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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你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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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感冒了?”左思远将一盘洗好的葡萄放在茶几上,抬手就去试秦倾的额头,紧张的跟什么似的。

    左思远的这一举动让秦倾跟他的父母尴尬不已,秦倾微微避开左思远的手,不自然的笑着说:“没有,就是突然鼻子有点痒,失礼了。”

    “没事就好。”左思远因为秦倾的躲避有些失落,讪讪的收回手,把洗好的葡萄推到秦倾面前说:“你最爱吃的美人指。”

    他这一说,让秦倾更不好意思了,敏感的察觉到左父左母的表情不对,左母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秦倾眼神微闪,不过却装作什么都没发觉,但也没有去动那盘葡萄。

    “怎么不吃?”左思远对周遭的一切恍然未觉,他此刻眼中只有秦倾。

    终于,还是左母最先受不了的沉不住气,她就是看不惯自己这傻儿子被秦倾迷得五迷三道,眼里除了她谁都放不下的模样,七年前是,七年后还是,她都没想到这秦倾走了七年,这傻儿子竟然惦记了七年!

    要是没有那件事,她对这两个人倒也没什么看法,可是……秦倾跟思远两个实在不适合!

    不过左母也是深知自己儿子脾气的,知道这事不能当着儿子的面说破,还得从秦倾身上来,于是她笑着开口:“秦倾呀,你这一走这么多年,我跟你左伯伯也时常惦念着,走,跟阿姨上楼,我们说说话去。”

    “妈,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家里又没有外人!”左思远不赞同的说。

    “我们女人之间的话题,怎么能说给你们男人听!”左母嗔怪的看了左思远一眼,然后笑意盈盈的看着秦倾。

    秦倾心底泛起冷意,却浅笑着对左母说:“好。”

    秦倾发话了,左思远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们两人上楼去了。

    “秦倾,这些年,一个人在国外吃了不少苦吧?”一坐下,左母就拉着秦倾的手关心的问。

    “还好,让伯母跟伯伯挂念了。”秦倾礼貌的回答。

    “唉,没想到你一去就是七年,现在都已经成大姑娘了,这次回来是准备长住,还是……”

    “是回来处理一些事情。”

    “也就是说不打算留在国内了?”左母一听秦倾的话,心放下一半。

    秦倾笑笑不语。

    左母看着秦倾脸上的笑容,脸上有些尴尬,感觉自己的心思都被秦倾看透了似的,她脸色一讪,索性把话挑开了,“秦倾呀,思远这孩子重感情又念旧,你走了这些年,他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相必你也看出来了,他对你……”

    “伯母,我跟思远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妹,我一直把他当成哥哥,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也不会变。”秦倾打断左母的话,笑着说。左思远对她的心思,她之前是真的没察觉,不过今天,她也看出些什么。

    秦倾的直白,让左母更加尴尬,她看着秦倾解释:“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把你当女儿一样疼,可是左家就思远这一根独苗,你跟方……”

    “伯母,我明白,我会找时间跟思远说清楚。”秦倾十分不愿意听到从左母嘴里说出方东城的名字来,再次打断左母的话。

    其实,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不能接受她跟方东城曾经……呃,好像现在还不能用曾经这个词,说起来,左母嫌弃她的过去,也情有可原,毕竟她当年做的那些事,的确荒唐!

    “那我就放心了。”左母对秦倾的态度十分满意,态度也热情不少。

    “妈,我的事你少管!”左思远突然推门进来,怒气冲冲的拉起秦倾就往外走。显然,左母跟秦倾的谈话,他在外面听到了。

    “哎,你这孩子……”左母生气的追出去,却被左父拦住了,“孩子们的事,你少管!”

    “你就偏心她吧!我这还不是为了我们家思远着想!那个方东城,如今可不比从前了,谁知道秦倾这次是不是奔着他来的?就思远那一根筋,我能不操心吗?”左母气不打一处来的说。

    左思远拉着秦倾一路大步流星的出了家门,然后直接将她塞进车里,自己也上了车,秦倾看他那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是,她既然已经知道了左思远的心思,左母也已经把话说到那份上了,就不能再让左思远这么误会下去。

    “思远,我……”

    “我不想听,秦倾,什么都别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秦倾刚一开口,左思远就打断了秦倾的话。

    秦倾看着左思远黑沉的脸,叹了口气,只得保持沉默。她知道,左思远已经明白她的心意。

    左思远此刻心里憋闷的要命,秦倾那句只把他当哥哥的话真的打击到他了,他清楚秦倾的性子,如果秦倾真的对他有意思,就算是母亲不赞同他们在一起,秦倾也不会妥协,她能说出那样的话来,说明她心里真的是那样想的,可是,他根本不想做她的哥哥,他喜欢她,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过,就算是她离开七年,他对她的感情也始终如一。

    车子停在B市最大的帝殿酒吧门口,左思远带着秦倾进去,点了一打啤酒,然后开了瓶一个人闷闷的喝起来,秦倾想劝,左思远却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是好兄弟就什么也别说,陪我喝酒。”

    秦倾还能说什么?两人默默的喝酒,左思远一口气喝掉两瓶之后,突然不喝了,“一会我还要送你回酒店。”喝多了不能开车,他不放心秦倾一个人回去。

    秦倾心里一热,看着左思远刚要开口,却又听左思远说:“跟我说说你这些年在国外的事吧。”说完,看秦倾面有难色,又补充上一句:“捡能说的说。”

    秦倾感激左思远的体贴,于是说了一些自己这些年在国外的有趣经历,说到高兴处,眉飞色舞,左思远也跟着笑逐颜开,时不时的损上秦倾两句,两个人仿佛回到过去的旧时光,暂时忘记了左家发生的不快。

    昏暗的房间内,方东城用力揪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却怎么也甩不开身上的那股子燥热,喉咙里干渴的像是要冒出火来,可是喝再多的冷水,也浇不灭那火焰,反而像是倒下一杯杯汽油,皮肤里的血液沸腾的感觉都要燃烧起来了。

    门打开了,方东城眯着眼睛看到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他看着那白色的身影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额头上又滚落一层汗珠。

    一个凉爽的身体贴到自己身上,方东城舒服的忍不住叹息,理智恢复了几分,眼睛也有了焦距,在看清楚那张布满红晕的小脸的时候,却用力的将人推开好远,生气的怒吼:“滚开!”

    只是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他一个冷脸能吓退的,很快就又缠了上来,得意的抱住他的腰,胸部整个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目光充满挑衅的看着他。

    方东城咬咬牙,粗鲁的将腰上的手扯掉,然后将她用力甩出去,一脸嫌恶的说:“不想死就滚开!就你这样发育不完整的半残体还想学人家爬上男人的床,不知羞耻!”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女人就如同一只发怒的小豹子般向他冲过来,两个人因为无法承受那股冲力,跌倒在地毯上,她将他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恶语挑衅:“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配合,我让你看清楚什么才是女人!发育不完整的半残体?方东城,你会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秦倾,你给我滚开!”方东城扣住那只揪扯自己衣服的小手,咬牙切齿的低吼,额头的汗珠却因为身体的摩擦不断滚落下来。

    “有本事你推开我!”秦倾居高临下的看着方东城涨成红色的脸,笑得像是只小恶魔:“看你的力气大还是我的力气大!”

    方东城拼着最后一丝理智不断的挣扎,可是他情急之中低估了秦倾的反骨程度,忘了这个女人最爱跟他唱反调,他越是挣扎的激烈,她抱得他越紧,两个人在地毯上滚了几个来回后,都已经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衣衫不整。

    “秦倾,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滚不滚开?”

    秦倾看着眼前陌生的方东城,明显的萌生了退意,可是方东城充血的眸子看到少女不经意裸露出来的粉色胸衣下的饱满时,所有的拼命隐忍都化为泡沫,一下子碎掉,他忽然一个翻身将人压住,凶狠异常的开口:“秦倾,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秦倾明显的退缩了一下,但是很快的,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让她对着方东城又咬又啃。

    两个同样要强,不甘示弱的人狠狠的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肯先低头,那夜的那场火,整整燃烧了一夜。

    “该死的!”方东城低咒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撩开被子去了浴室,拧开冷水,狠狠的淋着自己的身体,好大一会后,身上那股燥热跟黏腻的感觉才消退了下去,他顺手扯过一条浴巾围在身上,回到卧室拿了一根烟点上走到窗边,狠狠的吸了一口。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些许的月光洒落进来,暗夜中那一点猩红的微光无比寂寥,就如同方东城此刻的心情。

    秦倾这个女人,简直就像是一颗毒药,深深的植入在他的身体里,这些年,他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做着同一个梦醒来后这样站在窗边吸烟了。

    秦倾,这B市已经不是当年秦家的天下,你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