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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卫将君子带到自己宽敞的房间里,他将外套一脱就钻到被窝里昏昏睡去。
他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喃喃的说:“君子,你不要走啊,陪我一会儿。君子,你千万不要走啊,我好困,我先睡会……”
很快宫廷卫就沉入梦乡,君子看着他憔悴不堪的脸轻轻的说:“卫儿,我不走。”
君子环视一下宫廷卫的卧房,简约大方的房间布置的错落有致。
她来到他的书桌旁,上面放满了漫画书,小玩具,旁边还有台小型游戏机。
君子无奈的笑笑说:“真是个小孩子。”
她帮他整理着凌乱的书桌,然后她发现了那个引发广播室事变的金光闪闪的打火机。她坐下来饶有兴趣的端详着这个小小的打火机,她不明白并不十分特别的它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驱使宫廷卫如此目无章法的私闯她的大学。
君子开始收拾宫廷卫散乱的房间,她将宫廷卫床头摇摇欲坠的外套捡起来,外套口袋中硬邦邦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掏出来,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诗经》。君子激动的将诗经放在书桌上,然后她端坐在那里如儿时一样专心的翻阅着图书。
良久夕阳西下,睡了一下午的宫廷卫醒了。
他睁开眼看着窗口的君子说:“君子,你真的没有走啊?”
然后他坐起来翻外套,狐疑的脸上皱起眉头。
君子挥挥手中的《诗经》说:“是找这个吗?”
宫廷卫如释重负的舒口气说:“原来在你手里啊,我还以为丢了呢!”
他说着倚在床上说:“君子,你为什么要送我《诗经》呢?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读书。”
君子微微一笑说:“因为这是君子姐的启蒙读物,而且诗三百,子曰……无邪……无邪的人就会快乐,所以君子姐希望卫儿永远快乐。”
宫廷卫重复着她的话:“希望我快乐。”慢慢的他嘴角浮现出一丝快乐的笑。
君子拿起他明晃晃的打火机说:“喏,卫儿,你可以告诉君子姐你为什么那么宝贝这个打火机吗?”
宫廷卫看着那反射着夕阳璀璨光芒的打火机激动的眼眸中晶光闪闪,他眨一下眼说:“这个打火机是我亲生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这本来是她送给父亲的生日礼物,上面镌刻着……禁止烟火……四个字,目的是督促他戒烟。她年轻的时候就因为空难去逝了,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宫廷卫不禁落下泪来,君子爱怜的看着他。
这时院子中响起了汽车的声音,片刻宫阿姨风风火火的走进客厅。
她打着电话气冲冲的对宫廷俊说:“好你个宫廷俊,女儿都伤成那样了你也不想着回来看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们母女俩?卫儿,又是卫儿,你就知道关心那个私生子,他好得很呢!他好得已经学会偷了……”
宫廷卫走出房间慢慢的下楼来,宫阿姨依旧在踱着步讲着电话,片刻她挂掉电话愠怒的喘着气。突然宫阿姨头晕目眩的摇摇晃晃,宫廷卫急忙上前搀扶住她将她带到沙发上。然后宫廷卫去橱窗拿了药倒杯水递给宫阿姨,宫阿姨看了他一眼就将药吃了下去。
宫阿姨平静下来后她对宫廷卫说:“卫儿,你将我的项链当哪儿了?快带我赶紧将它赎回来。”
宫廷卫惭愧的说:“阿姨,我会赚钱去赎的,您不用担心。”
宫阿姨打断他说:“怎么能叫我不担心?万一你赚不够钱过了当期怎么办?我休息一会,你就带我去把它赎回来吧,赎回来之后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宫廷卫默不做声的点点头。
绚烂的夕阳照射进这富丽堂皇的客厅反射着令人压抑窒息的色彩,宫廷卫将君子送到大门外说:“君子你先走吧,我妈妈有高血压,经常因为我头晕,很惭愧呢!”
他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咬咬嘴唇说:“君子,你跟那家伙约会了吗?你们是不是确定关系了?”
君子看着他急切的双眸说:“谈不上约会,更不要说什么确定关系,只是偶尔见见面而已。”
宫廷卫如释重负的点点头说:“君子,很抱歉,我不能送你了,我要回去照顾妈妈。你路上小心啊!”
君子看着他虔诚的眼睛点点头,清冷的风吹来扬起一片落叶,君子看着飞舞的枯叶说:“卫儿,待这里的事情解决好后,我们回家。”
君子独自走在苍凉的街上,迎着微冷的风她飘逸的秀发随风飞舞,在街角她回头看了看远方的那座大门。空旷的门后似乎还站立着那个纹丝不动的影子,这个容易受伤却强颜欢笑的男孩,有谁能够读懂他满目疮痍的内心,即使是那个路口渐行渐远的白衣天使她能丝毫不差的体会到他的七情六欲吗?宫廷卫落寞的离开落叶飘零的大门孤零零的走入了犹如霜降的客厅。
如火如荼的跆拳道高校联赛终于在殷切的期盼中拉开了帷幕,现场人才济济,高手如云,战争还没有开始气氛的烈焰已经让空气沸腾。竞争者们陆续进场,每个人都带着傲慢的表情与不屑的眼神。司阳走在昏暗的走廊,尹帆从对面走来与他撞了一下。
尹帆犀利的眼眸中闪烁着敌意的挑衅,他嘴角扬起一个冷酷的弧就大摇大摆的走开了,司阳看着他自信满满的背影落寞的心灵浮起一丝悲凉。
不可一世的自负与不共戴天的敌对贯穿了他整个的成长期,爱慕虚荣的长辈们纷纷对他寄予厚望,然而他们却不了解这种拳脚相加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
热火朝天的战场人声鼎沸,所有的拉拉队都忠于职守的卖力嚎叫。司阳回头看一眼观众席上的疯狂,再度震耳欲聋的声响将他灰色的心思湮没的了无痕迹。
君子递给他一瓶水俯下身子说:“不要紧张,照平时发挥就好了。”他接过水淡淡的笑一下。
尹思园也特地从学校赶来了,她忠心耿耿的站在司阳的势力范围内与对面嚣张跋扈的尹帆插腰翻白眼持续的冷战,尹帆仰头喝着水神情冷峻的瞅着他们。
还未交锋的战场无形中已经布满了滚滚浓烈的乌云。
战争终于拉开了序幕,每对你死我活的较量中旁观者们都歇斯底里的奉上了自己无私的呐喊。出类拔萃的司阳与尹帆很顺利的屡屡过关,他们眼角带着冰冷的光芒观摩着彼此的晋级。
很快最终的战局到来,轮到司阳对决尹帆了。
他们面对面站在擂台上,裁判站在他们两人中间说着惯例的话,最后他们互相行李鞠躬,然后一声令下后彼此移开脚步迈出跃跃欲试的步伐。
尹帆冷冷的看着司阳傲慢的说:“你的腿痊愈了吗?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身子骨恢复的蛮快的嘛!可惜,再好的筋骨如今我尹帆也不放在眼里。想知道我消失的十天半月里做了些什么吗?待会儿尝尝我的拳脚你就知道了。”