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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消防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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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刘强正欲把自己身上的伤痛不快转移到杨威身上的时候,他感到有只冰凉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左手,刘强心一软,气一泄,一套蓄势待发的组合拳再也无法施展。

    “刘强,别这样,不能打人”东方冰哀怨的声音传来,飘到耳朵里软软的,这声音能跟传说中北欧海妖唯美的歌声媲美。刘强一时松懈下来,斗志全无,心想罢了,就算打死这小子,尉佚也不能复生……

    刘强的手腕被东方冰握着,手掌传来凉丝丝地感觉,这感觉硬生生地浇灭了刘强的心头怒火。刘强蹦紧的神经与僵直的筋肉同时放松开来,根据自己的优柔寡断的表现,他知道自己还是不能释怀……

    而此时被刘强一拳打的眼冒金星、七荤八素的杨威才醒悟过来,冲着毫无防备的刘强就是一脚,痛得刘强呲牙咧嘴。

    就这样还没凉透的灰碳又被燃起。刘强被熊熊烈火包裹其中,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再顾不上这么许多了,甩开东方冰的手,准备实施毁灭性打击。仇恨报复往往使人灭绝人性,就象二战时期,小日本炸了老美的珍珠港,老美火冒三丈往鬼子老巢投下去两颗原子弹,那叫一个生灵涂炭……

    就在刘强准备义无返顾、痛下杀手的时候。又有两只小手同时握上来,抓着他的手臂,暖暖地。这一定不是东方冰。也不可能是周围的陌生人,因为这的人看热闹一向是兴高采烈,就生怕打不起来,更甚至不惜煽风点火。所以只能是火上浇油,而决不会火上浇水。

    这个城市的一直治安很好,少有杀人抢劫的。所以人们对吵闹向深层次发展则寄予了厚望,共同期望着街头殴斗。在这个水泥钢筋机械化的城市中生活,他们把这个做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从而尉籍内心的空洞。

    刘强一扭头,长长的睫毛、深邃的眸子、毫无瑕疵的面庞近在咫尺,小嘴微张,

    “刘强,算了,别跟这样的人计较”

    毫无疑问看来杨威的名头早以如雷灌耳,因为它臭名远扬。

    熟悉的脸蛋,熟悉的穿着校服的女孩,熟悉的在刘强脑海中出现N次的女孩。

    “刘强,别理这人,犯不着跟这种人置气”

    女孩象生怕刘强的怒火死灰复燃,紧紧拽着他的手臂。她恳求的声音是如此悦耳,刘强的戾气再一次被荡涤地空无一物,仅存的那点复仇心理被冲刷地干干净净。

    刘强再也提不起打架的劲头,他觉得自己象是“狼来了”里的村民们一样被来回折腾,一而凶、二而竭、三而衰,更况且他一向不用武力解决问题,这次也只是勉为其难被架上施暴者的角色。由弱势阶级到强势阶级的转变让刘强觉得很畅快,就象工人夺过资本家手中的鞭子照样抽得来去自如、虎虎声风。可是奇怪的是,这个女孩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杨威被东方冰拉着仍不忘记虚张声势,象足了本地的草狗,叫得声嘶力竭,却根本不会咬人。他佯装要冲过来,却只是一个劲地犬吠:“徐芳,你认识这个瘪三啊!?在我们学校借读的”他以揭人伤疤为快乐之本。“戆巴子一只,你别理他啊!他是……”被刘强狠辣的目光扫过,杨威顿时语禁。打是打不成了,刘强只能以眼杀人,在精神上蹂躏他。

    “徐-芳”是这个女孩的名字吗?刘强在心中默念,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出脑中女孩的印象,将两者聚合,竟然匹配的如此顺利、天衣无缝,刘强暗自赞叹。

    “理不理他是我的事,你最好管好自己,”徐芳话语一顿,轻蔑地看了东方冰一眼。“别嘴巴里不讲人话,尽放狗屁”,边上的刘强听着,差点要拍手称快,高声叫好。

    未曾想到的是杨威对徐芳存有三分畏惧,竟然没有回嘴。但东方冰就没有这么承让了,两对美目胶着在一起,寸土不让,跟市场上买的电蚊拍是一个效果。

    “刘强,我们走!”徐芳拽了拽刘强的衣袖。

    “哼”东方冰冷冷地干哼,发出的声音都象带着霜。

    几乎是同时地两个女生背过身去。就这样刘强生平的第一次大火被她们两个联手扑灭了。两个美丽的消防队员出手是如此的恰到好处,她们合理地利用了刘强本身的善良,加以引导,又在千钧一发之际轮番出手,拯救了失去常态的刘强,然而彼此却又结下了具有化不开浓墨般的深仇大恨。

    看到这里,已经索然无味,边上的行人失望不已,曾经的感觉,成了错觉。酝酿已久的男女混合双打到底还是没有发生,大家纷纷做鸟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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