁知,婪突然一把拽住了魇九郎动作的右手,侧了身,冷冷的看向与他不过只有一两米开外的梨上雪,“你想要什么。”
梨上雪得意的眉眼齐笑,粉眸波光潋滟的,一瞬不瞬的与婪波澜不惊的冷漠雪眸四目相对道,“既然你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那本宫若是在绕圈子,可未免就显得小家子气了,本宫的要求很简单,神、农、鼎。”
没等婪答话,一旁的魇九郎就已经跳了起来,跟个生气的猴子似的龇牙咧嘴的,“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妖婆,居然垂涎师兄手中的上古神器神农鼎!告诉你,识相的就快把我家小兰兰给放了,不然就休怪爷爷的噬魅不客气了!”
那神农鼎或许现在的许多妖魔仙神都已经忘了是何物,可他魇九郎时常伴在婪的左右,又岂会不知那是何物?
神农鼎可以炼化世间所有法器乃至神器,将其炼成法魄,再可将法魄注入使用者的法器之中,必能让其法器突破增强之前的法力百倍千倍!
当然,这法魄能否让法器洗髓突破,就要看这法魄之前所投炉炼化的法器神器够不够厉害了!
这只是神农鼎作用的一角,炼药什么的更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最厉害的,还是它还可以将其修为者,炼化成内丹!
被投进炉中的修为者,无论妖魔鬼怪神,但凡修为越高的,那炼化出来的内丹就越是厉害,食下者的修为就会突飞猛进的越发的更上一层楼!
听了魇九郎的怒骂,梨上雪居然也不生气,好像就像没听到似的,只一径对婪温文雅笑,“九徒儿与为师相识甚少,不知为师的秉性也是无可厚非的,可兰卿与为师一向亲厚,当是不会这般的想为师的吧?”
婪垂眸,默了默,复又猛地抬起眼眸,雪色的眸子顿时寒彻到了极点,“五行塔。”
梨上雪抚掌轻笑起来,“真不愧是本宫最得意的徒儿,睿智的真是无人匹敌呢……所以呢,本宫这可不是在向兰卿索要神农鼎,而是本宫要借兰卿的神农鼎,来救五行塔中的侄孙女,要知道这五行塔呆久了,可是要被化成水的……那么可爱的侄孙女,本宫可是好不舍的。”
“什么!你,你这个疯婆子居然把我家小兰兰关进五行塔里了!!”魇九郎闻言,顿时是暴跳如雷,猛地掏出袖子里的噬魅香炉就要放出里面的噬魅,“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老九!”婪一把按住魇九郎就要揭开香炉的手,冷瞪他一眼,“冷静点。”
“可是这个疯婆娘居然敢把我可爱水嫩的小兰兰关到那生不如死的五行塔里,简直就是……。”魇九郎愤怒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徒儿可莫要冤枉了为师,为师给你们的那段可是清清楚楚的显示了,那五行塔可是侄孙女她自个儿硬要钻进去的……唉,如今真是做个关心晚辈的好长辈,可真是难得很呐。”梨上雪支颐撑住额头,一脸忧伤的叹息道。
“呸!你个不要脸的老妖婆,明摆着就是你设圈套让我家小兰兰钻进去的,还在这里装什么好人,简直就是……。”魇九郎单手叉腰,跟个泼妇似的,毫不介意现在的身价被贬到了什么地步,根本就已经到了出口成脏的地步。
婪干脆抬起大手罩在了魇九郎的面门上,推门似的往后一推,也不管魇九郎有没有被推倒在地,只冷冷的将手收回到下巴下的位置,吹了吹手心上未存在的灰尘后,才懒懒的于梨上雪道:“容本座亲眼见上兰儿一面。”
原以为梨上雪必是要推诿不愿,没想到梨上雪却一反常态的点头,张口就要应下。
可就在这时,那个先前拦住了楚萧潇马车的蓝衣侍婢突然急冲冲的跑到了梨上雪的面前,附到梨上雪的耳朵旁说起了几句悄悄话。
哪知梨上雪听了之后,脸色大变,手中的团扇立刻成了粉碎,“什么?!”
一直正以一副瑟缩姿态在作壁上观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楚萧潇见状,紧忙瑟瑟的问梨上雪,“师傅,可是出了什么事?”
梨上雪长长舒了一口气,面色很快就恢复了之前泰然自若,不可一世的高雅之态,对楚萧潇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有个本宫保存了许久的物件被那不长眼的耗子给叼走了。”
说着,梨上雪又转眼,一脸歉意的撇向了婪,“两位爱徒多年未见,本宫着实思念的紧,不若今日暂且在东海住下,与本宫叙旧促膝长谈一番,如何?”
一听梨上雪这话明摆着是在拖延时间取消了现在交易的意思,不光是婪和魇九郎不虞的蹙起了眉,就连楚萧潇一直都未显山露水的谦卑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的不快。
一时间,气氛凝滞了起来,让人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陛下~~你怎么这般久了,还不来接乔儿回宫呢?”随着一声软糯的像糯米般香甜而可口的娇糯女声响起,那已经打开了车门的,只余下了一道浅蓝琉璃珠串连而成的车帘子,同时被一只脚指甲上涂着黑蔷薇蔻丹的奶白色精致裸.足微微挑了开来。
当那珠帘被那只漂亮而明显还带了些狂野味道的漂亮裸.足挑开之后,便自然而然就将帘子里面的‘美景’曝露的一干二净。
只见华丽舒适的马车内,那只以美足挑帘的正是一斜躺在了车板上的娇媚美人儿。
此时,这美人儿一头不知有多长的浓密的,颜色红的似血一般的长发铺满了整个偌大的马车车板,一身略破了些的黑纱罗裙懒懒散散的挂在她的身上,许就是因了她这罗裙撕破了的关系,才让她诱.人至极美腿,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蛮腰,得以曝露了一二。
虽然并没有露出重.点部位,但是,偏就是她这种要露不露,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才反而更惹人浮想联翩。
光是她这样的出场模样就已风.情万种的足够令人瞠目心悸了,可最要命的是,偏生她又还生了那样一副十足十的妖精模样……媚眼如丝的眸,血红的色泽邪媚的令人心.荡神驰,如红色蔷薇初绽时最娇嫩最红艳的那两片红唇,直引人想立即采撷了下来,以偿其滋味是如何的香甜美好。
这样的极品妖女,但凡是个有欲有心思的男人看了,莫不是都要喷血三尺的!
即便,现在站在这马车门前的,并非普通食.色.性也的男子,却也是看的有些心神恍惚了起来。
除了没被蛊惑的反添妒火的梨上雪,杏目圆睁,颤抖着食指指着马车车厢里的妖孽美人,朱唇忍不住的哆嗦,声音有些嘶声的像厉鬼,“你……你是谁?!”
被梨上雪这声尖利的呼喊给惊醒了的三个男子,这时也开始表情不一了起来。
——题外话——
终于再见面了,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