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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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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慕贤在“东方美人”上班十天了,可是,每当她老爸老妈或是朋友问起她在这家公司做些什么,她都答不出来。

    月薪三万五,周休二日,什么福利都有,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工作,但是,工作的性质却很另类,因为,她每天到公司,就是陪东方风华下棋,喝茶,聊天如果非要把“特别助理”定义的话,那就是“跟在东方风华身边”他到哪里,她就得跟到哪里。

    说出去一定羡慕死一堆女人,就连公司里的女员工看到她,都会露出一种“你命真好”的醋意。

    可是,大家都不知道她的痛苦。

    整天和一个美男子在一起,看着他俊俏的容颜,听着他优美的声音,闻着他身上清幽的味道,肾上腺素都处于爆增亢奋的状态,心脏跳动从没有低于一百,时时紧绷,很难放松,这样下去,是会死人的。

    尤其,东方风华动不动就会碰触她,有时摸摸她的脸,她的发,有时还会握住她的手,如果她没有钢铁般的意志,和对自己的长相早有自知之明,肯定会误以为他喜欢她。

    当然,这是绝不可能的。

    “慕贤,你进来一下。”东方风华在书室里唤她。

    书室,是在瓷器展示间对面的一个房间,一样以手绘的木墙区隔,里头像个小型书库,有许许多多的书,还有一些放在特制收藏柜内的古籍,她第一次进来时还兴奋得不得了呢!那时,她以为她的工作应该是来管理这间小书库,可惜,书库里的书好像都是宝贝,未经允许,不得擅入。

    她踱进书室,闻着她最喜欢的书的气味,问道:“什么事?”

    “你看,这件瓷器不错吧?”东方风华倚在书柜旁,摊开一本厚重的书,一身长衫,长发随意扎着,真的有如潘安再世。

    她迷眩了好几秒,连忙拍了一记自己的前额,好让自己清醒,并且武装好心灵,才敢走近他。看着他所指的瓷器图片。

    图中的瓷器是宋代的一只广肚瓶,七彩如琉璃般的色泽,美丽极了。

    “好漂亮”她赞叹。

    “这是因为瓷器在烧的过程产生窑变,才会有如此美丽的色泽,正因为窑变无法预测,所以每一件作品才会独一无二。”他解释。

    “真的吗?好神奇啊!”她低着头,兴味盎然地细看着,没注意到她和他两人靠得很近。

    “是啊,连现代的科技都还无法做出这么棒的作品。”

    “古代人真的很厉害,你说是不是”她扬起头,笑着道,却赫然发现他根本没在看书,反而笑吟吟地盯着她,而且,还伸手轻拨弄着她的头发。

    她心头一紧,四肢又僵硬了。

    瞧,每天得不停接收他有意无意的放电,又要告诉自己别想歪,是件多么辛苦的事啊!

    “呃,老板”她不敢动,只能出声。

    “恩?”轻柔的一声,充满了魅惑的力量。

    “你都这样随便摸女孩子的头发吗?”她不得不问一问。因为,这几天下来,她发觉他并不常和外人接触,偶尔和女员工擦身而过,并不会这样呃,动手动脚的。

    “不会。”他笑。

    “那为什么常常摸我的头发?”她不明白。

    “因为你是特别的。”

    她愣住了。

    从小到大,她长相普通,家境普通,功课普通,统统普通,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特别。

    “为什么特别?哪里特别?”

    “你的血缘。”他轻声道。

    “我的血缘?我的血缘有什么特别?”她说着,猛地想起他之前问起她祖先的事,顿了顿,起疑道:“是因为我家是宋代赵氏王族后裔?”

    “是的。”他坦承。

    “呃,可是这可能只是个传说。”她强调着。

    “我相信你是公主的后裔。”他很笃定。

    “可是也许你搞错了”她忙道。

    “不会错的,你是。”

    “天啊”她赶紧后退一步,急道:“我知道你沉迷于宋瓷,所以偏爱宋代的一切事物,但是,我真的不是什么公主后裔,那全是我爸的说法”

    “呵,你这么紧张干嘛?”他噗嗤一笑。

    “我怕你搞错了,到时,以为我骗你”“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可能搞错,放心,我真的查过了,你的确是那位公主的后代子孙。”他说着不经意地把玩着手指上一根细柔的头发。

    为什么摸她的头发?就是为了取得头发来做鉴定啊!

    结果,基因完全吻合。

    她的的确确是他要找的人,是唯一能结束他们东方家噩梦的救星。

    “啊?”她愣愣地杵着,不懂他怎能这么肯定?而且,他的意思是指,她的血缘对他来说很重要?

    “呵你对我来说,是宝呢!”他轻拍她的脸,笑道。

    宝?她更加困惑了,而且心底还冒出一点点小绊瘩。

    此刻东方风华的表情,竟和东方老夫人一样,充满着某种诡异的热切。

    令人不安的热切他对她来说还是充满了谜,他虽然优雅潇洒,虽然翩翩斯文,可是,在他那仿佛天塌了也吓不倒的定静背后,她常常会觉得他藏着什么秘密正走神,他突然按着胃闷哼一声,她经验地扶住他,急道:“老板,你怎么了?”

    “没什么,老毛病了,胃从以前就不舒服”他眉心拧着,脸色有些苍白。

    “要不要吃点葯?”她担心地问。

    “不用了,让我靠一下就好。”他顺势將头轻靠在她肩上。

    她的心怦然乱跳,隐约感到有种微妙的东西正在胸腔里萌生不妙大大的不妙“慕贤。”他忽地出声。

    “是。”

    “如果一个男人只剩下两年的生命,你还会爱他,甚至嫁给他吗?”

    她一怔,想起他在餐厅也问过林青青类似的问题。

    “如果是在爱上他之前知道,我会赶紧逃。”她说得坦白。

    “如果是在爱上之后才知道呢?”他轻声问。

    “不知道也许,会逃得更远;也许,会不顾一切守在他身边,直到最后一刻”她没谈过恋爱,所以,无法肯定回答。

    “那,如果是我,你会陪我到最后一刻吗?”他抬起头,紧盯住她。

    她愣愣地看着他深邃迷人的眼瞳,大脑还没做出判断,嘴,却已早一步说出心声-“会。”

    他俊脸化为熏阳,微微一笑,然后,毫无预警地,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她惊大双眼,还没来得及反应,仇总管就出现在书室外。

    “老板,美国席特集团总裁在视讯上,他想知道东方瓷新一季作品会在什么日期问世。”

    “恩,我和他谈。”东方风华点点头,徐徐走出书室。

    赵慕贤又呆了好几秒,双腿忽地无力地跪坐在地板上,脸颊爆红,胸口,如战鼓咚咚狂擂。

    东方风华吻吻吻吻了她!

    呆傻地摸着自己的唇,思绪一片凌乱,有羞,有慌,还有更多的悸动。

    他该不会是喜欢“不可能的!不要胡思乱想!”她拼命摇头,不准自己随便去臆测。

    像他那种天仙般的美男,怎么可能看上她?

    别自作多情,千万不能自作多情叹了一大口气让自己镇定,她站起身,决定去洗把脸清醒清醒,不经意却瞥见右手边的古籍书柜边缘有条缝隙,似乎,柜子后方还有个空间一股好奇心油然而生,她慢慢踱过去,往缝隙里一看,只见里头好象挂了一幅图。

    为了看清楚一点,她把眼睛凑近,不料手才碰到书柜,整个柜子就缓缓滑开,她顿了顿,偷偷地跨了进去,一抬眼,整个人就被那幅图给震慑住了。

    那是一幅美人图!

    画里的女子侧身回眸,长发高盘,巧笑倩兮,美目流盼,一袭王族绸缎包裹着绰约风姿,既尊贵绝丽,又带着一抹英朗之气。

    这画看来年代久远,不仅纸色泛黄破损,连美女身上的衣物都已褪色模糊,因此整幅图被特殊的透明材质镶被保护着,但神奇的是,即使画已班驳,可是画中美人的脸却灵动活现,尤其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正活生生地盯着她她心中没来由地打了个突,急忙垂下眼,不敢继续直视美人。

    而当她目光往下移,便看见图下方似乎写了一些字-擅动美人瓷,必成美人族,红颜易凋卒,命不过三十。

    她怔怔地看着这首像诗又非诗的句子,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因为,字里行间,好象在警告着什么正怵愣之际,一双手倏地从后方伸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谁说你可以进来的?”

    冰冷冻人的声音,在她耳边爆开,她惊骇地回头,只见东方风华寒着俊颜,恼怒地瞪着她。

    没有刚才的深情温柔,现在的他,森然得一点都不像他“我”第一次看到他发脾气,她吓得不知所措。

    他二话不说,径自將她拖拉出小小的斗室,并且用力將书柜拉回原位。

    “啊”被拉扯得脚步微颠,她低呼一声,差点跌跤。

    “你进去干什么?”他瞪着她,森然地问。

    “对不起,老板,我我只是刚好看见书柜旁有一道缝隙,才会”她连忙解释。

    他脸色微变,怒气陡地转换成猜疑,转头看了一眼书柜。

    书柜要打开,得有摇控锁,而锁在他身上,他又不曾开敌,怎么可能会露出一道小缝?

    难道,这是天意?冥冥之中,图中美人也在召唤着她自己的后代,她也和他一样,等不及要结束这一切吗?

    他凛然蹙眉,目光又移回赵慕贤的脸上。

    “真的很抱歉,但你放心,,我只是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碰。”见他脸色仍不悦,赵慕贤紧接又道。

    “算了,或者,时候到了”他直盯住她,轻喃着。

    “什么?”她呆了呆。什么时候到了?

    “今晩,你陪我回家吧!”他认真地道。

    “嘎?”她大吃一惊。陪陪他回家?哎唷喂呀!不会吧?才吻了她,就要带她回家,这样步骤太快了啦我想介绍我的家人给你认识,她们都很想见一见我的特别助理。”

    她愣一愣,才脸红尴尬地傻笑。”哦,原来是这样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他挑眉一笑。

    “没没有啊!我没有想歪”她脱口急道,但一说出口,觉得不对劲,又连忙更正。”不是,我是说,我什么都没想”

    见她语无论次,他忍俊不禁,楺楺她的头。”呵你真是有趣”

    她心跳微顿,一团火猛地从心口烧向双颊。

    比起一个吻,女人对这样小小的肢体接触更没抵抗力,尤其对方又是自己颇为心仪的男人的话,很容易就会陷进去。

    天哦,能不能别再考验她了?她的定力有限,快挺不住了啊“我我去喝口水。”她低下头,捂着从刚刚就一直滚烫不退的脸,仓皇地冲出书室。

    东方风华嘴角上扬,浮起了一抺带着算计的笑意。

    应该快攻陷了吧?只要得到赵慕贤的心,那么,也许不需再等三十九天,,他们东方家的痛苦,就能彻底消除解放的那一天,就快到了。

    东方家位于很偏远的郊区,是一栋很大的独立别墅。

    偏远,是因为车了开了快两个小时才到;独立,是因为周边竟看不到任何邻居。

    别墅名叫”东方居”造型大器简洁,设计感十足,进入木制厚重大门,入眼的就是一片中式园林,而那栋两层楼的建筑,则隐在一片绿林之后,宫灯与别墅内透出柔和的灯光互相辉映,更显得风雅不俗。

    虽然心里已有了底。但乍见这样融合东西经典的大宅,赵慕贤还是惊叹连连。不愧有钱人家!和她家那老旧的透天厝就是不一样。

    进入一道玄关,她又倒抽一口气,这间别墅竟是仿官家大宅的三进式布局,玄关后,是一道匡字形的回廊,绕着一个水蓝泳池,绿茵草皮丶唐竹,连接到第二进的挑高客廰,完全融合了水榭院落的东方空间布局,以及西式豪宅的现代机能。

    她跟在东方风华身后,看着这美丽精巧的内;部建构,不禁赞叹着设计这间大宅的人创意是多么惊人。

    走过回廊,接着来到第二道气派幽静的玄关,突然间,她有点紧张。

    虽说东方风华说这是个简单的家庭餐会,但她心里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因为,当她打电话告诉老爸她不回去吃晚餐,要陪老板回家,识认一下老板的家人时,她老爸很快地就问了一句”真奇怪,特别助理有必要识认老板的家人吗?”

    “呃大概认识了之后,以后比较好办事”这是她的想法。

    “小贤,你的老板该不会是对你别有企图吧?”

    “老爸,你别闹了,我长这个样子有什么好让人”企图”的?”她苦笑。

    “好不懂,有些男人是只要女人就好。”老爸的话很毒。”老爸!”她气炸了。

    “哎,我只是希望你小心点,别傻傻的吃了闷亏,必要时,记得保护自己。”老爸叮咛着。

    “不会有事的啦”她说完就关上手机。只是,她安抚了老爸,却安抚不了自己的心。

    她很清楚自己在怕什么,她怕自己在还不太了解东方风华这个人之前就傻傻的对他动了心,可她潜意识里明明就觉得有什么事不太对劲。

    “慕贤,进去吧!”东方风华招呼她进玄关。

    “是。”她吸口气,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一住门,她都还没看清屋里的状况,一个秀气的中年女子就突然冲了过来,激动地拉往她的手,低喊”你就是赵慕贤吗?”

    她惊愕地睁大双眼,盯着这位娇小却气质出众的妇人,嗫嚅道”我是”

    “欢迎,欢迎你来!我一直都想见你”中车女子说着眼眶竟蓄满了泪水。除了傻眼,她不知该说什么“妈,冷静点,慕贤会吓到的。”东方风华温柔地拢住中年女子的肩劝道。

    “对不起我我太失礼了”中年女子捂住颤抖不止的嘴,向赵慕贤道歉。”没关系。”我习惯了。赵慕贤在心里无力地叹忖。

    这位东方夫人,见到她的模样,和老夫人如出一辙,都很奇怪。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两位夫人一见到她就情绪激动得像遇到几世大恩人一样?

    “慕贤,这位是我母亲,她情绪有点不稳,请见谅。”东方风华转向她道。

    “是,我明白。夫人,你好,打搅了。”她有礼地向东方夫人问安。

    “哪里,我们大家都等着见你,快过来坐”东方夫人泪中带笑,拉着她就往客厅里的米自色沙发走去。

    她愣愣地看了东方风华一眼,他只是朝她点点头,似要她顺着他母亲的意思,她会意,不敢多吭一句,静静地被拉到沙发上坐下。

    “让我看看,你长得不丑啊,我那些儿子真没眼光”东方夫人挨着她身边坐下,一双大眼像探照灯定在她脸上。

    她僵硬得不知该如何回话,这场景简直就像丑妇见婆婆“谁说我们没眼光的?她本来就很丑。”一个嘲弄的声音倏地在后方响起。

    她愣了一愣,转头一看,登时瞠目结舌,嘴大大的张着,完全傻掉了。

    一个俊帅如天神的男子缓缓踱入客厅内,正用一种睥睨的眼神鳅着她。

    “天骄!不可以无礼!”东方夫人轻斥一声,随即对她道歉”对不起,慕贤,我们家老二个性就是这样,请别见怪。”

    她能不”见怪”吗?这男子的美已超越了凡人了啊!浓眉俊眼,中长发飞扬凌厉,一身炫亮改良式v领刺绣合腰唐衫,美丽斯文潇洒,他却英武骠悍,浑身散发着狂野的阳刚气息。

    “慕贤,这是我二弟,东方天骄。”东方风华绍介道。

    她还没从发怔中回过神,紧接着,又一个”美人”闯进了她的视线之中。

    “唷,你终于来啦!赵慕贤。”

    美人声音泠泠清脆,低柔动听,带着足以倾国倾城、毁天灭地的笑容,来到她面前。

    “这是我三弟,东方倾国。”东方风华又道。

    她就像被魔法定住了似的,眼睛无法眨动,呼吸停止,口干舌燥这个东方倾国怎么可能是个男人?

    瞧瞧他,微松的波浪棕发,镶出一张堪称明眸皓齿、美若天仙的朱颜顿时,她脑中自然出现了曹植的洛神赋翻若惊鸿,宛若游龙仿佛兮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叶出绿波以前被老爸强迫背记时,她都认为曹植形容得太夸张,哪有女人长成这样的?

    但现在,眼前这个东方倾国,却完完全全像是从赋里走出的洛神然而,他却是一个男人!

    “慕贤,你还好吧?”东方夫人见她痴傻不动,轻唤一声。

    “我看她是自惭形秽,吓傻了。”又一个尖锐嘲讽的声音加入。

    赵慕贤眼睛往右移过去,突然骇楞惊愣。

    来人长发高束,身形细瘦,脸却戴着一只狰狞吓人的鬼面具。

    “绝世,我说了几次了?在家不要戴面具,拿下来!”东方夫人不悦的攒起眉。

    “哼!”那人低哼一声,很不甘心的把面具摘掉。

    赵慕贤惊声抽气,觉得自己的眼睛一阵错盲,被眼前这张丽容闪得快瞎了!

    这个人艳美如丽玉,绝色逼人,五官如天工精雕,双眸明灿若星,小鼻娇挺唇红如胭她终于明白,原来世上真有如此能沉鱼落雁的闭月羞花啊!

    “你看什么看?”美人见她瞪眼直视,蹙眉怒道。

    她呆了呆,暗想,美人连皱眉都好看的不得了“喂,丑女,不准看。”美人再次斥责。

    她这才惊觉自己失礼,忙道:“都不起,小姐”

    “你说什么?”美人陡地暴怒,轮拳站起。

    “绝世,坐下。”东方夫人急喝。

    赵慕贤还压根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美人,错愣之际,东方天骄却噗哧地笑出声。

    “笨女人,他是男的。”

    奥?男的!赵慕贤睁大眼睛,根本喝不上嘴。

    “慕贤,他是我最小的弟弟,东方绝世。”东方风华走到她身边,笑着道。

    这位绝代美女,竟是东方风华的四弟,东方绝世!

    老天爷啊!这一家子是怎么回事?一家四兄弟都俊美无仇到惊死人的地步,太不可思议了赵慕贤平息地看着飘逸的东方风华、俊飒的东方天骄、娇媚的东方倾国,以及艳丽的东方绝世,久久无法喘过气来,因为,一个晚上连续三个大震撼,她笑笑的心脏实在难以负荷。

    “慕贤,你还好吧?”东方夫人关切地问。

    “夫人,你的儿子们都太君俊美了!这是怎么生得啊?”她傻傻地回了这一句。

    东方夫人脸色突然一变,眼眶微红。

    “啊?对不起,我说错什么了吗?”她惊慌地赶紧道歉,并求救的看了一眼东方风华。

    她惶恐不已,明明是在称赞她的儿子啊,怎么却把夫人惹哭了呢?

    东方风华摇头叹气,走到母亲身边,揽住她的肩,轻声说:“妈,慕贤没有恶意,她总是直话直说,你别难过了。”

    东方夫人抬起头,不好意思地对照米线道:“没事的,慕贤,你没说错,是我太敏感了。”

    赵慕贤愣愣得杵着,不敢再多说话,少说少错。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的儿子们不要长得这么俊美”东方夫人叹道。

    呃长得俊美有什么不好?多少人一生就奢望有他们这种脸啊!她在心中暗吋。

    “好了,妈,我们用餐吧!慕贤应该饿了。”东方风华适时转移了话题。

    “啊,说得也是。来幕贤,我们到餐厅去。”东方夫人振作起精神,拉着她往餐厅走,并转头对东方绝世道:“绝世,去请奶奶出来。”

    “奶奶说她不想见到大哥。”东方绝世冷冷地道。

    东方风华听了无奈一笑:“唉,奶奶也真是的,又在闹情绪了。”

    “听说你吧林家大小姐气得哭了三天三夜,真狠心。”东方倾国讥笑。

    “你心疼?那你和她凑成对好了。”东方风华反讥。

    “不行啊,她不是我喜欢的型。”东方倾国耸个肩。

    “风华,你就稍微顺着***意思一下”东方夫人的话里倒没有太责备。

    “大哥对女人一向没什么兴趣,奶奶又何必自作主张?”东方绝世冷哼。

    赵幕贤心里陡地一突。东方风华对女人没兴趣?那为什么老对她动手动脚?

    “奶奶有他的忧虑,她一直担心东方家会”东方夫人说着眉头又深锁。

    “妈。”东方风华握了一下母亲的手,示意赵幕贤在场。

    东方夫人会意,很快打住,但东方天骄却故意道:“不是有赵幕贤了吗?怕什么?”

    赵幕贤呆楞了一下。怎么?为什么他们聊着聊着会扯上她?

    “天骄!”东方风华怒瞪他。

    “紧张什么?她又不懂。”东方天骄带点轻蔑地瞥了她一眼。

    “够了,你别惹她。”东方风华冷言警告。

    东方天骄眉微挑,笑了笑,不再多言,直接拉开椅子坐下。

    “幕贤,来,快请坐。”东方夫人拉着赵幕贤入座。

    赵幕贤心里的疑虑不断扩大,却什么也不敢问,勉强挤出笑容,坐了下来。

    晚餐很快开始了,餐桌上盘盘都是精馊美食,可是,她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因为,她忽然有种感觉,这是一场鸿门宴,也许一脚踏进来,就再也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