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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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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是修女吗?

    在一家消费不低的西式餐厅里,食之无味的左芊芊发觉她又被骗了,上一回是不谨慎叫艾莲娜修女给拐了,在诗歌中成全了她爱唱歌的心愿,虽然枯燥乏味些。

    这一回是太过谨慎,料定自己有能力应付,不把男人的决心当一回事,于是受人敬重的修女伦为高级伴游,她该不该痛哭失声呢?

    瞧!多么奢侈的享受,为了贪一时懒散她快把自己给卖了,此刻的她好想回修道院隐居,修女就该虔诚的回到主的怀抱,不该有非份之想。

    唉!她都提不起劲唱歌了,全身乏力像一只断了翅的小白鸽,拍不动纯白无瑕的羽毛,哀哀鸣叫地等人喂食,望着呼唤牠的天空委靡不振。

    “维森兄弟,你准备喂猪呀!”阿门,她可不想当只横行的猪。

    夏维森不高兴的在她盘子里放了一只炸虾。“维森,我不是教徒。”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对虾子类过敏?”嘴馋口水流却吃不得,人生一大悲惨事。

    眼看着他将炸虾夹回口中一嚼,她羡慕得唾液直咽,有个好胃的人真幸福,啃钢嚼铁照吸收不误,嫉妒的目光好想凌迟他。

    人长得帅已是没天良,身强体壮像一头牛,浑身散肤于男性的阳刚气味,让她沉睡的芳心吵着要咬他一口,简直是造孽。

    她是修女吶!怎能和一室的女人一样露出垂涎相,要不是她坚持穿著修女服才肯同意他的条件交换,不然早死在众狼女的眼刀之下。修女对男人是无害的,她们心里是这般想。

    若是知晓他在追求修女,恐怕怨妒的女人会以倍数成长,甚至主动上前求爱,卖弄风情和修女她抢起男人,顺便上一道尖酸刻薄菜。

    不过,她可不担心刀言剑语会伤到她,眼前这个无状的男人狂妄又自大,根本是目中无人的自以为是,自会以凌厉眼神保护他的“女人。”他有点中毒的迹象,可怜喔!

    年纪轻轻不学好谈什么恋爱,认定了伴侣就像毫无理智的疯子想占为己有,只差没向全世界宣布他、在、恋、爱,真是羞死她这个修女了。

    壤心的左芊芊朝邻桌的波霸美女微笑点头,见她不领情地嘟起性感红唇,娇媚无比的向视若无睹的男人频送秋波,自讨没趣地怨起修女的存在。

    “你很挑食。”

    她愣了三秒,看他吃掉她无意识挑开的青椒。“你很好养。”

    “当没东西吃的时候,一块狗啃过的发霉面包都是美食。”是她命太好。

    “你以前的日子不好过?”她又马上自我警惕,恻隐之心呀!千万别胡乱冒出头。

    怜悯易生变,是女人的天性,她可不愿因同情而偏心,继而付出整颗心。

    “我是孤儿。”他无所谓的道,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你很卑鄙。”害她心疼了一下下。

    夏维森好笑地以食指抹去她唇角的奶油。“没人爱当孤儿,我不会拿孤苦的身世博取你的好感。”

    “所以我说你很卑鄙,修女都有一颗善良、慈悲的心。”他越不在意,人家越会去注意。

    唉!死定了,她一定当不成修女,她突然好想爱他,搂着他的腰大喊我在你身边!真是有够文艺片,肉麻兮兮。

    男人女人隔着的只是一条线,一旦越了线就回不了头,可怜她自有主张的脚已向他跨了一步。

    爱情是修女的魔障。

    “你!”他豪气地大笑,不客气的斜睨着她“玛丽亚修女,你确定是指你吗?”

    左芊芊生气了,黑色修女帽下的俏容尽是怒色。“你在嘲笑我。”

    “上帝禁止人说谎吧!实话实说是一种美德。”他笑拧她的鼻头。

    学法律的人都有一张刀子口,伶牙俐齿的以积非成是的话欺压善良百姓,他可是下过一番工夫翻过圣经才能与她抗衡,她是滑溜的小东西,对爱情迟顿得令人发火。

    换个角度来看,她是懒得恋爱,只想悠哉的当个闲人,没有一丝上进心。

    “你好恶毒,欺负纯洁的修女。”她非常好心为他的鳝鱼排撒上半瓶胡椒盐。

    眉一挑,他照吃不误。“不要想整我,孤儿的韧性超乎你的想象。”

    她叉起一块鱼卷,心软地问:“你的孤儿生涯是天生还是后天造成的?”

    “想了解我?”此刻的他是恋爱中的傻子,无礼的性子消失殆尽。

    “不,想在你心窝钉木桩。”她笑不达眼底的一口吞了鱼卷。

    钉、钉、钉,他这人不值得她用心,瞧他挑眉的神情多吊儿郎当,让她想消灭他。

    “芊芊宝贝,你口不对心,承认吧!你为我心动了。”一股喜悦在他心口冒出七彩泡泡。

    “作梦的时候别忘了盖被,小心乐极生悲得了伤风感冒。”谁的心不动,她的心跳一分钟七十二下,正常指数。

    “我很感动你的关心,准备好爱我了吗?”他毫不保留地柔情凝视她。

    猛呛了口气的左芊芊觉得自己差点被他害死,咳得眼泪都飘出眼眶,他是来毁灭她修女之路的恶魔,早晚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此时,众人只见一位高大伟岸的俊逸男子轻拍修女的背,动作轻柔,口气暧昧,让人不免好奇地多瞄几眼。

    很突兀的组合,看来凶恶的男子和楚楚可怜的修女,怎么也凑不上一对,可是却又叫人觉得他们互补得很,适合当情人。

    喔!阿门,这么说真是亵渎了上帝,修女怎能恋爱呢?

    一定是气氛太罗曼蒂克看错了,他们之间不存在半点男女私情,是神的爱拉近彼此的距离。

    “你你够了没再拍下去我咳!要断气了。”左芊芊无法好脾气的看待他方才的话,忘了修剪的长指甲狠心地掐向他的内掌。

    “小口点吃,没人敢和你抢。对别人小气,对你我可是掏心掏肺。”她坏了他不少原则。

    “是谁害我梗到的?你装什么无辜。”她低声的压抑怒气,在他手背掐出血丝犹不甘心。

    修女的涵养呀!她现在是神的**,不好明目张胆的动手动脚,全是这套衣服困住了她,世俗的枷锁让她不能大吼大叫。

    夏维森瞪退了多事前来的侍者,抚抚她的背“人要对自己诚实,我爱你有何不可告人的?”

    她又呛了一口气“我是修女。”

    本来就不可告人,神要她们爱世人,却不容许世人爱上她们。

    “在我眼中你是女人,而且是我的女人。”那身修女服她穿不久,他会亲手脱下它。

    “好大的志气,孤儿不都是畏畏缩缩的?”左芊芊突然发现,天呀,她引起公愤了。

    女人的。

    “少女漫画看多了,人的个性是随环境而变。”夏维森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惊光芒森冷而无情。

    而她捕捉到了,但是后悔自己的敏锐。“你有愤世嫉俗的倾向。”

    不想了解他,偏偏不由自主地去关心,她这叫自寻死路,送肉喂虎。

    “我是嫉妒你的美好,恨不得将你藏在怀中一辈子。”他迅速恢复的口气带着强硬和誓在必得。

    闻言,脸忽地发烫的左芊芊赶紧喝一大口冰水降温,他说话怎么都不修饰,不大不小的声量刚好传到邻近几桌惹人侧目,她是修女耶!

    地上找找看有没有洞,她不要见人了,修女偷人多惊世骇俗,而他犹自显露强权,赤裸裸地向修女表示爱慕,她有预感她将很难走出餐厅的大门。

    卫道人士会先砍死她,效法中古世纪的火烧女巫要她以身殉教。

    “拜托你小声点,你不要脸我还要做人,又不是八年抗战誓师北上,情绪干么如此激昂。”她纺再也不和他出入公共场合。

    “是你小题大做吧!我是正常音量。”看看看,饭不吃你瞄什么瞄。夏维森的必杀冷光一射,所有竖直耳朵的客人连忙低头用餐。

    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和修女在瓦上弄霜,冷死、冻死是别人家的事,长得帅的男人脾气不一定好,顾好自己最重要,这是客人们的心语。

    但是,世事总有意外。

    楼上有位气质典雅的淑女正和友人闲聊,不经意的凤眼一瞟,脸上喜出望外的满是笑意,痴迷地望着楼下十三桌的俊逸身影。

    “你的正常在我看来是故意招摇,麻烦你尊重我目前的“职业。””左芊芊指指自已一身的修女服。

    向来无法无天的夏维森放肆一笑“抱歉,我识字不多,等我回去翻翻百科全书再说。”

    “我怀疑你有百科全书。”她如蚊鸣的嘀咕,不相信他是用功的学生。

    “我是没有。”所以不懂尊重。

    她一惊,拍拍胸口“你是鬼呀!我说那么小声你也听得见。”

    “耳朵尖嘛!我修过内功心法。”他开玩笑地扯扯她的丑修女帽。

    孤儿的生涯让他学会自保,眼要利、耳要锐,脑筋要够精明,孤儿有时也是很残忍,为了争一口饭或大人一份注意力,年纪大的孤儿常常把欺压弱小孤儿当作饭后消遣,三餐定食定量。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出生甫月余就被丢弃在大树公庙的香案底下,被庙祝收养了六年才因就学问题而转到社会局,最后是孤儿院。

    十三岁逃离孤儿院到处游荡,在被社工逮到之前他认识同样反社会的葛老大、黄老三和石老四,此后一边被迫回学校受教育,一边用拳头在道上混。

    多年的黑道生活早磨出他敏锐的听力,细微如羊毛落地声都不放过,想要生存就必须时时刻刻提高警觉,耳听八方,一个疏忽可是会送命。

    比狠、比快、比残、比冷血是江湖不成文的规矩,谁的拳头够硬就是老大,心软的人注定成为恶牙下的粮食,弱肉强食是必然的生态循环,谁也怨不得谁,黑暗世界本就是人吃人的修罗地狱,一沾上就很难离得开。

    刑风帮虽已漂白,但是还有不少帮众沉沦不肯放手,四年来仍有不少黑道势力企图找他们这些“退休”的人麻烦,不时放放冷枪找人围堵。

    新一辈的兄弟想出头就得干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好树立威名,而最快的成名法就是干掉昔日知名的道上重量级人物。

    非常荣幸地,鬼修罗、黑阎王、笑面罗剎及夜叉是后辈兄弟眼中真正的枭雄,不用说超越他们的成就,只要能并驾齐驱就够威风了,因此大大小小的挑衅总是免不了。

    除此之外,他们的仇人也不在少数,只是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尚未近得了身就被“影子”诛杀了。

    “夏大侠功夫了得,请问你干下多少件偷鸡摸狗的事,我好去报警。”然后关他到世界末日。

    他闷声笑道:“我是江洋大盗,杀人掳掠才是我的专长,偷鸡摸狗之事不屑为之。”

    她噘着嘴,又怕旁人瞧见的模样真可爱,好象偷生蛋的母鸡怕人抢,遮遮掩掩。

    “难怪你连修女都想沾染,私德败坏。”遇到厚脸皮的贼头,修了四年法律的好口才根本派不上用场。

    “我本来就不是好东西,发现我的秘密是你的不幸。”他故作威胁地横眉靠近。

    心跳好快!“杀人灭口最好找荒凉小径,青天白日之下行凶是白痴的行为。”

    “你在教我杀人的程序吗?”真好玩,他一吹气,她耳根就红通通的。

    纯情小修女。

    “不,我是在告诫你,上帝会惩罚心存邪念的恶徒,我主慈悲,阿门。”她低下头在额前画十字。

    “门在这里。”长指一扯,他拉起修女帽一角遮住众人的视线,轻吻她的颊。

    唇即是门,随时为她开启,不论何时何地。

    左芊芊好想扁他,双手互握叠放在小腹上,以免更在大庭广众下问候他的下巴。“修女的豆腐好吃吗?”

    “香甜可口,百吃不腻。”他一脸沉醉的自大样,身子直往她身边靠,意图“非礼。”

    “夏、维、森,扁你的感觉一定很痛快。”他有惹毛圣人的本事。

    连一向懒得生气的她都变暴力了。

    他抓起她的手,让她捏捏自己结实如铁的肌肉。“你想,痛的人会是谁?”

    一捏,她当场有想哭的念头,挺直的双肩往下垮,沮丧地半垂眼皮,嘴上占不了便宜,使小人步数是她吃亏,悬殊的对比何必逞强,举白旗还来得有风度。

    因为爱唱歌,她成了修女。

    因为一百万,她是不是得把自己给卖了?

    是呀,朝九晚五纯粹唱歌感化他也就罢了,谁知她是出了贼窝入匪窟,早上九点不到就有辆風騒跑车在修道院门口大按喇叭,吵得所有修女探头张望。

    不管她吃早餐了没,一定要陪他再吃一次,几次以后她学乖了,绝不在他来之前吃早餐。

    一吃吃到九点半上班,她兴趣浓厚地开始哼起歌,可是若有一双电光眼不工作只盯着人瞧,一副“我要吃了你”的色狼样,相信神经再粗的丑八怪也会全身起鸡皮疙瘩,以为自已是一道火鸡大餐。

    十一点刚过没多久他又闹饿了,随便找个高级餐馆磨蹭一会已是下午两、三点。

    刑风企业没倒闭绝不是他的功劳,是员工太卖力,有个“我最大”的上司,他们不做到死而后已不行,这年头工作不好找。

    之后,四点喝下午茶,五点喝咖啡到六点,早过了她的“下班”时间,而他还开着车带她逛市区,逛着逛着又到了晚餐时间。

    人,一生笨一次已经是天理不容,而她连笨了两次,是不是老天看她不长进、虚度生命,因此才特地惩罚她?

    “夏大哥,你来用餐呀!”

    夏大哥!

    左芊芊背脊一毛,中断自怨自艾的思绪抬头一睨,端庄的粉紫色身影像快乐的小鸟飞奔而来呃,飞奔是夸张些,是优雅的走来,只不过步伐过于急促些。

    而且雀跃不已。

    是个很美的女人,五官十分细致,淡淡的彩妆使她更加亮眼,唇角上扬的弧度不超过四十五度,一看就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非常样板。

    “样板”这个词是刻薄些,不过绝非出自女人之间的排斥心理。瞧她一身的名牌服饰、流行发型、名家设计的珠宝组合、非大师推荐不然不穿的进口女鞋,随便找本时尚杂志翻翻都可见雷同之处,不称作样板叫什么?

    只不过她搭配得十分合宜,让人看了清爽舒服,很淡的香水味袅袅传来,叫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在一瞬间有惊艳之感。

    “夏大哥?”大哥都在绿岛唱小夜曲。

    “吃你的香蒜面包,别理她。”嗟!居然哼起“这绿岛的夜已经这样沉静,姑娘哟,你为什么还是默默无语”

    “她长得很漂亮,你的女朋友?”左芊芊问得轻声,怕得罪人。

    他瞪了一眼“我只有你。”

    一句话理直气壮,堵得她怪难为情,他总是无礼得叫人下不了台,害她不好意思主动和人打招呼。修女耶!他就不能稍微给点面子吗?神圣的天职全败在他的没口德,黑色的修女服像是一种讽刺,狠狠地砸上她的脸。

    “夏大哥,可以请我喝杯咖啡吗?”美女未经人同意,已在侍者的服务下落坐。

    “我干么要请你喝咖啡,你以为我钱多呀!”夏维森存心撇清地挪挪椅子,表示各付各的不相干。

    “呃,那我请你喝一杯餐后酒好不好?”同样不等人点头,她自作主张地点了一杯琴酒和一杯加冰块的威士忌。

    左芊芊想,这种行为相当不礼貌,而且过于自负,让人在心底扣了分数。

    “滚开,我不喝酒。”他口气凶恶的一喊,执意要画清界线。

    美女轻声细语地搭上他的手臂“夏大哥,你陪我聊一会好吗?”

    “要找人聊天去牛郎店,我看起来像吃软饭的小白脸吗?”她当他是谁呀!

    烂芋田的水仙,照不清楚自恋的丑态。

    “像。”小小的取笑声如风般掠过。

    这个老是背后桶刀的小修女。“我打算炭烤修女,你尽管涂满一身的酱料。”

    “小气鬼”她是赞美他有当牛郎的体格,赚女人钱是适得其所。

    “你说什么?”声音一沉,夏维森“啪”地放下刀叉。

    四周骤地无声,安静到最高品质,众人只敢偷偷的低下头用眼角一瞄。

    “冷静、冷静,修女的胆子很小很小。”主呀!请给我一张陌生的脸,好装作不认识他。

    “道歉。”他火气甚大的不许左芊芊置身事外,以无关紧要的态度看待对他穷追不舍的女人。

    他好狗胆,敢要她道歉!“对不起,夏先生,我不打搅你和女友的约会时间。”

    她作势要起身。

    “你给我坐好不准动,别逼我打修女的屁股。”蛮横的一按,他的手狂妄地搁在她大腿上。

    “夏先生,你的行为非常无礼。”小人!卑鄙无耻兼下流。

    受制于人的左芊芊动弹不得,厚重的手掌传递遇来的热力,引起一股莫名的燥热由她下腹升起,浑身热烘烘的无法忽略,他的无耻行径令人想入非非。

    但她很清楚他的意向是牵制她而非起婬心,霸道无礼的男人是不在乎世俗眼光,他为所欲为惯了,从不顾忌场合和别人的想法,天大地大他最大,没人可以左右他刚强的意志。

    上帝的神威救不了她,无神论的他是吃定她不会反抗,修女的身份限制了她有个人脾气,不能在众人面前使小性子。

    她失去身为女人的特权,因篇她是修女。左芊芊好想踢他、啃他、揍他、砍他,外加泼一锅热油。

    “夏大哥,你信教呀?”美女朝修女优雅的一颔首,从容不迫的气度显示出她的修养。

    “我信什么要你管!?你还没走?”他动作粗鲁的甩开美女细如白葱的玉手。

    他正在“教化”小修女,这女人以为她是绝世美女吗?敢来坏他的好事。

    “夏大哥,你别气恼,人家只想和你聊聊。”她就是爱上他大无畏的豪迈气概,令人非常有安全感。

    “坐远点,你没长骨头呀,休想我会帮你付帐。”他用力一推,壁垒分明的隔开分界线。

    美女有气质地轻呼一声“我请客成不成?你的帐算我的。”

    听她这么说,夏维森不怕丢脸地真的把帐单丢给她。“小费也由你给。”

    “好。”美女像得到天大恩赐似的直点头,恬雅的笑容合着热切。

    天哪!天下事无奇不有,郎无情、妹有意,追赶跑跳碰呃,瞧她都傻了,许久以前的电影主题曲忽地蹦现脑海。

    男的俊伟不群,女孩绰约娉婷,怎么看都像一幅画,中间夹个修女显得杀风景,她是多余的一笔。

    “夏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可以先行离去吗?”她要回修道院补眠,昨晚没睡饱。

    “吃完你的甜点。”然后再上一趟阳明山看夜景,包管她会爱死他。

    奇怪,她不觉得他有这么好说话。“你没有阴谋吧?”

    “修女猜疑人性真伪是件不敬的事,你的上帝会哭死。”一面对她,他的口气柔的足以滴出**。

    一旁的美女脸色微变,心中的不快发酵着,她要独占他的温柔,即使是修女也不能来分一杯羹。

    是你太奸诈了,不防不成。“这位姊妹,我是美美修道院的修女玛丽亚,你相信上帝吗?”

    “我是佛教徒。”美人望向表情一冷的心上人。

    “喔!可惜了,有空不妨来我们修道院看看,上帝的心是无私的。”如果能捐点钱更好。

    修道院的伙食实在太差了,清淡无味难以入口,尤其是肉汤和马铃薯泥。若不是跟这个正在瞪她的男人吃遍台北市大小餐馆,她只怕就要饿死了。

    中国人该吃中国人的食物。

    “我是”美女才刚开口自我介绍,重重摔刀叉的铿锵声引去左芊芊全部的注意力。

    “说够了没?你的苹果派要不要打包?”发出声响的男人率先起身。

    他会纵容两个女人攀交情才怪,他要的和他不要的永远也不会成为好朋友。

    脸上一赧的左芊芊真想用盘子砸他。“不好吧!我都吃了一半。”

    羞耻、心呀!他肯定没有。

    “还不走,你要留下来洗碗?”他才不管丢不丢脸,用餐巾纸包好半片苹果派,拉着她就往外走。

    “你好歹和朋友道个别。”粗鲁的混蛋,没瞧见她腿短走不快吗?

    “不用。”他无礼到底。

    夏维森当真帐也不付,连小费都省了,不理会身后美女的频频呼唤,一脚踢开卖口香糖的中年小贩,跋扈却不失细心的将她塞入前座。

    接着他坐上车,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追出去已不见车影的郑乃菁难过得眼泛泪光,站在原地吹着夜风久久不走,心中乍暖还寒的爱意袭向她的四肢。

    她有那么令人厌恶吗?为何他不肯回头看她一眼,迫切地由她身边离去。

    他对待修女的态度甚至比她还好,有什么理由他肯对修女和颜悦色,却吝于给她一句客气的问候?她记得他并不信教。

    “唷!郑大小姐终于落单了,你们郑家请的看门狗呢?”几个猥亵的男子邪笑的靠近她。

    她的表情变得愤怒“杨东清,你别欺人太甚,生意上一失利就找人出气。”

    就是他害她不能自在的出门,无法和心上人相伴。

    “贱丫头还敢嚣张,我看这下有谁会来救你,还是乖乖地让我玩一玩吧!”一颗色胆驱使他上前。

    “无耻。”她呸了一口痰在他身上。

    “找死,老子不玩死你就不叫杨东清”他发狠的朝她胸口一抓。

    突地,一柄银亮的小刀穿透他的手心,他衷嚎不已地惨叫。

    “刑风要保护的人你也敢动,太不把我笑面罗剎放在眼里了吧!”冷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

    路灯下,一道顺长身影发出低沉的笑声,一截红光是他叼在嘴边的香烟,看似冷厉。

    一行人以杨束清为首,一听到“刑风”两字立即吓得手脚发抖,而后又听见“笑面罗剎”脸色更是顿时刷白-软了脚跪在地上,压根不知何时他带走了郑家千金。

    南风吹,忽冷忽热。

    在昏暗的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