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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他们全部的视线,只一味投在了两个花童身后,那对相携并走的,极其登对的一男一女身上。
男子是雍容的,是高贵的,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一身红似火的喜袍加身,更添了几分神采飞扬。
而男子手中相携的女子,无疑是妖媚无双,娇娆万种的,一身黑底绣那朵朵妖异邪美的彼岸花的喜袍加身,让她更添了几分她眉眼偶尔流露出来的邪媚气息。
她容貌的确可堪倾城倾国,但,却称不上天下第一。
可偏偏,就是因为她这股子有意无意流露出的邪媚气质,让人无法挪开视线,不能挪开视线,让她变得特别,变得独一无二,变得令人心惊动魄。
难怪,常言道,邪恶的东西,总是那么吸引人,那么令人无法抗拒!
此时,别说宾客中的男子如何挪不开视线了,甚至不少女子女子,都忍不住对她为之侧目。
虽然不少女子的视线是嫉妒愤怒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个魔妃,注定是所有人无法忽视的视线焦点。
“看来,本王从今天起,要成为六界所有男子公认的嫉恨目标了,这都要怪你啊,爱妃。”低声的戏谑说笑间,花浮影执起夜薇香与自己交握的小手,放在了唇边印下了一个轻吻。
夜薇香微微翘起了红唇的一角,细长的黛眉也是挑高了起来,血眸饶有兴味的斜睨向了花浮影印在自己手背上灼热的蜜色双唇,“本王妃从今天起,那可也要成为六界所有女子公认的妒恨目标了,所以我们呢,不过是彼此彼此,公平的狠……。”
她此言一出,即刻便惹得花浮影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又在夜薇香的额头上啃下了一枚狼吻,“爱妃啊,本王真是说的半点不错,真是要越来越爱上你了!你可得负责啊,爱妃!”
夜薇香不由剜了花浮影一眼,“本王妃现下不正在负责进行时呢么?”
没曾想,花浮影听了这话,却渐渐敛却了嘴角纨绔不羁的笑意,长臂一揽,便将夜薇香整个人揽在了自己宽大的胸膛里,低下头,蜜色的双唇恰到好处的附在了她的耳尖处,“爱妃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本王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的,对是不对?”
夜薇香被他突如其来大庭广众之下的暧.昧动作,弄得顿时一愣,当耳尖上传来他说话时吞吐出的灼热气息,和喷进耳朵里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时,大脑更是空白了一片了。
他的话中话,暧.昧的如此明显,她又不是个傻子,怎么可能会不明白?
只是,她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因为她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对这一场婚姻,不过只是当成一场棋局来赌,何况这局输赢还未可知,她哪里有那个心思去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一时间,夜薇香沉默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花浮影见怀中的她垂眸沉默,不禁失笑的屈指一刮她的嫩脸蛋,“难得一个玩笑能将爱妃如此了,看来本王在爱妃的带领下,没脸没皮功夫是越发的功力深厚了!”
夜薇香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抬起眸子狠狠的剜了花浮影一记,粉拳用力一下捶在了花浮影的肚子上,“少把你这类勾.搭女人的把戏用在我身上,不然……。”
“还没拜堂呢,你们夫妻二人就开始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了,这是不嫉妒死我们这些旁观者,就不甘心还是怎样呢,臭种狼。”尧曲颜端着一只白玉酒杯,款款的从浮花宫的正殿里步步生莲般走了出来,带着一脸艳光四射的笑容径直朝花浮影和夜薇香走去,可是,虽然嘴上在同花浮影说话,一路上的玩味视线却是一刻都未曾离开过夜薇香一星半点。
花浮影哈哈一笑,将怀中的夜薇香搂的更紧了些,似乎无声在宣示着占.有权,“谁人不知道妖界美人如云,骚狐狸你可是妖界的第一美男,那别说你们妖界的美人为了倒贴你,长龙队伍已经排到妖界之外了,就更遑论这偌大的六界,哪家哪族的小姐公主不是巴巴的都想往你这玄玑门的三爷chuang上爬的?你还会缺美人么?何必说这么好笑的酸话来酸我们!”
“这就是你臭种狼虚伪的太过了!”尧曲颜摇了摇手指,然后笑眯眯的遥手一指浮花宫里里外外的爆满的宾客,“你瞧瞧,你瞧瞧……这些闻讯特意从六界各地赶来的贵客们,哪个不是为了一睹你这新娘子的芳容风采而来的?你可敢说,这天下间,还能有哪个女子,能如我们的小师妹这般备受瞩目,引得天下轰动的?能娶师妹这般的女子,这天下可仅此你臭种狼一人有如此殊荣,本皇若是不酸,才是不正常吧?你说是也不是,香香小师妹?”
说到这,尧曲颜将手中的酒杯递到夜薇香面前,笑的风.骚极了,“师兄敬师妹起死回生,又为魔王唯一的妃这双喜临门的好事一杯。”
夜薇香笑对上尧曲颜表面玩味实则暗藏戾气的视线,“多谢三师兄的谬赞,与祝贺。”
说着,她便朝尧曲颜递来的酒杯伸出了手。
没想到,眼见夜薇香就要接过酒杯了,花浮影却突然先一手给夺在了手中,一仰头就给喝了个干净,末了,还一抹被酒水沾湿的唇,冲花浮影抱歉的笑道:“骚狐狸你酿酒的功夫真是越发的不错了,这桃花酿的滋味真是十里飘香啊,让本王着实垂涎,垂涎至极,哈哈!!”
“哟~~护着你的王妃就是护着你的王妃就是了,何必还要找这般的理由来搪塞本皇,莫不是想故意回酸本皇一回吧?”尧曲颜佯装出一副很是不悦的样子来。
花浮影摆手讪笑,“岂敢岂敢,贵客至上的道理本王岂会不明白,现下有这么多的眼睛盯着,本王岂能冒如此大不韪,弄得天.怒人怨不是?只是本王的爱妃实在是不善饮酒,本王又不想博了师弟你的一番心意,这不只能……。”
“没曾想你这头风.流的种狼也有收心袒护自己爱妻的一天,甚好,甚好……。”尧曲颜抚掌轻笑,神情却是渐渐忧伤了起来,“见你们如此鹣鲽情深,本皇真是艳羡不已呢,早知啊,当初本皇就该在前几天,答应某个小妖精的求亲,也不至于落得今儿看着你们浓情蜜意,而只得独尝这落寞孤独之苦的下场了,唉~~。”
听到这话,夜薇香眼皮子一跳,当即张口就要以吉时为由,准备阻扰尧曲颜这根本就没打算要停止的话题,却不料被花浮影那个笨蛋抢了话头。
“哦?这倒是稀奇事儿,好几万年了,本王可是从来没听说过,你骚狐狸被人求亲然后果断的拒绝后,居然还会有后悔的时候,可真是有趣呐!”花浮影一脸好奇的问向尧曲颜,“不知是哪位小姐能如此有幸,竟能头一个,让一向只爱自己的骚狐狸,也有思之如狂的时候?”
尧曲颜眸光闪烁的瞧向夜薇香,嫣唇扬起一抹诡异的笑,“这个能让本皇一直念念不忘,头一次尝到了后悔滋味儿的,不就是师兄你今日娶的香香小师妹……。”
三人的对话原是不怎么大声,可是这会子的时间,所有人都停止了议论,甚至还摒住了呼吸,就为多看夜薇香这个盛名六界的美人儿几眼,故而,如此宁静的氛围,大家又都是身怀修为的修行者,即便是想不听见三人的对话,也几乎是不能够的。
所以,原本还在为尧曲颜说出了自己同样心声而默默点头的众人,在听到尧曲颜这样意味深长,令人浮想联翩,呼之欲出答案的众人,几乎全全倒吸一口冷气。
众人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与自己的同桌伙伴默默的面面相觑,分明从对方的眼睛里,都看到了同一个震惊的问题:敢情这妖皇尧曲颜不是来恭贺的,而是来抢亲的吧?!
然而,在这个答案明了在即,却偏偏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冷嘲热讽声给生生的打了断。
“颜颜师兄怎么说话老是喜欢故意这么吊他人胃口呢,不知道这般过了,可是要倒足了别人胃口的……。”随着这声讥讽的阴阳怪气儿的男声响起之际,花浮影和夜薇香身后行走的红毯尽头处,缓缓走出了一个正手推着一坐有一温雅男子的白玉轮椅,长相十足娇艳又娇媚的男子来。
这两个男子,容貌风姿是完全的南辕北辙一点也不相同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他们这般的走上红毯的模样,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和妖精,明明感觉很不和谐,却又莫名的吸引眼球,很是别致的独一无二。
这二人,在场的大家都不陌生,一个是高调的、被六界人人称为笑谈的,仙界有史以来的第一耻帝,姬玉槿瑟。
而这第二位,或许有些人不识得,有些人却是知道的,就是与这耻帝截然相反,无比低调的,六界人人尊敬的医仙,仙界的骄傲,姬玉莲逸。
尧曲颜笑看姬玉槿瑟,“可是瑟瑟师弟难道不知道么,师兄的话即便再如何倒胃口,只要不说便也罢了,却哪里比得,那些天生就长了一副倒胃口模样的人,有自知之明自个儿去藏起来也就算了,偏偏还要一副装作无知蠢钝的样子,见天儿的顶着这副脸孔四处招摇,实在令人不厌其烦,食难下咽,师弟若是遇见了,想必就能真的知道什么才叫做倒足了胃口的……。”
“你!!”姬玉槿瑟气的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两眼几乎就要喷火。
眼看槿瑟恨不能要冲上去和他一向不合的克星尧曲颜打杀一番了,不想,槿瑟推着的轮椅上的姬玉莲逸,伸手拍了拍槿瑟紧捏在了轮椅推手上的玉手手背,温煦如春风般对尧曲颜笑道:“槿瑟就是心直口快,没有旁的意思,望三师兄不要见怪了才好。”
尧曲颜摆出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得意模样,摆了摆手道:“四师弟尽管放心好了,师兄我至少还知道什么叫做疯狗咬自己一口,还万万没有再咬回去的道理的……。”
那姬玉槿瑟听了,当即就是火冒三丈,气的跳脚,指着尧曲颜作势就要冲将过去,“你这个该死的狐狸.精……。”
姬玉莲逸一把拽住了姬玉槿瑟的手腕,沉声低喝一声,“看清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场面!”
姬玉槿瑟闻言,视线连忙环顾周遭一圈,见周遭的所有人都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似是将自己当成猴戏的主角一般,这才咬紧了唇瓣,偃旗息鼓了要冲上尧曲颜面前的动作,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尧曲颜,再无任何言语和过激的行为了。
尧曲颜见状,轻哼一声,“总算是被老四给训教出来了些了,还真是不易呢!”
“老三,若给本王面子,就不要再挑事儿了!”花浮影此时的笑容是僵硬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他还没找这只死狐狸算刚才想抢亲的账呢,现在这死狐狸居然还在这又开始带头挑事起来了,明摆着就是还想砸场子!
尧曲颜哼了一声,双手环起了胸,倒是没再多话了。
这时,姬玉莲逸自己熟练的推着轮椅的两只轮子,往花浮影和夜薇香行去,笑容和煦望着两人,“二师兄与小师妹今日成为夫妻,鄙人也无什么好宝贝送给二位做贺礼,便只得备了如此薄礼,望二位莫要嫌弃才是。”
说话间,他连带着轮椅,已至了花浮影与夜薇香跟前,随之,向夜薇香递上了一直放在膝盖上的一只玉色锦盒。
原本,花浮影想要抢先拿过锦盒的,但是夜薇香这次却先手拿到了手中。
“单是四师兄的心意就已经珍贵无匹了,即便送的不过只是一片鹅毛,师妹也是欣喜万分的。”夜薇香一边疏离的礼貌性笑道,一边不着痕迹的瞪了多事的花浮影一眼,手上是不急不缓的打开了锦盒。
现在四师兄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是个什么样的,她从来没有看清过的男人,她不知道。
但是,贺礼这种东西,明明是要拿去给专收贺礼的迎客偏殿就行了,可他却偏偏在这时,在这等场合迫不及待的亲手递给她,想必,那里面装的,不是一般的东西。
而且定和她脱不开干系。
所以,她也只能选择现在迫不及待的打开锦盒,一探究竟。
只是,当盒子一打开后,不过匆匆看了一眼,她已是脸色大变!
“我一直都相信,师妹会喜欢这份贺礼的。”瞧着夜薇香与花浮影不经意的打情骂俏,姬玉莲逸捏紧了袖中的双拳,面上扬着温和无害的微笑,仰视向了脸色大变的夜薇香。
姬玉槿瑟同样一双眸子紧锁着夜薇香的面容,语气十分肯定的轻笑了起来,“你果然,真的是她。”
这几样东西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所以他才会知道,除了真正的夜薇香认得之外,假的夜薇香根本不可能会知道这些东西的真正用途!
而一直都未给莲逸正眼相待的夜薇香,此刻却是冰冷着双眼,一言不发的冷眼俯视着这个坐于轮椅上的男人。
里面总共三样东西,三只透明的琉璃瓶子。
一样是她非常熟悉的,一瓶血红的虫子。
这瓶虫子不是普通的虫子,而是当年,婪要求姬玉莲逸用来拓印她身上驭灵之术的蚀骨蛊虫!
她原以为他并没有成功拓印下来,想不到,他瞒了婪,瞒了所有人,他的确拓印下了刻在她灵魂深处的驭灵之术的心法拓本!
另一只琉璃瓶子里的东西,她也无法陌生,是一瓶白色的粉末,依稀间,她嗅觉极好的鼻子可以清晰的闻到,那是与孔非墨身上媚毒的香味一模一样!
而最后一只瓶子里的发着萤光的,似点点星光的会飞的的蛊虫,她也是近几日才熟悉的,却已经铭刻在了心上,成了一块心病的东西。
她不知道这个东西叫什么名字,但是她只知道,这个东西在婪的血液皮肉里,被她昨夜为他换药时,亲眼发现了。
她和花浮影都一直很疑惑的讨论过,婪是上古的,比古神还要可怕的存在,怎么会这么轻巧的变成了这副模样,曾经令六界闻风丧胆神鬼莫测的修为,如今就跟被蛀空了的朽木一般,千疮百孔的令人发指。
没想到,却是被一向温柔无害的四师兄下了这啃噬修为的萤光蛊虫,才如摧枯拉朽一般,造就了现在的修为尽失,昏迷不醒的下场。
聪明如她,怎会不知,他姬玉莲逸撕破脸,毫不避讳毫不遮掩自己的心性目的,将这些东西交予她,不但是在试探的她的真假,也是同样明摆着的,赤果果的威胁!
而所要威胁的目的,除了今日这场婚礼,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了。
花浮影将夜薇香的变化一丝不漏的尽收在了眼底,不由悄悄揽紧了在她腰间的大手,垂首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取消婚礼。”夜薇香面无表情的吐出这四个冷漠的字眼,手悄无声息的抚上花浮影揽在自己腰间的温暖大手,然后,无情的扯下。
“什么?”花浮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整个人有点发懵。
夜薇香一把卸掉了头顶上精致贵重的妃冠,然后双手捧着,递到花浮影的手上,娇娆的小脸上没有半点的情绪神情,眼睛没有任何的波澜,“我夜薇香,一个残花败柳,没有这个资格,做你魔王的爱妃。”
一席话,掷地有声,举众哗然。
谁也没有料到,刚才还那么恩爱,如胶似漆的一对珠联璧合,如今还没成功的结成,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畅言分道扬镳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花浮影反握住夜薇香的手腕,琥珀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的一双血眸,英俊的脸上没有生气没有愤怒,反倒出奇的镇定,“你难道忘了么,本王当初求娶你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夜薇香摇头,几近木然的神情有了一丝笑色,“可我觉得,我并不足以与你相配,对不起,殿下。”
花浮影垂下眸,沉默了片刻,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反握住她小手的大手越勒越紧,“你,真的决定了?”
夜薇香也低垂下了血色的睫,睫毛投下的仄影遮挡住了她殷红瞳孔里的神情,红唇几乎要抿成了一条直线。
然,就在她红唇微启,答案就要脱口而出时。
“乐乐,多年不见,不想你一出现,便要嫁做二师兄为妃了……。”不知何时出现,何时走上了与夜薇香他们同一红毯的楚萧潇,一脸的苍白,一双水杏大眼,失了神采,全全只有灰白的忧伤在其中。
这样的楚萧潇,即便身穿着一身浅金色的龙袍,却也未添一个龙王该有的龙威,反倒这浅色的龙袍穿在他身上,更添了他弱不禁风,孱弱纤细的纤美气质,让人见了,心中会不由自主的无端生出一股子既想怜爱他一番,又想狠狠的蹂.躏他一番的复杂情绪。
毕竟,神龙一直都是傲世苍穹睥睨天下的物种,若是有朝一日,能有机会把这么高大上的玩意压.到自己身.下……那虚荣心自尊心,能不会得到巨大的满足?
——题外话——
你有张良计,俺有过墙梯~~想要嫁人,别说门,就连窗户都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