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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是丝绸料质的。
学过物理的都知道,这种材质,只要稍微一摩擦,就会带上强烈的静电。
陆然用“金锁玉关寝技”将齐惊蛰放倒之后,身体动作不断,除了擒拿关节桎梏反抗的功效之外,还活用手肘、膝盖,附带认穴打穴作用——所认所打的穴道,当然是按之可使女“丢”的“拂柳胜雪”。
除此之外,两人身体缠在一起,相互摩擦着,居然轻而易举地绽放出了一绺绺等离子静电电弧,不但把陆然自个儿电得头发根根倒立,也让多处敏感地带饱受地毯式强荷静电轰炸的齐惊蛰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生命大和谐,从而无法遏制地涌现出了井喷般泛滥的狂野。
仅仅五秒。
齐惊蛰丢了。
说丢就丢。
不能怪齐惊蛰太敏感,只因为陆然这挨千刀的王八犊子基本功太扎实太过硬太能干。
这一刻,齐惊蛰心如乱麻、如鹿撞,脸颊绯红一片,眼眸媚的好似滴水,剧烈喘息着,某处一上一下起伏。
身体是不会撒谎的。
此刻她春潮泛滥、媚眼如丝,又哪里还提得起一丝一毫的劲道?
陆然毫不犹豫地就治住了她身体的几处穴道,这下子,齐惊蛰哪怕恢复过来,也不可能拿陆然怎么样了。
陆然起身,拍拍手,好整以暇地看着齐惊蛰。
齐惊蛰眼里满是怒火,面上却泛满了桃花,怎么看,也不像是很有杀气的样子。
“嗯——姓陆的,你……你好卑鄙!”齐惊蛰剧烈喘息着说道。
心里别提多委屈多难受了,她现在某处一片润泽,水渍浸透,她有不是那种十五六岁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又怎会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臭娘们儿,你偷袭我就不卑鄙了?”陆然眯着眼说道。
“我……”
“我什么我,成王败寇你不会不懂吧,仗着自己是先天高手就了不起了?真以为小爷是什么软柿子,由得你捏圆搓扁?”陆然冷声道。
“这……”齐惊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陆然眯了眯眼睛,“大姐,明确告诉你,我是一个很不大度的人,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小肚鸡肠!你已经狠狠得罪我了,你觉得我会怎么对你?”
“姓陆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齐惊蛰闷哼道。
她心里太委屈了,明明是一个强大的先天高手,却接连栽在陆然手里两次,哪次都莫名其妙,而且这次……那家伙还用了那么卑鄙无耻龌蹉的手段,她自杀的心思都有了。
女人嘛,最在乎的还不就是名节?
“哟呵,真硬气呀。跟小爷装什么英雄好汉?”陆然唇角微翘,“我觉得小师妹说得一点不错,有的女人吧,胸长那么大真的有个卵用,影响智商——”
陆然说着,拿起办公桌上用来裁纸的一把剪刀,咔咔活动了两下。
“你……你想干嘛?”齐惊蛰脸色变了。
“当然是给你剪掉了。”陆然正色道。
“你……你敢!”齐惊蛰大叫。
“真感谢这个办公室的隔音效果,你叫吧,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陆然笑得愈发欢畅,像极了一个抢了公主准备施暴的大魔王。
他拿着剪刀,在齐惊蛰身上比划游离着,齐惊蛰身体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吓得!
“喂……你不会真的要剪掉我的……那个吧?”齐惊蛰声音都在发抖了。
“想我陆然大好男儿、七尺昂藏,像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陆然眯起了眼睛。
剪刀游离到齐惊蛰胸口,咔地一下——
齐惊蛰哭了。
然而想象中的剧烈痛苦并没有传来。
她看着陆然。
“不好意思,剪歪了。你的太大了,我不好瞄。”陆然解释道。
齐惊蛰快晕过去了。
“不过齐姐姐,我突然发现你鼻子也挺好看的,要不我先剪掉你的鼻子吧?”
陆然将剪刀比在齐惊蛰的鼻子上面,笑道:“这个就很好瞄了,绝对不会剪偏,我数一二三,然后我们就开始好不好?”
魔鬼,不,这家伙绝对是魔王!
齐惊蛰崩溃了。
嚎啕大哭。
“哭得真难看。”陆然皱了皱眉,“我数三声,你要是再哭,我就真剪了,不剪我是你生的。”
三、二……
陆然还没有数完,齐惊蛰就闭嘴了,生生忍着没哭,眼泪还在掉,脸色煞白,紧紧咬着嘴唇。
“要我不剪也可以,但你真的惹到我了,我念头不通达,这可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陆然正色道。
“混蛋,那你要我怎么样?”齐惊蛰骂道。
“还敢骂人?”陆然脸色一冷。
齐惊蛰闭嘴。
“跟我道歉。”陆然说道。
“对……对不起。”齐惊蛰咬着牙,声音低如蚊讷。
“大声点,小爷我听不见。”
“对不起!”齐惊蛰大叫。
“这还差不多。”陆然摸摸下巴。
“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放你,别闹大姐,我哪有那么大度,方才只是收点利息罢了。”陆然微笑。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齐惊蛰问道。
“讨好我咯。”陆然唇角勾勒出绚烂的弧度。
“先夸我长得帅。”他正色道。
“这……”齐惊蛰冷汗直冒,“你……你好帅。”
“有没有一点诚意,你好假。”陆然没好气道。
“这……陆爷,您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城北徐公、掷果潘安、玉质金相、神采奕奕、气宇轩昂……”齐惊蛰豁出去了,昧着良心。
“好了,齐姐姐您真有文化,我这教语文的都自卑了。虽然我自认为我还是比徐公、潘安什么的要好看许多的,但人世间的词汇,确实没办法完全形容我的帅气,那我也就不为难你了。”陆然正色道。
齐惊蛰满脸黑线。
一个人要无耻到什么程度,才能这么的不要脸?
“现在可以放了我吧?”她没好气道。
“当然不行,现在你要骂自己丑。”陆然很是严肃地说道。
“你……”齐惊蛰快气死了。
“怎么,莫非你还不知悔改?”陆然按按眉心,“那我不介意再进行一次阶级斗争。”
陆然耍了耍手里的剪刀,咔咔直响。
“我……”齐惊蛰咬着嘴唇,“我卑鄙、我无耻、我龌蹉、我以小人之心,度您君子之腹……请您原谅我。”
陆然看着她,“还敢再犯么?”
齐惊蛰摇头。
“好吧,念在你认错态度良好,我决定原谅你了,毕竟我是一个好人。”陆然正色道。
“那……那你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吗?”齐惊蛰眼眸转动。
她认错,她服软,就是要让陆然放松警惕,只要放了她的话——
“放你?”陆然哈哈大笑,“大姐,你当我傻呀,我又打不过你,为什么要放你?”
“你……你不是说原谅我了么?”齐惊蛰大叫。
“我是原谅你了呀,但原谅你跟放你之间有逻辑关系?”陆然疑惑,“哈哈,你好笨哦。”
这招陆然跟纳兰西瓜学的,在智商上强行藐视对手……
“姓陆的,你骗我!”齐惊蛰怒不可遏。
“小齐,小陆,这是怎么回事儿?”
正在此时,陆伯言推门而入,看着眼前这一幕,饶是以他的心性,都有些愣神。
这场景——
具体来说是这样的。
齐惊蛰躺着。
陆然站着。
两人衣衫都有些凌乱,而齐惊蛰还脸颊绯红、带着诡异的潮意。
这场景,这画面。
美不美另说,但真的——很容易让人想歪。
当然,陆伯言其实并不太了解陆然是个怎么样的人,但他了解他的干女儿是什么样的人。
怎么可能在这种场合做这种事情?
“她欺负我。”
这句话不是齐惊蛰说的,而是陆然说的。
他指着齐惊蛰,信誓旦旦。
恶人先告状,大抵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